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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生意合作伙伴# Biology - 生物学
w*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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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老师们好!
晚辈是一位读研刚刚第三年,科研刚起步的工程研究生,方向偏向生物力学(背景
mechanical + 一些biomedical)。一直以来有这么一个美好的愿景(很难,但是仍然
想努力实现):毕业以后可以找到一个研究学校当上faculty,努力拿到tenure,做一点
有用的东西出来,自己再通过公司的方式将其努力转化。主要并不是钱,只是很向往这
种可以公司——实验室互相呼应的模式,觉得不管科研和实业都会很有成就感,心向如
此吧。
在国内本科的时候见过很多老师这样,本校就有自己做得不错的CAD和数控机床,
很崇拜,梦想有一天也可以自己这样。近来又想起这个目标,却看到北美很多学校的
conflict of interest条条框框的规定各不一致,才发现和国内如此不一样;作为一个
没有经验的后生,并不是自己很确定自己看懂了那些规定后面的大方向。
想请教一下诸位老师们,北美大多数高校的态度是(1)还是(2)呢?
(1)愿意投资支持成果转化,产权归学校所有;COI主要只是为了保护学生们不被
faculty为了自己的经济利益而“剥削”,以及明确IP的归属。
(2)学校的主要目的是培养学生,担心faculty有了自己的公司后投入过少,指定那些
COI来约束教师们的工作外,保证对学校的贡献。
谢谢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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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i
2
盛怒之下的商成摔门而去,聚会到此自然是不欢而散。
陈璞随口丢下两句客套话,扯着田岫就出门下楼。对商成刚才那一番话,她觉得自己似
乎是生出一些感悟,可偏偏这些感悟都是灵光乍现,来得快去得也疾,抓不住摸不着,
把她急得不得了,恨不能揪着商成把话重新说一遍,再让他把其中的种种道理通通嚼烂
了揉碎了,一条一条细细地讲述与她听!
她拖着田岫,紧赶慢赶地跑到临渊阁楼下,立在楼前石阶上举目四望。此时一更才尽二
更方始,正是坊市上最热闹的时候,不少杂耍百戏班子拦街截道划出圈来表演杂艺,引
得游人闲汉驻足围观,时不时地爆出一声冲天的喝彩;小贩们沿街叫卖点心糖果醪糟酒
食,唱歌般的吆喝高一声低一声此地起彼伏,间中夹杂着酒肆歌楼上的丝竹清音与歌女
舞伎的婉转唱腔;斜街对面不知道是哪家大店铺有了喜事,门前扎起丈高的大牌楼,戏
伶穿着五颜六色的扎眼衣裳,戴着或狰狞或和善或俊俏或丑陋的纸脸谱,合着铿锵的锣
鼓声在跳傀儡戏《目连救母》,引来数百人把牌楼围得水泄不通……近处光影交错人来
人去,远处灯亮火明光华洋溢,到处都是攒动的人头,哪里还有商成的人影?陈璞急得
直跺脚!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她总不能追着跑去应县伯府吧?
她把一肚皮的怨气全撒在田岫身上。她埋怨田岫说:“看,都怪你!不是受你拖累,我
肯定能抓住商燕山!”
