一个现实版的《我的前半生》(内有真人男女主角)
这个城里的人对我来说都是作家级别的,看见很多篇对《我的前半生》的剧评,实话实说,我连半个字都写不出来,希望不久的将来我也能写写剧评,感受一下把中国字排列组合便成文章的心情,而不再像现在这样像个留声机般的写我自己的故事-----奇葩的故事,没有任何文学性和可读性。而且我的奇葩故事太多了,我不会刻意去怀念,只是有时被“激发”到了,然后就写下来,就当做朋友们的snack吧。
好了,不废话了,现在我要写的是一个现实版的《我的前半生》,我当然是女主之一。先上照片。
对不起,男主角的照片我暂时找不到,先上两个女主的吧,等我找到男主再放进来
其实看我文章的朋友见过这张照片,她是我的闺蜜芭芭拉 ,毕业于伯克利大学,工作为大学老师。
先写一下剧透吧,再废话一次,就是现实版的《我的前半生》啊,我和芭芭拉两个闺蜜,加上男主白瑞,芭芭拉的男朋友。
我说过,我的学校生涯没有完成,却交了个闺蜜级别的好朋友芭芭拉。
当我来到洛城,听到好多中国同胞常说的一句话是:这里是美国,不能谈(借)钱,但我不这么认为,回想当年,当我被病痛(还没确诊为精神病之前)折磨,凄凄惨惨的躺在床上,是芭芭拉带着很多食物来看我,安慰我,临走时还说:“恩朵,你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比如money,你尽管说”
记得当时自己认为命不久矣,各种bill(那时我没弄成电子支付),都懒的处理,是芭芭拉主动从我的书桌上挑选出该付的账单,她居然用她自己的支票给我支付,当然后来我还给了她,还是在我的坚持下。
在白瑞之前,芭芭拉有过两次婚姻,没有孩儿。第一次离婚收场,理由是对方太control,第二任丈夫死于cancer,之后芭芭拉不停的找男朋友,。不是嫌弃人家这个就是嫌弃人家太close,总之没有满意的。那个时候她经常带我去她自己的家里看她的恋情updating,看一些男方的潜水照啊,滑雪照啊,我记忆中,我没有给过芭芭拉任何意见,直到一个叫白瑞的guy出现。
犹记得芭芭拉告诉我她新认识了一个朋友,是我俩坐在学校的木凳上。
“他叫白瑞,毕业哈佛,曾供职于FBI,现已退休,正在写一部书”芭芭拉说
接着不久我因自杀住院,芭芭拉带着白瑞到医院看我,这是我第一次见白瑞。
他们走后,我电话给芭芭拉:“芭芭拉,停止更新吧,白瑞和你非常match”
“你确信?”芭芭拉问
“当然,完全正确”我回答。
几个月后,儿子来到美国,白瑞早就说好等我儿子来我们聚餐一次。
吃的是泰国餐,我好奇怪,爱情还能改变一个人的胃口,平时我和芭芭拉吃饭(反正我啥都吃不好,干脆就随着她)要么日餐,要么美国餐。
吃完付费啦,出乎白瑞的意料,我坚持这一次我付,因为有感谢的意义。
“很多钱啊”白瑞说
我感觉到芭芭拉很开心,好似在她的男友面前,她的女友很给力,让她很有面子,这是我付账完了后看出来的,我怎么没想到这一层啊,只是简单的想我要付而已。
从餐馆里出来,在走到parking的路上,芭芭拉对我说:“白瑞很想资助我儿子学习一种乐器,钢琴?怎么样?”
之后,儿子的钢琴老师是白瑞找的,当地一名钢琴演奏家级别的,一对一的敎儿子,课程安排随意,至少一周三次。
犹记得儿子正式学琴的第二天,一架古董式钢琴被人搬进了我们的家。
可怜我那儿子,刚来美国就面对英语,五线谱,他还乐呵呵的,还长进不小,很快就被芭芭拉他俩带到他们的教堂慈善演奏。
白瑞非常喜欢我儿子,他俩成了忘年交。
白瑞有过一次失败的婚姻,有两个已成年的儿子在加州。芭芭拉告诉我说他们全家四口每年还相聚一次,好奇怪。
有一次芭芭拉对我说:“白瑞想让你敎他中文。”
我答应了,可我想,我儿子就可以啊,而且他们三人几乎每周都聚餐,我不去是因为我的病症不愿意外出。但我没有说出来,人家帮了我们那么多,不就是学中文吗!
