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说“美人”
最近在城里看到一名篇。不知咋地,这两日记忆力突然衰退,怎么也想不起全名来,只有最后两个字印象深刻,“美人”,我这人就这点德行。至于前面那几个字,还是等我把话说完,再借放大镜照照。不急,话归正传。
原文大概如下所述。一个大清早,女主人刚起床,蓬着头垢着面,连咖啡都还没押上一口,先来一个大哈欠,啊且。半迷糊着,懒洋洋状,顺手揪起一个大花篮,站上小凳,就要往天花板上挂。就在这时,传过来烟嗓一声喊,“哎,那个那个谁,”。听声音是从洗手间传出来的,漱口水都还没吐干净,又听牙刷子在杯里“哗啦哗啦”了几下,然后“咕嘟咕嘟,咯咯咯咯,噗,”,继续,“哎,昨晚你吃了什么仙丹妙药了,今天看上去这么楚楚动人,看得我又想再娶一个。还别说,在咱这一亩三分地里,你还真算得上个大美人,就连咱那俩明星丫头都要变沉鱼落雁了”,说话间,男的已经收拾完毕。那个快呀,明显是有备而来。就听咣当一声,两扇门一结合,成了无言的结局。再看女的,往那一杵,楞那了,手里还举着个几斤重的大花篮呢。如果你见过大街上,装蒜雕塑的艺人,可能就明白了。你就是上前,拔她一颗牙,无论多恨,她都得挺着,跟钢铁般的江姐一样。哎(三声调),就是那形象。好在女主人,一条腿还能动,接着另外一条也跟着从凳上下来,篮往地上一搁,三步并两步,呈现在一面大镜子前。两只挂着双眼皮的大眼睛瞪得直直的,仔细在那端详,“槽,脸上没长花粉呀”,稍稍,右一转身,看侧身左,左一转身,查侧身右,反应过来了,“不对,骂人呢吧,我怎么就突然摇身一变成了美人了?”,顺手抓起笤帚棍子,就开始寻找猎物,早跑了。
等猎物再次出现,女主的气也消的差不多了,还剩一些些留在含着樱桃的小嘴里,飘着一丝云烟,和咖啡的热气混在了一起,也分不出是与非。但就这点余气,即使院里的鸡见了,哪个也不敢冒然向前,去叨落在地上的爆米花,可见这女人多不一般,我这写书的都怕。为了安全起见,男的从兜里摸出一页笑,往脸上一贴,先“嘿嘿”一下,不错,能发声,挺好使。接着捏手蹑脚向前,挪一步,顿一下,眼珠子转两下,没看见她身边有无人机,觉得还算安全,就开口了,“哎,那个,那个,啥,我刚才是去文学城了,今天不是那个啥节日吗,我大街小巷转了个遍,就没找到一件能配的上你的礼物,关键是你太美妙了,所见之物都俗气得很。真的,有半句假话,咱是这个,搁地上给你溜一圈,叫两声都行”。要说还得是卖大葱的见过世面,不跟你卖蒜的一般计较,连蒜皮都要称一称。收鸡毛吗?给你捋一把去。算了,饶他这一回,给他个机会,看他会不会说人话,“那你说说,本姑娘美在哪了?”,说着,把刚出烫锅的长发一甩,小蛮腰一扭,两腿前后一摆,一只眼皮往上一翻,一只眼皮往下一拉,咔嚓,就等着男士赞美自己的哪部分迷人。一看这友好的架势,男士也不用绷着了。先是“啊哼”,后是“嗯,啊,这个,那个,啥,气质,对,气质好”,看来刚才你没挨上棍子,不长记性。大白天的,整个大气球来刷火锅。低下头四处寻找,棍子呢?就听又一声咣当,男的已溜之大吉,消失在房后的林间小道。
这天,一下子时光倒流三十年,又回到阳光灿烂的日子。乡村,山野,画夹,油菜花,二八大杠,后座上的她到底是谁?...柳暗花明又一村
她是一个母亲,今天一整天都属于她。不错,男的没说“母亲节快乐”,不就几个不值一文的字吗,但他用自己的诙谐表达了这个节日的伟大意义。不错,他手里只有一件皇帝的外衣,但也是动了心思的非物质遗产。既然她的文章已是名篇,拿着申个小遗总是可以吧?果真的话,后半生应该是不愁了。
我是说过把题目全名弄明白,好让你去想象原作者。哎,我的放大镜呢? 斜了门啦,刚才还在案头呢,文学城里还有老鼠窜来窜去?
算了,不找了,不重要,因为那天本不属于一个人,而属于天下所有的母亲。在我眼里,你们都是大美人儿!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我这话纯粹是在拍马屁,但是,男人哪,就得这样活着,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