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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国过年遭遇非常时期 (一)

回国过年遭遇非常时期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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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顺利到了机场。国航的柜台前几乎没人排队。队伍里只有一个人,推着行李车站那儿。她让我和另一个刚到的先去柜台,说还在等人。我们几个就简单的交谈了几句,看得出大家都有些,对回国之旅的未知的忐忑。

十几、二十分钟之后,就办好登机牌、过了安检,走到了登记口。因为还早,登机口的人不多,戴口罩的只有零星几个。登机口的门口,摆了几个恭贺中国新年的牌子,有工作人员在给乘客派糖果。还有一个大轮盘,大家可以去转动抽奖。我去轮盘那里的时候,居然看到个熟面孔。作协的,打了招呼,才搞清彼此的名字。她说,唉,这个时候回去,搞得好悲壮的样子。我说,是呀,我都不敢在朋友圈发消息,怕大家问起。

我在她和她女儿后面转的轮盘。她们俩好像一个中了钥匙扣、一个中了巧克力啥的。而我很好彩,轮盘停在了“Surprise” 惊喜奖那里。发奖台后的帅哥,在柜子里翻了一下,没翻出啥惊喜。经旁边的高个女士提点,帅哥才找到台面上摆着的一个厚字典大小的盒子,递给我说,  奖品只剩这一个了,恭喜恭喜。我谢过,到旁边找个位子坐下,开始拆奖品。硬纸盒子里,其实还是个盒子,不过是纺织料软的。软盒里,是好几个大小不一的袋子,用来装洗漱用品、装内衣、装鞋子啥的。原来是套旅行用的包装袋,蛮合适我这个,号称好旅游善收捡行李的人。可是,我随身就一个相机电脑包,放不下。只好把外面的硬纸盒拆了,把软盒里的东西整了整,把刚才同事给的N95塞进去,才终于勉强地把它收纳进了包里。

等登机的时候,去了离登机口不远的那个小店几次。走之前那个周末,帮我买Avon雅芳的Mary给我送东西,跟我说了两句简单的中文。她解释说,她在机场的一个小店上班,在52号登机门附近;去中国的飞机都在那边登机,店里经常有中国人,所以,她知道讲几句最常用的中文。她还说,她很喜欢中文,准备专门去学一下中文。我自然是大大鼓励了一番,还跟她说好,我过几天就要回中国了,到时候去她店里找她。

之前,我去登机口的路上,找到她那个店了。跟她描述的、和给我看过的照片高度一致,应该没错。不过,没见到她,只看到一个深肤色的店员在忙着收银。第二次去的时候,还是没看到她。不过,见那个店员不忙,就过去问她,是不是有个叫Mary的在这里上班。她说,有的。我又问,她现在在店里吗?她回,在的,只是现在离开了一会,十几分钟后应该就回来了。十几、二十分钟后,我过去瞄了一眼,没见人,就坐一边刷了一会手机。等我再过去时,还是没看见Mary。她同事说,她专门等了你一会,看你还没来,已经下班走了。啊,我上次过去的时候,没见到人,应该再进去问下的。这样好了,来来回回去那看了四、五次,最后还是完美错过。

登机口的人多起来了,不过戴口罩的人很少。我也觉得,这程都是这边过去的人,应该没啥风险,没戴口罩的必要了。最后一次从小店回到登机口的时候,看到之前在国航柜台前让我们先过、聊过两句的那个女生。她之前是在等老公停车带孩子过来,现在她一个人带着一岁多的儿子回深圳过年。她说,这班机经常不能按时起飞,因为不是起点,是从古巴哈瓦那出发的。确实,国航直飞蒙特利尔的航班、是北京到哈瓦那,途径这里的。她不说,我都差点忘了这茬。她还说,有在加航工作朋友告诉她,加航应该很快就会开通蒙城直飞广州的航班了。这要是真开了,就太方便了,我们一同期盼地附和着。聊了没多久,就开始登机了。我看她推着轻便童车,随身好几个小包包、孩子的水瓶之类的,就问她要不要帮手。一路我问了她两次,她都说不用。不知道是不是客气,只是她说了不,我就只能袖手旁观了。

座位是三人座的中间那个。以前就发现了,国航的飞机座位比加航、法航这些西方航空公司的都要小不少。这次,同样一到座位,就发现如此。一左一右两个都是女生,挺安静的两女生。隔着过道的那边,是一家四口。一坐下,那个妈妈就唰唰拿出湿纸巾,麻利地把小电视屏和小桌板擦了一遍。机组人员没有戴口罩的,乘客中有,不过不多。我右边的那个女生,坐好之后,拿出了口罩戴上,但是后来,就不时取了下来。其实,我看到飞机上戴着口罩的人,不少都这样子时戴时取的。

