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城头号名博润涛阎错怪了颜宁
文学城头号名博润涛阎对颜宁公开质疑过,称为相互骂架应该不恰当,因为润涛阎是单方面的怒吼。润涛阎甚至向Nature杂志社写过信,他们几乎撕破了脸,但是颜宁始终没有公开回应过,至少我们没有看到。
我们在不同的领域,无法评价他们科学的真伪与是非,润涛阎说颜宁造假似乎有些过了,偏颇的程度还不是一般的大。我们知道润涛阎是喜欢写小说的人,他是否在此科学争论里也参进了过多的个人野心?
如果润涛阎所述是真实的,颜宁不引用他们的文章属于超出很多人想像的事情,至少颜宁对领域文献的掌控度不够。反向思维是,Nature每篇文章至少有三位科学家的审稿同行,他们也没有提醒颜宁引用。如果是我审稿人,我通常会要求作者必须引用重要文献,不然过不了我这关。那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人在网上传说,润涛阎的博士后导师Peter Maloney是施一公的博士导师。我查了施一公在Johns Hopkins的导师是Jeremy Berg,所以网上很多东西都不可信。我也不保证每次都绝对正确,但是我有错就改。这里说点施一公不想听的话,他在美国的首站是Iowa State University, 他是转学去的Hopkins, 他自己不喜欢说而已。
Maloney已经去世,如果健在或者曾经是施一公的论文委员会成员,那么看见自己学术儿子辈润涛阎和学术孙子辈颜宁公开骂架,不知这是否会是他在茶余饭后谈及的伤心事或欢心事。
不管怎样,Jeremy Berg和Peter Maloney都在Hopkins, 又都是做与结构相关的领域。在如此紧密和小的圈子里,颜宁的Nature论文不引用润涛阎与Maloney的Cell论文,属于在学术界少见的做法。这是我在前几天的看法,我以为他们都是做的Glut结构,只是方法不同,现在看来这个观点需要修改。
我当时认为,颜宁这样做几乎不能用疏忽来解释。我们可以大胆猜测一下,她可能想到Maloney和润涛阎早已出了这个学术圈。这可能是润涛阎咽不下这口气的原因,所以他至死抗争。
润涛阎虽在Hopkins做出Cell和PNAS, 但是随后没有做Faculty。润涛阎在Virginia Tech得博士,Johns Hopkins 博士后,然后几十年在UAB他太太的眼科实验室工作到退休。润涛阎英年早逝,死因不是传说中的新冠感染,他们的孩子都很成功,所以他喜欢穿沃顿商学院的衣服。
润涛阎很能写,可以写小说,博文奇长无比,每次贴出都热读。我最受不了他的是,他将近代历史人物凭想像编出故事来放在文章中,可以讲得头头是道,却无视文学与历史的区别。
无论是Peter Maloney,施一公,颜宁或润涛阎,他们都赶不上圣路易斯华大刚去世的教授Mike Mueckler。Mueckler在MIT Harvey Lodish实验室和华大开创了葡萄糖转运蛋白(Glut)的整个领域,发现了系列的Glut蛋白。
在华大恐怕很多人都不知道Mike Mueckler,因为他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华大细胞生物学教授。他发现的系列蛋白让颜宁跟着玩,让颜宁吹牛将癌细胞因为吃不到葡萄糖饿死。这颜宁完全沒学医,只会吹牛,我们很为她领导医学研究院担心。生命力旺盛的癌细胞都会饿死,正常细胞怎么活?是否会死伤遍野?颜宁吹的另一个牛是所谓“破解半个世纪之谜”,这些蛋白质都不是你发现的,你只做出了一个结构哪里来的破解之谜?
颜宁可以不理润涛阎和Peter Maloney的Cell和PNAS论文,但是她的Nature必须引用Mike Mueckler的多篇论文,因为Mueckler是开创性的。
仔细分析资料后发现,似乎润涛阎错怪了颜宁,他抱怨颜宁不引用自己的论文可以理解,但是攻击颜宁剽窃很不应该。我们似乎都是他们领域外的看客,其实润涛阎研究的蛋白质UhpT和颜宁结晶的Glut1不是一回事,不读文献差点落入润涛阎的圈套。必须记住这点,他是个写小说的人。
虽然UhpT和Glut1同属一种被称为MFS的蛋白质大家族,但是这种大家族没有什么意义,它们可能有成千上万种不同的蛋白质,而UhpT甚至连十几种的Glut蛋白家族成员都不是,别人怎么抄你润涛阎啊?
