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批《毛批三国》 第十回 勤王室马腾举义 报父仇曹操兴师
第十回 勤王室马腾举义 报父仇曹操兴师
【总批：或问予曰：天雷击董卓于身后，何不击董卓于生前？击既死之元凶，何不击方兴之从贼？予应之曰：天有天理，亦有天数；待其恶贯既盈，而后假手于人以杀之。是亦气数使然。盖天理之天，不能不听于天数之天也。（这天也是谁赢帮谁的，跟中华民族的传统很契合。见老毛之蠢，则感念自己之幸，生于思想、科技都有长足发展之时代；同时却又有不幸，不能见后人对我之批解会有何批？）
贾诩深沟高垒之谋，亦即李左车劝陈余之策也。陈余不能用李左车之言，车固遇非其人；李傕能用贾诩之言，诩亦事非其主。君子择主而事，可不慎哉？（几千年来，总要找个主子的思维，或许是那片土地为何会成为今日世界之洼地的原因之一吧。）
马超如此英勇，却于虎牢关前，并不见西凉兵将挺身一战，何也？意者马超此时尚幼，未随父来。又或马腾见袁绍不能用人，袁术不肯发粮，故无战心耶？不然今日讨李、郭者马腾，异日受衣带诏者亦马腾：既已烈烈于后，岂得冥冥于前？（我早说过了，因为是宏大叙事，所以免不了在局部细节处会有诸多情节与逻辑不能洽合，且虎牢关时自有彼时的主角，若马超在那时出战吕布了，以其之英勇，那会不会刘关张就被比下去了？此时马超当主角了，就可以极写，反正除了吕布、关、张、赵等头面猛将之外，其余的都是背景布置。）
曹操以荀彧为“吾之子房”，是隐然以高祖自待矣（高祖在潜时，若对萧何说一句“吾之伊尹”，那他是不是也算有不臣之心？）。何至加九钖而始知其有不臣之心乎？文若不于此时疑之，直至后日而始疑之，惜哉，见之不早也！（曹操之才比献帝如何？这天下的资源，不应该是被有才能的人掌握着才能创造出更大的社会价值么？一个庸才占着茅坑不走，就会憋死好几个天才。当然，中国几千年原地踏步的体制决定了掌握资源的人不会去想推动社会进步这样的事的。）
曹操杀吕伯奢一家是有意，陶谦害曹嵩一家是无心。曹操迁怒于陶谦，犹可言也；迁怒于徐州百姓则恶矣（在这片土地上，百姓永远都是一堆蝼蚁，王允掌权之时对他们可曾有过体恤？；至复迁怒于昔日救命之陈宫，则尤恶矣！恶人有言必践，言之则必行之（这难道不算是一种好的品质么？好人就可以言之而不必行之了么？这老毛为了黑曹操，脑子都歪了。）。前日杀吕家，是“宁可我负人”；今日欲报 仇，是“不可人负我”。】
却说李、郭二贼欲弒献帝。张济、樊稠谏曰：“不可。今日若便杀之，恐众人不服（这话说得，众人什么时候服过？即使董卓在时，也都是不服的吧？）；不如仍旧奉之为主，赚诸侯入关。先去其羽翼，然后杀之，天下可图也。（把天下诸侯都看成蠢货了。）”【夹批：一欲杀、一不杀，总是狂寇算计，与曹操不同。】李、郭二人从其言，按住兵器。帝在楼上，宣谕曰：“王允既诛，军马何故不退？”李傕、郭汜曰：“臣等有功王室，未蒙赐爵，故不敢退军。”帝曰：“卿欲封何爵？”李、郭、张、樊四人各自写职衔献上，勒要如此官品。【夹批：今道士受箓，每自拟职衔以奏天庭，想亦用此法也。