但白瑞一次也没有学,这件事始于芭芭拉的问求,也止于此。
我的身体状况,看起来像个人,其实完全没有能量,最要命的是不知哪个时间会焦虑症袭来,让我难受痛苦不已。所以那个时候他们三个外出without me成了常态,都不用跟我商量,只是儿子回来跟我分享喜悦而已,我也很放心儿子和他们俩在一起,两个都很出色的人,而且白瑞的俩儿子也很出色,最重要的是白瑞喜欢我儿子。
他俩带儿子(楚楠)去MIT,让楚楠感受那里的气息,MIT可是少女时代的我,爸爸和哥哥对我的梦想啊!有一年的暑期,白瑞出资让楚楠在MIT学习电脑课程,他俩每周还去看望楚楠。
只是楚楠三年后申请学校,没有申请MIT,他的理由是:他不喜欢专业性的学校,他喜欢综合性大学。
找到了一张照片,是我们四个人的合照,我要放进来,可儿子一句:“妈妈不要放为好,因为白瑞毕竟公职过FBI。”
我不管别的朋友,我的回忆内容如果有一点我设计的内容,我就写不下去了,这也说明我的写作水平仍处于‘听留声机写内容’阶段。就是说如果我把白瑞的弄一点马赛克的话,我就认为我设计了,还有,楚楠不愿意曝光。
初识白瑞阶段,有一次,他说着很笨的中国话,让我补完整,补完竟是:一个标准的东方美丽女子,当然没有主语。
可以说楚楠的高中三年,接触他俩比我还多(相对),楚楠回家就是做美国餐,朋友的老婆写好的步骤贴在厨房的某个位置,然后就是练琴,然后去他房间里睡觉。当然这个过程我们有交流,我的担心是;我最关心的是他的学业,来了美国,别让我这个病妈妈耽误了啊!在国内可是清华的苗子啊。所以我知道了楚楠学校里的好多有趣的事,比如,他和他的物理老师已经是朋友似的关系了,下了课楚楠告诉他你讲的内容讲错了,物理老师不服气,最后给物理老师的爸爸,已退休的物理老师打电话求证。我问楚楠:“结果怎么样?”楚楠答:“他爸爸先否定了他儿子的说法,但接下来他爸爸的说法比他儿子还糊涂。”哈哈,他俩现在还有联系呢。
我是相信楚楠的物理能力的,我说过我不喜欢我自己,我也不喜欢楚楠的爸爸,唯一喜欢的是楚楠继承了他父亲的强壮的物理基因,在楚楠高中第三年去了离家很远的私立高中,他的物理老师当然不是菜鸟了,毕业于哥伦比亚大学物理系,有一天下了课,她对楚楠说:其实有些理论我从我读书就一直接受,当老师后教给学生,虽然不影响我的教学,但我实际上很糊涂,结果是楚楠让她明白了。
有点跑题,其实也没跑远,我写这个的意思就是想让朋友们知道白瑞为什么如此爱楚楠,不惜本钱的栽培他。对了,楚楠还是什么的记者,就是说一个星期的某天晚上(我始终就没记住是星期几),打开收音机的某一频道,就能听到作为记者的楚楠的声音。
有一天,白瑞给楚楠买了一个我认为只有中高档公司才用的小型办公家具,白瑞和芭芭拉装好后,结果放进去的第一件东西竟是几张报纸,太搞笑了。报纸还是白瑞带过来的,因为报纸里有楚楠的新闻,他获得了本州及纽英格兰地区的数学冠军。
光阴要是这样一直下去有多好啊!