UhpT运送带负电荷的葡萄糖-6-磷酸,严格意义上是己糖-6-磷酸(hexose 6-phosphate), 因为还包括果糖-6-磷酸。颜宁做出结构的Glut1则负责转运不带电荷的原始葡萄糖,在跨膜结构域 (TM) 上Glut1与UhpT都不同,负责转运货物的TM也各异。模型固然会有相似的地方,但是我真不明白,为什么润涛阎硬说颜宁偷了他们的模型。
回到当年考中科院上海分院研究生的岁月,当时我需要自学后熟背北大教授沈同编写的《生物化学》。这样才能应付上海的考试,现在忘了不少。从葡萄糖变成葡萄糖-6-磷酸是在细胞浆内发生的糖酵解反应的第一步,也就是我们从糖里获得能量的过程。
Carl Cori在圣路易斯华大不仅发现了Cori循环,更为重要的是发现了Cori酯,即葡萄糖-1-磷酸(Cori ester),为糖原降解过程的第一步。萄萄糖-1-磷酸转变成萄萄糖-6-磷酸后进入产生能量的糖酵解,通过产生丙铜酸参与三羧酸循环制造更多的ATP。
这个意义有多大呢?我们从储存的糖原获得能量的反应机理是在圣路易斯华大发现的。Cori的学生则在西雅图华大发现了激酶将蛋白质磷酸化这种根本的生命反应,圣路易斯是磷酸化的祖宗,只是这次把磷酸加到了氨基酸身上。
葡萄糖一旦被磷酸化则不能自由通过细胞膜,进出都不行。自由的葡萄糖绝大部份通过Glut转运到细胞,但是也可以与钠离子共同在肠细胞和肾小管上皮细胞借压力进入,不需要额外的转移蛋白。润涛阎纯粹使用的生化手段研究UhpT怎么将细胞外葡萄糖-6-磷酸转移到胞内的,这个重要降解产物在胞内本身就多,葡萄糖-6-磷酸是如何去很少糖酵解的细胞外的?难道他是研究的从胞内向不胞外的运送?看了他们的模型,似乎涉及从胞外向胞内或者反向的双向转移。
美国医生校友的问题:“吳曉波教授,謝謝你一直以來的科學教育和支持! 俺為俺大同濟能出一個你這麼正直善良智慧的基礎醫學科學家而感到欣慰驕傲[ThumbsUp]。在這裡樂意請教一個問題。且不論顏的論文為什麼不引用相關文獻和”餓死癌細胞”的外行話,只問一個問題。(一直困擾我[Shocked],找不到合適的人討論[Chuckle])。只有學生物而沒有學醫學背景的顏寧女士近日在大陸公眾場合演講時說她發現這個葡萄糖轉運蛋白(”Glut1”) 在腸道上皮細胞(上皮細胞是我加的)的轉運率是每秒6000 次,在大腦的細胞中轉運率是每秒12000次! 我的問題是小腸上皮細胞對葡萄糖的吸收是一個主動的逆能障反應的過程,是人體葡萄糖唯一的吸收和”Glut 1” 發揮作用的部位! 葡萄糖分子一旦被吸收就在血液中循環發揮供能作用。 怎麼在大腦又發生一次更激烈的”Glut 1”轉運的逆能障葡萄糖分子再吸收反應呢? 葡萄糖不是已經吸收了嗎? Glut 1 是葡萄糖吸收轉運蛋白怎麼又跑到大腦去了呢?這又是什麼理論? 聞所未聞!”
我的回答:“葡萄糖是通过肠道吸收到人体的,再通过血液透过血脑屏障去大脑。但是作为能源物质,葡萄糖是需要不同的Glut从细胞外转移到细胞内去产生能量的,各细胞因Glut不同而转运速度会不同。Muerkler 发现的Glut有很多种,具有组织和器官特异性。大脑只有机体2%的重量但是会消耗掉大约20%的机体能量,转运速度快些也是可以理解了,当年在图书馆考board时肚子容易饿啊。但是葡萄糖也是机体晶体渗透压的一部分,机体Glut转去多少进细胞是需要有个动态平衡的,我不懂这里面的机理,另外胰岛素及其受体可以影响Glut从细胞浆转移到细胞膜上去”。
看见圣路易斯华大的Glut葡萄糖转运系统之父没有?Mueckler 在67岁就去世了,沒有等到诺贝尔奖的那一天,想想这些还是要享受人生。现在那细胞生物学系也有老中教授,文中群体照片里很多人物拿出来都是响当当的。
文章第一作者是Muerckler的博士后,在华大当过助理教授后回澳洲了,他在Muerckler 实验室的Nature论文似乎发现了对胰岛素敏感的Glut4。这篇总结性文章重点提到颜宁的结构工作,根本没有涉及润涛阎和导师的Cell和PNAS论文。他们是真正的专家,也不知道阎颜的中文之争,所以他们应该是从相对客观的角度给出了评价。
我们不能排除这种可能,在涉及几千种类似蛋白的论文中,颜宁可能沒有看见润涛阎这篇只被引用了93次的Cell文章。大家可能不知道的一个事实是,Nature, Science或Cell的Citation Impact Factor高是因为skewed在很少一些几千citations的文章,其他论文与Journal of immunology中好的差不多,没有什么了不起的。这个结论Nature本身都发短文评述过,作为科学家你活在同行的心中,不在影响因子里面。
发现Cori循环的Carl Cori不仅在圣路易斯华大开辟了糖代谢的领域,代谢免疫学也是在圣路易斯华大开创的,现在Bloomberg 用重金将Pearce夫妇买到Johns Hopkins 了。同济只要拥有这里1/100的贡献就该开庆功会了。颜宁回去了,我们祝贺她事业发展顺利,但是也不应该过度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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