田岫不想和陈璞作分辨。她的脸色不怎么好,依旧十分苍白。对她来说,雅室里发生的
那一幕实在是太激烈了,急忙间她根本反应不过来。当然,商成摘掉眼罩之后的模样神
情也实在太可怕了。直到现在,她都不敢去回想。可她越是努力教自己不要去想,脑子
却偏偏要朝那一幕的情景转,然后她就觉得手冷脚僵浑身发凉。即便是听到陈璞提到“
商燕山”这三个字,她就禁不住打了个冷战。
她不出声辩解,默默地跟着陈璞上了马,一声不吭地望回走。到南阳的公主府邸的时候
,她以为陈璞会回自己的公主府。可陈璞也随她下了马,把马鞭子丢给贴身女侍卫,说
:“我今天晚上就住这边。”
田岫没吭声。她现在没心思去管顾陈璞晚上歇在哪里。她甚至都没去留意陈璞说了些什
么。
她回到自己的卧室,除下幞头,换下官袍,脱了官靴,在丫鬟打来的热手里洗脸和洗手
。她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完全是出于长期以来作养成的习惯。她的手脚在动,心思却根
本就不在眼前的物事上。洗罢脸和手,再换上一身家居的平常衣裳,她就坐在桌案前开
始发呆。
不久前发生在酒楼上的事情实在是太震撼了,所以她到现在也没能安稳下心情……
说起来,这不是她第一次看见商成摘下眼罩。前年,差不多就是这个时间的前后,她在
上京就遇见过商成。当时商成还搭救了她一回。为了救她,商成放走一个女匪。她现在
已经记不上来那个女匪的相貌和名字了;只记得那女子的嗓子极好,声音仿佛可以穿云
裂石震撼云霄一般。她记得,那一晚面对那个女匪的时候,商成摘下了眼罩,当时便把
女匪骇得浑身发抖,连抵在她颈项上的裁纸刀都把握不稳;但她却不觉得商成有什么可
怕。去年底,在南阳的公主府邸,她陪着定一先生认识了商成。那一晚的酒席上商成喝
酒过了量,仰天拊缶之时,酒酣耳热之际,商成也摘过眼罩,她还是不觉得有什么恐惧
畏怕。既然认识了,后来渐渐地自然有了些接触。随着她到工部任职,工部又在商成的
建议下接连着烧玻璃炼焦炭,因为公务的原因,她和商成也逐渐地熟悉起来,当然就更
不觉得商成有什么值得人敬畏的地方。
在她的印象里,商成是个很有些莫名其妙的人。来历莫名其妙一一他的履历荏谁一看就
能知道是伪造的,却偏偏没人去理会和追究;升迁莫名其妙,既没打过什么胜仗也没打
过什么败仗,然后就授上柱国勋衔实封县伯了;职务也莫名其妙,既不是宗族又不是豪
门,居然成了平原将军府的副指挥使;学识更是莫名其妙,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
,基本上就没有他不知道的,而且随便挑出一样来,随口就能说出一番道理,连太阳月
亮上的事情他也能拉扯,一套套的见识搬出来,竟然就被定一先生引为知己……对了,
这个人还能注《天问》,还擅书法……是了,他还善兵法,陈璞和上官锐在他面前就象
蒙学的稚童,通通都是“狗屁不懂”;两个柱国被他骂得狗血淋头,还都不敢辩解,显
然这个人的脾气不是一般的暴躁一一这一点倒是与她对商成的印象比较契合。谁还不知
道应县伯脾气坏性如烈火呢?毕竟是敢在紫宸殿上同时与杨度和谷实干架的人物呀,脾
气不坏的话,能在那个地方和那种场合之下接连招惹两位上柱国?
回复 2楼2013-09-04 22:57举报 |
7402261
昭武校尉10
她正胡思乱想着,忽然听到自己的小丫鬟说话:“公主,您喝茶……”
她转过脸,这才发现,换过衣裳的陈璞,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来了自己的屋子,现在就
坐在自己的斜对面。
陈璞指了指桌案,让丫鬟把茶盏放下。
丫鬟放下茶盏和一壶新煮的茶汤,就轻手轻脚地出去了。她很快又用一个木托盘送了几
样点心和果脯过来。田岫看书的时候有个毛病,喜欢随手朝嘴里填塞些果脯,边嚼边看
;再一个,她有时看书要看到很晚,半夜里饿劲上来,正好用些点心。
丫鬟把几个盘子摆布好,又静悄悄地出去了。这一回,她还顺手带上了门。
不大的卧室马上就变得安静起来。
陈璞没有说话。田岫也没说话。两个人一个盯着桌案上的灯笼发呆,一个凝视着眼前茶
盏里袅袅升腾的热汽出神。
过了很长时间,陈璞突然问道:“前朝末年,吐蕃人破过成都府?”
