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罕,在深圳还能遇到这样的女子
贺木第一次来王龄学校是经人介绍来找周红交朋友的,贺木出现在周红面前时,周红的男朋友也刚好在她的房间。贺木马上看明白了,责怪介绍人是个马大哈,没搞清楚状况。周红也觉得尴尬,她领着贺木来到三楼王龄的房间,王龄正在看电视剧,她向贺木问声好,便把椅子让给贺木,自己和周红坐床上继续看电视。
贺木研究了一遍房间的摆设,十平米左右的房间,靠墙是一张席梦思床,床边上是一张书桌,一个折叠的简易帆布衣柜紧挨着书桌,电视机放在床头靠窗的正前方,米黄色花纹的窗帘与浅绿色的帆布衣柜让房间显得安静而舒适。
书桌上整齐地叠着一些书本,墙上贴着一幅清刚遒美的柳体楷书,是李白的《将进酒》,另一面墙上贴的也是同一个人叫刘吉写的柳体字,是马致远的《秋思》。
既能欣赏豪迈洒脱的情怀,又能品味哀愁的情调,这是一个怎样的女子?贺木怀着好奇把眼光投向王龄的身上。小巧玲珑的身材,穿着白底蓝色小碎花的睡衣,紧挨着周红盘腿坐在床上,清澈的眼神专注地盯着电视机,脸上有浅浅的笑容。
在深圳还有这样安静纯洁的女孩,实在太少了。贺木心里感慨着,想起了自己与两个女人之间的尴尬经历。
贺木大学毕业不顾父亲的反对也跟着三个哥哥闯深圳,以为哥哥们已经帮他铺好了路,没想到大哥只给他几百块的车票钱让他自己去找工作。东奔西跑,磨破了鞋底,终于档案落到了特区外的镇政府,被分配到了工业公司,公司派他跟一帮湖北人组建一个车间。
在这个车间里,贺木是有深圳户口的正式工作人员,外地来打工的女孩子都想靠近他,车间里的女文书最方便接触他,下班后也常找理由进出他的房间。贺木烦她,有一个晚上听见她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贺木想吓唬吓唬她,急着把灯关了,躲在门边上。女孩一进进门,他蹦出来,手刚好碰到了女孩的胸,他连忙开灯道歉,女孩却高兴地回应着没关系。
车间生产外文包装,赶时间,急需设计公司送图样。贺木能看懂英文,跟深圳某设计公司的主管接触过几次,公司派贺木利用周末时间一早去深圳拿图纸。进深圳在检查站要下车排队入关,浪费了贺木不少时间,敲开主管住宿的房门时,已经九点多了。主管是内地来的三十多岁的少妇,一个人来深圳打拼。她穿着吊袋睡裙,打着哈欠,扭动着腰肢,“昨晚加班太晚了,现在腰酸背痛的,你帮我按摩一下,好不好?”说着领贺木进了房间。
不谙男女之情的贺木站在床边帮主管卖力地按着,读大学的时候,他在足球队学过按摩,另一边难于用力,经理叫他到床上来。贺木听话地上了床,跪上床上老老实实地按,可是女人柔软的身体让他的生理有了强烈的反应,他脸红心跳的,心里狠狠地骂自己下流。幸好这时候电话铃响了,是贺木公司打来的,问贺木到了没有。贺木稍坐了一会儿,赶紧拿了图纸跑了。
深圳的女人似老虎,个个都是情场老手。这段经历在贺木的心里投下了阴影,直到恋爱后才走出。所以遇见王龄这样不吃人间烟火的情场素人,贺木觉得特别的稀罕。
港产电影差不多看完的时候,张兰来了,紧接着教美术的刘吉也来到了王龄的房间。学校的几个单身老师中只有王龄买了电视机,所以晚上时间喜欢聚在她的房间。
港产片看完了,大家才又重新地去认识一下贺木,中等个子,戴着一副深度近视眼镜,高高的鼻梁下嘴唇有点厚,国字脸的长相,朴实中也有一股英气。
贺木指着墙上的两幅字对刘吉说:“字如其人,风流倜傥,写得太漂亮了。能同时欣赏这两种不同风格诗文的王龄老师,也是不一般的女子。”
贺木太会说话了,一句话就拉近了三个人之间的距离,第一次在学校出现就被大家接受了。爱玩牌的张兰提议玩扑克牌,贺木也很乐意,周红看人数也够了,就顺势陪男朋友去了。
王龄与贺木结伴,张兰与刘吉一伙,开始了拖拉机大战。经过几个小时的联手合作,贺木真的迷上了王龄,她笑起来像个孩子一样开心,脸上还有深深的酒窝,有时深沉,但更多的时候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
从此,贺木盼着周末的到来,每到周末他就出现在学校单身老师们的聚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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