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itadel旗下的对冲基金和电子交易业务收入均于2022年创历史新高
卓越的技术如何将彭博、贝莱德、Citadel转变为金融巨头？
在曼哈顿中城一栋办公大楼的10楼，肯·格里芬（Ken Griffin）若有所思地凝视着窗外。这是总部位于芝加哥、管理着470亿美元资产的对冲基金Citadel在纽约市的三个办公地点之一。时值3月初，俄罗斯对乌克兰的机械化进攻已经停滞，普京则在含蓄地威胁要进行核打击。站在格里芬的位置往外看去，地平线上并没有蘑菇云，但这个前景让这位金融家深感担忧。
53岁的格里芬说：“在我小的时候，我们是在一个国际局势剑拔弩张的世界里长大的。当时的情况就像是有人说，‘躲到桌子底下，准备迎接核爆炸。’如今看到我们的世界又回到那个剑拔弩张的氛围，这真是一次巨大的退步。”
标准普尔500指数今年以来已经下跌了12%，欧洲股市和纳斯达克指数下跌了近18%，而且油价正在飙升。不过在这一连串坏消息出现之前，Citadel度过了辉煌的2021年：在这一年里，该对冲基金的业绩上涨了26%，格里芬个人则赚了25亿美元。尽管身家现在达到了272亿美元，但他有比个人财富更重要的事情要考虑。他表示：“乌克兰这场灾难的持续发展并不是人类被迫犯下的一个巨大错误。”事后看来，乌克兰在上世纪90年代听从美国的建议，在苏联解体后将核武器归还给俄罗斯或许不是一个好主意。随着北约国家重新意识到俄罗斯构成的威胁，格里芬指出了重整军备的明显受益者——国防和能源股，而这两者的交易价格都已处于高位。但这只是一个短期思维。从长期来看，格里芬看到一群黑天鹅正在逼近。他预计，西方对俄罗斯制裁的严重性和性质将对以美元为基础的全球金融体系产生持久的影响。他说，西方国家切断俄罗斯进入资本市场的空前举措预示着美元正变得武器化。这将带来严重的影响，因为俄罗斯、中国和其他国家将别无选择，只能从美元转向多元货币化。中国-俄罗斯-伊朗-巴西贸易集团的去美元化很容易导致美国公司和投资者被排除在快速增长的市场之外。格里芬是一个着眼于大局的人，而且他的业绩记录在华尔街几乎无人匹敌。在过去31年里，其业绩只有两年出现过下跌，并为投资者带来了19%的平均年收益率。这些回报的背后，是他对宏观趋势的深入研究，以及他在美国这个全球金融支点中的独特且强大的地位。格里芬旗下的另一家公司是Citadel Securities，为美国最大的做市商之一。在股票交易方面，该公司占美国所有交易的25%以上、散户交易的40%，以及股票期权交易量的30%以上。格里芬雇佣了大量聪明的数学家和科学家，让他们利用尖端技术——预测分析、机器学习和人工智能——来实时分析大量数据。Citadel Securities正在向新市场扩张，其增长速度甚至超过了格里芬的对冲基金。尽管对每股交易只收取几分钱，但Citadel Securities在2021年仍然带来了70亿美元的收入，而且格里芬在该年首次同意与外界分享其金融帝国的一部分，向两家蓝筹风投公司红杉和Paradigm出售了这家公司5%的股份。该笔投资令这家股票做市商的估值达到220亿美元，而格里芬的身家在此过程中增加了50亿美元。Paradigm是一家专门从事加密货币交易的公司，而接受该公司的投资表明格里芬有意成为分散但快速增长的加密货币交易业务的领先做市商。Citadel Securities的掌舵人是一位出生在北京的数据天才，名叫赵鹏，今年40岁。赵鹏拥有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统计学博士学位，完全有能力领导Citadel进军数字资产交易领域。用赌场的术语来说，Citadel Securities就像一个赌场。市场是涨是跌并不重要，只要有人在进行交易证券，Citadel就会获利，交易量才是它的命脉。