田岫一时没应声,只是疑惑地看了陈璞一眼。她还没能把心思转到眼前。
“……我怎么记不得有这么一回事。哪本书里有记载?”陈璞接着说道。
田岫想了想,说:“我也不记得有这事。只有一桩记载,与应伯说的有些相似。《唐书
》上记载,唐宣宗大中十年,当时的西川节度使王颠弃守牛栏寨,吐蕃人以蒗贰卿为帅
,帅五万人马顺势过浊水,先取黎州,再下雅州,兵临邛关城下,而后成都震动。蒗贰
卿掠人口万三,遂遁走牛山。”
陈璞皱起眉头想了想,忽然摇了摇头,哂笑了一声说:“这本书信不得。”
田岫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她对自己的朋友很了解,陈璞从来没有置疑过书本上的学问,
所以乍一听她说《唐书》上的记载信不得,连带着对这本史书也很怀疑,难免使她既惊
讶又好奇。事实上,她记得陈璞连史书都很少看,怎么突然间就能指出《唐书》不可信
呢?
田岫脸上露出的惊讶神情,很是让教陈璞觉得自豪。她说:“你没听上官锐说么?以我
大赵国力之强盛,尚且对雅黎两州三千驻军的粮秣供给而为难不已,最后还不得已把这
些人马裁撤掉;吐蕃人要是有五万,他们从哪里找来粮食支应军需?西南不是没粮食,
而是道路不好走,甚至是没道路,所以粮食才输送不到。连供给三千兵马的粮道都不畅
通,如何保障五万大军的行军以及随军并后续的粮秣辎重通过?所以《唐书》上的这一
段必定是胡写瞎编的;至少是夸大了吐蕃人的兵力。”
田岫想了想,觉得是这个道理。她笑着对陈璞说:“几天时间不见,你涨本事了。”
“那是!”陈璞放下手里的茶盏,骄傲地说。但她马上就泄气了,耷拉下眼眉说,“可
惜,再涨本事,也依旧是个狗屁不懂。”
田岫看她不象生气的模样,就开玩笑说:“上官将军不也一样是狗屁不通的?”
“哈!”一提到上官锐,陈璞马上又开心起来,“还有萧……萧……哈,就是那谁了,
你知道的!他也是,也是……哈哈……”她真的很开心。能跟萧坚还有上官锐一道“狗
屁不通”,她实在是感到与有荣焉。所以她这回根本就不生商成的气。能与萧坚这样的
老将和上官锐这样的宿将“并驾齐驱”,她简直开心得不得了。至于那个使她与那两位
相提并论的理由,她根本就不在意。
两个人拿这件事嘻嘻哈哈地说了几句,田岫问道:“商燕山是不是一直就是这般,这般
……”她觉得有些不好措辞,半天才找出一个合适的说法。“……是不是一直这般率真
?”
这个问题,陈璞也说不上来。她在燕山时,商成一直在养病,两个人的接触并不多。商
成后来在燕山如何整顿军事,又是怎样打理政务,她也主要是通过从别人的书信里得知
的。不过,她还是比较中肯地说:“我听人说,他在处理地方上事务的时候,还是比较
讲道理。不过军事上的事,就,就……就不是很讲道理了。燕山那边不听话的人基本上
都被他教训过,有的还收拾得比较狠,好些原来的六品七品的军官,都被他踢出卫军,
派去带领地方上的小股驻军了。商子达在燕山卫军里的威望很高,就同早前时候萧老将
军和杨老将军在禁军里的地位差不多少。还有一个,这个人在军事上确实很有本事。这
一点,张朴应该是深有体会。”
既然陈璞提到张朴,话题就没办法接续下去了。作为公主,陈璞完全可以随便议论当朝
宰相;但田岫只是个七品的官员,她可不好随便谈论宰相公们。
两个人岔开这个话题,又拉了一些别的话,陈璞就回屋休息去了。
劳累了一天,田岫也觉得很是困乏,她同样也想休息。但不知道为什么,她躺下来却总
是睡不着。最后没办法,只好起来磨了墨,提起笔仔细记下商成说的观天仪的制作方法
,还把“碳素钢”、“钨矿”、“钨钢”等等新辞都仔细地记在笔记里,又写了日记,
最后实在是睡意涌上来,这才重新躺下。又过了好半天,她才迷迷糊糊地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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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n
4
Where can I find the agents from whom reagents for biomedical research can
be purchased and re-sell to China? Thank for your inform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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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
5
首先学校部门众多,各部门的任务不一,对同一事情的态度也不一样
在我们学校,office of technology transfer 对成果转化是非常支持的

【在 w*x 的大作中提到】
: 各位老师们好!
