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华教授戳破真相：当下的中国经济，究竟遇到什么问题？

作者 |  魏杰（清华大学经济管理学院教授）

来源 | 首座万豪2022年10月9日公开演讲

中国经济增长之所以出现这个状态是因为需求收缩的很厉害，需求是核心，没有需求就没有增长了，没有需求就没有供给，就没有增长了，需求收缩的问题我们继续要解决好才行，怎么解决呢？大政方针定下来了，就是两条。

第一启动投资，第二启动消费，这个政策没有问题的，第一个要尽快启动投资，怎么启动投资呢？把投资分成两部分，一个是公共产品投资，就是政府投资，定的五条，一个是传统基础设施投资，这个要加大，分为三个部分。

一个是交通类的基础设施，我们讲的铁公机，铁路、公路、港口、机场等等叫铁公机，交通类的，继续加大，因为政府还有很多的欠账，国庆节期间我没事干，开车，在乐山市底下的县转了一圈，我就发现高速路可以，一下高速路口就不行了，还是欠账比较多的，可以继续投资，因为你要和长三角、珠三角相比，那基础设施还是差很远的，高速路上跑起来马马虎虎，一下高速路都不行了，还得继续投资，还有空间。

另外一条就是能源类，所谓电力、天气之类的投资还得继续，因为我们还不够，你像四川缺电，拉闸限电，最热的那几天没有电了，为什么？基础设施不行了，我发现四川现在两个原因，一个是电的传输体系不行，国家在你们四川投资大型的水电站，你注意电发了以后到长三角、珠三角，不经过你们，就像修高速路过四川，但没有出口，你上不去下不来，电走了，说明你们自己这种中小的水利发电，没有水，最少是小水电没有水，大的已经传输走了，给你没有留下来的通道，你再多也没用，所以你们缺电。

电的传输的基础设施不行，所以准备在四川搞第一条特高压输变电电网建设，因为有空间，另外你们能源的结构不合理，水电很多，没有别的传统能源，电力没有，你那个比例里面水电比例太大，一旦没有水之后就趴下了，要研究一下提高传统发电的占比。

像煤电、天然气发电，要增加比例的，最起码建设能力放在那，一旦水电出问题马上启动它，才能保证电的供应，说明基础设施还有空间，调整四川发电的结构也是投资的内容之一，所以能源类还有空间，还会继续投的，我们不够啊，我是举一个四川的例子而已，全国都一样的。

再一个就所谓水利类基础设施，也是属于传统的基础设施，我们过去防涝，今年旱情很厉害，你没有考虑抗旱的问题，那得要研究了，这个基础设施投资得跟上，你没有想到江西、安徽这些地方结果缺水，现在旱情还很重，水利设施还得继续研究，不仅防涝，还有抗旱的问题，还得继续投资，所以传统能源投资这三条，交通类、能源类、水利类都可以继续投资的，还有空间的，加大投资就行了。

公共产品投资的第二个就是所谓的新基建投资，新的基础设施建设投资，一个是信息类基础设施，像 5G 网站，像宽带网建设都属于这一类，我们还不够。另外一个所谓的科创类，像大科学装置，像现代化实验室我们都不够，这个融合类基础设施，像充电桩，像智能信息中心，这些都不够，都很缺乏，要加大投资。

所以新的基建投资都有空间，第一个传统的基础设施投资，第二个新基建的投资，第三个城市化投资，第四个生态环境的投资，我们欠账还很多，第五个是所谓的公共卫生体系投资，我们欠账很多，我们那个县里面大部分没有三甲医院，按规定县里面必须有三甲医院的，三甲医院你医疗设备必须齐全才行，我们都不行，还得继续投。

所以公共产品投资现在这五条是定下来的，一个是传统基础设施投资，第二个新基建投资，第三个城市化投资，第四个所谓的生态环境投资，第五个公共卫生体育投资，空间还很大，可以继续投，拉动需求，这是投资的一个公共卫生投资。

投资的另外一个是产业投资，企业投资，产业投资你们知道我们研究的时候就定下来三大产业是投资的重点。

第一个是战略性新兴产业，包括半个小点，新人员，新材料，生命生物工程，信息技术和新一代云技术，节能环保，新能源汽车，人工智能，高端装备制造，定了八条，继续投，最近有一些见效了，比如你们知道像电动车，中国现在排世界第一，我们 8 月份出口情况不错的，主要是汽车拉动的，中国要成为汽车出口第一大国，就是电动车。

我们选对了，全世界都选对了，我们也选的电动车，你看比亚迪十年前都看不上他，我让他们买股票都不买，现在 300 多一股，选对了，我们在电机，在所谓的传感上，在所谓的数字控制上都不错，如果我们蓄电池续航能力加大一点，如果能到 1000 公里充一次电，你想想我们就成功了，有可能。

