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游泳队（2）：恨铁不成钢

赛季开始不久，我跟女儿说，听说在区比赛上不能出线的队员就不用再练了，你的赛季就可以早点结束，可以多睡觉，那倒不错。女儿气愤地说，＂妈妈，你怎么老散布负面的言论？我在手机上都记录下来了！＂我觉得好笑，我说过什么不利于安定团结的话啊，你还有记变天账的小黑本那？她说，＂上次我告诉你我500码游了第三名，你马上就问，一共只有三个人比赛吗？＂我只好表示抱歉，那是心里的真实想法，一不小心流露出来了。

前两天女儿指给我看一张照片，妈妈，快看，第一名游了整整23秒，后面没有小数字。我盯着照片上的计分牌左看右看，大大的1后面写的是25.62。等了半天，女儿终于气愤地大叫起来，妈妈，这是游泳！那不是第一名，那是第一泳道！中间的那个才是第一名！然后她痛心疾首地捂着脸，恨铁不成钢，恨妈不懂泳啊。

家长忙，又没有兴趣，几个月的游泳季节里，大大小小的比赛只去看过半次。那是高中队的第一次比赛，我们不懂，以为要家长自己送他们去，不知道孩子们已经坐校车走了。我找不到女儿，就到邻镇的比赛场所去找，在那儿顺便看了半场比赛。后来听女儿说，那些游得快的孩子，家长都去看比赛，他们很多人还自己开车到外地看高中队的比赛。到底是家长重视了孩子更容易游出好成绩，还是因为孩子有天赋家长更加上心呢？

我决定要多多参与，热情洋溢地帮女儿抄成绩，一不小心把仰泳的成绩错抄成蛙泳的。被发现了以后，我很委屈，不能怪我，蛙泳和仰泳两个字都是B打头的，看起来实在是太象了。

女儿说她经常把我愚昧可笑的事情讲给游泳队的朋友们听。有一天她说，她们都喜欢你，觉得你cute。我正在想是否要为这个评语感到欣慰，她接着说，因为你有口音，语法又很糟糕。

附：女儿吃早饭时让两片小鱼饼干对话。

＂唉，实在太累了。＂

“没关系，坚持游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