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渡轮去三藩 - 美景美食美不胜收

旧金山世界闻名，去年的APEC在此召开，上演了一场类似京剧沙家浜的＂智斗＂大戏。旧金山又名三藩市，是多少年前的华人叫出来的，其中的金山二字纯粹是城市名的一部分，很少有人去想它的含义，如果寻根问底，要追溯到1848年华人漂洋过海到这个叫＂三藩＂的地方，加入淘金大军开始。当这里小溪中山坡下的＂金山＂被挖光之后，澳大利亚的墨尔本也发现了＂金山＂，于是淘金者纷纷前往，他们喜新念旧把三藩市叫做旧金山。至于三藩的叫法，那是英文San Fran(cisco)的中文谐音，就像某些老中入籍考试时把加州首府 Sacramento 记成＂三块馒头＂一样，想象一下底下的场景：

考官问（中文）：＂加州首府在哪儿？＂
考生答：＂San-Kuai-Man-Tou＂，
考官听到正确答案 Sacramento，＂恭喜你，答对了！＂ 


湛蓝的旧金山海湾和恶魔岛（Alcatraz ），该岛因上世纪神秘越狱事件而闻名于世。身陷牢狱的江洋大盗看到这些自由飞翔的海鸟，不知作何感想？越狱恐怕列在清单的顶端。今天蓝天下碧海中，大盗不知何处去，此地空余恶魔岛。
 

旧金山湾区继承了当年的淘金精神把海湾半岛演变成硅谷，几十年来＂淘硅＂热经久不衰，去年又上一个台阶，AI热开始引领世界，蒸蒸日上。随之升温的是这里的物价，公共交通费用也越来越贵，对通勤的人来说已不堪重负。不知道那些大幅攀升的州税都用哪去了，花好几亿修个金门大桥防护网？形同虚设，如能修修那些坑坑洼洼的路面，补贴一下BART和火车票价该有多好。开车去旧金山市区，堵车和高高低低的地形，需要技术和胆量。变通的办法是把车停在BART的收费停车场，乘地铁进城。然而，停车费，往返的车票都早已价格不菲。
 

旧金山港大楼和海关＂大笨钟＂，已经有125年的历史。

从湾区的四面八方前往旧金山有多种方法，走路或骑自行车（显然除了那几个健身达人，极少人这么做），骑马（也许100多年前可以，现在仅是骑警的特权），剩下的是坐车或开车，搭火车，乘湾区捷运BART或地铁，最后是坐渡轮去，噢，还有一种是乘直升飞机进城（仅适合超级富豪，交通记者和救援者）。除直升机外后面几种大家都在使用。我们近来开始乘坐渡轮，其费用已和乘地铁相当，优点是轻松方便，下了船就是闹市，可坐叮当车去渔人码头，也可用自己的＂11＂路。


北湾瓦列霍（Vallejo）渡轮码头和在海湾穿梭的SF Bay Ferry渡轮 


码头对岸的马尔岛（Mare Island），上世纪90年代曾是美国海军的船坞和军事基地。

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我们决定去旧金山城里逛逛，吃个午饭，方法就是乘坐旧金山海湾渡轮公司（SF Bay Ferry）的渡轮。避开上班高峰的交通拥堵（湾区的经济可见一斑，在半岛以外还没见过如此的高峰段堵车），两人驱车来到渡轮码头停车场，用信用卡付停车费（输入车牌号即可，不必把发票放到车窗里）。我们有湾区＂三位一体＂交通卡（Clipper Card，公交，火车，地铁和轮船通用），乘坐时只要tag on （上）和tag off（下）就行，比扫二维码还爽，一卡在手走天下（湾区）。如果只有现金，可以上船买票。开船十分钟前开闸上客，准时开船，出了内航道后双体驳船开足马力在平静的水面高速前进，由于茫茫的海湾上缺少近距离对照物感觉不到什么，只有在另一班渡轮从远处反向驶过，在水面上划出的巨浪和迅速地远去才开始让人惊叹速度之快。航程一多半时，船从列治文大桥（Richmond Bridge）下驶过，前方是水汽朦胧的旧金山城际线。渡轮驶过Tiburon半岛和天使岛后，海湾大桥和金门大桥开始清晰地出现在船的左右两方。



船舱中的吧台，早晨通勤时间这里供应免费咖啡。


列治文岸边美丽的灯塔


透过前舷窗看向旧金山方向，海湾中列治文大桥隐约可见。


列治文大桥和海湾大桥的主桥一样是双层钢梁大桥。乘船从下面穿行和开车打桥上经过是完全不同的感受。


金门大桥出现在海湾出海口上。自从1937年建成后，世界上不知多少大桥＂抄＂了她的作业。


北湾Tiburon（蒂布龙）半岛的湾景房，著名好莱坞电影明星和喜剧大师罗宾·威廉姆斯（Robin Williams）曾住在这里，据说是在这里去世的。


从这个角度看可以说金门大桥是天人合一的永恒典范。尤其是能见度好时，大桥的朱红，海水的碧黛，浮云的洁白，山峦的青翠，和天空的湛蓝构成一幅独一无二的调色板和风景画，让人岂止流连忘返。目睹风景来了兴致，借诗仙名句来首诗助兴：

