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美军这二十年-------春川 Camp Page (3)
Camp Page的医疗站很小,和牙医部共用一栋独立建筑,十来个医务人员。每天八点开门,平均每天十多个病人,三点半后就可自由掌握自己的时间了。
站长Scott上尉是唯一的医生,刚读完医,他和我差不多同一时间来到春川。
有一个PA,Forley中尉负责看小病小痛,也是刚毕业第一次独挡一面,专业知道差,不自信,尤其在用药方面,他常常想依赖我当扶手棍,但我也是新手,在药用方面稍有接触,知其言不知其所以言,帮不了他。两年再见他时,他巳是中校,转学药剂,专业在核疗,他已记不起我这个小兵了。接他的PA,Jones少尉,原是个特种兵的医疗兵,不失士兵本色,和我们士兵打成一片,经常请我们去酒吧喝酒,后来我申请读PA,他给我写了推荐信。
韩国人金先生,到现在还搞不清他是医生还是什么,专给韩国兵看病,买了部深红色的现代车,那时在南韩算很少有的了,每天午饭时都见他擦一擦,常常取笑他每天例行给老婆冲凉。
白人兵仔头(NCOIC)调走后,在汉城已服役七个月的黑人SSG Riley被放逐到这小山城,他很随和,领导能力强,萧规曹随,大家相安无事,有空他还教大家举重健身,后来每天下午三点半后,我是健身的伙伴,每天练一块肌肉。他离开后我还坚持下去,一年后,瘦骨仙变成虎背熊。接班的是SSG Diaz,来自处女島,是我军旅生涯中遇到最差的士官,领导能力差,不识尊重人,每个兵对他来讲都是个数字,做事冇头灰蝇--盲冲冲。我跟他冲突多回,以后详述。所以医院的兵都不喜欢,结果大家集体向上级反映,差一点就将他撬走。
医疗兵有四五个。前面交代过的臭人SGTDaigle,他还有故事。SGT Sherley,当过几年海军,大只佬,几个月就调走。SGT Folk,黑人,roommate几个月,和我很合得来。SPC Wilson,红脖子,有歧视。SPC Porter,正宗师弟,新兵营同一批教官教出来的兵,他小我一届,带来了许多南韩禁品,《花花公子》和《楼阁》,他的宿舍常常是男兵聚会的地方。SPC Scott,黑人女兵,来自南方,黑黝黝的,和正宗非洲人差不多。PFC Hilton,黑人女兵,个子细小,看上去十五丶六岁左右,在男多女少的环境中,很快就令自己大肚,提前回国。还有两个韩国兵,韩士官和郑下士,都是东方 人,很快就熟落起来,他们有什么活动都有我一份。韩士官不久就转业,换来洪晟源下士,我后来的roommate,我们之后还有联系,直到第二次驻南韩。
化验室原来有二人,SPC Rodriguez 和韩兵李上士,SPC Rodriguez调走后,就冇再调人来。李上士学医,还有一年就毕业,但由于英文不太好,加上平时寡言少语,所以多数美兵认为他很笨,我和他下围棋,他让四子还杀到我以后再也不敢下围棋了。
X 光部门是SGT LaVille,白人红脖子,人不可貌相就是这类人,第一次认识他是第一次早操,打蓝球,那家伙三大五粗,横冲直撞像一头蛮牛,觉得一个美国人打蓝球比我 这个没摸球十多年的人还烂,真的不可思议,他跑起来像个弱智,直觉这个是乡下来的新兵,换上军装才知是个老兵。后来合作后,令我刮目相看,他是这个医疗站 的主心骨,带兵,军车维修,后勤保障都是他,样样一把好手,这样的军人很少见,可惜他决定转业。他走后,接手的是SGT Nelson,十多年后,我在德州再见到他,他已转业,但还在后备兵复役,我已是军官。
牙医部有SPC Willingham,很英俊的白人,却偏偏娶了个大他一倍的菲律宾女,人家还要和他离婚,真不明白。上士张,学药剂,二十多岁才去割包皮,躺在床上养伤,被我取笑了好一会儿。吴上士是黑社会小头目,多数韩兵都很怕他。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人去人来,平时总是保持十多人,就是因为人少,所以大家都变成了一家人,很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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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文学城-我冇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