尽管格里芬对欧洲战争的后果感到恐慌，但他知道，不确定性和动荡的市场几乎肯定会增加他的财富。亿万富豪、对冲基金经理保罗·都铎·琼斯（Paul Tudor Jones）表示：“他创建的业务简直令人叹为观止。”另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亿万富豪投资者也补充道：“格里芬已经降低了技术、处理和部署的成本，因此其他公司很难与Citadel竞争。”格里芬于上世纪80年代在佛罗里达州南部长大，从小就被科技所吸引。他是博卡拉顿社区高中（Boca Raton Community High School）的优等生，是一个计算机高手，也是数学俱乐部的主席。十几岁的时候，格里芬就曾在IBM做过兼职，还创办了一家软件公司，以打折的价格向教授们出售教育程序。企业家精神是流淌在他血液里的：其外祖父母在伊利诺斯州经营着一家兴旺的地区燃料油公司，以及三个农场和一家种子公司。格里芬说，他从《福布斯》杂志上学到的建议让他在股票交易中获得了第一笔意外之财。那是1987年，当时的格里芬还是哈佛大学的一名大一新生，他在《福布斯》上读到了一篇对一家名为“家庭购物网”（Home Shopping Network）的新公司提出质疑的文章。于是他买入了看跌期权，押注该公司股价会下跌，然后在股价暴跌后赚了几千美元。后来，他干脆在宿舍的屋顶上安装了一个卫星天线，这样他就可以直接将实时报价输入他的IBM个人电脑里。在大学期间，格里芬从家人和朋友那里获得了26.5万美元的资金，用于交易期权和可转换债券。1987年10月股市崩盘后，他的负面押注获得了丰厚回报，以至于当他在两年后毕业时，芝加哥格伦伍德资本（Glenwood Capital）的老板弗兰克•迈耶（Frank Meyer）干脆借给了他100万美元，请他帮忙投资，而格里芬在第一年就为他取得了70%的回报率。1990年，在迈耶的额外支持下，22岁的格里芬创办了Citadel Investments公司的前身，这是一家早期的“量化投资公司”，拥有一台电脑、两名员工和460万美元资金。Citadel的回报率从一开始就非常可观，在头两年的交易中平均回报率为42%。1998年，在格里芬30岁时，Citadel的对冲基金已拥有10亿美元资产。2002年，他又创立了Citadel Securities，部分原因是他对负责其期权交易的做市商收取的高额佣金感到不满。2003年，34岁的格里芬以6.5亿美元的身家首次登上福布斯美国400富豪榜，成为当年最年轻的白手起家上榜成员。多年来，格里芬一直在伺机展开收购。2002年，他接手了安然公司（Enron）能源交易部门的部分业务；四年后，在Amaranth Advisors和Sowood Capital遭受惨重的交易损失后，他又收购了这两家公司。然而，这一切并非一帆风顺。2008年的金融危机使Citadel的旗舰基金损失了50%，从而使该公司濒临倒闭。格里芬称，自己停止赎回的举动是“做过的最艰难的决定之一”。但是到了第二年，他就恢复了元气，业绩增长了62%。如果有人问其成功的秘诀，格里芬会提及对人才的痴迷。他估计，在自己的职业生涯中，他亲自面试的求职者不少于1万人——大约每天两人。仅仅在过去三年里，Citadel就聘用了400多名工程师，其中一些刚从名校毕业，另一些则来自华尔街上的竞争对手公司和大型科技公司。在Citadel有一种浓厚的“不成功便成仁”文化。“我在高盛工作的时候一直以‘过于注重细节’而闻名……也就是说我对一些人的管理太密切了，”Citadel的联合首席投资官巴勃罗•萨拉姆（Pablo Salame）表示。他在2019年加入Citadel之前曾是高盛的副董事长。“然而（来到Citadel以后）我才意识到，其实一直以来我都是在着眼大局。格里芬为我重新定义了什么叫做手忙脚乱。”在其职业生涯的大部分时间里，格里芬都在避免曝光。