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炮、病菌和一场春梦》 (38) 那一年的记忆，除了战争和瘟疫，还有我做的春梦

第三十八章，英雄王吉祥的战地情缘

小时我们家旁边有个农场，养了很多羊。没事我就喜欢和小伙伴去那里捡羊粪蛋子，然后装满两口袋，第二天带到学校去玩。

再说那天王吉祥凭一己之力，鼓起勇气，用数发迫击炮弹攻击了杜蕾斯将军。

一阵混乱之后，敌方几辆坦克对准王吉祥所在的小土丘发射了一阵密集的炮弹。

炮火掩盖了一切，剧烈的爆炸掀起的气浪将王吉祥冲出去数米远，之后他失去了知觉。伴随着一股股浓烟，那座小山丘被夷为平地。

一队士兵过来检查了那片阵地，周围一片狼藉，冒着淡淡的烟雾。看上去那片阵地已经被彻底摧毁，没有任何生物可以存活的迹象，他们匆匆离去。

不知过了多久，硝烟散去，只剩下一片片残枝断叶，一切又归于寂静。

天黑下起小雨，淅淅沥沥，周围变得异常湿润。雨水冲掉了泥土，将半掩埋的王吉祥唤醒。雨滴像针尖一样扎在他的脸上，让他从昏迷中醒来。

王吉祥在那里已经躺了好几个小时了，他感到口渴难忍。雨点落在他的脸上，他张开干瘪的嘴唇，贪婪的吸吮着，犹如甘露般甜美。

他感到全身像散了架，动一动都痛。他想挪动一下身体，发现一条腿动不了。他伸手去摸，摸到一滩血迹，他知道那条腿受了重伤。

雨停了，一阵寒风掠过，王吉祥感到彻骨的寒意。他躺在湿冷的泥土上，软软的就像躺在柔软的床上。他想起自己在纽约舒适的生活，以及和女人们在柔软的床垫上热烈的性爱，既历历在目又遥不可及。

他想起老王，此时他还不知道老王与自己的真实关系。他想起儿时老王带着他在河里游泳，当他筋疲力尽时老王在旁边不断的鼓励他。他感觉自己不能就这样放弃，他突然有了活下去的愿望。

他挣扎着爬出了那个巨大的弹坑，然后站了起来。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他找了一根树枝当拐杖，踉踉跄跄的离开。

他看到一户人家，上前敲门，门开了走出一个老人，看着他脸上露出吃惊的神情。然后意识到什么，老人将他扶进了房间。在温暖的房间里，伤痛以及疲惫不堪让王吉祥昏睡过去。

当王吉祥再次睁开眼睛，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干净的床上。他环顾四周，雪白的墙壁，空气中弥漫者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他躺在床上，周围安静无比，一切都感到不真实。他发现自己赤身裸体，一条腿被纱布包扎起来，还在隐隐作痛。

正当王吉祥思量之时，一个年轻的护士走进病房。她熟练的摆弄着他的身体，给他换药，清洗伤口。

他感到有点尴尬，问，你是谁？

我是负责照顾你的护士，我叫诺雅。

我是怎么来这里的？

是一个老乡把你送来的，你流了很多血。

我的伤很严重吗？

你很幸运，那个伤口离主动脉只有几厘米，医生给你做了手术，取出了几块弹片，你的腿保住了。

我在这里躺了多久啦？

手术后你一直在昏睡，已经好几天了。

那这几天我是怎么度过的？

都是我在照顾你。

那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一具钢铁之躯，我从来没有看到这么强壮的躯体。

那就是说都被你看到了。王吉祥停顿片刻说到。

诺雅怂怂肩，说我看到了每个男人都有的东西。

第二天诺雅来给他换药，温暖的房间洁白无瑕。

诺雅转身，王吉祥发现透过薄薄的白色护士服，里面映衬着性感的身材。当她弯腰时，不经意间露出里面的红色内衣，让王吉祥看的发呆。

诺雅看到王吉祥的表情，意识到什么。她走过去轻轻摸了一下他的脸说，坏孩子，又想什么了？

你真美。

喜欢吗？

王吉祥点点头。

好好养伤，等伤好了再说。

你这么漂亮，有男朋友吗？

我以前有个男朋友，他很大男子主义，还酗酒，有时喝醉了还打我，后来我们就分开了。

后来呢？

后来战争就爆发了，我一直想找个暖心的男孩，可是现在打仗了，年轻男人都上战场了。

我也一直想找个金发碧眼的女孩，我可以做你男朋友吗？

那要看你的表现，你要好好配合治疗也许有机会。

那天王吉祥的病房突然涌进来一群人，在众人簇拥之下，小基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们曾在一个寒冷的夜晚，在街头触膝长谈了很久。他们都认出了对方，小基弯腰和王吉祥握手。