: 晚辈是一位读研刚刚第三年,科研刚起步的工程研究生,方向偏向生物力学(背景
: mechanical + 一些biomedical)。一直以来有这么一个美好的愿景(很难,但是仍然
: 想努力实现):毕业以后可以找到一个研究学校当上faculty,努力拿到tenure,做一点
: 有用的东西出来,自己再通过公司的方式将其努力转化。主要并不是钱,只是很向往这
: 种可以公司——实验室互相呼应的模式,觉得不管科研和实业都会很有成就感,心向如
: 此吧。
: 在国内本科的时候见过很多老师这样,本校就有自己做得不错的CAD和数控机床,
: 很崇拜,梦想有一天也可以自己这样。近来又想起这个目标,却看到北美很多学校的
: conflict of interest条条框框的规定各不一致,才发现和国内如此不一样;作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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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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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49)临渊楼(七)
“这个……也不能说是都撤了。”上官锐马上说道。几个月前,商成为了突竭茨人
主力去向的事情,在澧源大营的几大屋档案卷宗很是折腾了一阵,其间找上他,问起文
宗永宁十六年朝廷撤消雅黎二州驻军的事情,当时便把他唬了一跳。他没去过西南,可
自汉唐以来,雅州和黎州这两个地方是大赵防御吐蕃的第一线,号称西南屏障,无声无
息就撤出驻军,要是吐蕃人打过来了,又该怎么办?鸡飞狗跳地一番折腾,他总算从兵
部的旧案宗里找到答案。文宗初年,在吐蕃国内一个叫作昂冲一一也有档案上记录为“
象雄”或者“羊同”一一的地方,一群信奉苯教的羌人因为对吐蕃王推广佛教的做法不
满,于是发动了武装叛乱。这场叛乱的规模很大,很快就波及到吐蕃全境。吐蕃人花了
十几年的时间,总算把动乱镇压下去,但其间吐蕃的国力也是大损。在突竭茨人的压迫
下,吐蕃放弃了西域的经营,东与大赵和南诏结好,南与天竺交通,以期休养国力。大
赵在西南方向上面临的吐蕃军事压力大减,于是朝廷作出了从雅黎二州撤减驻军的决定。
把自己了解到的情况讲述了一遍,上官锐接着说道:“之所以撤减雅黎驻军,还有
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当地的粮秣军械补给输送的压力实在是太大。那地方全部是山,从成
都送一斤粮食到雅州,路途上就要消耗七斤,到黎州就更不消题了。就是商上柱刚才说
过的,当地几乎没什么人烟,依靠当地供给驻军的事情,想都不用想。雅州的驻军该是
两千六百,黎州驻军一千三百,再加沿途的二十多个堡寨军镇以及戍卫的边军,总的兵
力是在七千朝上,不说别的,光是照应这些人的吃喝,每年的支出就不得了。再一个,
永宁十六年的兵部尚书是李要……”他停下了话,凝视着陈璞。
“李要?”陈璞喃喃地念着这个有些陌生的名字。她清楚,上官锐突然提到这个人
,肯定是有原因的。“……永宁元年的那个状元,自号‘竹翁’的那个大学士?”
