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馋了,情不自禁就想起了它。
我是个馋人。不仅在自己家里馋,而且还到处大言不惭的公开表示自己的馋。有不信的人可以去城里那些经常晒好吃好喝的博主家里看看,看看我的留言里是不是经常都带着一个“馋”字。
其实,“馋”并不是真的看见人家有好吃的东西就走不动道了,也不代表人家吃什么我就非得跟着吃什么。“馋”在很多时候表达的是一种对别人的赞美之情和敬佩之情,跟真的想吃并不是一码事。
诚然,我是个比较喜欢吃的人,但是我在一般情况下确也不是一个极度挑食的人。有好吃的我当然不会放过,没有好吃的我也能简单凑合,因为我还不算太傻,知道要想适应这个世界,能高能低和能屈能伸是一种有效的应对生活的态度。
日常生活中,我们绝对不属于三天两头下馆子的一群,但十天半拉月出门打一次牙祭却也是这些年的常态。开饭馆的人,大多都是经营自己家乡的特长和某一些特定的食物,而对于普通人来说,要想在自家厨房做出天下所有的美食却也是很不现实的,这就是出门吃饭的原因之一。然而,我们这种按部就班,中规中矩的生活,却意想不到的被庚子年出现的四面八方开花的病毒给彻底打破了。随着去年底取消的好几场新年、春节、正月十五的家庭聚会开始,八个多月的时间过去了,我们竟然连一次外出就餐的经历也没有过,这真是意外中的意外,不仅令我忍无可忍,就连我家那位喜欢把钱串在裤腰带上的人都忍不住发了好几次牢骚,抱怨着不能出门吃饭的苦衷。
昨天,先生朋友的在美国人同学家里住宿的上中学的13岁的儿子给先生发微信,问先生能不能带他和他的美国同学出去吃饭,他说他太想吃我们以前带他吃过的中国餐馆的菜了。先生则告诉他,出门吃饭是不可行的,只能给他买外卖了。结果先生给他和他的美国同学点了五菜一汤送过去,他说简直是太好吃了。其实,菜还是他吃过的那些菜,他就是因为很久很久都没有出去吃饭了,才会觉得昨天的菜格外的好吃。这就让我想起了我们去年去纽约的时候去过的一家中国餐馆。
我这个人天生就不能吃辣。记得我家那时经常有的“辣”味,就是用干辣椒炸出的一小碗辣椒油而已。我先生也不是能吃辣的人,他既不喜欢吃生葱,更不喜欢吃生蒜,简直就是山东人中的另类。然而不知怎么搞的,我家儿子却是十足的无辣不欢派,比我们两个都能吃辣不说,出门还专门喜欢找那些以作辣菜闻名的饭店。
上次去看他,他说我带你们去一个特别好吃的饭馆,而且还要早早预定座位。于是我们就跟他去了一家四川饭店。
去了一看,还真不是吹的,这饭馆不仅门里连站带坐挤满了人,就连门外面也有不少人排队等座位。再伸头往里面扫几眼,一桌又一桌,黑压压几乎都是年轻的中国人,为啥那么肯定都是中国人?因为他们不仅长着中国脸,还说的都是中国话。
问了问服务员,被告知少说也得等个四十几分钟,我们顿时就失去了吃饭的兴趣。要不是儿子坚持说四十几分钟不算多的话,我们自己肯定会打退堂鼓的。
这家餐馆最早是开在法拉盛的,后来因为生意好,才在曼哈顿东村又开了第二家,生意照样火的不得了,估计他家确实是有高招。
就像这壶茶,茶好不好喝是一个问题,但是这种上茶的方式就不是人人都干的,这就是他家的特点之一。
这个晾衣白肉看着气场很大,其实没有几块肉。
这种红红火火的菜真不是我的菜,但那种该麻的麻,该辣的辣的劲道,还是非常川味的。
砂锅炖牛腩和小土豆最适合我这种见辣就流眼泪的人,
干锅手撕包菜也挺好吃。
水煮牛肉和这个干烧鱼虽然也辣,但是非常下饭。
因为吃的是川菜,所以里面吃饭的人,各个吃得口舌冒火,而外面等座的人,各个则等得麻木不仁。后来我们又经过那里一次,儿子临时起意还想进去吃一顿,结果被告知没有预约不可以。
现在,经过了整整八个多月的自食其力,自食其果,没有堂食,没有外卖的纯家蹲式吃饭法以后,就连我这个不能吃辣的人都想吃几口川山甲的火辣辣的菜找找感觉了,这得是多馋才能达到这种欲望啊。一句话,真馋了,情不自禁地就想起了它。期待着下次去看儿子再去它家狠狠撮一顿的时刻赶紧到来吧!
作者:spot3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