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我开着电动汽车去西藏

谢怡伦和妻子决定，用一场旅行来辞旧迎新。腊月二十七，他们结束了虎年所有的工作，连夜从上海出发，踏上了自驾去西藏旅行过年的路。

自驾去西藏并不稀奇，稀奇的是，冬天开着一辆电动汽车去西藏。

这次自驾之前，谢怡伦已经驾驶他那辆蔚来ES6跑过几次长途。前一年春节，他和妻子自驾去川西，看到了覆盖着雪被的贡嘎群山。去年国庆，他们又从上海出发，向甘南地区驶去，远远地望见有着“人间伊甸园”之称的扎尕那，和很多羊、牛、马打了招呼。

但那两次路程，都没有这次去西藏远，一来一回得走10000公里左右。

对于大多数电车车主来说，这绝对不是一个轻松的决定，需要考虑进来的因素太多：电池续航能力怎么样？低温、高寒地区里程会衰减多少？沿途有没有足够多的充电设施？万一车子在半途没电了，能不能叫到救援？叫到后，又要在寒风中等待多久？

平日里在上海市区和江浙沪包邮区开车，谢怡伦从来没有过补能焦虑。这一方面得益于蔚来在人口稠密地区的充电网络布局，另一方面车开久了，他也能提前预判缺电的情况，在表显里程数过低时，及时赶往最近的充电桩或换电站。

但西藏不比上海，藏区的充电资源明显匮乏不少。打开蔚来的充电地图，同一比例尺下，东部和中部不少城市的换电站和充电桩图标挨在一起，形成密密麻麻的一片蓝色，但到了西部，还有不少的空白。

出发前，妻子也对谢怡伦表达过充电不便的担忧，但他觉得西藏不是不能去，已经有不少车友前赴后继地入藏打卡，路线其实很成熟了，只要做好功课和预案即可。

27岁的谢怡伦从事的是金融行业，精准和理性，是职业对他的要求。他仔细翻阅了车友发在蔚来APP社区里的所有入藏攻略，决定先将车子的电池包升级到100度，这样能保证充满电后，平稳通过没有充电桩的路段。

为了应对冰雪天气，他还购买了轮胎防滑链、防超低温玻璃水，以及方便车上过夜的车载充气床，穿越无人区时用得上。便携式小氧气瓶也准备了两个，以备高海拔地区的不时之需。

理性之余，谢怡伦更享受自由探索得来的乐趣，瞻前顾后不是他的性格。他喜欢把自己推到一个“极限”状态，经常开车开到表显只剩10公里，拖着最后一丝电才捱到充电桩跟前。

包括这次入藏，他也选了一条更有挑战性的路线。

自驾进藏的经典攻略是沿着318国道川藏线走，海拔慢慢上升，给人逐渐适应的时间。但谢怡伦想尽快抵达此行最重要的目的地，珠穆朗玛峰脚下，便选择了从青藏线进入西藏，时间上快一点，海拔却升得更猛、更急。冬季的青藏线，昼夜温差对比强烈。白天的日照非常充足，大太阳晒得人睁不开眼，到了夜里，又冷得不行，睡在车上的时候得开一整夜空调。

尽管做了充足的准备，这条路的难度还是令他有些始料未及。

真正到了高地，尤其是翻越海拔5000多米的唐古拉山口，往藏北那曲驶去的那一段，崎岖不平的山路颠簸得不行。谢怡伦的高原反应比想象中来得更加猛烈，浑身无力、头晕目眩，“除了不发烧，感觉跟阳了差不多”。随身带两小瓶氧气很快吸没了，不想耽误行程，他只能强忍着不适，以很慢的速度向前行驶。

更棘手的是，这一段400多公里的路上没有能够使用的充电桩。他想好了，万一半道上快没电了，开不到下一个补能的目的地，就提前联系救援车辆，做好两手准备。幸好100度电池足够给力，抵达那曲当地酒店将充电枪插上车的那一刻，谢怡伦看了一眼里程表，续航还剩十几公里——一切尚在掌控之内。

驾驶蔚来走一趟318国道，是不少车友的梦想。事后把这段经历分享到蔚来社区，谢怡伦收到不少赞叹，“冬天走青藏线，胆识过人”，“完成了很多人只敢想不敢做的事”。

只有谢怡伦自己知道，他敢在冬天走青藏线的底气，来自蔚来的补能体系。

从上海一路入藏，前半段走高速公路有换电站的时候，他都选择了换电，后半段进入青海、西藏地区，酒店里的目的地充电桩，给他的ES6及时续上了能量，托着他们继续前行。

这两年蔚来大兴基建，截至目前，蔚来在全国范围建成13697根充电桩，成为国内建设充电桩最多的汽车品牌。此外，蔚来还铺设了1313座换电站。

这个春节，蔚来还放了个大招，宣布全国348座高速公路换电站，向所有蔚来车主提供免费换电服务。腊月二十七晚上十点，林哥兴致勃勃地将这个消息告诉妻子，没想到她比自己更兴奋，“走啊，咱去西双版纳啊！”

妻子的话击中了林哥。说走就走，连夜出发，林哥火速催促两个女儿收拾好衣服和日用品，又给“包子”拾掇好出门的口粮——那是他们家的狗狗，全家人都走了没人照顾，只好一起拉走，“也带它出门逛逛”。

大约一个月前，他们开着蔚来ES8去合肥，参加一年一度的NIO Day。也是因为妻子的一句话，“既然都出来了，不如溜达一圈再回家”，于是，他们从合肥去上海，又一路奔袭到三亚。