（是道士在前，李、郭四人在后，因是老罗之撰，老罗从道士处学来的。）】帝只得从之，封李傕为车骑将军、池阳侯，领司隶校尉，假节钺；郭汜为后将军、美阳侯，假节钺，同秉朝政。樊稠为右将军、万年侯；张济为骠骑将军、平阳侯，领兵屯弘农。其余李蒙、王方等各为校尉。然后谢恩，【夹批：只算自封自，何谢之有？（皇帝也都是自称的。）】领兵出城。又下令追寻董卓尸首，获得些零碎皮骨，以香木雕成形体，安凑停当，大设祭祀，用王者衣衾棺椁，选择吉日，迁葬郿坞。临葬之期，天降大雷雨，平地水深数尺。霹雳震开其棺，尸首提出棺外。【夹批：曹操七十二疑冢，天不一击之，而独击董卓之墓者，盖报其发掘陵寝之恶也。】李傕候晴再葬，是夜又复如是。三次改葬，皆不能葬，零皮碎骨悉为雷火消灭。【夹批：前脐中置灯是人火。今雷火消灭是天火。】天之怒卓。可谓甚矣！（这天很会见风使舵，此时死命击董卓皮骨能有啥用，新的坏人就在眼前，为啥不用天火烧李傕、郭汜？这样的天，充其量也只是做做锦上添花的活儿。但是像老毛这样的腐儒见了就高潮了。）
且说李傕、郭汜既掌大权，残虐百姓（百姓何时被善待过？）。密遣心腹，侍帝左右，观其动静。献帝此时，举动荆棘（献帝此时，心中恨不恨王允？）。朝廷官员，并由二贼升降。因采人望，特宣朱隽入朝，封为太仆，同领朝政。【夹批：董卓召蔡邕，李、郭用朱隽，正是一样意思。（那老毛是否认为朱隽失节了？）】一日，人报西凉太守马腾、并州刺史韩遂二将，引军十余万，杀奔长安来，声言讨贼（为什么当初李傕、郭汜起西凉兵进犯长安时，马腾、韩遂的人马不先行截杀？）。原来二将先曾使人入长安，结连侍中马宇、谏议大夫种邵、左中郎将刘范三人为内应，共谋贼党。三人密奏献帝（李傕的心腹们就没发现？），封马腾为征西将军、韩遂为镇西将军，各受密诏，并力讨贼。【夹批：此处讨李、郭有密诏，后文讨曹操亦有衣带诏。前后一辙。】当下李傕、郭汜、张济、樊稠闻二军将至，一同商议御敌之策。谋士贾诩曰：“二军远来，只宜深沟高垒，坚守以拒之。不过百日，彼兵粮尽，必将自退，然后引兵追之，二将可擒矣。（出征那么远，难道不考虑好粮草供应的事么？所以老罗代贾诩所出之计，听上去有道理，实际细究起来都是漏洞，除非对方就是蠢货。都是写小说者自说自话。）”【夹批：此即李左车劝陈余之计。】李蒙、王方出曰：“此非好计。愿借精兵万人，立斩马腾、韩遂之头，献于麾下。”贾诩曰：“今若即战，必当败绩。”李蒙、王方齐声曰：“若吾二人败，情愿斩首；吾若战胜，公亦当输首级与我。”诩谓李傕、郭汜曰：“长安西二百里盩厔【夹批：音周质。】山，其路险峻，可使张、樊两将军屯兵于此，坚壁守之；【夹批：此似善棋者下一闲着，后来却是要着。】待李蒙、王方自引兵迎敌可也。”李傕、郭汜从其言（李、郭二人对贾诩言听计从，也算是很有领导者的心胸的，也是他们能逞一时豪强的重要原因之一。），点一万五千人马与李蒙、王方。二人忻喜而去（忻喜得很有喜感。），离长安二百八十里下寨。西凉兵到，两个引军迎去。西凉军马拦路摆开阵势。马腾、韩遂联辔而出，指李蒙、王方骂曰：“反国之贼！谁去擒之？”