“就是他!”
陈璞立刻不言传了。她当然知道这个人。既然是这个人,那么撤军什么的就很平常
。李要这个人别的本事不好说,可为人之小气吝啬,在文宗一朝都是出了名的。有一年
参加正旦大朝会,居然在紫宸殿演礼时饿晕了过去,醒来之后文宗皇帝问他是不是病了
,结果他说什么挂念天子赐宴的似海深恩,于是头天就没吃晚饭。他倒是在紫宸殿上大
吃大喝了一顿,文宗皇帝却被气得大年初一整整一天都没吃饭。由此可见,李要这个人
真是不愧他的名字“要”一一只有取之的事情,没有予之的道理。李要做兵部尚书的那
几年,简直就是大赵诸军的噩梦。为了节约开支,他不仅裁撤中原各地驻军,还减轻一
些不紧要地区的防务,最后找出各种理由来拖欠削减各地驻军的军费,差一点酿出大患
。永宁十七年成都驻军一部因为欠饷而发生兵变,乱军裹胁了上万人攻打成都城。虽然
城池最终保住了,乱军也被镇压下去,但这次驻军哗变却开了一个坏头,随后各地大大
小小打着讨饷旗号的兵变接连发生。为了镇压叛乱和安抚各地驻军,朝廷花出去的钱粮
都不知道是李要节约下来的那点钱的多少倍!惹出这么大的祸事,李要却什么处分都没
有,因为他一枚铜钱也没揣进自己的荷包,所以谁都拿他没办法。(百度搜索www.
geiliwx.com更新最快最稳定,给力文学网)他的兵部尚书肯定是做不成了,但转过头便
升迁文渊阁大学士,七十岁时乞骸骨,东元帝念他年纪太大,怕归乡的路上有什么闪失
,便在京城赐给他一座宅院。到现在已经九十一岁了,老头依旧活得精精神神,据说每
天晌后午睡起来,还要亲自询问家里的各项开支……
“就是李要在兵部主事时做的事,后来就再也没恢复雅黎两地的驻军。”说着话,
上官锐叹了一口气。跟萧坚杨度他们比较,他打仗的本事是不算怎么样,但眼光是不输
的,自然看得出这两个地方都是兵家要冲。可惜的是,朝廷的一些人眼光短浅,居然做
出了自断臂膀的糊涂事情!他默了片刻,缓上一付比较轻松的神情,又说,“好在最近
十来年,当地驻军又开始逐渐恢复了,雅州指挥衙门和黎州指挥衙门也重新建立起来。
翼国公到嘉州之后,当年放弃的一些军寨也准备重建。”他转头对商成说,“我前段时
间翻了翻名册,现在的雅州指挥使马琛,也是你的老部下哩。”
商成登时就是一怔。正在说吐蕃和雅黎驻军的事,上官锐没头没脑地忽然提到马琛
,是个什么意思?
他深沉地凝视了上官锐一眼,脑子里稍微转了转念头,便想清楚了其中的蹊跷。上
官锐方才说过,萧坚之所以不在冬季采取行动,是因为他有顾虑。萧坚的顾虑大约分做
两个方面。一方面,他担心吐蕃与南诏联合,两面夹击他;这是对外部环境的担忧;另
一方面,嘉州行营所辖各部分属澧源禁军和西南驻军,而西南驻军各部又分作邛雅黎方
向防御吐蕃的、嘉眉简方向以及荣泸渝方向防御南诏的几个部分,彼此没默契难以配合
,这也是萧坚面临的大难题。偏偏萧坚又下了一手臭棋,摆出三路大军齐头并进的阵势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穿他要的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就说他一句“消极避战”也不为过
。就是这般心思,怎么打胜仗?主帅都没必胜的信念和信心,如何去要求部下去卖命?
