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家的小日子

朋友在我的照片上赞我: 小日子过得真好! 我说: 是的, 艺术家只有对自己好, 才能对抗这个冷漠的世俗世界。

在我的博客和微博, 永远就是贴我的生活, 养花种树, 喂鱼养狗, 然后就是速写美女, 素描裸体, 又多是轻描淡写, 云淡风轻。

这样的态度和节奏, 当然不在乎别人的感受。如果同行装作看不见, 因为他们搞艺术或者做艺术往往比我沉重艰难, 速写、素描是他们学生时代的事, 不值一提; 如果外行不喜欢看, 则是他们的偏见, 艺术家怎么可以不依赖商业和世俗地位的成就安逸享乐, 分明挑战了经济社会的秩序。

其实学生时代会画点素描速写的学生很多, 但几乎都把这些作为技术磨油了、搞腻了, 有几个人能够用来勾画眼睛看到的清新世界?

当代的艺术家想的问题都这样重大的政治或功利, 眼睛盯着艺术史和成功艺术作品的时间远远多于正眼看这个世界, 任何东西经过他们的眼睛, 都自动地要套上概念的标签; 这些被洗脑的人跟这个时代的商业运转几乎合拍了, 跟搞艺术史的没有任何实践的外行或者真的只有初中美术水平的大众都想到一样的境地去: 艺术家必须迎合资本社会所设定的技术、名气和价位标准才能活得地道, 才能为人称道？

我偏喜欢炫耀自以为足够的平淡生活, 在不足为奇的花花草草中捕捉光与色, 舒舒服服地瞌睡在树荫里, 轻轻松松地勾画着肌肤和发丝, 。。。艺术如果不能或不敢表现真的性情, 管它任何意义和功能, 都只能是匠人所为。

好比养蝴蝶兰的诀窍, 过去曾经按照 种植的常识把它们紧紧地用土栽培, 结果即使能保持绿的叶子, 也一定不会抽枝开花。问了很多养兰的人, 或笑而不语, 或强调要滴灌营养, 但最后自己悟出了道理: 跟艺术家一样, 你的根是什么, 根在哪里, 都不需要特意掩埋起来, 让它透气, 让它接受阳光, 也让它接受温差, 它自然会茁壮的。

现在偶尔去超市买一盆不同品种的蝴蝶兰, 重新换盆, 就可以持续地开花; 前几年的花排列起来, 也没有不绽放的, 原来一枝的, 都有了两到三枝。不是什么特殊的营养或关注, 是符合天道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