言未绝，只见一位少年将军面如冠玉，眼若流星，虎体猿臂，彪腹狼腰，手执长枪，坐骑骏马，从阵中飞出。【夹批：写得声势。】原来那将即马腾之子马超，字孟起，年方十七岁，英勇无敌（此时跟虎牢关隔了多久？）。王方欺他年幼，跃马迎战。战不到数合，早被马超一枪刺于马下。马超勒马便回。李蒙见王方刺死，一骑马从马超背后赶来。超只做不知。马腾在阵门下大叫：“背后有人追赶！”声犹未绝，只见马超已将李蒙擒在马上。【夹批：二人皆败，不出贾诩之料。（贾诩之料，跟小说中这样的败法，简直是浑身不搭界的。若按这样的打仗法，李傕、郭汜碰了马超也是必败的。）】原来马超明知李蒙追赶，却故意俄延，等他马近举枪刺来，超将身一闪，李蒙搠个空。两马相并，被马超轻舒猿臂，生擒过去。【夹批：马超乃五虎将之一。此处极写其英勇，正为后文伏线。】军士无主，望风奔逃（一万五千人像空气一样。）。马腾、韩遂乘势追杀，大获胜捷，直逼隘口下寨，把李蒙斩首号令。
李傕、郭汜听知李蒙、王方皆被马超杀了，方信贾诩有先见之明，重用其计，只理会紧守关防，由他搦战，并不出迎。果然西凉军未及两月粮草俱乏（这两个月就这样干耗着？就没想出一条好计？有十万兵在手，居然坐吃山空，这可真是废物到家了。有十万兵的资源，干什么都可以成立啊。），商议回军。恰好长安城中马宇家僮出首家主与刘范、种邵外连马腾、韩遂欲为内应等情，（家奴可恶，但家奴又都什么机密都知道，要么是主子蠢，要么是老罗瞎写。）【夹批：后来董承谋讨曹亦被家僮所首，前后又出一辙。】李傕、郭汜大怒，尽收三家老少良贱斩于市，把三颗首级直来门前号令。马腾、韩遂见军粮已尽，【夹批：势不得不去。○起义之兵，却因食尽而沮：前有孙坚，后有韩、马。为之一叹。】内应又泄，【夹批：加一倍要去。】只得拔寨退军（那回军路上的粮草从哪里来呢？）。李傕、郭汜令张济引军赶马腾，樊稠引军赶韩遂，西凉军大败。（张济、樊稠有多少军马？西凉有十万，要撤退也必是有安排的吧，又不是溃败。把个打仗写得像做戏。）
马超在后死战，杀退张济。【夹批：毕竟马超猛于韩遂。（打仗若只靠一个主将，那么带多少兵又有什么意义？）】樊稠去赶韩遂（此时马腾、韩遂为何不联辔而退？），看看赶上，相近陈仓，韩遂勒马向樊稠曰：“吾与公乃同乡之人，今日何太无情？”【夹批：国义不足以动之，而但以乡情动之。】樊稠也勒住马答道：“上命不可违。”韩遂曰：“吾此来亦为国家耳，公何相逼之甚也？（你们两个的国家不是同一个，他逼你不是很正常？）”【夹批：先通乡情，后说国义。】樊稠听罢，拨转马头，收兵回寨，让韩遂去了。不提防李傕之侄李别，见樊稠放走韩遂，回报其叔（内部监控。）。李傕大怒，便欲兴兵讨樊稠。贾翊曰：“目今人心未宁，频动干戈，深为不便。不若设一宴请张济、樊稠庆功，就席间擒稠斩之，毫不费力。”【夹批：贾诩为傕谋，每每中窾，惜乎事非其主。（那怎样才算事得其主？日后到曹操处，肯定也是事非其主啊。）】李傕大喜，便设宴请张济、樊稠。二将忻然赴宴。酒半阑，李傕忽然变色曰：“樊稠何故交通韩遂，欲谋造反？”稠大惊，未及回言，只见刀斧手拥出，早把樊稠斩首于案下。【夹批：樊稠犹知同乡之情，李傕更不念同事之情。（内部安全尤其重要。）】吓得张济俯伏于地。李傕扶起曰：“樊稠谋反，故尔诛之。公乃吾之心腹，何须惊惧？”将樊稠军拨与张济管领（有多少？李傕、郭汜自己手中共有多少兵马？）。张济自回弘农去了。【夹批：张济此时亦当心变，而终从李傕，非丈夫也。】