2006年的一天,也就是我住院做完脑电击回家不久,忘记了什么原因的脏,最后把我床上的物品全扔掉了,无助的哭着给姐姐打电话,姐姐安慰我,说马上寄给我新的被子,尽管这里有卖,而且我的也是这里买的,姐姐只是安慰我,但仅仅不到一个星期我收到了两条一摸一样的漂亮的有nice小动物图案的被子,我欢喜的不得了,可是,可是,我真真切切地忘了什么原因,那两个被子当晚我要用时,又恐怖的不得了,立刻马上就扔了,还扔在了垃圾箱的外面,不敢扔里面怕‘咚’的声音,过了几天还收到一张罚款单。
当时我和儿子的住房结构是;楼上两间卧室加卫生间,楼下一半是living room,另一半是厨房加餐厅加洗衣房。
我不敢让儿子知道,因为我今晚就要结束自己的生命,我下了楼,准备好了刀,看着右手臂条条疤痕,我是半左撇子,心想,我最终还是逃不过给自己的手腕留下疤痕,而我也将用这条最后的疤痕交换我永久的安宁了。
我开始了托孤,我想都没想就认为是白瑞,不管他和芭芭拉最终什么样的结果,我如果让自己死的安宁,必须明确楚楠托给白瑞。
我给白瑞打电话,我们都是没有手机的人,当我说完并一再恳请照顾好楚楠,楚楠是个有良心的孩子,他不会忘记你的。。。
电话那头的白瑞说话已经不连贯了,只是不停的重复:你现在什么也不要做。
并接着说:“我现在不得不挂电话,因为我要和芭芭拉联系。”
芭芭拉很快来了电话,安抚我的话我从一开始就没听进去,她说了有半个小时,最后说明天一早就过来,其实当时已经后半夜了。
早晨7点多芭芭拉就来了,为了方便说话,我俩就在她的车里了。
看见芭芭拉一脸的憔悴,“恩朵,以后有什么事直接给我打电话好吗?白瑞昨天晚上跟疯子一样,一定让我们俩过来,你知道的,我们俩的住处相距不是很近,最后他让我一个人来。”芭芭拉停顿了一下:“恩朵,你知道吗,我当时好难过。”
本来是芭芭拉仍然难过着,可不知为什么,我像一个犯了错却又很委屈的小孩子,我趴在芭芭拉的肩上大哭了起来,由于哭的很卖力,从嘴里说出来的‘对不起’三个字始终无法连续起来。
芭芭拉白瑞楚楠的关系好像没有受此风波的影响,他们依然继续着他们该做的事,当儿子跟我描述白瑞和芭芭拉又为他怎么样了,我欣慰的偷偷掉眼泪。
几个月后,学校毕业典礼,楚楠不毕业,他将转到另一所私立中学读高中最后一年。但他们仨要参加毕业典礼。我也去了,芭芭拉知道我要去,她开车接的我和楚楠,在学校和白瑞碰头。
好几个月没见芭芭拉和白瑞了。
下了车,在通往校区的路上,芭芭拉对我说:“一开始交往,白瑞说先同居,可是同居没成,白瑞说一个星期见一面(指同居),可是又没有实现;白瑞又说一个月见一面,可他又说现在他在写书很忙,现在我们已经半年没有在一起了。”
我不知说什么好,我是那个罪魁祸手吗?这可是我生命中的第一次啊,我怎么。。。上帝啊,让芭芭拉和白瑞尽快地在一起吧,拜托了。。。
儿子要去的那所有名的私立高中,是因为数学竞赛中被那个中学的什么人挖去的,条件是:一年的所有费用1万几千美元全免,当然像牙膏洗发水之类的自己买啦,每个月有4天为回家的额外的假期,专车接送。单程要开6个小时。
楚楠告诉我,当白瑞知道此事后,既高兴又有些不舍,还有些担心,他和芭芭拉商量,决定三个人先去学校看看,然后白瑞便订了hotel,三个人就开车出发了,第二天下午回来的。
一年很快过去,实际不到一年,开始申请大学了,没有多久楚楠高中毕业回家了。
在申请大学的日子里,楚楠很忙,要写很多论文,但不久他就收到2个第一批录取的学校的offer,还不错的,而且回家的话,开车就可以,但楚楠没去,说是学校的名次接近30名了。
当时我们都不了解,像我和儿子这样的家庭,而且正赶上经济危机的2008年,有学校给他offer,就意味着,要么提供奖学金,要么给他学生贷款,而且后来我们悟出了一个事实:就是录取和学费是不分家的,就是说,当收到了offer,关于学费的问题,学校已经安排好了。
在等待结果的日子里,楚楠几乎每天都外出,但我感觉他是和芭芭拉在一起,而且还挺忙的,似乎白瑞消失了。
一天收到了来自哥伦比亚大学的一封信,信中的内容是(我给简化了):如果录你,就得给你全额奖学金,因为今年哥大没有贷款制度,只是现在经济危机,但是楚楠,明年,如果你愿意的话,明年可以转学到这里,且给你提供所需费用。
