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黑水：少年游（5）# LeisureTime - 读书听歌看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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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话说这杨志和史进等诸闲汉之间，约略是一种股份制的团队关系。钩子最初实在无法理
解缘何这帮没出息的东西整天屁颠屁颠跟在杨志后面。但很快他就发现史进喝的不再是
桔香露，而是口味如同他们家熬出的中药一般的可口可乐；他也不会再去小卖部去买那
仨铜板一根的还掺了人肉的洛阳火腿肠，转而干脆跑饭店去叫锅包肉了。至于王婆家，
他还是时常要去的。只不过出现在王奶奶面前的再也不是倒霉的国库券，而是清一色的
现银……钩子实在眼馋到无法淡定自持，终于忍不住去问史进下次能不能把他带上。
史进说：你学习太好，你就拉鸡巴到吧。
钩子又去问杨志。小霸王的答复则是：礼拜六早上六点减速机厂门口见。
钩子大喜，回家就骗母亲说下礼拜学校迎接县领导检查，这礼拜六要大扫除。抓耳挠腮
捱到那天清晨五点半，外面还是半漆半黑星辰犹在，一路狂奔到了机厂门口，结果还是
落在众人后面。
这杨志手里电筒一晃，钩子看去，却见众人虽冻得缩头抱脑，但手里螺丝刀扳子钳子却
都齐全。史进也没说什么，只白了他一眼。钩子只好讪讪笑着，从书包里掏出了一口袋
牛肉蒸饺：我妈昨晚整的。
杨志的那只手——那只还戴着脏得已硬成壳的线手套的手——就开始往嘴里猛塞饺子。
他边吞咽边闷哼道：你今天头回，先在这疙瘩把门儿。言罢就引着众人一个接着一个翻
过两米来高的围墙：先过去的接后过去的。
钩子在墙外头东张西望站了一会儿，心里还糊涂自己这到底把的是哪一门子的门若来人
了喊还是不喊……大伙却一个接一个翻出来了：先落地的接后落地的。
杨志最后出来，肩上扛了一大捆玩意儿。钩子偷偷问what the hell’s that。众人却
都拉长个脸，神情一个比一个屌，哪有人肯屈尊下架传道解惑。还是史进看在魂斗罗第
五关雪地的薄面上好歹赏了个声口：红铜。
朝阳斜入，众人跟了杨志七拐八绕进了个飘着猪粪味儿的破院子。当中一草屋，里面钻
出个满脑袋胡子不胡子头发不头发的糟老头子。枯树般的手爪子接过那团红铜丝只一拎
，打个呵欠道：十斤。
杨志说十五斤。老头子就笑。杨志就走。
老头子一把扯住他，两人就进屋算钱。
钩子又 忍不住问史进红铜咋卖。
史进没吱声，却只伸出了四根手指头。
钩子还在琢磨这四根手指头是指四两白银换一斤红铜还是四两红铜换一两白银，杨志就
叼根烟拿了把碎银出来给大伙分。
统共十二人，每人五钱。钩子刚入伙，只三钱。杨志就不知道给自己留下多少。
散伙后，史进带钩子去小饭店，碎银案上一撇，小人不大，上来却叫了油滚丸子加川白
肉。
钩子怨念道：川白肉？一大早就他妈川白肉？我不吃猪肉。
那你就丸子呗。
丸子不也猪肉馅的？
屌毛猪肉馅的！全是粉面子，就跟火腿肠一样。
钩子才安心吃了，又问那红铜到底咋来的。
史进头不抬眼不睁道：机器里卸下来的。
啥机器？
减速机厂减速机厂，那他妈肯定是减速机呗。
那……都是旧机器吧？人家肯定都不用了……
史进这下总算抬头了：新机器，没开封呢，都被俺们卸巴了，咋地吧，有意见麽？
钩子不由大悔：妈B你不早告诉我——太牛B了你们！
史进夹块五花肉狠劲蘸了下酱油：艹！
通常拿了银子数也不数的人，他们的银子很快就会花光，比如史进。但钩子数得很仔细
。他不但数得仔细，他甚至把那三钱银子做了规划：哪一钱是用在王婆家，哪一钱是用
在小卖部，哪一钱是用在未来。与此同时，他还在磨刀霍霍地苦等下一次。
结果呢？当然没有臆想中的下一次了。那个寒风呼啸的午间操，杨志史进们被点名上了
主席台，班里男生的队伍登时短下一半。
在这之前，钩子本来站在队伍中间，此时却变成了排头，和阎婆惜肩并肩站着，望向主
席台。
……减速机……公共财产……破坏……五百多两……太尉府……留档……学籍……
寒风呼号，钩子双耳滚烫，只模糊听到这几个词。
他偷偷看了眼阎婆惜，伊正嚼着泡泡糖笑嘻嘻地望着主席台。他又看了看王肚子，她正
大腹便便地在雪中拖着自己的脚印，一直拖到班级教室门口。
虽然没有被招上主席台，但接下来整整一个礼拜，只要一听别人叫他——甭管是老师还
是家长还是同学还是王婆，钩子的脑顶就会有个莫名其妙的减速机在飞旋。其所受的折
磨与苦楚，当不在直接伏法之下（若论具体细节，请参看陀脱衣服司机的《罪与罚》）。
自此以后，杨志一众倒是不再月黑风高翻墙倒柜了，他们干脆堵在校门口明晃晃地去翻
整个一校男生的口袋了。这也难怪杨志，谁让一校的学生家里条件都他妈那么好呢？
啥？家里不给钱？
Fuck you, pay me！
