殡仪馆中黄牛忙,跨年夜里狂欢多:2023魔幻开局
关于2022年,书单君看过不少年终总结,有的说“被尘埃痛击”,有的说“携手前行”,还有的说“我们走过冬天,打包去往春天”。
不过我也发现了,大家千言万语,总归起来最想对2022年说的一个字是:
滚。
2022年已经过去,最重要的是2023年。
目前2023年都快过去3天了,开局很好,但看起来稍显魔幻。
一方面,各地烟花璀璨、人头攒动、热闹狂欢,以庆祝新年的到来,仿佛再无病痛,也不怕感染和复阳。
比如石家庄中山东路,无数市民在色彩斑斓的气球下齐声倒数新年的到来,放“心愿气球”:
还有重庆的解放碑,据说聚集了10万人,微雨中,人们打着雨伞,一边戴着口罩,一边祈愿:
长沙的跨年夜,一样人山人海:
而在上海,“拉链式人墙”又回来了:
杭州的跨年夜,同样人流如织:
成都的双子塔,也不遑多让:
如此热闹的场景,怎么少得了经济繁荣的深圳:
其实,跨年之夜,北京、郑州、襄阳……等地,都出现了人挤人的热闹景象,连央视也不禁感叹:
大家欢呼的“烟火气”又回来了。
在新年的钟声里,当然也是在此起彼伏的咳嗽声里,人们想要通过一场狂欢、一挂鞭炮、一次集体祈祷,急切地告别三年疫情,告别惶惶不安,告别封控、核酸、方仓,告别一切不确定和伤痛,希望迎来崭新的希望的一年。
所以,即使有感染的风险,人们还是聚在一起,属实可以理解。
我印象最深的,是郑州一男子,钻出车子天窗,手持“加特林”,边行驶边放烟火。结果,烟火放完,就被路边执勤民警抓走了。
这是违法的事,咱不提倡,但它确实说明,人民真憋太久了,急需狂欢和释放。
但这热闹开年的另一面,是殡葬业里的“黄牛”,是乡村诊所里“挂水”的老人,还有医院里人满为患的急诊室。
最近上海警方,破获了一起涉嫌高价收取殡葬费用的案件。3名嫌疑人在网上发布消息,以每单增加50%以上的服务费用提供非法服务。
虹口分局,也一口气抓了20余名殡葬“黄牛”,这些人提供插队等方式,将业务受理名额以1500-2000元不等的价格,贩卖给有需要的市民。
我们过去都知道,买火车票会出现“黄牛”,去明星演唱会,也会遇到“黄牛”票,还有房产经纪也会雇一些“黄牛”过来排队买房,以造成房市火爆的假象。
总之,“黄牛”是紧俏的象征,是稀缺的产物。如今殡仪馆也出现“黄牛”了,听起来实在不是什么好兆头。
事实上,除了“黄牛”外,最近殡葬业出现了很多“异常”现象。
比如还是上海,最近有人传言,说“上海殡仪馆调整了火化方式,会同时火化两具或多具尸体”,结果弄得上海专门为此写了一条辟谣帖。
另根据九派新闻报道,最近安徽滁州一哥们阳了,在某音上分享阳过经历,结果收获了一堆殡葬业的商家账号关注,令他毛骨悚然。
好在老哥乐观,一句“我基本快好了,还没到你们发挥的时候”化解尴尬。
关于殡葬业,还有一件事,是最近一个月来,殡葬概念股价“疯涨”。比如被称为“殡葬业第一股”的福寿园,12月26日这天,其股价上涨了9%,创下年内最高涨幅,而11月至今,其股价已经累计涨了80%。
另外A股的殡葬第一股福成股份,最近一个月也涨了60%。
殡葬业大家都知道是干什么的。殡葬概念股上涨,意味着什么,也无需多言了。
与此同时,奥密克戎也开始“下乡”了。所以在一些城市迎来感染高峰不久,如今农村也迎来了感染的高峰。
农村医疗资源匮乏,医疗常识也稀缺,尤其是老人和儿童多,所以疫情肆虐带来的后果,可能会更严重。
匮乏到什么程度?
有媒体报道,湖南湘西一个乡,总共13000人,卫生院一座,只有4位医生,4位护士,放开后,还有两位护士辞职了。6位在岗的医护全部“阳过”,有段时间,六人不得不带病加班,一位护士高烧38度,一夜没睡,第二天还要给几十人打针、加药。
有一个叫“小镇诗人”的作者针对农村疫情肆虐的景象,写了一个标题:“一村一村发烧,排队扎堆输液”,并带来了现场拍摄的照片:
这景象,任谁看了不揪心呢?
