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谈会第二讲

今天聊聊随心所欲

我度假很少进博物馆或美术馆，因为阳光灿烂的日子，不想进屋。

19年去巴黎，我去火车站那个奥赛博物馆和菊园的那个莫奈的博物馆。从奥赛那个出来后，我深深地叹了口气，我老公笑说，是啊，都是过去的东西，压抑，是吧？不是压抑，是更喜欢新的创作。 后来去了莫奈的那个，把我气死了：一帮亚洲面孔的接二连三地在画前比剪刀手拍照，我连看个完整的画面都不可能。我骂道：你看懂了？你真的喜欢吗？真把我给烦到了！ 我不喜欢莫奈，那么一大堆那么暗的颜色，不好看！

第二天去了蒙马特尔高地，流连忘返...进了一个画廊，更是觉得钱少。然后觉得进那些博物馆简直是浪费时间。

回来后跟朋友聊天，朋友是搞艺术史的，说，你既然喜欢画廊，以后去哪里之前告诉我，我推荐一些，你可能喜欢可能不喜欢，反正你根据时间定夺。

艺术就是这样，你没必要不懂装懂，更不必附庸风雅，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要紧的。

我很久以前去过毕加索的博物馆。后来跟我是素描教授的表哥说，毕加索是流氓，他不尊重女性。因为他不爱她们，他就是cao她们，所以，他的画里只有性，虽然那些画生动，但没有爱。如果他有爱，他的画会很美，比如他儿子保罗，还有他一个情人的一大幅肖像画---我忘记名字了。当他有爱的时候，你能感到他画里的爱意。

我表哥对我哥哥说，你妹妹是一个天才。她从来没有受到过任何艺术或绘画的教育，没有任何基础，仅凭本能和直觉，就有这么好的理解。

我也去过梵高的博物馆，他实在是太精神病了。他要不是精神病，这世界没精神病了！我表哥听后笑得不知所措...

在奥赛的时候，我对老公说，我还是喜欢雷诺阿，你看那个小娃娃，多可爱啊！实际上，奥赛里面大多数画，我在少年时代都看过印刷品，现在不过是看了真迹而已。我老公笑说，那就是说，你今天confirm了你长期以来的感觉。我说，是的。其他都不喜欢。我在奥赛还和工作人员聊了一会。还说，哦，我说的呢，我记得XX不是印象派的。她解释说，他后来有一些印象派的作品，你再往下看就看到了。

有人也许会说，那你不怕露怯吗？什么乱七八糟的啊！这怎么可能？艺术就不是你来附会的，就是要有真实感受。你如果没有，不必浪费时间！

有人也许会说，你可能很小就有机会看到很多艺术作品，所以你对这些东西不那么陌生了...也不完全是。这里面有天赋，比如我第一次到布鲁日的时候，为其美所打动，流连忘返。但我突然觉得，我好像来过这里。这当然是不可能的。后来我把这种感觉告诉我表哥，我表哥说，你一定看过一些画，你有印象。当你到布鲁日的时候，这些画回到了你脑子里。。。换句话说，我对画面的记忆特别深刻，虽然我没有特别去记。

实际上我也没看多少。比如戴耳环的少女，维纳斯的诞生，等等，我过去没看过。我第一次看维纳斯的诞生，都笑死了：真的是波光粼粼呢！画一片一片的鱼鳞在海面上，像小孩子一样。古时候的人，画东西真质朴

还有很多画，我记不起来了...反正我就是觉得，古时候东西没有现在的东西好玩。比如鲁本斯的，伦勃朗的，在我看来，就是"那个画好大啊"

我听古典音乐的时候会走神，但听喜欢的现代歌曲音乐不会。我老公说，因为古典音乐的确是单调一些。我听一个介绍，把古典音乐和现代歌曲音乐上机器，古典的确没有现代的丰富。我老公喜欢音乐，我顺带着听，然后会说，这是嗑药以后写出来的。老公问为什么这样说，我说这种欣快感不嗑药不可能有。我老公confirm，是70年代的，他嗑药。我说，所谓艺术家，实际上就是他/她能用一种艺术形式表达出自己的感受。那种完全放松无忧无虑的欣快感，不可能是人的，必须是人在某种状态下的。

艺术不是洗碗机说明书。它就是一种感觉。你感觉不到，拉倒，别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