胜日西下金门湾，冬寒乍暖到三藩。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水青天湛蓝。


逆光下透过反光的玻璃窗拍摄旧金山城际线


照片左侧是旧金山地标，泛美金字塔（Trans-America Pyramid）。


旧金山另一地标电报山 （Telegraph Hill）和它上面的科伊特塔（Coit Tower，高64米）俯瞰旧金山湾。闻名全球的爱彼迎（Airbnb）从这里走出。

啊！三藩市！耳边似乎又在响起那悠扬的歌声：
If you're going to San Francisco
be sure to wear some flowers in your hair
If you're going to San Francisco,
you're gonna meet some gentle people there

唱的都是过去的好时光了，几年的疫情和美国＂文革＂的后果还在显现。民主党市政府管理上的不作为，让旧金山的一些地方从市民的街区变成了暴民，罪犯和无家可归者的天堂。如果他们再不采取行动治理，湾区人民将弃他们而去在湾区外围重建繁华（例如，北湾Fairfield市附近正在筹划大型新城计划（得等待当地居民投票通过）。或许是坏的名声传千里，或许是旅游淡季，港口区显得有点萧条，往日的人山人海已不在，据说城中心商业区75%的商家已经撤往它处，一些建筑成了无家可归者的乐园，但旅游景区没受到影响，游客量低对我们这些偶尔来玩的人反而更好，餐馆不用排队，座位可选最佳的，拍照不会有人挡镜头。
 

从北湾Vallejo来的渡轮停靠在旧金山港E1码头，不同航线的渡轮停靠不同的码头。


从下船的栈桥上看海关大楼。


大楼中长廊两侧是餐饮和商店。回程时我们在这里的长桌凳上等候开船，遇到一位85岁高龄的老太太，她坐在宽桌对面，正享用着从走廊对过买来的蛋筒冰淇淋，听我们讲中文，就主动拉开了家常。她独自一人住在附近的老人公寓，生活费大部分由联邦政府负责（二十年前从中文老师职业退休），每天有两人（政府出工资）来帮他打点住处清洁和吃喝。她看上去精神和体力都很不错，推着一部辅助步行的小推车来这里看热闹。告别说再见后，我们目睹她荡着那小巧的推车悠闲地继续向前，消失在走廊上的人群中。


老式的渡轮时刻表不断在更新，那呼呼拉拉的响声让人发思古之悠情，虽然老式但豪不含糊，标示一清二楚，从80岁老翁到学龄儿童都能读懂。这种集历史沉淀的建筑，让人感到一种宝贵的连贯性，每个角落都散发着温馨，方便和实用，你不放松都不行，不像有些地方高大的港站，空调不足，标示不清，一眼望不到边，虽感觉到＂雄伟＂，但必须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紧张一番。


中午的阳光勉强穿过厚厚的云层，天空显得有点暗淡。从码头上岸就是 Embarcadero 街区，对面高楼群，直方的，三角的，古典的，现代的交织在一起，让人有种艺术感。从这里可以乘叮当车去渔人码头，也可以启动自己的＂11＂路。


天高云淡，不见南飞雁。走在这个海湾栈桥的尽头可以观赏旧金山湾的美景和双桥（海湾大桥和金门大桥）。


金山湾内＂打鱼船＂


水族馆外水族画


Pier 39（39号码头）又称渔人码头。今天的午餐就选在该码头上的螃蟹屋饭庄（Crab House）。实际上是我们在三藩市的＂农家乐＂老巢。


餐馆的前窗也可以有艺术感
.

从渔人码头的高架走道上回看旧金山市区


难想象＂一枝独秀＂？看看这张红罂粟照片（又名虞美人）。
 

轻松选到这个湾景餐座


菜单上的价格好像攀升了不少


和半月湾那家餐馆不一样的炸鱼块


Baby生蚝（学名牡蛎），上网搜了一下牡蛎的营养价值，说是高蛋白低脂肪易消化，钙铁含量高，含锌最多。最后看到一个关键词：延年益寿。嘿嘿，信不信由你。
 

饭后百步走，在码头区看到一辆＂黑手党＂雪佛来古董车，上面的立体银字写着＂PADRINOS＂（西班牙语：教父）。


米老鼠与海


这个十字路口能闻到意大利饭菜的蒜香


这家餐厅蟹白屋红


长天云浪直，港口大轮圆。


西方建筑，无论屋龄一年还是125年，有个共同的显著特点，就是一尘不染窗明几净。


海豚直升机，有人用它来打仗有人用它去救援。


栈桥顶，几只海鸥争暖处 － 栈桥中，回程乘客排长龙。


渡轮的双体船身在这个角度一览无余


回程出发时，在海湾大桥的远方可以看到繁忙的奥克兰港货运码头。


到家后发现门前的茶花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