李傕、郭汜自战败西凉兵，诸侯莫敢谁何（也包括袁、曹么？）。贾诩屡劝抚安百姓，结纳贤豪，自是朝廷微有生意（为贾诩得未来铺好人设。）。【夹批：此等举动，比之李儒劝杀百姓，大不相同；惜其党恶，至今受人唾骂。】不想青州黄巾又起，聚众数十万，头目不等，劫掠良民。（此时的良民，还有可被劫掠的东西么？）【夹批：黄巾与李、郭等真是声应气求，有董卓作之于上，自有黄巾余党应之于下。（所以，朝廷与匪寇，哪个对民众的伤害更大？）】太仆朱隽保举一人可破群贼，李傕、郭汜问是何人。朱隽曰：“要破山东群贼，非曹孟德不可。（此时的朝廷还有心顾及青州？李傕、郭汜的势力能够的到青州么？那边匪患除不除，跟李、郭把控的长安朝廷有多大关系？）”【夹批：从李傕引出黄巾，又从黄巾引入曹操。下文独详叙曹操事，此正过枝接叶处也。】李傕曰：“孟德今在何处？”隽曰：“见为东郡太守，广有军兵。若命此人讨贼，贼可克日而破也。”李傕大喜（曹操破了黄巾，于李傕有什么好处，值得他大喜？），星夜草诏，差人斋往东郡，命曹操与济北相鲍信一同破贼。【夹批：又添出鲍信陪之。】操领了圣旨，会合鲍信一同兴兵，击贼于寿阳。鲍信杀入重地，为贼所害。【夹批：此处了却鲍信。】操追赶贼兵直到济北，降者数万。操即用贼为前驱，兵马到处，无不降顺。不过百余日，招安到降兵三十余万（三十万黄巾兵，被多少曹兵打败的？），男女百余万口。操择精锐者，号为“青州兵”，其余尽令归农。操自此威名日重。捷书报到长安，朝廷加曹操为镇东将军。（老罗用黄巾作为转承，叙述了曹操壮大的过程。）
操在兖州，招贤纳士。有叔侄二人来投操，【夹批：先来二人。】乃颍川颍阴人，姓荀，名彧，字文若，荀绲之子也。旧事袁绍，今弃绍投操。操与语，大悦，曰：“此吾之子房也！”【夹批：隐然以高祖自待。（高祖出身亭长，还不如曹操呐，所以自比高祖怎么了？）】遂以为行军司马。其侄荀攸，字公达，海内名士。曾拜黄门侍郎，后弃官归乡，今与其叔同投曹操，操以为行军教授。荀彧曰：“某闻兖州有一贤士，今此人不知何在。”操问是谁，彧曰：“乃东郡东阿人，姓程，名昱，【夹批：音育。】字仲德。”【夹批：一人荐出一人。】操曰：“吾亦闻名久矣。”遂遣人于乡中寻问。访得他在山中读书（读什么书？）。操拜请之，程昱来见，曹操大喜。昱谓荀彧曰：“某孤陋寡闻，不足当公之荐。公之乡人，姓郭，名嘉，字奉孝，【夹批：一人又荐出一人。】乃当今贤士，何不罗而致之？”彧猛省曰：“吾几忘却！”遂启操征聘郭嘉到兖州，共论天下之事。郭嘉荐光武嫡派子孙，淮南成德人，姓刘，名晔，字子阳（此处老毛为何不评刘晔两句？汉室嫡派子孙却也屈身事曹操？）。【夹批：一人又荐出一人。】操即聘晔至。晔又荐二人：一个是山阳昌邑人，姓满，名宠，字伯宁；一个是武城人，姓吕，名虔，字子恪。【夹批：一人荐出二人。】