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革中的“衙内”和“衙外围” (图)
“文革小报”寻根又二十五篇。
先说什么是“衙内”。
你有一个独生子女,你宠他/她宠的一塌糊涂,这不够“衙内”。你得有一笔“独掌”的“公众利益”,再借那个利益去宠他/她,这个他/她就是“衙内”了。在“衙内”开始存在的那一刻起,那个控制着“衙”的个体,已经在行使公器私用的贪官职能。
其实,文字定义无必要,见了“衙内”,谁都能认出来。上“小报”:
取自1968年春,河南的“无产者报”。
毛远新毛同学的“发言”。
1968年,毛同学27岁,脸上的青春痘也许都退干净了。
这里,毛同学在训示如何毁掉宋任穷宋上将----一位当时的“地方大员”也是“军队领导”----的方法。
毛同学的居高临下、颐指气使、不可一世跃然纸上。
也许,1968年春,“造反季节”,很多27岁的小伙子都有这种姿态?
别逗了!
最牛的蒯大富蒯司令,也许,在北京。可是,蒯司令具备夸张的“文革邪”是“实力”所然。司令从清华一路“冲杀”,拼将出来, 过程中践踏了其他脸上青春痘才退或未退的“造反派”无数。“亲手缔造”并“亲自指挥”了清华“井冈山”的革命造反队伍。蒯司令以清华为基地的“文革邪”中的一大块儿是“挣来”的,和毛同学不是一回事儿。
毛同学被“衙”宠到啥程度?他和沈阳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却成了沈阳的“新主子”。之所以能去沈阳颐指气使的随意毁掉宋上将,就是因为他是当时的圣上毛太祖的侄子。
一个脸上青春痘才退的27岁小伙,如此的颐指气使,全靠圣上在后面撑腰。“衙内”的即刻经典,不用解释。
“衙内”,不是谁都能当,需要与那个“衙”有血缘关系。但是,正是因为这个血缘关系的限制,“衙内”有时候不够用。怎么办?雇一些临时的。
文革起始,太祖需要肌肉与热情去打掉由刘少奇刘大人控制的“国家机器”,非常辛苦的力气活。于是在1966年8月22日,由公安部发指令“关于严禁出动警察镇压革命学生群众运动的规定”。得,有了这个,众多当时的“红卫兵”有了对“太祖敌人”的非法拘禁权、以批斗为名的体罚权(打人)、抢夺财产权(抄家)。“红卫兵”们临时被太祖宠,获得法外的土匪权力,这种宠还达不到毛同学程度,到一个省去充老大,但也是宠。按“衙内”推理,该属“衙外围”。这些“衙外围”也包括当时的北京五大领袖,聂元梓、蒯大富、谭厚兰、韩爱晶、王大宾。
“衙内”与“衙外围”还是有很大区别。只要“衙”一直得势,“衙内”基本上是可持续的。“衙外围”就不同了,属功能性的临时工。到刘大人的“国家机器”基本被砸完,太祖对临时得到土匪权力的“衙外围”失去使用价值,可“衙外围”的破坏力还在。于是,大部分“老红卫兵”被打发去“下乡”。而从1971年起,“衙外围”的代表人物,北京的“五大领袖”聂、蒯、谭、韩、王,被太祖统统的关将其来。1966年得到的非法拘禁权换成了“被”非法拘禁权。
“衙内”毛同学则无事,继续颐指气使到文革结束。一旦宠他的“衙”没了,前面欠的孽债不得不还,于是去监狱与著名的“衙外围”汇合去了。
所谓“衙之不存,内之焉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