何况萧坚才吃过一场大败仗,在军中的威望摇摇欲坠,地位也是岌岌可危,西南各部不
卖他的帐,也是事出有因情有可原。战事已经展开,参战各部却是各怀心思,上下不是
一条心,号令不能得到贯彻和执行,这样的情况能打胜仗,那才是咄咄怪事!萧坚肯定
也是看到这种情况,着急想要解决。他的办法就是拉拢一批打击一批,希望通过排斥异
己的办法来重新树立威望。但这种想法从根本上就已经错了!在战场上丢掉的东西,只
能在战场上拣回来!除非他能尽快取得一场拿得出手说得过去的胜利,否则局面只会越
来越糟糕,直到彻底失去控制为止。看来,萧坚在架空副手孙仲山之后,并没有取得意
想中的效果,于是就把手伸向了马琛。谁都知道,马琛是李慎一手提拔和使唤出来的人
,从燕山调去雅州,也是受了李慎的拖累。可就是这么一个没依没靠的无根浮萍,变相
发配的人,萧坚想拾掇他,居然还要托上官锐先来自己面前招呼一声……刹那间,商成
的心里浮起一种深沉的悲哀。www.geiliwx.com他替萧坚感到悲伤。老将军呀,你知道
不知道,你这样做,会使别人如何来看待你?俗话说“虎老雄心在”;你的雄心在哪里
?难道说,收拾一个马琛,教训一下孙仲山,就是你的雄心吗?莫干寨里的那个威风凛
凛的老帅呢,他去哪里了?去年槐抱李寺前的那个豪迈稳重的老将军呢,他又去哪里了
……
商成很快就从自己的感慨中回到现实。他对上官锐说:“我知道马琛这个混帐在雅
州。除了打仗还算不怕死之外,这家伙也没啥值得说道的本事。”他端起盏来喝了口水
,冷笑一声又说,“我看呀,一一他这辈子也就是这点子出息了!”
上官锐笑了笑,附和着商成说了两句。他突然提到马琛,正是帮忙萧坚前来投石问
路的意思。萧坚想在冬天里彻底地整顿西南军务,作的打算就是拿马琛这个没凭没靠的
家伙祭刀,给行营所辖各部来个杀鸡儆猴。谁知道话才出口,还没来得及顺着话题说到
正事,就被商成严厉警告了一一马琛这辈子就只剩下这一点出息了,你们还要惦记?丑
话说在这里,谁惦记马琛,那就别怪我惦记他!萧坚肯定不惧怕商成的惦记;打完西南
这一仗,不管战事如何战果大小,他都要退位让贤了,商成再惦记,未必还能去家里找
他的麻烦?但上官锐怕。即便商成将来就象现在这样一直赋闲下去,燕山系的崛起也是
势不可挡。再过最多十年,军中说话算数的必然会有燕山出身的将领,不是郭表,就是
张绍,孙复和西门胜也都有指望。十年之后,他上官锐多半还要继续在军营里趁粮饷,
他和萧坚的一众老部下们,也同样要在军旅间寻上进,倘使现在得罪商成,将来燕山将
领必然会秋后算帐。所以商成不能得罪,马琛也收拾不得,萧坚要想在西南立威,只能
重新想办法……
上官锐坐在椅子上,把着茶盏沉吟不语,一时间有些出神。
商成有些不耐烦起来。他最烦的就是上官锐这种说话藏头露尾的人。你说上官锐一
个吃粮当兵的人,说话做事就不能干脆一点?不管是萧坚在南边有困难,或者军事上有
什么拿不定的主意,一五一十地说出来不行吗?反正你早晚都要说,趁早说出来,也免
得大家枯坐在这里耗时间!
他黑着个脸,没好气地瞪了殷勤地帮他斟茶汤的田岫一眼。你早就想走的人,现在
不说告辞的话,未必还要等到上官锐再吭气吱声吗?
翰林院学士显然错会了上柱国眼神里传递的意思。田岫轻声地问道:“应伯,上官
将军刚才提到的,吐蕃的苯教,是什么物事?”