前一阵,城里大面积缺少退烧药,但其实乡村缺医少药的情况更严重。
乡村老人,不太懂在社交媒体发声,但不发声,并不代表不存在。
还有三四线以及县城情况又是怎么的情景呢?尤其接下来会进入返乡潮,会不会进一步推高感染潮?这些都是我们需要考虑的问题。
书单君认识的一个作家朋友跟我说,几年没回家过年了,今年特别想回去。但他又说,今年还是准备再忍忍,决定三四月或五一时天气暖和再回家,因为害怕自己回去后感染家里的老人。
除了农村的赤脚医生诊所人满为患,在2022年末-2023年处这个特殊的历史时期,城里的急诊室也忙得四脚朝天了。
据看看新闻报道,截止2022年12月30日的一周以来,上海奉贤中心医院,急诊数增至每天1200人次,比平时翻了一番,抢救室则翻了三番,医生排班也从固定变成了随机。
而在周浦的医院,急诊量也超过平时四倍,救护车一天要出车八十几次。
一方面是人们迫不及待聚集、狂欢,庆祝新年的到来,甚至等不及摘掉口罩,甚至等不及等咳嗽症状缓解;
而另一方面是疫情肆虐,殡葬业黄牛忙、大城市急诊室人仰马翻、乡村是一村一村的发烧和挂水。
咱不吹不黑,实事求是,这就是中国人2023年稍显魔幻的开局。
有人引用陶渊明写给自己的挽歌形容这一新年开局:
“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
还有人引用鲁迅在《而已集·小杂感》里写过的那句“人类悲欢并不相通”来形容:
“楼下一个男人病得要死,那家隔壁的一家唱着留声机,对面是弄孩子。楼上有两人狂笑;还有打牌声,河中的船上有女人哭她死去的母亲。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只觉得他们吵闹。”
但书单君不愿意这么形容,只想说,中国实在太大,人口实在太多,几乎每天每年,都在上演各种不同的人生悲喜剧,有人狂欢时,有人正面临生死大考,看起来魔幻,但太正常了,无所谓吵不吵闹。
或许,在疫情肆虐的当下,狂欢和死亡的对比过于刺眼,但没办法,人民的狂欢不会因为病毒而消失。
一个时代,一个社会,是非常复杂的,很难用“悲”、“喜”这样的字眼,去概括所有人的感受,这或许也是狄更斯说出那句自相矛盾的名言的意思:
这是最好的时代,这是最坏的时代。
尤其疫情数据已经不再天天更新、新冠死亡率也很难调查清楚的当下,依据个人体验做出的整体判断,都可能以偏概全。
说白了,专家以及作为普通人的我们,对整体状况的判断,目前来看都是盲人摸象。我们不能依据个人的感受,就要求别人该怎么样生活。
在殡葬业概念股狂飙突进的当下,很多人可能并没注意到,其实旅游餐饮业股票,也多次涨停。
绝望里有希望,废墟中也会开出鲜花。
我在朋友圈里,看过有人说他们老家农村,已经有三个老人因为新冠死亡了。但我个人的观察是,我老家也一样大部分感染了,目前却没人因为该病毒而死亡。
昨天央视《面对面》采访北京朝阳医院副院长童朝晖,问现在去世的老人是不是比往年多得多?
童朝晖答:肯定会多。童朝晖的回答,估计是比较符合当下实际的。
但是不是所有人都会认同呢?未必。
原因是,奥密克戎给个人造成的病症,差异非常大。
前段时间,前央视主持人徐俐通过短视频提到:
“我们的朋友,我先生的发小的父母,那边算起来总共有5位老人,都是90多岁,他们这次也都感染了。总体来说,相对的症状都比较轻。”
而且她还提到,这5位老人都没打过疫苗。
我的朋友圈,目前大概也有几百号人吧,基本都有感染,目前大多数人报告的症状,是2天左右的发烧、酸痛,以及长达十几二十天的咳嗽、鼻塞。
但也有两三个人的症状非常严重,有一个,是给咱们书单供稿的作者,长达半个月的低烧和反复高烧,伴有咳血,还有一个是书单君认识的前媒体人,二十多天反复低烧、高烧,几次鼻子喷血,用他自己话说,“差点过去”。
说这些,书单君是想说,由于这病毒太狡猾了,也由于中国幅员广阔、人口众多,所以病毒造成的状况,会非常复杂,加之没有整体的病症和死亡数据可依凭,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咱们国家可能都会“很吵”,因此有人悲伤,有人歌唱,是正常现象。
作为个人,我的建议是,年轻人除了照顾好自己,适当分点时间去关心下自己身边的亲人,尤其有基础病的老人。
至于整体疫情状况,可以争论,但别上纲上线跟人吵架了,没有意义,都是盲人摸象,谁也不敢说自己百分百准确。
总之,2022年已经过去,再见,再也不见。
而2023年来了,活在当下,该吃吃该玩玩,保重身体。
新华字典说了,张三考上了北京大学,李四进了中等技术学校,我在百货公司当售货员,我们都有光明的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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