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利西斯的《忧伤三角》(7)
(原创:灵隐士)
尤利西斯的《忧伤三角》(7)
《尤利西斯》的第十七章名字是《伊萨卡》。在《奥德赛》中伊萨卡是尤利西斯的故乡。20年的岁月无情,种种磨难下的百炼成钢,尤利西斯终于青春作伴始还乡,当然,青春小鸟飞走了。
——“故乡,亲爱的,俺回来得。。。好辛苦!”有诗为证:青鸟离家红豆回,乡音未改鬓毛催。走到家门口,发现不对劲,可恨登徒子,骚扰俺的妻。“你们当俺死了吗?”尤利西斯二话不说,将这些混蛋一一击杀。
而小说此章中布鲁姆忙活了一天回到家,看着熟睡的妻子,幻想着她跟别的男人之间的。。。越像越堵气,脑袋成了一锅翔。最后深呼吸一下,念头一转:“算了吧,不要跟她计较,咱睁只眼闭只眼,一天就过去了,干嘛给自己生活添堵。”这一招倒是挺现代化,跟远古时期尤利西斯那种刚刚的性子完全相反。只是这对比也太强烈,让人有点诙谐无奈的感觉。
本章对应人体器官中的骨骼,象征着学科中的自然学,隐喻如何消除生活烦恼,恢复内心宁静。
电影《忧伤三角》中的两个桥段,落难在海滩,吹哨子的玩笑与欢乐跟此相关。从海上遇险到生活逐渐恢复正常,从一开始对暗夜,对未知的恐惧,到一点点心态放松下来,一步步习惯荒岛的生活。然后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玩游戏嬉闹着,寻找生活中最基本的快乐。人只有在除去一身浮华的沉重,回归到生命核心的轻快,才会发现欢乐就在身边,无处不在,只是被忽视了而已。生活原本可以做到简简单单,纯纯粹粹。正如一个健康的人体,只有除去外在附加的衍生之物,譬如已成累赘的肥肉,那内在的,真正支持着身体的骨骼,那紧实的肌肉线条方可显露出来。这样的身体才会健健康康,这样的生活才会自自在在,一切才会自自然然,浑然天成。
《尤利西斯》第十八章,也是最后一章的名字是《帕涅罗佩》,帕涅罗佩是尤利西斯的爱人。《奥德赛》之中帕涅罗佩坚贞不二,情比金坚。丈夫去国二十年,她一个女人坚守着自己,拒绝着别人,对一切威逼利诱都一视同仁:“俺不,俺就不,俺等俺男人回来。”这倔劲儿,真像张艺谋电影里面那个打官司的秋菊,最后让那些有不良企图的人什么招数都无法奏效。
小说《尤利西斯》之中,男主角布鲁姆的太太莫莉全然相反。莫莉是一名小有名气的歌手,赚的钱比丈夫多, 钱多壮人胆,胆子一大欲望跟着也大。莫莉经常会做一些春梦,在梦中有时是跟丈夫,有时是跟自己的经纪人,初恋军人,甚至没有见过的,丈夫口中的诗人,教师一干人也能够瞬间穿越进去,投入他人怀抱,两人温存缠绵一番,春梦了无痕,过上一把瘾。这灵魂太轻盈,天生适合浪漫人生。只是丈夫帽子绿了,脸上红了。
——“瞧瞧人家尤利西斯的老婆,回头再看看自己家产的,这作人的距离怎么差这么大!这现状叫人有什么法子。。。不如咽了吧。”男主角布鲁姆一时间心如死灰,不得不无语哽咽,最后还是服了软,咽下这口气。
毕竟人家赚的钱多。
电影《忧伤三角》中的三个桥段,日光浴下的吃醋,夜晚的酒吧,落难在海滩,都显露出性感肉体对人的诱惑,影片之中的这些描绘都揭示了肉体会对两人的情侣关系产生背叛与破坏。《忧伤三角》的女主角是个小有名气的模特,年轻貌美,自信张扬,职业的习惯,让她有意无意就会主动向异性展现自己的魅力。她的心理特征跟爱做春梦的莫莉大致属于同一卦,心思灵巧活络,人生主动,而跟远古时期那个帕涅罗佩有着天渊之别,后者为爱守候,低调居家。
导演你的心里话是不是这样?——这年头,男人越来越有女人味儿,女人越来越有男人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