现在我们的电池，所谓锂电池，锂电池最远跑 300 公里，所以搞钠离子电池，钠离子电池可以达到 1000公里，会拉动这个起来，你像信息产业中国进步也很可以，70 纳米的芯片我们能量产了，70 纳米，逐渐在调整，这个投资还得继续，有空间。

第二个重点产业就是现代制造业，包括了六个要点，第一个大飞机，第二高铁，第三数控机床，第五个核电装备制造，第五个特高压输变电装置，第六个现代船舶与海洋装备，大家看需求量都很大，你想现代船舶你们知道，最近有意思，欧洲俄乌打仗，欧洲能源紧缺，天然气通道被炸了，得用海航，得造船，能运这个天然气、液压气的船中国占的市场份额是 30%，很快的，订单定到 2030 年了，需求量很大，继续发展啊。

所以这六个要点大家看到目前都很重要，像大飞机 C919 最近领导人接见他们，就是一个信号，中国继续大力发展大飞机，能参与这个产业的企业都有意义，现代制造业未来是一个大的方向，继续投资有意义。

第三个重点产业就是服务业，服务业在中国仍然有继续投资的空间，要大力推动服务业的投资，包括消费服务业，商务服务业，生产服务业，精神服务业，都会加大投资的，所以产业投资这三个方向没有变。

因为我们第二季度、第三季度来看不错，继续推动，所以解决需求收缩问题的第一件事是全面启动投资，包括这两类投资，一个公共产品投资，一个产业投资。

另外一个启动消费需求，消费需求也得启动起来，消费需求政治上定了六个组成部分，一个是基础性消费，就是吃穿用，用包括家电、家具、家居、日用品，吃穿用，是一个消费，叫基础性消费。第二个消费是住房与出行，是消费的第二个部分，第三个是文化与教育，第四个是医疗与健康，消费的第四个组成部分，第五个是旅游与休闲，第六个是生态与环境，作为第六个组成部分，把消费分了六个组成部分，逐一分析来怎么启动它，有些新的消费上升很快的。

我原来不清楚，北京有一家我去看，室内的绿色植物摆放，鲜花的插放太有意义了，进去一看这么好的家，人家告诉我有企业帮助他打理的，一个星期来一次，我才知道有人专门搞湿绿生态环境设置的，我才知道昆明的鲜花一上市，3 小时以后就进入北京家庭了，完全快捷的东西，这是新的需求，生态环境。

总体来讲目前消费需求除了受疫情影响之外，你像旅游休闲主要是疫情影响，除了这个因素之外，一个重要的问题是没有钱了，大家消费没有钱了，钱袋子空了，原因就三个，一个是疫情整整延续了三年，很多人工作不能正常，生意不能正常，企业不能正常，所以吃老本吃了三年了，没有钱了。

第二个是重大的爆雷，就是所谓的信托爆雷了，信托把中产的钱全毁了，没了，信托门槛很高，没有两三百万进不去，都是有钱人进去的，都没了，去年爆雷 1500 个亿，钱没了。

第三个房地产投资，本来投资以后要卖掉的，卖不掉了，砸手里了，有的烂尾了，起不来了，所以消费起不来，现在看来要想点办法了，大致上有一个做法可能会推广了，

体制内的人没有问题，工资都照发，靠财政吃饭的人都没有问题，就是不上班钱也照发，主要是体制外的人，受疫情影响各种原因兜里没有钱了，所以要发消费券，要搞消费券，钱从哪来？

由国家借债，要给体制外的人发消费券，最近我在杭州调研，他们告诉我发 1 个亿可能带动 18亿消费，1 个亿可以带动 18 亿的消费，这个可以，18 倍啊，所以我估计下一步可能将与体制外的人要推行消费券的方式，来增长消费的力度，体制内就算了，工资照发就算了，主要是体制外，以国家举债的方式来推动消费，这是一个唯一的选择了，没有办法，可能以这个方式，消费积极的方式来推动消费券的方式来启动体制外的消费，来保证消费需求上升，这是所谓的关于消费启动大致就是这样。

所以目前解决需求收缩的问题大致是这样，目前主要是投资和消费都没有钱了，要解决钱的问题，那只有调整财政政策和货币政策的关系，货币政策钱已经印出来了，发出来了，这个钱怎么变成大家能用的钱，变成消费者的投资，就要启动财政政策，进一步加大赤字率，政府借债来推动这次的经济增长，解决问题，可能只有这条路可以走了，否则的话走不下去了，这是关于解决需求收缩问题原来的思路和现在要变动的思路。

可能大致的情况就这样。所以我估计这个思路一旦实施的话，明年的第一季度的增长会出现一个较好的状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