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忙乱乱20天
一个多星期未写博了,今天终于有空坐下来,回顾一下二月的头20天究竟干了些什么。
首先是过年。过年在我家向来简单,来美40多年,左邻右舍都不过春节,我也已经入乡随俗。过年无非是在大年夜做一顿“年夜饭”。家里人口不多,某人不挑剔食物,只要每年不忘年糕、鱼、鸡这些讨口彩的菜就行了。
过年中较为复杂的是“扫尘”。沿袭除尘(陈)布新的老传统,总会在过年前做个大扫除,今年也不例外。只是清洁工作越做越慢了,估计是老腿老腰的减慢了速度。当然另一个原因是近年来得了多动症,干任何事都无法专心致志,过了几分钟,就被别的事分散了注意力。
托尔斯泰曾说过:Talent is the capacity to direct intense concentrated attention on the subject,a gift of seeing what others have not seen.
借助谷歌翻译的帮助,大意如下:天赋是将强烈的注意力集中在某个主题上的能力,一种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天赋。
童年时,老师对我的赞扬是能够集中注意力,因为不分心,学习和考试都变得非常容易。而班里调皮捣蛋、考试不及格的男生,多半是因为喜欢东张西望,连考试时都不例外。前两年,我还对自己能高度集中注意力感到满意,可最近这种能力明显下降了。
有朋友把这一切归咎于新冠后遗症,谁让我阳过?更多的则怪手机,说现代人都患有手机后遗症。不管是什么原因,可能老年人的长思维是越来越不行了,长时间劳动也不行了,比如擦地吸尘。
长话短说,磨磨蹭蹭,也算是把家里打扫得窗明几净了。正好国内一官方公众号前来约稿,我回绝说:谢谢抬举,可是手边没有革命题材可写。小编说:写篇过年的吧。于是翻出以前在上海过年的陈芝麻烂谷子,拼凑了一篇扫尘、沐浴、理发的“过年习俗文”,年前交了差。
因为过年,老同事老朋友吃饭聚会、电话聊天也多了起来。随着年龄的增长,大家对人生看得更豁达了。人生唯一不变的是“永远在改变”。我们只能随着改变,不断调整自己的心态。
听到一位男插兄的聪明之举。该老兄至今不用微信,不关心时事,不评论是非,不赶时髦,专心研究中医(他开了个中医诊所),业余时间全用来养生健身,不是为自己煎个茶煲个汤的,就是在户外运动。虽然该老兄看上去不见得比我们年轻十岁,但是人家与世隔绝的决心和平和的心态,还是值得另眼相看。他过得美美的,令人重估指点江山的意义所在。
大年夜,请了独身老友来家欢聚。老友74岁了,为了保持身心健康,在跳排舞 (line dance),还去报税公司做季节工,一周只去半天,纯粹是为了练脑。据她说,教排舞的老师85岁了,老太太身姿轻盈,反应灵敏,老友建议我也去跳一跳。我倒是很想亲眼见识一下85岁老师的芳姿,只是忙得还没工夫去。
每天起床就不早了,趁着上午没风去外面步行三五十分钟,有时去超市买点吃的,或者拎一包断舍离的旧物去捐献站,回家扫扫花园,洗洗衣服什么的,一上午就过去了。下午该坐下来看看书,写写字了,可并非雷打不动。有时朋友来电话了,有时心血来潮想去附近景点或商场逛逛,有时雄心万丈要重整花园的一部分,更有时被某部电影电视剧吸引。所以啊,能定下心来好好写博客的时间并不多。这当然也跟自己连续几个月在外边瞎游有关,心玩散了啊!
不过,还是咬咬牙坐下来,做完了去年的税表,这可能是这20天最大的收获吧。而且欣喜地发现,虽然看书、写字、打扫卫生都无法集中注意力,但是做税除外,一鼓作气,一天做完。看来还是数字好,没那么多遐想空间,1是1,2是2,倒不容易分心了。
对了,还追时尚看了电影《第二十条》,不赶时髦从书柜里找出了《海上花列传》。《繁花》的余热未消,上海人更热衷于讲上海话了,而且开始注意标准正统的讲法,对于“切口”(slang) 是愈发不屑了。真得感谢王家卫,重唤人们对方言的热情。
中午去海边的墨西哥饭店吃饭,饭做得粗,量很大,典型的“农家菜”,一份可以吃两餐。饭店窗外的海景不错,雨前海天灰蒙蒙的,别有韵味。愿大家本周心情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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