曹操亦素知这两个名誉，就聘为军中从事。满宠、吕虔共荐一人，乃陈留平丘人，姓毛，名玠，字孝先。【夹批：二人共荐一人。】曹操亦聘为从事。又有一将，引军数百人来投曹操：【夹批：又自来一人。】乃泰山巨平人，姓于，名禁，字文则。操见其人弓马熟娴，武艺出众，命为点军司马。一日，夏侯惇引一大汉来见，【夹批：前所见皆先通姓名而后引见，惟夏侯惇所荐，先引见而后通姓名。又是一样笔法。】操问何人，惇曰：“此乃陈留人，姓典，名韦，勇力过人。旧跟张邈，与帐下人不和，手杀数十人，逃窜山中（看来张邈不识货啊。）。惇出射猎，见韦逐虎过涧，因收于军中。今特荐之于公。”【夹批：典韦来历，只在夏侯惇口中叙出，好。】操曰：“吾观此人容貌魁梧，必有勇力。”惇曰：“他曾为友报 仇杀人，提头直出闹市，数百人不敢近。只今所使两枝铁戟，重八十斤，挟之上马，运使如飞。”操即令韦试之。韦挟戟骤马，往来驰骋。忽见帐下大旗为风所吹，岌岌欲倒，众军士挟持不定，韦下马喝退众军，一手执定旗杆，立于风中，巍然不动。操曰：“此古之恶来也！”【夹批：恶来助纣，果然。（那子房呢？）】遂命为帐前都尉，解身上锦袄，及骏马雕鞍赐之。【夹批：叙典韦独详，文字参差有法。】（这一段简述曹操的创业团队组成，从团队成员的能力，也可以预见日后的成就。）
自是曹操部下文有谋臣，武有猛将，威镇山东（从刺杀董卓不成逃回家乡起事，到如今初具规模，曹操的创业之路顺风顺水，这除了他自身的能力外，家世背景应该也是个很重要的因素。）。【夹批：总结一句。】乃遣泰山太守应劭，往琅琊郡取父曹嵩。【夹批：曹操去讨黄巾，不讨李、郭，是重外而轻内；不去勤王，先去取父，是先私而后公也。（李、郭此时握有天子，曹操破黄巾得无数青州兵也得亏李傕郭汜，虽然此时曹操也有一定实力了，但是贸然去讨李、郭，弄不好又要赔上好多家当，这不是做事得思路；曹操知轻重，不以虚义而废实利；对王与父的态度，看的是人性，只有脑子里全是屎的无人性之人才会想着先去勤王。老毛就是那种自认清高的腐儒蠢货的典型。）】嵩自陈留避难，隐居琅琊。当日接了书信，便与弟曹德及一家老小四十余口，并从者百余人、车百余辆，径望兖州而来。道径徐州，太守陶谦，字恭祖，为人温厚纯笃（因为温厚，所以当初十八路诸侯中没啥声响。），向欲结纳曹操，正无其由；【夹批：陶谦差矣。曹操何人，而必欲结纳之耶！（曹操在短时期内把事业做得这么好，可见他的能力非常人能及，为什么不去结纳？见贤思齐不是圣人之训么？）】知操父经过，遂出境迎接，再拜致敬，大设筵宴，款待两日。曹嵩要行，陶谦亲送出郭，特差都尉张闿将部兵五百护送。【夹批：虽知为好反成怨？】曹嵩率家小行到华、费间，时夏末秋初，大雨骤至，只得投一古寺歇宿。寺僧接入。嵩安顿家小，命张闿将军马屯于两廊。众军衣装都被雨打湿，同声叹怨。张闿唤手下头目于静处商议曰：“我们本是黄巾余党，勉强降顺陶谦（因为陶谦温厚纯笃，所以在他手下才好混。），未有好处。如今曹家辎重车辆无数，你们欲得富贵不难。只就今夜三更，大家砍将入去，把曹嵩一家杀了，取了财物，同往山中落草（拿了财物去落草，想不通这是什么逻辑，有了钱不去花，不去享受，那这钱在身上有什么意义？