最难受的是耶鲁大学,就像把我们忽略了一样,什么消息也没有,我打了电话过去,我不记得说啥了,反正我的态度很不友善,也没记住对方说了什么,其实就是心烦,拿他们解解烦。天津话找找乐。
当我把这件事告诉儿子的时候with烦,他说实话了:他说有一天他无意中申请了加州的大学UCLA,没想到收到了offer,而且学校给他三分之二的奖学金,其余提供学生贷款,他决定就是这个学校了,而且这个学校的电子工程系世界排名第一。
我就明白了,他不是无意中申请的,因为离家太远了,他怕我不开心,所以没告诉我。我挺高兴的。总算有一家有名的学校要了这种境况中的我们且在全球经济危机情况下。
在以后的日子里,我懂了,其实儿子与其是在选学校,不如说先选地方,他喜欢加州,说了一堆理由,包括把加州当作一个国家的话,经济排名如何啦。这也是为什么第二年哥大给了他offer,他没去,说实话,我有遗憾。他没去也跟一进大学就被一个女孩追,成了男女朋友有关系。我对他说:男孩子追女孩子多好。
看似我在跑题其实没有。
虽然决定了去UCLA,且校方也知道了。但我比较奇怪的是,儿子每天都和芭芭拉有约,问儿子,说是学生贷款的问题。我问UCLA不是已经有了安排吗,儿子支支吾吾。而且我感觉到没有白瑞的参与,奇怪啊。~~管他呢,反正学校的orientation就要到了,我打算跟儿子一起去。
凭感觉,我打电话给芭芭拉,说楚楠要去UCLA读书,我要陪他去orientation,
芭芭拉说:"恩朵,你不要管了,我会陪楚楠去的。"
“那我现在订机票吧”我说。
“你不用管了,机票我来买”芭芭拉说
“可orientation 就要到了,芭芭拉,如果你想去的话,我订三张机票啦”我说
“不用着急,没事的”芭芭拉又说了一堆的类似这样的话,我全听不进去了。
当天,收到了一封来自本州最好的大学(但名不见经传)的信,楚楠不看的,这小子,他知道哪封信他看,尤其先不让我知道的(比如从申请到收到offer的UCLA),那我打开看了,反正都是关于录取学校的。
非常非常奇怪,信居然是本大学校长的信,还不是铅印的,是手写的,不长,我全记住了,到现在也没忘。
信的内容是:亲爱的楚楠,虽然我们没有见过面,但我知道你,因为你的名气。虽然我知道你一定没有申请这所大学,但我仍希望你的到来,sincerely,签名(看不出来叫啥)
我告诉了楚楠,他微微笑了笑。
其实这孩子,表面上很乖,但骨子里有我那强壮的叛逆的性格的基因。姥爷对他好,“全世界”都知道,而他也视舅舅为什么呢?举个例子:就在几个月前,突然有他主动和我开始的对话:
“妈妈,我爸爸让我向我舅舅学习。”楚楠说。
“怎么啦?”我问。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到的,我爸爸说,我舅舅身上有一种男人独特的魅力,像高仓健。”楚楠说。
切,说到最后来了个高仓健,你说烦不烦,我没有说下去。
好,把思维切过来,就是说,姥爷和舅舅对他这么好,而他也知道老妈少女时代被姥爷和舅舅弄有和MIT有一丝那么点的情愫,而他又是物理高手,记得为准备申请大学用的他参加物理最高级别的考试,现场只有两个人,另一个人是监考老师。而他的成绩是A
可他就是没有申请MIT,当然,按当时的情形,申请也没用。但他没有申请,我一直认为他不乖,对姥爷''不好'',但我也对爸爸''不好''啊! 基因啊基因!
我也内疚的不行,如果我没生病,按照逻辑,我会和我来美国的同学一样,我至少不会因学费问题影响子女的前途。
好像又有些乱,但我写的这些乱的是为了给接下来的铺垫。
收到校长信的第二天,便收到了学校什么部门的信,谈学费问题的,一句话:学费全免,而且还给一份跟本专业有关的part time的工作,感觉儿子很像一个要读博士学位的。
儿子又出门了,我已经不问他见谁了。我感觉不好。我说过我都是凭感觉处理事情的,对于正常情形来讲,我懂的我这样是相当的不靠谱。可是我没办法,如果让我思考,我思考不出来的,那就什么话也说不了了,什么事也办不了了。也许?我是经过思考的,只是瞬间失忆了,要不然我为什么那么相信突然而至的感觉呢!我本来就是个超级精神病患吗,上帝既然安排没有一丝文学细胞的我成为超级精神病患,纵有无敌手的能获诺贝尔灵感奖的我却也写不出任何和《老人与海》搭界的《老》,《人》,《与》,《海》,那么上帝肯定给了我一个出口,不然,我怎么能安然无恙的活到今天?
