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Hailey Bieber一起，追忆旧日时光

有没有发现，我们好像越来越喜欢怀旧了？王心凌在浪姐初亮相就让无数人重新唱起《爱你》，Kim Kardashian和Bella Hadid在近期的红毯中都穿着美丽的Vintage裙子抢占焦点，综艺《欢迎来到蘑菇屋》中老一辈“快乐男声”们组成的“0713男团”又让多少人重回热血沸腾的少年时代……

为什么我们爱上了怀旧？是对现实的逃离，亦是为自己寻找心灵的抚慰。在最近几年，很多人的生活都产生了巨变，不如意事也常八九，“怀旧”让人们从过去的时光中重拾那些温暖的瞬间，从而安抚因为不可知的未来而产生的不安。这是一种心理现象，亦是一种哲学。六月号VOGUE Beauty Paper就以此为主题，开启了和过去的对话。

社交媒体宠儿Hailey Bieber虽然才26岁，但是回忆起自己的成长经历，依然有很多的感悟。爸爸是好莱坞明星，妈妈是艺术家，作为“星二代”的Hailey，青少年时代过得格外丰富多彩。她从小就喜欢在爸爸的衣柜里找穿旧的Levi’s 501牛仔裤，改成自己的。她看妈妈用“初代洁净美妆”BareMinerlas的产品，在洁净美妆还没被大家了解、还没被炒热之前，她已经知道不必要的成分少一点，对肌肤健康的重要性。

黑色连帽上衣、长裤、腰封 均为Alaïa

在护肤和妆容方面，Hailey在妈妈的熏陶下，也崇尚简约、自然、洁净，并养成了好习惯。“妈妈很重视护肤保养和健康饮食，她一直选择有机、无麦麸的食品，也反复叮嘱我要保护肌肤、坚持运动、注意身体，这些是听起来很基本却也是很重要的习惯。她在30岁的时候出现了黄褐斑，从此更加注重防晒，也尽量不晒，至今恢复和保持得还不错。所以她告诉我要养成防晒的好习惯，我直到现在都谨记于心。妈妈的自然护肤哲学对我影响很大，她不做医美不打botox，现在依然状态很好。我如今26岁了，也开始意识到要重视抗初老。虽然我明白没有人会永远年轻，我也不会，但我相信我一直好好护肤的话，应该也可以保持好的肌肤状态，不用打botox，尽量自然。当然，有人觉得他们需要医美，我也不会阻止。”

在妈妈的影响下，Hailey从小偏重护肤、淡妆。“我记得小时候去逛Sephora，会一头钻进保养品区域，这试试那试试，久久不愿离开。而在彩妆区就不会花太多时间，顶多是刷个眉胶、抹点唇彩，16岁时画过飞起来的眼线。我始终认为，妆容好看的先决条件是肌肤干净健康，底子好了，自然就美了。”

黑色帽子、上衣、夹克外套、长裤 均为Burberry

黑色上衣、长裤 均为Loewe

不过，分歧也是有的。“穿衣风格不同，这主要是因为我们年龄的差距。”还有，“妈妈对脏话太敏感了，就连偶然蹦出一个脏字也不行。”这可能就是两代人的差距了，“虽然他们对我的影响很大，但我爸妈和我在很多方面都存在很多不同的看法。尤其我现在年纪渐长了，有自己的社交圈，观点也更成熟，在许多议题上会跟他们有更多分歧。这很正常，没关系的呀。他们对我的信任和支持是永恒的，这才是最重要的。”

皇冠型发箍 Dsquared2

白色背心、黑色长裙 均为Louis Vuitton

球鞋、袜子 均为私人物品

黑色连身裤、外套 均为Rick Owens

球鞋、袜子 均为私人物品

“满18周岁前的三个月，我搬离了爸妈家开始自己住。18岁对我而言是个成长的里程碑，这意味着我经济独立，是个大人了。不过18到21岁那个阶段其实还是很年轻，21岁则是真正意义上的成年人，除了独立以外，还有了责任心。”而成长带来的不光是责任感，还有感恩的心，“随着年龄增长，我越来越意识到自己很幸运，在一个父母一直都在一起的家庭中长大。就算有时候爸妈之间也会出现问题，但他们总是可以和解。尤其是现在我自己也结婚了，和Justin Bieber在一起之后，知道稳定的夫妻关系对整个家庭和下一代有多重要。”因为怀旧，才有怀念。理解了过去，更珍惜当下。当我们怀旧时，亦是在对过去的生活加以梳理和汇总，方可启迪到未来。

用香气追忆往昔

如今，Hailey Bieber已经成为个人护肤品牌Rhode创始人，从妈妈那里继承来的护肤智慧，将会延续到她的事业。在聊到这个品牌产品的定位时，她希望这是一个“美丽肌肤需要的、优质有效的、价位亲和的、会不断回购的”日常护肤核心系列。而香味则是淡淡的、清新的，“就像我从小闻到的妈妈身上那种洁净的气息。”

没错，香味，总是和我们的记忆相关。对于我们大多数人来说，说到当我们的耳朵听见一首过去的歌曲、舌头品尝到童年时的味道、鼻子闻到一缕记忆中的香气，我们会不会瞬间开启时光隧道，回到那不可再来的往昔？在人们的五感中，鼻子恐怕是记忆最久最牢固的一感——哪怕是初生婴儿时期闻过的味道都会伴随我们一生。