难道也想靠着这一笔原始积累，去招兵买马，做一番事业么？）：此计何如？（虽然有点泼黄巾脏水的嫌疑，但也从另一个角度写出了社会底层的贪婪和凶残。）”【夹批：曹操讨黄巾，那知又受黄巾之害。】众皆应允。是夜风雨未息，曹嵩正坐，忽闻四壁喊声大举。曹德提剑出看，就被搠死。曹嵩忙引一妾，奔入方丈后，欲越墙而走。妾肥胖不能出（肥胖的妾也能得宠么？），嵩慌急，与妾躲于厕中，被乱军所杀。【夹批：是曹操杀吕伯奢全家之报。吕家害在一猪；曹家胖妾，亦一猪也。（从老毛的批注中，可以看到只问立场，不问是非的中式思维，对生命的毫不尊重，在明清之际，所谓的精英尚且如此，何况下面的草民，冷漠没人性应该是充斥着整个社会的。】应劭死命逃脱，投袁绍去了（应劭自己跑了，家人怎么办？又不是自己的错，这样一跑，岂不是给曹操杀自己家人的理由？）。张闿杀尽曹嵩全家，取了财物，放火烧寺，与五百人逃奔淮南去了。后人有诗曰：
曹操奸雄世所夸，曾将吕氏杀全家。如今阖户逢人杀，天理循环报不差。（接父亲家人这样重要的事，曹操为什么不派自己的心腹猛将带兵前去护卫？这个时候又不是太平盛世，匪盗频发的时代，家人的安全问题不应该特别重视么？）
当下应劭部下有逃命的军士，报与曹操。操闻之哭倒于地。众人救起。操切齿曰：“陶谦纵兵杀吾父，此仇不共戴天！吾今悉起大军，洗荡徐州，方雪吾恨！（或许“奸”曹心中取徐州之意久矣，这次虽然是意外，但却也是个绝好的借口。这次曹操的父亲若是在袁绍的冀州被害，他敢不敢兴兵去跟袁绍算账？）”遂留荀彧、程昱领军三万守鄄城、范县、东阿三县，【夹批：此二人为后来抵敌吕布伏线。】其余尽杀奔徐州来。夏侯惇、于禁、典韦为先锋。操令但得城池，将城中百姓尽行屠戮，以雪父 仇。【夹批：迁怒百姓，殊为无理。（他手里有兵，按中国式思维，这就是最大的理。）】当有九江太守边让，与陶谦交厚，闻知徐州有难，自引兵五千来救。操闻之大怒，使夏侯惇于路截杀之。【夹批：后陈琳檄中以此罪操。】时陈宫为东郡从事，亦与陶谦交厚，闻曹操起兵报仇，欲尽杀百姓，星夜前来见操。【夹批：自前回客店中一去，陈宫却无下落，于此处补出。】操知是为陶谦作说客，欲待不见，又灭不过旧恩，只得请入帐中相见。宫曰：“今闻明公以大兵临徐州，报尊父之仇，所到欲尽杀百姓，某因此特来进言。陶谦乃仁人君子，非好利忘义之辈。尊父遇害，乃张闿之恶，非谦罪也。且州县之民，与明公何 仇？杀之不祥。望三思而行！（陈宫也知道了罪魁是张闿，难道曹操会不知道？陈宫也听说了曹操要杀尽所过之处的百姓，那一路上的百姓知道这事了么？如果他们知道曹操的兵马要来了，会不会先逃到其他地方去？）”操怒曰：“公昔弃我而去，今有何面目，复来相见？【夹批：迁怒陈宫，更是无理。】陶谦杀吾一家，誓当摘胆剜心，以雪吾恨。【夹批：然则吕伯奢全家被杀，又将摘何人之胆、剜何人之心，以雪其恨也？】公虽为陶谦游说，其如吾不听何！（陈宫如果说可以劝陶谦将徐州让给曹操以谢罪，曹操听不听？）”陈宫辞出，叹曰：“吾亦无面目见陶谦也！”遂驰马投陈留太守张邈去了。【夹批：为后文使吕布攻徐州张本。】