刚从小卖店出来？
Fuck you, pay me！
在班里被老师K了？
Fuck you, pay me！
晚上着急回家看《忍者神龟》？
Fuck you, pay me！
……
然而不久，有关于减速机厂的红铜丝，班里开始流传某些颇为古怪的说法。比方说，从
踩点、策划、组织到实施，居然都是杨志一个人在运筹帷幄。再比方说，那个收货的糟
老头子——据说他居然是杨志的四舅姥爷。后面那种说法就有些略伤感情：史大脑袋等
翻墙捣洞，冒着开除学籍蹲进太尉府的风险才搞出来的红铜丝，居然被杨志倒腾到了他
四舅姥爷那里！倒腾到四舅姥爷那里也就算了，还要像模像样的在大伙面前bargin……
总之，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或谣言都在说明杨志小盆友的早熟。不过其最典型的体现当
属杨志如何面对暴富上。这么说吧，史进若是暴富那肯定是要川白肉魂斗罗的；钩子则
会如松鼠过冬一般把银子藏在自己小床底下的鞋盒子里；而燕青……对于暴富的问题，
我们先暂时忘记小乙哥吧，因为只要老燕子在世，小乙哥就没有任何为暴富而
desperate的理由；至于杨志——他或许会买大宋啤酒，他或许会买红梅香烟，但他肯
定是要去买一台迷你卡式磁带录音机的。
杨志之买迷你卡式磁带录音机，当然不是为了口语听力托福GRE。
这当然是为了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当然就是阎婆惜。
那是小学时代最后一个冬天，那是钩子的同桌阎婆惜整天哼唱“你那张略带着一点点颓
废的笑脸”的冬天。
外面鹅毛大雪，教室里炉火正旺。王肚子台上讲一元一次方程组，众人照例台下里倒外
斜昏昏欲睡。作为资深孕妇的王肚子激素失调大发肝火，于是就连动了胎气，扶着讲台
喊起痛来。
班长就算再脓包，也该有所行动，但他却还是先去看杨志的脸色。好在杨志不计王肚子
平素百般
咒骂，总算点了头，班长才一溜小跑到了校办那里，王肚子方被抬到了县太医院。
这下子课堂就变成了农贸菜市场：谣言八卦者有之，魂斗罗攻略者有之，女神的圣斗士
者有之，review加comment昨晚的《戏说乾隆》者有之。
人声鼎沸中， 杨志站了起来，竖着眉毛横了一圈，众人便全静了下来。
他从书桌里拎出了自己买的那个迷你录音机，向钩子和阎婆惜的座位走来。
彼时钩子虽然未经风月，但总算还不太笨，乖乖的立在过道上。
坐我那儿吧。
杨志往自己书桌一指，就一屁股坐在了钩子座位上。阎婆惜则掏出了郑智化的新专辑《
星星点灯》。杨志按下了键子：
抬头的一片天，是肮脏的一片天，曾经在满天的星光下做梦的少年
钩子坐在杨志的座位上，只见书桌上刻着许多个“惜”字，书桌膛里则是他那条著名的
来自四校的板凳条，上面的红漆斑斑驳驳；再加上刺鼻的鱼腥味，他不由坐如针毡。
一曲罢了，杨志吩咐道：史大脑袋出去拎两瓶啤酒。
瘸子的歌声在屋内嚣张霸道，屋外的雪却只簌簌的落。
班里的鸟男女们许多都趴在了桌子上，开始进入某种类似于抽大麻的状态。
史进抱了啤酒回来。杨志把两个瓶盖对着一扣，横着一扯，酒沫就涌了出来。
多年以后一场大雨浇醒沉睡的我，都市的霓虹突然之间都不在闪烁
是那首妇孺皆知的《水手》。杨志和阎婆惜教室里对瓶吹了起来。班里众人高声和起了
歌。也不知道外面的雪停了没。
你那美丽的麻花辫，缠呀缠住我心间，你说长大的那一天，让我解开那麻花辫
钩子偷偷望过去，自己和阎婆惜的课桌上只剩了两个空瓶子。同桌正静静地偎在杨志的
肩膀，双颊绯红，任由泪水四溢。杨志则叼着烟，默默地抚摩着她的头发。
史进忽然很扫兴地跑了过来：校、校长往这边来了！
杨志红着脸，站了起来，猛地推开窗户，撇出酒瓶和烟头，然后俯身吻了阎婆惜的脸颊。
钩子被眼前的情景震慑住了。尽管《戏说乾隆》里白天矜持无比的沈芳晚上就可以和乾
隆假扮的马贩子滚在一起，尽管在黑漆漆的录像厅里女人的洁白底裤也不是不可以被扒
掉，但是……但是他俩在眼皮底下这么就亲了？
钩子茫然若失地回到座位，整个下午他脑子里却只有两样东西：鱼腥味和那个跟他屌毛
关系也没有的吻。
在这以后，阎婆惜的书包里又多了一种散发着香味的粉色小卡片。正面是“杨”，背面
是“吻”。
在这以后，钩子开始慢慢理解了阎婆惜的与众不同，特别是她脚踝上的玻璃丝袜。
然而，不凑巧的是，他却被杨志告知：以后阎婆惜要自己一个人一桌。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PS，今天是我住在五个guy外加那只五花little puppy的apt的对面的最后一天……所以
，祝各位同学周末愉快！
解缘何这帮没出息的东西整天屁颠屁颠跟在杨志后面。但很快他就发现史进喝的不再是
桔香露，而是口味如同他们家熬出的中药一般的可口可乐；他也不会再去小卖部去买那
仨铜板一根的还掺了人肉的洛阳火腿肠，转而干脆跑饭店去叫锅包肉了。至于王婆家，