气味不仅是打开回忆之门的钥匙，也是将个人怀旧转化为集体共享怀旧的魔法，在那些追溯不复存在之美的气味中，贮藏着珍贵的记忆，凝结着时代的灵魂。在氤氲香气之中，我们学着善待光阴，怀旧而知新。

白色长裙、戒指 均为Christopher Esber

用嗅觉怀旧是人类一直以来的习惯。“我已经很久没有闻过保加利亚的泥土了，它是如此青绿和肥沃。当伸手触摸土地的时候，你会发现它拥有与其他任何地方都不同的特殊质地。它有独特的气味，雨后会散发出绿叶和雨水的清香。”这段话来自一位保加利亚裔美国移民有关“家”的描述。嗅觉艺术家Brian Goeltzenleuchter对难民和移民进行采访，将他们对“家”的理解气味化后制成免洗洗手液，安置在各个艺术公共场所中供人取用。在美术馆大厅或楼梯转角处，轻轻一伸手，你就可以通过气味与身世各异的人们分享他们的昔日乐园，参与到一场大规模的集体怀旧之中。

上衣 Wynn Hamlyn

项链、戒指 均为Christopher Esber

项链 Christopher Esber

而对于中国人，什么是记忆中的香气呢？可能是秋天风里的悠悠桂香，可能是老婆婆街边兜售的玉兰花之醉人沁香，也可能是冬天梅花林里的缕缕幽香……时至今日，很多人仍然在市场上寻找着“桂花本桂”、“玉兰本兰”的气味，就是为了以熟悉的味道唤回儿时的记忆，聊慰自己的思乡之心。而很多国产香氛品牌，也会选择以复原这几种花香为起始，突显自己的中国DNA。

当怀旧成为艺术的灵感源泉

怀旧，可以用感官来体验，也可以化为更为抽象的艺术表达。Nost在希腊语中是“家”的意思。“与家有关的痛苦”，是英文Nostalgia（意为“怀旧”）美而故弄玄虚的本义。而随着时代更迭，空间距离的分量渐轻，“家”不再单纯是空间的家，更成了时间的家。这份对于“家”的想念，也由此演绎成为艺术家不会枯竭的灵感源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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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擅长以象征着未来的高科技手段结合艺术的陈抱阳来说，将“怀旧”的情感结合进增强现实（AR）作品，是个有意思的尝试。此次以乡愁为题创作的作品，和他的另一件增强现实AR作品《未被证伪》使用了同样的数字平台，不同的是，他为这件新作加入了玉石绿色的数字形态，表达他对故乡的想象。

如今身为中央美院实验艺术学院的老师，陈抱阳常年居住在北京，此次AR作品的拍摄也选在北京最具地标性的建筑故宫里进行。拍摄当天刚好赶上2022年春季北京最后一场雪，来自南方的绿色和北方的大雪交织，雪之洁白混合着红墙绿瓦，玉石绿色的AR数字影像在其中穿行……这些有意无意的元素的组合，让记忆与现实、历史与当下，呈现矛盾又和谐的混搭。

《两次月光》

材料：布面油画

艺术家吴笛笛此次创作的作品名为《两次月光》，在近似于白色的底子上 ，有悬置的竹子，却跟自然状态下的竹子完全不同，某种程度上脱离了现实。吴笛笛生在重庆，在她记忆里，家的附近就有很多竹子，此次创作的这件作品就有她儿时记忆的投射。“竹子承载了中国人的精神性，包括中国古代文人对自身或者是对人的追问，也承载了中国人的乡愁。我去除了它的枝叶，希望大家能够把注意力集中到竹竿上。人们常说竹子节节高，或者把它比喻成君子，主要也是着眼于竹竿。而我画的竹子则是一个没有起点也没有终点的形状，近乎于圆，无始无终的循环概念，而且都有破损和纠结之处。我觉得竹子跟人一样都是带着伤痛的，可能来自自身、他人或者是社会，包括我们的现代性焦虑。”

《虚极静笃/ Streaming Stillness》特别版本

材料：人工智能，C4D，Touchdesigner

艺术家刘佳玉的作品《虚极静笃》，是以人工智能描绘地形的方式来重塑中华地貌，同时为新时代中华文明创建崭新的地理起源。“我希望透过人工智能，对地形的转译展现出不同视角对文明的认知，以及不同的人对想象的渴望——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视角和该视角背后关联的有关文明的推演路径。” 她希望能创造一个超越现实维度的自然场域，引导观者在虚空之境中感知不可见之真实，以此作为观者对自然想象的起点，唤起观者重新认识自然之于人类的意义。

《她的浪花儿》

材料:板蓝根染料、棉布、线

而从小在海滨城市长大的艺术家林芳璐，提到乡愁，她笃定地认为它有海的颜色——有时风平浪静，有时波涛汹涌。那也是她儿时的记忆，整个夏天，都是海水味的。浪花是转瞬即逝的，就如同扎染过程当中的褶皱，也是会消失的。这件作品使用了中国传统扎染技术，这是她从云南白族女手艺人那里学到的。作品中抽象的肌理似澎湃在岸礁上的浪花儿，一朵朵，一簇簇，波光粼粼的海面，风掀着云朵般狂奔，层层叠叠，绽开万朵浪花儿。通过这种传统手工艺的再造，她想让大家重新关注工艺本身，让大家认识到更深的触觉与感受；手上的技能依然重要，它承载了历史与女性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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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

张骞文 Valerie Zhang

摄影：

Vito Fernicola、Jess Ruby James、

尹煜、刘诚伟

部分撰文：奕方 Yvonne Hou、茶罐、Ellen Yang

 美术：罗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