你还好吗，我的朋友？

我很好。

谢谢你为我们国家作出的奉献，我想这个国家所有的人都会感激你。

我没做什么。

你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你还记得那天你一个人在阵地上吗？

记得，后来怎么样了？

你炮击的是帝国的指挥官杜蕾斯将军，他已经阵亡了。

天哪，我竟然干掉了他。

你是个了不起的英雄，现在这个国家的人民都知道你了。

我成了英雄？王吉祥感到不可思议。几个月前他还觉得自己是个迷失了方向的卢瑟，而如今他成为这个国家的英雄，他感到这一切都来的有点太快了。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感觉很好。

你觉得你找到生活的目标了吗？

我想我找到了。

是什么？

我想找个靠谱的女孩，踏踏实实的过日子。

那我就祝贺你了。小基将一枚勋章递给了他，周围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小基说，对不起我要离开一会，我有很多工作要做，我希望战争结束后我们有机会好好谈一次。

王吉祥点头。

小基离开，王吉祥躺在床上，拿着那枚英雄勋章陷入沉思。

清晨诺雅穿了一件鲜红的套裙，捧着一束鲜花走进王吉祥的房间。

你去哪了？好几天没有看见你了。

我刚刚休假回来。你的事情他们都告诉我了，你好还好吗我的大英雄？

我很好，就是这几天没见到你，以为你不辞而别了。

怎么会？我有什么特别的让你那么在意吗？

我小的时候看动画片白雪公主，就幻想长大后能娶一个金发碧眼的女孩。

白雪公主就在你面前，请勇敢追求吧。

他们相拥在一起，并热烈接吻。

诺雅问，想喝点酒吗？

好啊，哪里能搞到酒？

我在柜子里藏了一瓶朗姆酒。

原来你还是个女酒鬼。

我们家乡人人喝酒，那是我们的文化，酒是我们生命中的一部分。据说我们祖先生活的土地非常贫瘠，他们经常挨饿。尤其在漫长的冬季，他们靠喝酒来温暖身体，同时酒精让他们忘掉艰苦的生活。我从小就看着我父母喝酒，然后他们就当着孩子们的面翩翩起舞。

王吉祥兴奋的说，好久没喝酒了，都忘掉酒的味道了。

诺雅突然想起什么，说我忘记了病房里是禁止喝酒的。

那怎么办？

我有办法。她拉起王吉祥的手，说我带你去个地方。

诺雅拉着王吉祥，两人穿过一条狭窄的楼梯，进入一间堆放药品的地下室，里面弥漫着各种药味。两人喝着酒，浓郁的朗姆酒就像一剂春药激发了他们的情欲，王吉祥感到自己的身体在燃烧。

他已经好久没有享受性爱了，他们紧紧拥抱在一起，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扭成一团，没有感到一丝的寒冷，他们年轻的身体因为情欲而在燃烧。

诺雅解开了自己的衬衣，露出红色性感的内衣，王吉祥看呆了。

诺雅问，怎么了我的大英雄？

你太美了。

那就享受吧。

他们开始热烈的做爱，诺雅喃喃说到，好久没有和男人在一起了。

想吗？

诺雅点点头。

你满意我的家伙吗？

我已经见过它了。

什么感觉？

诺亚撅嘴说，第一次看见它就像一个蔫巴的黄瓜，无精打采的。

现在呢？

现在它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勇士。

我以前有个很漂亮的女朋友，我很爱她，但后来她背叛了我。

为什么？

她叫我快枪手。

哈哈哈，这个绰号真棒，以后还这么叫吧。

别介，总是勾起我伤心的往事。

我不要你伤心。

可是过两天我就要返回部队了。

为什么这么急赶回去，你可以再休息一段时间的。

我已经迫不及待了，我要回到我的战友身边，他们在等着我。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再见到你？

战争结束的那一天。

战争什么时候能结束。

侵略者离开这个国家的时候战争就结束了。

那一天会来到吗？

必须要来到。

那你答应我好好保护好自己啊。

我答应你。

那我等你回来。

一言为定。

战争结束后我们做什么？

我想带你去我的祖国看看。

你的国家什么样子？

很大，有很多人。

那里的人什么样子？

很热情，也有很多驴粪蛋子。

驴粪蛋子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话做事不靠谱的那种人。

那好吧，等战争结束了我就跟你去你的祖国，去见识一下那里的驴粪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