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碍中国产生ChatGPT的因素:环境与人才
我们应该研究孕育ChatGPT的美国文化,明白创立它的人才是如何成长的,什么样的土壤才能使美国持续给世界惊喜。
只有懂这些才有可能接近美国的水准。作为个人,我们可能做的比普通美国人更好,这种信心我们都应该有。但是作为一个国家谈在近期赶超美国不现实,因为那种可能性很低。即使成为世界首富的国家也离美国对世界的贡献差很远,需要几代人不懈的努力才行。
在心理学或精神病学里,将不存在的东西说成现实那是妄想,为精神分裂症所必备的诊断标准。让我作个量化的比较,圣路易斯华大对人类科学文明的贡献超过了整个东方大国。
明白差距后人会变得humble, 其实以small guy的角度看世界也不错,瑞士人就生活得很好。他们也出巨人,mRNA疫苗发明人就是瑞士人训练出来的,瑞士人还发现了家喻户晓的核酸。现在天朝的环境与人才储备都没有产生ChatGPT的土壤,仅超级计算能力的电脑都不具备。
中国人或美国华裔很少获得诺贝尔科学奖,这与华裔在科学上的从业人数不成比例。但是如果加上诺贝尔得主的华裔妻子,那还是相当壮观的。这里很重要的原因是中国人在孩子教育和对文化的尊重上,与犹太人十分相似,所以在美国犹太人和华裔联姻的特别多,当然犹太人也喜欢离婚。
现在又来一对犹太人与亚裔夫妇,我不敢肯定产出ChatGPT的Open AI公司的联合创始人和President的妻子Anna是否为华裔。虽然可能性比较大,似乎长相像韩裔。ChatGPT这家伙不答自己President的个人问题,他们不是在哈佛或MIT认识的,应该是在旧金山湾区相爱。他们只认识了一年就于2019年结婚,让我们祝福他们。
我读了Greg Brockman的青少年岁月,几乎就是一个天才,不需要读什么哈佛或麻省理工,尤其在计算机领域。他的数学、物理和化学全在美国高中奥赛中出彩,他在化学奥赛晋级打入美国国家队。他应该是因为美国数学奥林匹克(USAMO)的竞赛成绩杰出才被邀请去美国数学奥赛夏令营(MOP)。他还很会写文章,自愿者活动也获奖。任何国家想追赶美国时,先摸胸口问自己是否有这般的人才。
现在可以判断Greg Brockman为犹太人的机率恐怕达90%,妈妈为姓Feldman的精神病医生,父亲Ronald Brockman是眼科医生,他们都读了Thomas Jefferson大学, 该大学为一所医学专科大学。令人好奇的是,两犹太人去了美国西部,让儿子在农场里长大。这里讲点与人名相关的人文,Feld是德文中的Field, 通常普通德国白人的尾缀是“-mann”, 犹太人则将那个多余的“n”去掉,成为了“-man”或中文翻译的“曼”。也就是说Open AI CEO Sam Altma的基因来自医生和律师,它的President的遗传背景则是俩医生,他们都来自重教育的犹太家庭。
首先Brockman作为美国化学奥林匹克成员参加了2006年在韩国举行的国际化学奥林匹克竞赛(IChO),这是经过残酷竞争才能得到的机会。具体遴选程序是在三月份参加当地的竞赛,全美范围内在2013年至少会有12,000人以上的学生参加。根据我自己学生的经历,他们甚至在初始阶段还只在一个学区选很少几个人。考分足够高的1,000位学生被邀请参加美国全国化学奥林匹克测试,这个考试拥有三个组成部分,为美国化学协会组织的在大学里的考试。最后的前20名会被邀请到马里兰大学参加为期二周的夏令营,从那里选拨出四位队员组成的美国国家队。
以前那20位的夏令营参加者还有些白人,现在几乎全是美国华裔的天下。华裔在2022年的夏令营中占绝对优势(15/20), 再加上些印度裔 (4/20), 唯一的白人还可能是中东或意大利后裔。虽然美国华裔家长会逼孩子考试,但是我还是认为华裔学生的天分在那里。因为你再怎么逼他们,也难产生代表美国参加奥运会百米赛跑的选手。
Brockman在国际化学奥林匹克的成绩不算太突出,以名列64名勉强得到银牌,他的其他三位队友中的二枚为银牌,加上一枚铜牌。现在华裔取得美国化学奥赛支配地位后,美国队的金牌明显增加,以2017年的四枚金牌创下美国自己的纪录,那年的全部选手都是华裔。在这些学术奥赛上,美国很难与中国、台湾或韩国等亚洲强队匹敌。从训练时间上看,美国无法与中国队比较,美国国家集训队只有二周的夏令营。据我所知,中国国家队选拨完成后,成员至少会花费超过一年的时间在北大集训。所以美国队对中国队,几乎就相当业余队与职业队的对阵。
国际化学奥林匹克竞赛重要吗?在Brockman身上应该有效,圣路易斯华大有位著名免疫学教授就是代表俄罗斯参赛的奖牌选手,中国那么多的金牌选手现在的人生成就如何?
