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不少影视剧将视角对准残障人士。
并且,都获得了良好口碑。
去年,以弱视患者为主角的日剧《这是恋爱!不良少年与白手杖女孩》成为口碑黑马。
今年,讲述听障家庭的电影《健听女孩》夺得奥斯卡最佳影片。
连他们的老师都说,他俩在一起后,整个学校都失恋了。想都不用想,摆在男主前面的,肯定是无限光明的未来。可正让人不禁感叹上帝造人太偏心的时候,男主的人生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因为本来就爱好音乐,且耳机从不离身,男主并不当回事。跑了很多家医院,做了很多检查,才终于确诊了「青少年突发性双侧耳聋症」。最残忍的是,这种病的患者并不会一下完全失去声音,而是一点一点,一天一天地减退。家人的呼唤,喜爱的音乐,到自己时常被女主夸赞的声音,都会慢慢变得微弱,直至彻底消失。这样的噩耗对普通人来说都是沉痛的打击,更何况是对音乐如此痴迷的男主。这样的痛苦自己承受也就罢了,亲近的家人要如何面对这一切呢?过去自己是母亲的骄傲,现在却成了让母亲深夜痛哭的存在。
这比失去声音还让男主难受。
而那个总是笑着夸赞自己声音好听的青羽,又会该如何承受这一切呢?也不希望她过去仰慕的眼神里,最后只剩下怜悯和同情。于是,留下一条潦草的分手短信之后,男主彻底消失女主的世界里。他远离了曾经给过他快乐的一切,渐渐变得封闭和孤僻。从前自信从容的少年,连同那个有声音的世界,一起被这场变故给彻底带走了。上学时每每看见男主的背影,就忍不住想要喊他的名字。八年后,失去声音后的男主,在人群里再也没了从前光彩。但在女主眼里,他还是那个过目不忘,搅动她心绪的人。再次相逢,身体比脑子更先行动,立马追了上去。
男主本能地想要逃跑。
可女主仍旧锲而不舍,不停地追问这么多年一直以来的疑惑:眼看甩不掉女主,男主只能用力地比划着手语,试图解释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她拼命地想要理解,可一切都是徒劳。
声音曾经是他们沟通爱意的桥梁,如今却成了阻隔在他们中间的高墙。
不仅没能分担他的痛苦,还曾在约会时告诉即将失去声音的男主:明明是两个温柔的人,却又因为自己的温柔,无形中加深了对方的痛苦。声音的连接消失了,未来女主想要进入佐仓的世界,注定要付出很大努力。也是因为,如女主一样,猛地一下撞见了男主所代表的那个少数群体的世界。他看着和普通人没什么差别,生活在同一个环境,乘坐同一辆列车。
即使是旁观者看了都无比揪心,更何况是曾经爱过他的女主呢?不仅以细腻的镜头展现了纯爱的美好与悲伤,也时刻警醒着我们,世界上还有「佐仓们」的存在。我国有超过2700万的听力残疾人,重度听力障碍患者有700多万。但截至目前,除了少部分人能通过人工耳蜗植入重新获得听觉能力外,其余的大部分人,仍只在有限的小圈子里交流。即使他们的人数如此的庞大,大众对他们的认知仍然相当有限。实际上,即使是单耳的听力障碍,就足以对生活造成很大的困扰。在日剧《一半,蓝色》里,就有展现过单耳失聪患者的生活。走路会掌握不了平衡,无法听声辨源,在嘈杂的马路上会意识不到危险的存在。在电影《健听女孩》中,曾有一个巧妙的切断声音的方式,来展现听障人士内在的痛苦。失去听力的父母要在台下,默默地看着听力健全的女儿唱歌。不论场面有多热闹,歌声有多美妙,他们却无法感受到分毫。只能透过身边人的反应,来判断女儿的歌声多么的动人。如果没有影像的记录,又有多少人能对这样的生活展开想象呢?而呈现他们的生活,不仅是为了让他们被忽略的「差异」能引起更多人的关注。《静雪》中,就借这一位口语老师之口,道出了这一现象。的确,过去我们常见到的残障人士似乎更多都是流落街头的乞讨卖艺者。加上新闻媒体的渲染,总是给他们蒙上了一层苦情的色彩。于是这种先入为主的观念,就深深扎进了人们的脑海里。仿佛生理的缺陷让他们必须在人格上有所升华,才对得起「残障人」的名号。在《生活大爆炸》一集中,佩妮给富二代好友介绍了一位聋哑女当女友。而这位聋哑女却相当的「拜金」,拼命地骗佩妮朋友给她花钱。在过去描写残障人士的爱情中,他们要么是永远被保护的角色,要么总是无私奉献的形象出现。在日剧《完美的世界》和《白手杖少女和不良少年》也都在有意地打破这种现象。《白手杖少女和不良少年》里女主是重度弱视,只能依靠白手杖来行走。而男主虽然健全,但因为脸上的疤和学历,也有着深深的自卑感,一直找不到自己存在的价值。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们才无比珍视在对方身上的获得的温暖。《完美的世界》里,女主不顾家人的反对,和半身瘫痪的男主在一起。
在旁人看来,这爱情注定要以女方付出巨大的牺牲来维持。而在他们两人眼里,对方都是那个能完美填满自己「缺失」的存在。
迷茫的女主在男主的鼓舞下,又开始燃起了曾经对画画的热情,找到了自己真正喜欢的事业,成为一名室内设计师。
而男主同样在女主的带动下,坐上轮椅,回到了过去不敢踏上的球场。
没有人天生完美无缺,也没有人会永远保持着「正常」。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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