他还是时常要去的。只不过出现在王奶奶面前的再也不是倒霉的国库券，而是清一色的
现银……钩子实在眼馋到无法淡定自持，终于忍不住去问史进下次能不能把他带上。
史进说：你学习太好，你就拉鸡巴到吧。
钩子又去问杨志。小霸王的答复则是：礼拜六早上六点减速机厂门口见。
钩子大喜，回家就骗母亲说下礼拜学校迎接县领导检查，这礼拜六要大扫除。抓耳挠腮
捱到那天清晨五点半，外面还是半漆半黑星辰犹在，一路狂奔到了机厂门口，结果还是
落在众人后面。
这杨志手里电筒一晃，钩子看去，却见众人虽冻得缩头抱脑，但手里螺丝刀扳子钳子却
都齐全。史进也没说什么，只白了他一眼。钩子只好讪讪笑着，从书包里掏出了一口袋
牛肉蒸饺：我妈昨晚整的。
杨志的那只手——那只还戴着脏得已硬成壳的线手套的手——就开始往嘴里猛塞饺子。
他边吞咽边闷哼道：你今天头回，先在这疙瘩把门儿。言罢就引着众人一个接着一个翻
过两米来高的围墙：先过去的接后过去的。
钩子在墙外头东张西望站了一会儿，心里还糊涂自己这到底把的是哪一门子的门若来人
了喊还是不喊……大伙却一个接一个翻出来了：先落地的接后落地的。
杨志最后出来，肩上扛了一大捆玩意儿。钩子偷偷问what the hell’s that。众人却
都拉长个脸，神情一个比一个屌，哪有人肯屈尊下架传道解惑。还是史进看在魂斗罗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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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斜入，众人跟了杨志七拐八绕进了个飘着猪粪味儿的破院子。当中一草屋，里面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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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志说十五斤。老头子就笑。杨志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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钩子还在琢磨这四根手指头是指四两白银换一斤红铜还是四两红铜换一两白银，杨志就
叼根烟拿了把碎银出来给大伙分。
统共十二人，每人五钱。钩子刚入伙，只三钱。杨志就不知道给自己留下多少。
散伙后，史进带钩子去小饭店，碎银案上一撇，小人不大，上来却叫了油滚丸子加川白
肉。
钩子怨念道：川白肉？一大早就他妈川白肉？我不吃猪肉。
那你就丸子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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钩子才安心吃了，又问那红铜到底咋来的。
史进头不抬眼不睁道：机器里卸下来的。
啥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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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都是旧机器吧？人家肯定都不用了……
史进这下总算抬头了：新机器，没开封呢，都被俺们卸巴了，咋地吧，有意见麽？
钩子不由大悔：妈B你不早告诉我——太牛B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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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以后，杨志一众倒是不再月黑风高翻墙倒柜了，他们干脆堵在校门口明晃晃地去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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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子——据说他居然是杨志的四舅姥爷。后面那种说法就有些略伤感情：史大脑袋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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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舅姥爷那里！倒腾到四舅姥爷那里也就算了，还要像模像样的在大伙面前bargin……