下午六点钟之前儿子回来了,我也没问他干什么去了,一般他都会跟我讲的,毕竟只有一个妈妈无他人,而且妈妈有病。他知道我是一个超级不管闲事的人,讲一句跑题的话,我从来没有(加重语气)检查过两位前任和现任的什么手机之类的,为此,小男生(第二个丈夫)和东(现在的丈夫)都有共同的让我明白的感受:我不在乎他?我不爱他?
突然家里的电话响了,我也是想都没想的决定,也是第一次参与这种活动,俨然是命令了:"楚楠,请用speaker"
我真真切切的听到了芭芭拉的话:"明天下午2点,****(后来知道是写信给我们的本州的那个学校的什么人物),你和我,我们见面。楚楠,记住了,(还加重语气)千万不要告诉你妈妈和白瑞。"
不用问儿子了,我全明白了,誓死也要捍卫住自己爱情的芭芭拉竟然从楚楠身上下手,我真的没想到的啊,因为她明白我们母子的心愿的,她也知道白瑞对楚楠的像对己出那样的栽培,而芭芭拉过去的一路走来也是同样的啊!可是,她为了留住白瑞在她的视线范围内,她竟想出了首要的是一定要留住楚楠在她的视线范围内。
我不是推妈,更不是虎妈,我从来就没有把自己的什么遗憾转嫁给儿子承担,去实现什么,也不用转嫁,他本身就很出色,我要做的就是研判儿子不能有我那样的奇葩经历就够了。我们做的的是大环境下的自己的努力,努力后到哪是哪。
儿子和芭芭拉通完电话后,一句话不说(我生了一个嘴不甜的孩子)。
“楚楠,为什么不早跟妈妈说”
“怕你生气”
“那你愿意去这个学校吗?”
“当然不愿意,我是怕拒绝芭芭拉不高兴,反正我已决定了去UCLA,到时候就去UCLA不就行了”
“有那么简单吗?”我问
“现在就给UCLA联系关于orientation,然后立刻订两张机票”我说。
虽然快6点了,但洛城仍是business时间,真幸运。
联系上了,然而,对方说:电脑显示,楚楠取消了orientation,接着问:那取消了楚楠的入学资格了吗?对方说,现在这个电脑看不出来,最后给了我们另一联系方式。打电话,始终是留言系统。
我流泪了,对儿子说:“你告诉妈妈你的真实想法,你有过去本州这个大学的想法吗,哪怕一瞬间?”
“没有,一瞬间也没有,我只是不知道如何做,怕你们都不高兴”儿子眼圈红了。
“芭芭拉把你的orientation给取消了,你提前知道吗?”我问
“不知道”儿子答
这时我看到了,没有继承老妈白暂皮肤的基因的儿子,基因突变了,而且脸色竟然比老妈的还白。。。
由于没有联系上UCLA,不知怎样的命运,而芭芭拉又是个有大学经历的老师,不知她会采用什么方式接着处理和UCLA的事情,而且明天他们三个又有行动,我告诉自己(不知怎地没有冒出来的什么感觉),现在,必需是现在,立刻,马上,阻止芭芭拉继续做下去,这样至少切断了失火的电闸。
我立刻电话给芭芭拉:“芭芭拉,听好了,取消明天你们为楚楠的约见,我已知道是你取消了UCLA的orientation,我真的不想现在就知道你跟UCLA还做了什么,但是从现在开始,你必须停止一切对楚楠的操纵,否则,我将追究你的法律责任。”
接下来都没有和UCLA联系上,再接下来就是周末两天的休息。到吃饭时间,儿子说不饿,直到我生气了,才让我知道他满嘴的泡。我的心已沉到海底。
从没有过的绝望和无助!因为这不是过去受尽过无数磨难的我自己,还有儿子。。。
在分不清白天和黄昏的昏昏沉沉中,我似乎看到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东东站在了我的床前,还让我知道了那就是双子座的恩朵,那两个截然不同的东东就是传说中的魔鬼与天使。
魔鬼恩朵说:"芭芭拉,如果你的所做所为实现了,那么接下来,恩朵就一定,一定,一定,在你的教堂,在你的面前,和白瑞一起接受牧师的誓言和祝福。”
天使恩朵说:“芭芭拉仅仅是取消了orientation,楚楠一定会去他心仪的学校读书的,而芭芭拉肯定会和她心爱的白瑞一起幸福的度过此生的。”
我下了床,去另一房间推醒了依然睡觉的儿子。
安慰了他几句,然后说:“钢琴课将近一年没上了,你不是说几天前你的老师约你接着上课的吗,你忙的都没回复人家。一会呢,起床,忍着嘴泡吃个早餐,跟你老师联系,如果可以,今天就去上课啊!儿子照做了,然后出门上课去了!