Greg Brockman还两次成为美国物理奥林匹克(USAPhO)决赛圈的那前20位选手之一,通过所谓F=ma初赛,以及400人受邀参加的USAPhO考试,只是他没有进入美国国家队。他的数理基础之强大不仅仅在单纯的竞赛,他获奖的论文是理论数学方面的,该论文的质量之高可以在专业数学杂志上发表。
我这么多年知道在各种科学奥林比亚竞赛出彩的学生,像在IMO (国际数学奥林匹克)获得至少四枚金牌的Tiankai Liu, 还有圣路易斯的这些IMO金牌选手:Ince brothers, Yang Liu或Victor Wang,自己儿子也是国际生物奥赛银牌得主。但是我只有感叹,像Brockman如此文理双全的青少年很罕见。
我们再看Brockman打进去的美国奥赛夏令营,简称MOP,为每年几十万数学竞赛爱好学生向往的夏令营。该夏令营的费用全免,在CMU进行为期三周的强化训练,MOP最为重要的功能是通过数轮考试选出代表美国参加国际数学奥林匹克的国家队。
如今选拨MOP做了一些改革,这些成员够格参加:USAMO的Winners, 也就是最高分的12位选手,美国国家队从他们中产生。除了这个目的外,为了训练年轻人和鼓励女生参加数学竞赛,他们也接纳这些成员:USAMO分数在第13-27位的非毕业班选手,在少见的情况下他们也可能进入国家队。30位9年级和10年级的USAMO最高分选手。以及代表美国参加过欧洲女子数学奥林比亚竞赛的选手,她们被称为“Pink MOP”。
大家可以看我在2013年写的美国奥林匹克队的选拨过程:
“数学竞赛是美国中学里相当受欢迎的课外活动之一,虽然是民间非政府涉及的活动但它仍以历史悠久和组织严密而著称。初中阶段著名的Mathcounts仅覆盖六至八年级,而为选拨美国国家奥运选手和鼓励中学生学习数学的热情,美国数学联合会(MAA)则每年负责组织不同层次的数学竞赛。借John获奖的光,让我们来温习一下一些关键的竞赛流程。
作为只要在学校报名就能参加的考试,MAA设计了三项美国数学竞赛:AMC-8,AMC-10和AMC-12。顾名思义, 这些是针对8,10或12年级的学生设计的,当然学生可根据自己的水准考更高级别的考试,比方说,十年级的学生也可以考AMC-12等等。每年参加AMC考试的学生为350,000人左右,来自6,000多所学校。
然后根据AMC的成绩,学生将被邀请参加一项称为AIME (美国数学邀请考试)的考试。大概有资格参加AIME考试的学生人数每年为一万多,也就是AMC-12考分的前5%或分数超过100分的学生,或者AMC-10的顶尖2.5%或分数超过120分者。AIME为美国高中四年的优秀高中生参加,三小时内完成15个问题。为将学生的数学程度分开,AIME考题是有难度梯度的,特别是第十题以后的题目相当难。
