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上了，”据说他在刚到美国的不长时
间，就获取了美国某个艺术基金会的三万
美金的资助，使得300本5Ocm * 360m *
9cm的真羊皮手工精装的大书一一《后约
全书》得以完成。为了节省经费，徐冰不
得不把这个庞大的装置带回中国的某个印
刷工厂进行制作。在最近这几年里，徐冰
常有新作推出。从拓印长城到《文盲
文》，从《后约全书》到《蚕系列I、
II>>，其作品已在美国、德国、日本、澳
大利亚等地相继展出。这么大的实施规
模。这么频繁的展事，没有足够的资金支
撑，无论如何是实现不了的。
人们或许还记得艺术家焦应奇于1994
年7至8月间，在北京饭店后边的“红霞
公寓”所实施的一个“想法”。上好的棱
罗绸缎被艺术家毫不留情地剪成碎片，一
块一块地缝扎起来，连同稻草、麻线、板
材等物品，营造出一个华贵而沉糜的空
间。据作者讲，这笔制作费用是他的一个
同乡朋友资助的，这位经商的年轻人对焦
应奇的艺术想法情有独儿，至于今后将如
何给予回报笔者便不得而知了。
王晋在郑州的活动可能显示着另外一
种获取资金的方式。郑州天然商厦曾经答
应出资5万元人民币用以垒起那座“冰
墙”。据说最后这个数目已经打了折扣，
但艺术家毕竟较为圆满地完成了自己的艺
术计划。郑州天然商厦曾在一年前被一场
大火烧为灰烬。今年周月28日，正是天
然商厦复业典礼之际，为了在商场竞争中
恢复往日的活力，顺势扩大商业影响，他
们在“新天然”的复业典礼中，放弃了以
往种种的开业模式，而是独辟蹊径，引进
“艺术”为其鸣锣开道。他们特别邀请了
北京的王晋，联合河南的姜波、郭景涵等
艺术家进行了这次引起格外轰动的艺术行
动。直至最后的“哄抢”效应中，商家获取了
巨大的广告效益，而艺术家也从中完成了
一件“作品”，真可称得上两全其美。
北京东村出来的艺术家苍鑫一开始就
不想这样幸运地获取资助，因为他认为与
其说到处化缘商讨赞助，倒不如弯腰打工
来得快些。前段时间，客居京城的苍鑫一
直在一家叫作“卡尔·吴波”的著名影楼
工作，尽管十分辛苦，但并不影响他的艺
术成色。在某种程度上，资金的乏缺、工
作的艰辛也能化为一种无形的动力，促使
艺术家把自己的艺术作得更高、更强、
更好。
从本质意义上讲，装置、行为等观念
性艺术是很难进入市场的，它从一开始诞
生起就注定是一桩具有争议的、费钱费力
的买卖。很难想象，为期一年的《此人出
售*价格面议》（朱发东〕该怎样地进入博
物馆的序列，更难想象被铁索捆吊在房梁
上的张洹（《六十五公斤》〕又该如何进
入索士比拍卖。对于当代的收藏者来说，
他们暂时只能对杜桑的小便池、徐冰的大
书之类的小物件感兴趣。像克里斯托的“国
会大厦”，谢德庆的“服刑”、“打卡”
，是无论如何也难以得到经济回报的。
当然，如果我们不很悲观的话，还是
能够在这一困境中寻觅到一点点闪现着希
望的线索。最近有消息传出，在京的部分
小件装置作品得到了一部分人的青睐。刘
彦的一些小型装置作品已经跑进了收藏者
的怀中。据说价格可以卖到两三千元不
等，不知是人民币还是美元。有人甚至想
全部垄断和经营刘彦的装置作品。由深圳
出版的《中国艺术收藏年鉴》第二期载有
刘彦的装置作品被某家公司收藏的记录。
北京的王晋于1995年初徒手绘制了
数块墙砖作品，是在大块的故宫城墙砖上
描绘面值不等的美元图案。随后，他把这
些彩绘的墙砖回镶在北京故宫南墙，作品
的题目为<被人作为绘画作品人选“第三届中国油画
年展”，当时的收藏价格为1万元左右，
后因故退出。有人曾经估计，如果这批作
品被艺术博物馆收藏，其价格将会高出所
绘美元面值的几十倍。
除了可以直接售卖作品之外，获取经
济回报的方式有时是意想不到的。就在焦
应奇在“红霞公寓”制作作品的时候，由
赵宝刚执导王志文、许晴、伍宇鹃主演
的一部电视连续剧粑这里选定为场地拍摄
内景， 利用艺术家的作品当然是要付钱
的，但不知最后给作者付了多少。1995年
底，赵半狄与广州名模张浅潜合拍了一张
略带矫饰风格的合影，画面上张浅潜手提
水桶手拿水舀， 扮演一位幸福的家庭主
妇。赵半狄身着背带工装，坦胸露臂，怀
抱一只可爱的小熊猫。这张合影最后制成
了年历印刷出版，投放市场，是由新阿姆
斯特丹艺术咨询公司监制，由今日中国出
版社出版的。赵半狄和张浅潜于1995年
年底在北京的一个酒吧里进行了签字直
销，价格10元一张。当时的《北京青年
报》曾经有过这样的记载：“开印的一万
张挂历在北京已经售出了9000余张。这
样的结果使得艺术家本人感到惊讶。”
也许更令人不解的是，装置、行为艺
术的展览权是可以通过出让的方式获取经
济利益的。《大地走红》的作者邸乃壮就
是这样一位精于谋略和策划的艺术家。从
1993年起，他通过数千把红伞组成大地景
观的方式，曾先后多次在北京，天津，武
议等地实施他的“走红计划”。为了能够
相对从容地实现自己的艺术想法、邸乃壮
曾经进行了各个细节的努力，其中最重要
的一点就是采用了商业操作方式和与社会
各界友好合作的态度。邸乃壮认为，他的
学艺经历和商务工作的经验使他能够很容
易地进入这个角色。
《大地走红》的第一个商业操作特
征，体现在它设计了一个盈利机制即通
过举办大型“走红观赏活动”的形式，吸
纳广告赞助与票房收入，促使艺术实施的
良性循环，第二，体现在具体的操作环节
上。如按广告业原则的媒体推介; 规范的
商业文书、按商战技巧而进行的各种谈
判、订货; 执行商业法则的代理人机制;
按商业策略借助仿冒与反仿冒形成舆论热
点; 按商业法律获取专利产权的保护; 甚
至遵守商业禁忌，不过早地接触专业学术
圈以防炒得过火、过雅而使商人与大众退
避三舍; 当然也借鉴了其他商业活动的公
关经验，求得当地政府与各界的支持，不
追求与社会的对抗和文化批判等。1995年
4月邸乃壮把《大地走红》的展示权一
次性卖给了北京半球艺术公司。今后一切
有关《大地走红》的操作与盈亏都将由半
球公司承受。具体的买断价格没有披露，
但据笔者估计，可在5至10万元人民币
之间。据悉。邸乃壮的《大地走红》已被
团中央确定为“青少年爱国主义教育项
目”，将在全国各地展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