商成气得一句粗话差点就脱口而出。他使劲压着火气,冷淡地说道:“一种原始宗
教。”
“这苯教,它与道教佛教有何区别?”
“……不知道。”商成**地说道。
田岫马上反应过来,商成似乎对自己颇有些不满意。但她怎么也想不出自己究竟是
哪里做错了。
陈璞横了商成一眼。她听出商成的口气有些不善,就想替朋友打抱不平。
就是这么稍微一打岔,上官锐就清醒过来。他的阅历比陈璞和田岫高出不知道多少
,眼高眉低的事情更是见得多了,觑商成的脸色听商成的口气,就知道商成的不满是冲
着自己来的。眼见商成的大将军脾气发作在即,他也不想继续绕圈子了一一事实上他也
没办法再绕下去了一一他目光凝视着商成,正容说道:“为了结好吐蕃,使明年对南诏
不至节外生枝,翼国公打算把金沙城让与吐蕃人。这金沙城……”他正想把金沙城的位
置仔细告知商成,商成已经一巴掌拍在条案上一一
“咣”地一声,条案上的壶盏杯盘碟齐齐跳起来,随即叮叮当当地一阵乱响,茶水
泼撒得到处都是,点心果子果脯滚了一案,上官锐、陈璞和田岫只觉得心都停跳了那么
两下,只听到耳边商成愤怒地吼道:
“萧……萧……萧……”
嘴里接连蹦出三个“萧”字,商成终究还是没有指名道姓地直接点出萧坚。可这口
气郁结在胸膛里,让他气得浑身发抖。他眯着眼睛,也不知道在盯着哪般物事,咬紧着
牙关不让自己破口大骂,以至于腮帮子上的肌肉纠结在一起,一条一棱地鼓起来。他默
坐了一刻,忽然腾地一下站起来,气哼哼地左转右看,手四处划拉着趁手的物件,最后
一把揪起桌沿直接掀翻了条案,一口气兀自在胸膛翻滚激荡!
他甩着两条胳膊,在地上走来走去,不管碰到什么都是飞起一脚,几个挡路的茶盏
和盘子碟子都被他踢到墙壁上撞得稀巴烂!一边走,他的嘴里还一边嘟嘟囔囔地骂个不
停:
“遭娘瘟的!什么鸟巴玩意,敢想出这种破主意!”
他忽然一转身,两三步跨到上官锐面前,顺手就扯掉眼罩,低下头拿两只眼睛死死
地盯着上官锐,一句一顿地问道:“你说,谁给出的这个主意?又是什么时候出的主意
?萧坚在信上说没说,他准备什么时候施行这主意?”
连声的质问教上官锐有些无所适从。这位老资格的将军突然有一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他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回答商成……
一直以来,上官锐都是比较尊重商成的,虽然这份尊重的大部分并非是针对商成这
个人,而是针对商成的上柱国勋衔。凭心而论,作为一个资历深厚的军人,作为一个长
者,上官锐对商成很欣赏。他觉得,商成还是很有些本事的,不然也不可能在短短的一
两年里就把燕山卫打理得焕然一新。但他从来没觉得自己比商成矮两分;不管是资历还
是功勋,他都自认不比商成差。直到现在,直到商成站在他面前,直到商成揭掉眼罩瞪
视着他,他才发觉,自己面前站的确确实实是一位上柱国……
好在陈璞有些看不下去,她对商成说:“金沙城只是一座小军寨,”因为她只能纸
上谈兵的缘故,她比较关心西南的战事,所以她恰好知道这个地方的来龙去脉。“从大
赵立国以来,这地方就是我们和吐蕃拉锯的地方,有时归吐蕃,有时归咱们。这种小军
寨,弃了就弃了,值当你发这么大的火气?”
“你懂个屁!”