我在想,现在的白瑞无论处在什么样的静态动态中,他还没有知道芭芭拉的所作所为,那当然就不会让他知道了,无论是故意和无意的状态都不能让他知道。他可能对于看不见楚楠有些疑虑,但芭芭拉知道怎么跟白瑞讲的,而且,楚楠大忙之后又恢复了钢琴课,那至少白瑞认为没什么奇怪的事发生,他们三个人见面都是随时随机的。
一句话,我所能做的这一切,就是为了我和芭芭拉还有修复友谊的可能,而永远不知道内情的白瑞面对的是顺从他爱着他的芭芭拉,他们是有爱情的。我祈求上帝:不在乎有波也有惊,不在乎有惊也有险,只求一个结果:楚楠能进入UCLA,芭芭拉和白瑞携手到老。
周一了,还是没有消息,留了言也没回复,周二,还是没有联系上,周三依然如此,我真的要崩溃了,真的让我做魔鬼恩朵吗?我真的想做魔鬼恩朵吗?哼哼,也许上帝竭尽全力让我继续苟活,就是还有我没有完成的且需要我继续完成的奇葩事业,如果真是这样,恩朵必将顺从上帝的安排。还有两天的business 时间,也许,也许?如果儿子的事不行了,这个周末,就这个周末,我等不及,我等不及了,我要在芭芭拉的教堂在芭芭拉的面前,和白瑞举行婚礼。
白瑞会同意吗?我说过,我是凭感觉的。他可能不会同意立即举行婚礼,因为白瑞是一个有社会阅历又有FBI工作背景的成熟男人。但不管怎样,他爱我,也许当初他在精神病院见到我的那一刻就爱上了我。后来他和芭芭拉的分分合合,如果不是芭芭拉的坚持,他们早就结束了,没有结束,也是因为有楚楠这个纽带.
可是,这一切突然降至的想法和回忆,以前一点都没有的啊!上帝啊!难道我还没有从奇葩专业毕业吗?
周四还是没有,非常奇怪的是,这时,我不但非常的平静了,我还有一种扼制不了的冲动,我甚至希望楚楠的结果是坏消息,而我,我立刻站在白瑞的面前,虽然三年来,我和白瑞见面最多的形式是仅仅是他们三个有约,我下楼跟芭芭拉和白瑞打招呼。
我突然发现,我就要成为复仇女神,我已经不考虑谁对谁错,这是命运的安排。而我可怜的儿子成了“这场命运安排”的牺牲品。可能,可能?最终白瑞会是顺其自然的楚楠在这里的可以依靠的唯一的亲人。
我有一种无比欢愉的解脱感。。。
第二天过了中午,接到了一个电话,当对方刚说我是UCLA。。。,我便一通没有违背道德和法律也没说关于“芭芭拉事件”的胡言乱语,还伴随着鼻涕眼泪,对方耐心的等我平静,我才说:“你好,我是楚楠的妈妈。”
当我确认楚楠可以去读书,没有任何问题,我便让对方等一下我让楚楠接电话。
我来到了楚楠的房间,叫醒他,告诉他简单情况,看他拿起了电话,我便走出了房间,来到了马路上,在便道上来回踱步起来.