总之，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或谣言都在说明杨志小盆友的早熟。不过其最典型的体现当
属杨志如何面对暴富上。这么说吧，史进若是暴富那肯定是要川白肉魂斗罗的；钩子则
会如松鼠过冬一般把银子藏在自己小床底下的鞋盒子里；而燕青……对于暴富的问题，
我们先暂时忘记小乙哥吧，因为只要老燕子在世，小乙哥就没有任何为暴富而
desperate的理由；至于杨志——他或许会买大宋啤酒，他或许会买红梅香烟，但他肯
定是要去买一台迷你卡式磁带录音机的。
杨志之买迷你卡式磁带录音机，当然不是为了口语听力托福GRE。
这当然是为了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当然就是阎婆惜。
那是小学时代最后一个冬天，那是钩子的同桌阎婆惜整天哼唱“你那张略带着一点点颓
废的笑脸”的冬天。
外面鹅毛大雪，教室里炉火正旺。王肚子台上讲一元一次方程组，众人照例台下里倒外
斜昏昏欲睡。作为资深孕妇的王肚子激素失调大发肝火，于是就连动了胎气，扶着讲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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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长就算再脓包，也该有所行动，但他却还是先去看杨志的脸色。好在杨志不计王肚子
平素百般
咒骂，总算点了头，班长才一溜小跑到了校办那里，王肚子方被抬到了县太医院。
这下子课堂就变成了农贸菜市场：谣言八卦者有之，魂斗罗攻略者有之，女神的圣斗士
者有之，review加comment昨晚的《戏说乾隆》者有之。
人声鼎沸中， 杨志站了起来，竖着眉毛横了一圈，众人便全静了下来。
他从书桌里拎出了自己买的那个迷你录音机，向钩子和阎婆惜的座位走来。
彼时钩子虽然未经风月，但总算还不太笨，乖乖的立在过道上。
坐我那儿吧。
杨志往自己书桌一指，就一屁股坐在了钩子座位上。阎婆惜则掏出了郑智化的新专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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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的一片天，是肮脏的一片天，曾经在满天的星光下做梦的少年
钩子坐在杨志的座位上，只见书桌上刻着许多个“惜”字，书桌膛里则是他那条著名的
来自四校的板凳条，上面的红漆斑斑驳驳；再加上刺鼻的鱼腥味，他不由坐如针毡。
一曲罢了，杨志吩咐道：史大脑袋出去拎两瓶啤酒。
瘸子的歌声在屋内嚣张霸道，屋外的雪却只簌簌的落。
班里的鸟男女们许多都趴在了桌子上，开始进入某种类似于抽大麻的状态。
史进抱了啤酒回来。杨志把两个瓶盖对着一扣，横着一扯，酒沫就涌了出来。
多年以后一场大雨浇醒沉睡的我，都市的霓虹突然之间都不在闪烁
是那首妇孺皆知的《水手》。杨志和阎婆惜教室里对瓶吹了起来。班里众人高声和起了
歌。也不知道外面的雪停了没。
你那美丽的麻花辫，缠呀缠住我心间，你说长大的那一天，让我解开那麻花辫
钩子偷偷望过去，自己和阎婆惜的课桌上只剩了两个空瓶子。同桌正静静地偎在杨志的
肩膀，双颊绯红，任由泪水四溢。杨志则叼着烟，默默地抚摩着她的头发。
史进忽然很扫兴地跑了过来：校、校长往这边来了！
杨志红着脸，站了起来，猛地推开窗户，撇出酒瓶和烟头，然后俯身吻了阎婆惜的脸颊。
钩子被眼前的情景震慑住了。尽管《戏说乾隆》里白天矜持无比的沈芳晚上就可以和乾
隆假扮的马贩子滚在一起，尽管在黑漆漆的录像厅里女人的洁白底裤也不是不可以被扒
掉，但是……但是他俩在眼皮底下这么就亲了？
钩子茫然若失地回到座位，整个下午他脑子里却只有两样东西：鱼腥味和那个跟他屌毛
关系也没有的吻。
在这以后，阎婆惜的书包里又多了一种散发着香味的粉色小卡片。正面是“杨”，背面
是“吻”。
在这以后，钩子开始慢慢理解了阎婆惜的与众不同，特别是她脚踝上的玻璃丝袜。
然而，不凑巧的是，他却被杨志告知：以后阎婆惜要自己一个人一桌。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PS，今天是我住在五个guy外加那只五花little puppy的apt的对面的最后一天……所以
，祝各位同学周末愉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