陈璞只觉得全身的血液刷地一下就全涌到了脸上。她咬着牙关就要与商成理论,他
凭什么就敢说她“懂个屁”,商成只略微地偏了下头,两道冷森森的目光扫过来,一瞬
间,她就觉得四肢僵硬浑身发冷,几乎连呼吸都被冻结住了,那股被痛斥所带来的怨气
也一下就被撵得无影无踪。连出生入死过的陈璞都抵抗不住,田岫就更是不堪。她只是
被商成眼角余光捎带了一下,就几乎连站也站不稳,脚下一软,踉跄了两步,抢着扶住
一把鼓凳,才勉强着没有摔倒……
上官锐这时才出声说道:“大将军,金沙城……”
商成一挥手,说道:“我不想听!什么理由我都不想听!金沙城的位置有多么重要
,我比你们清楚得多!金沙城控制的安顺场渡口,是大渡河上三大渡口之一,北接金岭
牛山,可以直出吐蕃门户。这样的地方,岂能说放弃就放弃?”他走了两步,又转回来
,继续说道,“萧……萧……嘉州行营根本就不明白,放弃这个地方意味着什么!吐蕃
人增再多的兵,四万也好十万也罢,打的左右不过就是个坐山观虎斗的主意,我们胜了
,他们去打南诏;南诏胜了,他们来打我们。可要是我们无缘无故地让出这样一座重要
军寨,吐蕃人会怎么想?他们肯定会认为我们怕了!这是未战先怯!这就是破绽,是要
出大事的!要是吐蕃人人心不足怎么办?他们本来是打算拣便宜的,结果有机可趁,你
觉得,他们会跟咱们客气?”
上官锐等商成说完,又默了默,看商成不象还有话没说完,这才解释说:“职下反
复思虑,觉得金沙城不要了也没什么。我们在黎州现就驻着八百人,雅州还有一千三百
的兵,邛州就更多,七个营近三千人,还有沿途的一二十座军寨……”
“你知道个屁!”商成毫不迟疑地把同样的评价扣在上官锐的头上。“萧……嘿,
嘉州行营肯定也是跟你一个看法。邛雅黎各州驻军绝对都是这个想法!仰其众而疏懒,
凭其险而懈怠,恃其远而不备,三者俱全,不吃败仗你挖了我的眼睛!要是吐蕃人稍微
有点头脑有点见地,占了金沙城,掌握了安顺场渡口,接下来就攻打这些地方,你觉得
他们能守得住?夺了黎州,抢了雅州,只要吐蕃人把兵朝邛州关前一摆,成都就要震动
。成都是嘉州行营的粮草军械囤积所在,成都危急,大军全线溃败就是须臾之间的事情
!”他冷冰冰地乜了上官锐一眼。“回去翻一翻书,看一看唐末吐蕃人怎么破的成都府
吧。还有邓艾灭蜀的典故,说的就是恃其远而不备,然后被人砍得一地人头!”说完转
身就走。走到门口,他停下脚步,回头对上官锐说道,“赶紧给嘉州写封信,一定要阻
止他们放弃金沙城!要是来不及的话……”
他叹了口气,摇头说道:“要是来不及,要是赶不上,那就拿人命去堆吧。能不能
拿回金沙城是一回事,放几百条人命在那里,至少能给吐蕃人一个警告,告诉他们,想
图便宜,一一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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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n
7
等南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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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h
8
The White House is encouraging technology transfer from academic labs to
companies. More and more universities are supporting this n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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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
9
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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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x
10
谢谢您的回复!
我去查了一下,看到了Start-up America。
http://www.whitehouse.gov/startup-america-fact-sheet
有白宫的导向,这个趋势想必然是会越来越支持技术转化的了。

【在 z*h 的大作中提到】
: The White House is encouraging technology transfer from academic labs to
: companies. More and more universities are supporting this n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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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x
11
谢谢您第一点的指出,我觉得很有道理,是我以前把问题过度单一化了。
谢谢您的答复!:)

【在 h*****e 的大作中提到】
: 首先学校部门众多,各部门的任务不一,对同一事情的态度也不一样
: 在我们学校,office of technology transfer 对成果转化是非常支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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