但在去年，Citadel Securities与不收取佣金的股票经纪公司Robinhood的密切关系引发了一场不必要的关注风暴。在一种被称为“订单流支付”的做法中，Citadel每天会向Robinhood支付数百万笔买卖订单，然后利用其强大的计算机能力来匹配交易，从而为自己赚取几乎无风险的利润。这种做法是合法的，也是Robinhood能够提供免佣金交易的原因，但许多人认为这种做法并不光彩。2021年2月，格里芬被要求来到国会，在有关GameStop的股票暂停交易的听证会上作证。GameStop是当时席卷华尔街的“情怀股票”狂潮的典型代表。一群主要来自 Robinhood的经验不足的交易员正把这家日落西山的视频游戏零售商的股价推到前所未有的高度，并且把一些专业人士打得落花流水。在这个过程中，总部位于纽约的对冲基金Melvin Capital陷入了做空危机，几乎被迫平仓，而格里芬的对冲基金和史蒂文·科恩（Steven A. Cohen）的Point72基金向Melvin提供了27.5亿美元的紧急资金。几天后，Robinhood在其平台上限制了这些情怀股的买卖功能，这里面除了GameStop，还包括苦苦挣扎的连锁影院AMC和大型零售商Bed Bath & Beyond。GameStop的股价随即暴跌，从而给Melvin提供了另一条救生索。在投资者提起大量诉讼、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SEC）发起调查后，格里芬向国会宣誓，他与Robinhood没有任何联系。虽然Citadel和Robinhood被解除了阴谋指控，但格里芬却成了Reddit和Twitter上被无情嘲笑的对象。“对订单流支付的诋毁可能会在政治上占据制高点，但如果它降低了散户投资者对股市的信心，损害了创造就业机会的公司对资本的配置能力，那就太丢脸了，”格里芬说。“在我上大学的时候，每笔交易的佣金要19或20美元，但在今天它是免费的。我的意思是，我们向散户投资者转移的价值是惊人的，而我的公司是这一现象的最大推动者之一。”在疫情期间，格里芬为疫苗开发和其他与新冠肺炎相关的项目捐赠了5,000多万美元。像其他一些华尔街人士一样，他在佛罗里达州建立了业务，在棕榈滩四季酒店（Four Seasons in Palm beach）为50名核心员工及其家人提供了一个临时交易大厅。这里距离他累积买下的20英亩海滨土地只有半英里，毗邻特朗普的海湖庄园（Mar-a-Lago）。2021年6月，格里芬命令他的4,000名员工中的大部分重返工作岗位。“我们成功的最大驱动因素之一就是我们决定重返办公室。”他认为，在办公室工作是对客户的尊重。“毫无疑问，同事之间面对面的合作凸显了我们对信息的反应能力，这是我们的许多竞争对手做不到的。”如今，在乌克兰发生的战争已经把疫情和情怀股票等问题推到了一边。像所有伟大的交易者一样，格里芬专注于多米诺骨牌效应。换句话说，他感兴趣的是对一场灾难的反应会如何减少应对下一场灾难时能做出的好选择。此外，格里芬还对美国应对疫情的经济举措感到惋惜——实质上，美国联邦政府投入了5万亿美元的经济刺激支出。“这给我们的财政赤字带来了沉重的负担，并为下一代人锁定了巨大的债务。随着财政支出逐渐消失，我们将经历怎样的内在经济增长？”凭借卓越的技术和人才，格里芬的做市商Citadel Securities几乎主宰了它所涉足的每一个市场。接下来：加密货币交易，并最终进行IPO。经济刺激措施也助长了通货膨胀，使得美国的通胀率达到了8%。“在我们的成年生活中，我们从未真正经历过通货膨胀，”格里芬说。“我们不会想到，有一天我们必须对多年工资协议展开谈判，以锁定加薪。”格里芬认为，通胀将迫使各国央行更积极地收紧利率，而这对欧洲来说可不是个好兆头。在欧洲，电力和天然气价格创下了历史新高（达到美国价格的10倍以上），并且已经阻碍了化肥和天然气衍生肥料等产品的生产。