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半个月没刮胡子了,一脸络腮胡,太不雅观了。
天天跟小闺女儿们一块练车,俺也不想让人家嫌弃,毕竟俺也是一个要脸的人,虽然说徒步以后会不要脸,但那是徒步以后,眼下还得要点儿脸。
剃须刀刮起来挺费劲,干脆找家理发店刮刮胡子。
理发师挺敬业的,先用热毛巾把胡子烫了几遍,然后才拿起刮刀刮起来,那声音沙沙作响,俺总是不由自主的想到,当年在麦地里挥汗如雨,手拿镰刀割麦的情景。
刮完胡子,就开始刮面部,理发师很细心,把耳朵也刮了一遍,都说女人对耳朵敏感,亲吻耳朵就比亲吻手背的艺术效果更强烈,男人又何尝不是?此理一也。
记得当年在深圳,曾在一家很不起眼的理发店刮过胡子,说它不起眼,是因为连块招牌都没有,俺那时就是图便宜,谁会上夜总会点50元的快餐?
给我刮胡子的是一个老头儿,闲聊中,得知他已经六十多岁了,江西省永新县人,几个儿子都在深圳,这次是和老伴儿从老家过来带孙子的,老头儿闲着也是闲着,就想着用自己的手艺赚点零花钱,总是向孩子们要钱,也怪不好意思的。
刮完胡子后,拿起一根长约15公分的铁棍儿,俺吓了一跳,问他要干嘛?他笑笑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很舒服的。”
他将铁棍儿徐徐探入耳中,缓缓转动,俺顿觉奇痒无比,不禁笑了起来。
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呢?类似于香闺寂寂门半掩,既怕疼又想要的心理感觉。
他笑问:“舒服吗?”
俺笑答:“确实舒服。”
“我们那里都是这样刮胡子的,这玩意儿……”他指着铁棍儿道,“我们小时候学艺的时候必须掌握,目的就是为了让客人舒服,现在的年轻人呀!浮躁得很,没人愿意学喽!”
言之,貌若甚戚者。
这几年,俺也做过几次采耳,女技师除了穿着肉隐肉现的衣服在俺眼前晃动外,没看出来她们有什么真能耐。俺既怕疼又想要的心理,再也没人能够满足了。
这事儿已经过去好多年了,随着老一代手艺人的逐渐凋零,怕是这手艺终究要失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