高中生能否有资格参加USAMO(美国数学奥林匹亚)的考试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标志,它是通过由AMC-12和AIME的联合分数所组成的USAMO指数来决定的,每年只有大约250人左右的学生进入USAMO。也就是说,如果绝对平均,全美国四年高中每年级只有60多位USAMO成员。以前对于九或十年级的学生,组织者在设定USAMO指数时会适当照顾他们,现在则创立了USAJMO。USAMO的重要性还在于它的考试题型是和国际数学奥林匹亚(IMO)相似的推理证明题,九小时只做六道题,分两天进行,每天4.5小时做三道题。USAMO考分最高的12名学生被称为USAMO的Winners,他们将会被邀请参加在内布拉斯加举行的数学夏令营(MOSP或MOP),并且会在华盛顿举行庆祝典礼,包括在爱因斯坦塑雕前合影等。到2011年为止,美国国家队的6位成员将只能从这12位选手中产生,根据他们的夏令营考试成绩和USAMO的分数。另外,MOP还会邀请18位(近年扩充到40左右)的非毕业班的USAMO高分(后来也含USAJMO)的学生参加训练,这是为未来美国国家队培养人才的准备措施。现在似乎非USAMO Winners的选手也有可能当选国家队,如果你的二轮夏令营筛选考试的成绩特别好的话,当然USAMO的分数总会被考虑的”
我不认为仅是因为三年疫情放缓了中国人工智能的发展,中国相关公司或马云的什么云已经吹了好久了,现在仍然是一事无成。
美国最可贵的东西是什么?除了立国之本外,就是无穷无尽的创新能力。Open AI和ChatGPT在横空出世前,对于普通观众是完全陌生的东西。他们在旧金山一栋很不起眼的小楼里捣鼓,一旦出世就震惊世界,带来信息革命,在很短时间内可以吸引上亿人使用。
他们长期不挣钱,为非赢利机构,从谷歌挖的人马也不能付更高的年薪,结果却可以将谷歌击败。谷歌急于应战,在巴黎宣布自己的相应产品,但是因为质量差劲导致股票曝跌。谷歌的总裁和AI部门的主管都是印度裔,他们现在的日子应该不好过。
中国会模仿出来些AI,但是质量也会是类似百度仿谷歌的莆田医院搜索。创立ChatGPT的那些人才只能在自由的土地上才能成才,ChatGPT对中国问题的回答很多都不靠谱,其中的原因各位自知。
我在周五参加了传说很久的Dennis Zhu的PhD thesis defense(博士论文答辩),他总共发表了五篇论文,包括一篇PNAS一作,还有一篇一作在投稿中,这应该属于top 20%的圣路易斯华大博士毕业生。
我很意外地坐在他父母旁边,电梯里也遇见,原来是圣路易斯侨领朱一民和王策夫妇的公子。我在报纸上经常见到,他们则是通过读我的文章知道我。可能是因为父母的原因,Dennis从小因出演过《刮痧》而成为儿童电影明星。
不明白这么优秀的小中男当年怎么去了Mizzou (密苏里大学)?这问题我可是不敢问的。Mizzou以农学、兽医和新闻著名,他也是以植物专业考入华大博士项目,被有位“教授”骗到微生物领域,做肺结核的分子生物学研究,即将去NIH做博士后,追寻他的科学人生。
整个一位非常受欢迎的阳光男孩,他在感谢那部分里说出了令我这非父母都心酸的话,当然是以调侃的口气:“When my friends got married, I get my PhD”(“当我的朋友都结婚时,我却忙于拿博士”)。这个可不能提倡,应该把他父母急死。
以免大家误解,请大家关注女老板在介绍Dennis时所展现的幻灯 ,Dennis在马路上回头看火辣女孩,可惜那是对RNA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