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散记：北方人 vs 南方人

水土、饮食和文化，对当地人的影响究竟有多么重要？要回答这个问题，我们只要简略地考察一下北方人和南方人的区别，就不难看出地域、饮食和文化对一个人的影响有多大了。举一个例子，南方人喜吃甜食，而北方人则没有这种偏爱，这就多少可以解释，比起北方人来讲，南方人为什么相对比较温和柔顺了。

一般来讲，北方人粗犷，南方人细腻；
北方人斗勇，南方人斗智；
北方人缺少浪漫，南方人富有情怀；
北方人直来直去，南方人曲径通幽；
北方人喜欢用拳头讲话，南方人偏爱用嘴打仗；
北方人崇拜蛮勇，南方人赞赏心智；
北方人饭食单调粗糙，南方人饮食复杂精细；
北方人体态高猛，南方人身形娇小；
北方人没有文化的累赘，而南方人则身陷其中自寻烦恼；
北方人粗声大气，南方人柔声细语。

说到这儿，忽然想起发生在上海的一件事。那天，我准备乘坐城市游的大巴车在上海逛逛。

车来了，我预备上车，想到顶层上找个前排靠窗的位置。可是，一个训练有素的大妈比俺动作还快，一个箭步抢到俺的前面，蹭地窜上二楼，马上把前排左右四个临窗的位置都占上了。

瞧见这场面，俺当时就有点气不打一出来，二话没说，拿起她放在左边座位上的占座物件，不客气地扔还给了她，然后自己就大模大样坐下了。见俺蛮冲的，这枚老大妈没敢说什么，只是在座位上嘀嘀咕咕自言自语着什么。

不一会儿，真正该到场的主角上来了。她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少妇，身边带着一个五六岁的女孩。第一眼就能看出，她是那种生长在江南的女子。她走到前排靠窗的地方，跟她老妈说了些什么，然后坐在了我右手边的座位上。当时她们之间说了些什么，我一句也没听懂，也就不用心烦了。估计那老太太肯定一直在恨恨地重复说，侬的脑子瓦特了。

她刚坐稳之后，车子启动了，在缓慢地向前移动着。

不经意间，我觉得坐在身边的那个少妇在往我这边看，于是我也就转过头去看她。她只是用眼睛轻轻地瞄了我一眼。就这一眼，让俺到现在还不能忘掉。从她的眼神中，我看不出一丝一毫的不满怨恨之意，有的只是淡如止水般的与世无争的样子。她这轻柔的一瞥，让我的内心再也无法平静下去了。感觉到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正在蔓延，一种什么东西正在被一点点地融化……

行车期间，我又有意无意在暗中瞄了她几次。她有着一张白白净净的脸，那双会说话的杏核眼睛，似乎总是在向外辐射着什么。我注意到，从始自终，她在跟家人说话的时候，总是柔柔地吴侬软语着，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怕说话声音大了的话，每个字都会掉在地上摔碎了。

我开始对她有点好感了。渐渐地，这种好感在升温，一点点地反噬自己。相形之下，她的优雅贤淑、温柔恬静，还有身上的那种我叫不出名字来的柔性东西，让我有了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女人，只用温柔，就能征服男人，征服世界。

2024-03-09: 摘自《随笔杂感 – 各种人篇》 (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