飞机上完全如以往一样,以正常方式提供冷热饮料和正餐。不过,两餐的主菜都好难吃。第一餐是我自己的失策,要了三文鱼米饭、没要鸡肉的。那鱼干得跟柴一样,其实我应该预料到的。下次切记。第二餐,意粉或牛肉面中,我当然选牛肉面。结果,是我不喜欢的粗面条。好在,盘里其他的东西也够填饱我的小鸟胃了。大家都正常饮食,偶尔起来走动、活动筋骨,与往常并无二致。

飞机到了北京。快到的时候,说起转机的事,右边的女生说,她也是去广州,不过给她出的票是晚上9点多的那班,不是我的7点多那班。我这班时间是蛮紧的,只有不到两个小时,要入境、过边检和国内航班的安检。希望现在人少些,可以一切顺利些。临下飞机前,看到左边的女生,从包里拿出口罩戴上了。我就在下了飞机,走去入境口的路上,拿出那个一般的口罩戴上了。看起来,情形应该会越来越严重的,那两个N95还是留着回来的路上用吧。

北京机场看到的每个工作人员都戴着口罩,无论是厕所的清洁工还是窗口里的边检官。我一路小跑,赶在大部队之前到了入境处,排队的人不多。陆续来到的人,应该不少是刚才同机的人跟,但跟在飞机上不同,基本每个中国人都戴上口罩了。估计大家都跟我的想法差不多。到我在窗口前等的时候,前面那个人因为随身箱子过了、人没及时过,被闸口给关住了。可能是人离闸口太近,又没看到窗口里边检官让她让开点的手势,折腾了半天也没出得去。心下有点着急,怎么偏偏排到了这个窗口?!其实,最多也就是一、两分钟的事,没啥大不了,可当时担心赶不上下班机,心境自然就不同了。

跟上次走北京一样,还是要坐机场摆渡巴士,从T3E去T3C。之前飞机落地的时候,右边的女生还说,这机场看起来比以前大,是不是北京的新机场开始用了。现在看来还是原来的首都机场。机场巴士里,除了几个西人,大人孩子全部都戴口罩。身边几个显然也是刚从国外航班过来的,正在互相说着,现在开始要多加小心了,看起来疫情蛮严重的。

到了T3C,国内航班安检的队伍不短。看旁边有个绿色通道,给到了登机时间的人用的。我从队伍里,拿着登记牌去问,我可以从那个通道过不?通道口的帅哥,看我登机时间是6点35,虽没到登机时间,不过也6点多了,就打开隔离带,让我从队伍这边,直接过到了绿色通道。行李过扫描机、人过安检门之前,先有个工作台,要检查证据、登机牌,还要摘了口罩拍照。应该是登机前的身份确认。过了安检门,我看到每人都要再被人工检查一次。全身上下摸一遍之后,边检女官说: 取下口罩!我松了一边耳挂,让口罩打开挂另一个耳朵上。她看了一眼口罩里面说:戴上吧。这疫情看来使安检都多了一个步骤。

到了登机口,还没开始登机。我去了洗手间,洗干净手,拿出手机来,希望可以连上机场的网络,给家里发个消息,没成功。很快,就让我们下楼去坐摆渡车了。门口那辆挤满人的是经济舱的、旁边那辆没人的是公务舱的。原来舱位的差别,从摆渡车就开始了;或者应该说,从候机就开始了?

摆渡车走了好久才到飞机舷梯。我的座位是60L。一直走到机舱最后那排,双人而非三人座,靠窗那个位置。前面和旁边的空间好大,心喜。那两个座椅背上的Head tidy上,写着机组人员专用。旁边正好有一个空姐在跟另一个空姐解释:这架飞机刚飞完国家航班回来的,现在接着飞国内这个航班;国际那程,这排是给机组人员的,国内不是,这个帘子不用了。原来如此,我心里一动,忙问了一句:国际是从哪里回来的?不是从蒙特利尔吧?空姐答:是呀,应该是从蒙特利尔回来的。我小叫了一声,开了句玩笑:啊,我刚才就在这个飞机上,前面,39排;早知道,我就不用下飞机了!

透过舷窗看了眼外面登机口的号码,E31. 刚才,可不就是在E31下的飞机。走了一通路,过了边检,坐了机场楼里的摆渡巴士,过了安检,又走了一通路,到了T3C的登机口,再坐地面摆渡车,重新坐上了这架飞机。这可真是,兜兜转转,起点便是终点。

飞机还是那架飞机,根据上班机组人员的连续工作时间、和刚才那个空姐的话,航班的机组人员应该是不同的人。每个乘务员都戴着口罩,我所能看到的乘客也都是。我先睡了一觉,一个来小时吧,醒了又吃了餐饭,这次要了鸡肉米饭,可能是一路上吃饭时间乱了,吃完不是太舒服。领座的男生,戴了个N95的口罩,途中我看到他弯手指头算数,算了两遍,从包里拿出一个新口罩戴上,把戴过的口罩随便揉吧成一团,塞进了包了。我心想,他都知道严格按几个小时的要求来换口罩,怎么就不知道这样处理用过的口罩,其实很不妥呢?当然,后来才发现,这原来是国内用口罩的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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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文学城-longhai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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