格里芬说，也许最大的风险在于美元的武器化，因为西方大国已经切断了俄罗斯与包含数千亿美元现金和证券的银行账户的联系。“普京称其为战争行为，”他说。“我们国家有巨大的债务需要融资。如果我们看到世界各地的主要买家不再持有美国国债和其他美元资产，那么我们将在未来几年为这些债务付出更高的代价。它将削弱我们提供社会保障网络的能力，削弱我们投资研发、教育或基础设施的能力。”事实上，格里芬所担心的这些情况已经在发生了。3月底，俄罗斯要求日本燃料买家以卢布作为支付货币。那么，距离中国要求用人民币而非美元付款还有多久？“各国都不想依赖美国的恩惠。”但这只是初步发生的效应。格里芬认为，未来的情况会变得更糟。“没有什么比推动创新更重要的了。让格里芬感到困惑的是，拥有丰富自然资源的美国在石油方面却不能自给自足。他表示：“这是一种由我们的国家政策所带来的自找的通胀形式。我们原本有幸在美国拥有如此丰富的能源储备——化石燃料、石油、天然气和大面积的国土，还有可以充分利用太阳能和风能。以我们所有的技术和地质优势，我们国家还要依赖任何其他国家的能源，这都是完全不可接受的。”尽管前景乌云密布，但格里芬认为投资者不应被商品价格飙升吓到，他相信物价飙升最终会自行缓解。以天然气为例。就在15年前，天然气还很贵，而且供应不足，但在之后，水力压裂革命到来了。如今，美国的天然气已经变得如此廉价和充足，以至于美国每天向欧洲出口70亿立方英尺的天然气，还抢占了俄罗斯的天然气市场。格里芬指出：“在历史的进程中，商品通常会变得更加便宜，要么因为我们找到了以较低价格获取它们的方案，要么因为我们找到了更低成本的解决方案。”他说，最好的长期押注对象是创新、快速增长的美国科技公司，因为它们“处于美国企业运作方式革命的前沿”。至于比特币，格里芬仍然持怀疑态度。“从经济或环境的角度来看，比特币毫无效率可言。我不认为比特币是一个支付解决方案，”他说。“我个人还没有看到以拥有加密货币作为价值存储手段的吸引力。但你知道，人们对于我拥有的一些资产也会有同样的争论。我是一个美国抽象艺术的收藏家。”不过，这位精明的商业战略家却仍然忍不住在Citadel Securities培训他的天才量化分析师，用他们主导市场的算法来研究价值2万亿美元的加密货币交易市场。毕竟，如果说从Robinhood交易员身上赚钱很容易，那么从那些给狗狗币带来200亿美元市值的乡巴佬身上赚钱应该更加轻而易举。格里芬最近一次打败那些加密货币玩家的场合，是他花4,300万美元买下了美国宪法的初版印刷品。在2021年11月的一场苏富比拍卖会上，他最厉害的竞拍对手是一个由区块链支持的数字货币集团——一个被称为“去中心化自治组织”的ConstitutionDAO，该组织当时筹集了数千万美元，试图购买该文件。格里芬在拍下这件宝贝之后联系到了DAO的成员。他说：“我们就一段时间的共享保管，或是允许他们为DAO贡献者创建一个（关于这部宪法的）NFT之类的想法进行了交流，但他们无法做出决定。”于是，他把这份文件借给了亿万富豪爱丽丝·沃尔顿（Alice Walton）位于阿肯色州本顿维尔的水晶桥美国艺术博物馆（Crystal Bridges Museum of American Art），由后者在那里展出。“一个机构需要等级制度，需要领导结构，需要明确的决策和明确的权力界限。一个专注于‘参与奖’的文化不会培养出我们在商业或政治上管理国家所需的领导人。”格里芬说。以下为FT去年的一篇采访，公开发布于Citadel官网。