楚楠周一开学,上什么课因没有参加orientation还不知道,宿舍已确定。机票订了周日早晨的,票价相当于当初预订时的两倍。现在已是下午,还有一天和一个晚上,我想着怎么和芭芭拉和白瑞告别,让楚楠和曾经无私的帮助过他的两位忘年交级别的两位好朋友依依惜别,道彼此珍重。
我是要参加的,否则白瑞会觉得奇怪,当然可能无所谓的。楚楠要离开P州了,也意味着在白瑞和芭芭拉的世界中,我也消失了或我让我自己消失。他们以前的聚会我可以不参加,但这次我得参加。不管怎么讲,我是楚楠的家长啊。我在想着这个party在什么地方,我不想在餐馆,因为面面相觑我不舒服,更因为我不会逢场作戏且阴影依在的情况下。
真的要感谢楚楠,晚上我俩聊天,聊打乒乓球,他不会,可老妈当年是少年队的,跳ballroom,他不会,可老妈当年是绝对的dancing star,还有沾沾自喜的呢:我教姐姐和邻居哥哥跳舞,参加市级交谊舞比赛,获得业余组探戈第三名和华尔兹第一名,而这名邻居哥哥是作家协会的,他编剧的电视剧都是土的不能再土的,和他本人的气质完全不一样。楚楠说他走之前想跟妈妈学跳舞。此时,我已决定我们的party就在舞厅。
我知道离家很近的一家舞厅,没什么人,本来城市就没什么人。我想选择舞厅的好处是每个人随意和想交流的人聊天。不聊天,跳舞,或看别人跳舞,不说话,吃吃喝喝,一句话随意而为,都不奇怪。而且我还邀请了另一对闺蜜夫妇参加,这样显的更好了。
儿子通知了他们明天周六晚7点,他们都爽快地答应了。
我们约在舞厅外碰头,我看到芭芭拉挽着白瑞的胳膊优雅的走了过来,我是了解芭芭拉的,她不是作秀给谁看,但我却感觉到白瑞的那只胳膊像是暂时借给芭芭拉用的。这时苏姗夫妇也到了,我们互相说了见面时的寒暄,一并进了舞厅,我们是第一波客人。
舞厅里有简单的吃食,我提前跟这里的老板打了招呼,从餐馆买了些很方便吃的食品,如芭芭拉爱吃的sushi,我们第一次聚餐就知道白瑞喜欢泰餐的那个卷起来的什么。。。
我站在了有饮料的地方,我想我要喝饮料。我看到楚楠跟芭芭拉聊天,又跟白瑞聊天,然后芭芭拉和白瑞跳舞,苏珊夫妇也在舞池中,说实话,他们根本称不上跳舞,只是随着普露兹(4步)音乐摇晃着而已。然后是慢三,我要敎楚楠。我对楚楠说:从基础来讲,你一定要做到无论脚底下怎么走,你的上半身保持和我面对面的平行就一定没有问题了,脚底下怎们走?无论我带你走出什么样的形状,你永远是跟走路一样,两只脚轮换着走。结果,我带着楚楠(我跳女步)绕着场地跳了个很简单基础的但旁人看起来却很炫的俗称椭圆步。
回家只休息了几个小时,4点就去机场了,我没有问楚楠跟他们都聊了些什么,我不感兴趣。也许命中注定要有波折,楚楠在芝加哥转机时,因气候停飞,这样,到学校已经是周三了,接下来没有课,等于晚了一星期的课。其实影响最大的是由于匆忙选课,或什么的,反正4年中第一学期的GPA最低的,都是靠后来的GPA才能使他免申请继续读研究生。
楚楠走后,我以为此事已经过去了,实际上已经过去了。可之前残留的恐惧担忧却静悄悄的在我的身体内发孝膨胀起来,我病了,好不容易快达到的2年内没有住院记录也给毁了。一天,在医院里,我电话给哥哥:“怎样对待一个对我确实有恩,但也的的确确伤害了我的人?”哥哥一通理论实际的(兄妹如此不一样)我也没听进多少,但我的心多多少少平静了很多。。。
时间是治愈心灵伤痛的良药,可多年过去,每每还会隐隐作痛,我一直认为这治愈心灵伤痛的良药缺少一味药,这味药就是药引子,前不久,我终于找到了这个药引子。
当电视剧《我的前半生》,唐晶对子君说:“你让贺函爱上你,就是你的错。,”我觉得我轻松了很多,是啊,我让白瑞爱上我,我错了。尽管我和子君比,多少有点冤。
---------谢谢大家的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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