且说操大军所到之处，杀戮人民，发掘坟墓。（曹操未出兵，就传令要杀尽沿途百姓，会不会又是某种攻心计，其意就在于夺城掠地，屠杀令会造成守城军民的恐慌，不战自乱，从而可以让曹操以很小的代价就拿到大片土地。挖坟的目的是什么？是要掠取坟中值钱的陪葬物，以充盈军饷。）【夹批：此段亦在陈琳檄中。】陶谦在徐州，闻曹操起军报仇，杀戮百姓，仰天恸哭曰：“我获罪于天，致使徐州之民受此大难！（要结纳曹操的想法是没错的，但是在选择护送人员时，没有严格审查，仔细思量，这是问题之所在。）”急聚众官商议。曹豹曰：“曹兵既至，岂有束手待死，某愿助使君破之。（当初为什么不派曹豹护送曹嵩？）”陶谦只得引兵出迎。远望操军如铺霜涌雪，中军竖起白旗二面，大书“报仇”“雪恨”四字。【夹批：写得如此声势，读书者至此，为陶谦寒心，又为徐州百姓寒心。】军马列成阵势，曹操纵马出阵，身穿缟素，扬鞭大骂。陶谦亦出马于门旗下，欠身施礼曰：“谦本欲结好明公，故托张闿护送。不想贼心不改，致有此事。实不干陶谦之故，望明公察之。（张闿是主犯不假，但是若没有你陶谦委派，他也没那机会，所以还是有相干的。）”操大骂曰：“老匹夫！杀吾父，尚敢乱言！谁可生擒老贼？（早说了，父仇就是幌子，要徐州是中心主题。）”夏侯惇应声而出。陶谦慌走入阵。夏侯惇赶来，曹豹挺枪跃马，前去迎敌。两马相交，忽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两军皆乱，各自收兵。【夹批：此时亦天之不欲绝徐州百姓也。（是老罗要嵌入其他故事。）】陶谦入城，与众计议曰：“曹兵势大难敌，吾当自缚往操营，任其剖割，以救徐州一郡百姓之命。（要是曹操只想要你陶谦的命，那他就是傻子，而现在，陶谦就是傻子。你这一身肉值多少？）”【夹批：忧在百姓，仁者之言。】言未绝，一人进前，言曰：“府君久镇徐州，人民感恩。今曹兵虽众，未能即破我城。府君与百姓，坚守勿出；某虽不才，愿施小策，教曹操死无葬身之地。（每到结尾便吹牛，说书套路。）”众人大惊，便问：“计将安出？”正是：
本为纳交反成怨，那知绝处又逢生。
毕竟此人是谁，且听下文分解。
马腾和韩遂起兵勤王，除了长安城中的三个仅有书信往来的所谓内应之外，可曾作过相对完整的规划么？于军事上，有没有做过什么类似兵棋推演的评估工作？就书中所描写的，十万大兵的军事行动，就像没过脑子似的。十万兵从西凉到长安，要找李、郭的部队决战，怎么的都要有个长远的规划吧？三个月粮草吃完，军事行动就终结了，这实在让人感觉太儿戏了，有这十万兵在手，哪里搞不到粮草啊？ 马腾在这回搞不过李傕、郭汜，已经铺垫好了下次肯定搞不过曹操，不光他不行，他的合伙人韩遂，还有他儿子马超，也一定搞不过曹操，因为这几个人若是有头脑，那在这回中就应该有所展现了。
曹操兴兵报父仇，弄出那么大动静，肯定不止报仇那么简单，若是真的只想报仇，不应该先动用一切手段先抓张闿么？直接冲陶谦去，其意就肯定是想趁着这个由头，拿下徐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