Citadel公司的管理人--肯尼斯·科德尔·格里芬 (Kenneth Cordele Griffin) 是当今世界上最富有的人之一，福布斯估计其财富为 265 亿美元。他以管理其位于芝加哥的 400 亿美元对冲基金 Citadel 而闻名。但实际上，他鲜为人知但可以说更重要的计算机交易公司 Citadel Securities 现在是他财富的最大关键——也引发了越来越多的争议。去底末，格里芬将价值 11.5 亿美元的 Citadel 证券股份出售给了风险投资公司红杉资本和 Paradigm，令金融业为之振奋。该公司是世界上最大的算法“做市商”，每天处理超过四分之一的美国股票买卖。现在它正在关注加密货币，并可能进行首次公开募股。这笔交易对 Citadel 证券的估值为 220 亿美元，使格里芬的净资产增加了 50 亿美元，并使他在福布斯美国富豪榜上排名第 26 位。许多金融家同行都对这笔交易很感兴趣。“迈克尔·乔丹之所以成为迈克尔·乔丹，不仅仅是因为他跳得更高、跑得更快，他是独一无二的。肯在他的领域很相似，”高盛前首席执行官、格里芬的朋友劳埃德·布兰克费恩 (Lloyd Blankfein) 说。“他是一个伟大的交易员，但他也是一个伟大的商人，而这些东西通常不会同时出现。这就像一个在 100 米短跑和马拉松比赛中都获胜的跑步者。”尽管如此，格里芬也成为了众怒的焦点。对于某些人来说，他代表了金融业及其所谓的弊病。在芝加哥，他的政治阴谋引起了不满。WallStreetBets 等互联网论坛上的阴谋论散户投资者将他描绘成一个邪恶金融帝国的恶毒首脑，尽管美国金融监管机构驳斥了他们的说法。在内部，格里芬更受尊重而不是爱戴，据说这种文化非常激烈，即使对于华尔街也是如此。“没有多少同理心，”一位前雇员去年告诉英国《金融时报》。“当事情变得疯狂时，这可能是一种资产，因为我认为他不会像其他人一样感受到压力。只是渴望在所有方面都做到最好，每个人要么帮助他实现这一目标，要么不帮助他。”在去年英国《金融时报》的一次采访中，格里芬充满了长时间的停顿和完整的句子，他对这些抱怨不屑一顾：“如果你天生喜欢成为一名优秀的竞争对手，那么你就会喜欢在这里工作，”他说。在 Sun-Sentinel 的简介中有一些关于格里芬高耸入云的暗示。这位 17 岁的年轻人——戴着眼镜，穿着凌乱的条纹衬衫和经典的阿迪达斯拉链夹克——在当时已经是一个神童了。他活跃于计算机俱乐部，同时也是数学俱乐部的主席和一位崭露头角的企业家。这位中产阶级少年成立了一家邮购软件公司，向他家以外的大学教授销售教育课程，这让他能够向客户隐藏自己的青春。他第一次接触金融是在 1980 年，当时 11 岁的格里芬写了一篇关于他打算如何研究股票市场的学校论文。然而，他还是一名哈佛本科生时就开始了激进的交易，著名的是说服他的宿舍让他安装一个卫星天线，这样他就可以获得最新的股票价格。这道菜的安装正好赶上 1987 年的黑色星期一崩盘，当时格里芬已经管理着 265,000 美元。幸运的是，他押注股票下跌，大赚了一笔。格里芬的回报引起了对冲基金先驱弗兰克迈耶的注意，后者资助了 Citadel 的推出。到 2001 年，Institutional Investor 宣布他为所在行业的“奇迹男孩”。“格里芬之于对冲基金就像脸上长满痘痘的互联网亿万富翁短暂之于互联网：男孩神，书呆子，自学成才的金融博学家，”它写道。几年后，这一切几乎都崩溃了。尽管 Citadel 以避免犯错而著称，但在金融危机中损失了惊人的 80 亿美元。它最终被迫冻结投资者的提款，这通常是丧钟。相反，格里芬让 Citadel 复活成为对冲基金世界无可争议的巨头之一，将其高频交易部门分拆为 Citadel 证券，并将其打造成一家独立的强大公司。几乎没有迹象表明格里芬特别担心互联网论坛的辱骂。去年，当成千上万的加密货币爱好者筹集了超过 4000 万美元购买一本罕见的美国宪法第一版副本时，他一时兴起出价高于他们，引起了愤怒。中标的 4,320 万美元不到 Citadel 证券交易收入的三天。“2008 年差点让他失望，但他像魔术师一样重生了。这是惊人的，”一位对冲基金高管表示。“他有点像金钱界的埃隆·马斯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