在海边，妻子拍下了林哥穿着宽大T恤、卷起裤腿，面朝大海的背影，尽管那时沙滩上躺满了“阳康”后赶过来的游客，但他们还是感到非常惬意。

岁末年初这两个月，是林哥一年当中难得的休息时间。年近五十的他在建筑公司承包项目，日常“在工地摸爬滚打”，在一个工程和另一个工程间辗转，几乎不着家，只有过年前后能腾出空来陪伴家人。这一次，除了西双版纳，女儿们还想去重庆和成都，看看洪崖洞和大熊猫。林哥精心设计了路线，尽量将她们的愿望一一满足。

过去，他还是建筑工人时走南闯北，在不少城市高楼大厦的建设中挥洒过汗水，用二十多年的辛勤为这个家挣出了稳定的生活。但哪怕生活条件改善了，消费观念还是保留了节俭和朴素的底色。他坦言，过去开燃油车的时候，从来“没寻思开车到处去溜达”。原因很简单，“太费钱了走不了”，百公里消耗8、9个油，但凡去远一点儿的地方就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如今买了电车，用车成本一下子省了一大截。这个春节，高速公路免费，蔚来的高速公路换电也免费，跑了8000多公里，偶尔几次在国网充电桩充个电，只花了一两百块。要是还开油车，这么长的路，几千块路费肯定是要搭进去的。

让林哥心下暗暗得意的，还有一些特别的时刻。

大年三十那天，他把车开到了湖北恩施土家族苗族自治州境内一个高速公路服务区，去那里换电。不断有车辆驶入，不管是油车的加油站，还是电车的充电桩，都排起了长长的队伍，“就像不要钱一样，嗷嗷往前挤啊”。

尤其是充电桩，场面一旦失控就全靠抢。林哥眼看着一对夫妻打了个配合，一个抢充电枪，一个瞅准时机倒车入库，但旁边还有竞争者抗议说他先来的，后面排队的人又骂起了不排队的人。

对比蔚来换电站，是一番完全不同的景象。一般来说，一辆车完成换电只需4-5分钟，平日不忙的时候根本无需排队。春节人多，林哥最多也就排了二十分钟到半个小时，完全可以接受。

来自上海的蔚来车主张宇光夫妇，则在春节旅途中感受到了不同的温暖。

那天，他们在济南去北京的高速路上，预约了下一个换电站的一块长续航电池，但抵达时发现电量只充了60%。这时，换电站的小哥和系统客服，前后脚打来了电话，一边安慰他们别着急，一边拿出了解决方案：可以提前换上那块电池，有哪些注意事项；也可以稍事休息，等它充满。

这两通电话特别及时，让张宇光和太太“感觉自己是一直被关注的”。他们还和小哥开玩笑说，你们的工作怎么这么饱和？

事实上，为了保障这次春节假期车主的出行需求，蔚来在充换电服务业务上投入了大量人力。

姜东起是沪蓉高速无锡北出口蔚来换电站的专员。这个春节，他没有回安徽老家，而是从大年二十九开始，连续在换电站值守了11天。按照惯例，今年春节所有高速公路换电站还是24小时提供服务，姜东起和另一名同事轮班，确保用户在任何时候到换电站，都能找到专人解疑答惑。

这是疫情放开后的第一次春运，高速路上的车流量肉眼可见地多了起来。此前姜东起所在的换电站平均一天接待40位用户换电，春节期间一下子翻了3倍甚至更高。他记得，最忙碌的一天是大年二十九，140多辆蔚来在站里完成了换电，高峰期同时有七、八辆车进入换电站。

尽管工作流程非常清晰，但还是会遇到一些不可预知的突发事件。

有一天姜东起值夜班，凌晨两三点的时候，值班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一位正在赶来换电的用户，在快到的时候爆了胎，虽然下了“一键维保”的单子，但系统资源显示，轮胎第二天才能送过来。

那位着急赶往外地的用户徒步走到了换电站。夜里的风冻得人发抖，姜东起先给他接了杯热水，紧接着打电话把主管叫醒，一起联系售后部门的同事，协调大家加个班。最后天没亮，轮胎换好了，电量也满血复活。

加入蔚来之前，90后的姜东起在物流公司做过仓储管理，也开过网约车。在他看来，只有现在这份工作和他性格最契合，“有挑战性，每天都在学习新东西”。此前他只是知道几个新能源汽车的牌子，如今他熟知蔚来相关的一切，尤其是充换电系统的每一个细节。

新技术和新产品，迭代得太快了。2021年5月，姜东起入职后先学习蔚来一代换电站的相关工作，好不容易掌握了大部分问题的解决办法，二代站又上了。

去年12月，蔚来CEO李斌在NIO Day上发布了第三代换电站，电池数量从一代的5块、二代的13块，一下子增加到21块，单日服务能力提升到408次。更重要的是，三代换电站搭载了2颗激光雷达、2颗英伟达Orin X芯片，算力达到508TOPS，能精准地实现车站协同以支持召唤换电、自动泊入等智能换电功能。

不断有新的知识涌进来，姜东起得随时做好吸收消化的准备。最终，这些知识和技能都将内化为服务用户的能力，在未来的某一刻发光。

“油车能去的地方，电动车也能去”，早在2018年，李斌就放出了这句豪言。

但在当时，蔚来不论是产品续航还是充换电网络布局，都处于发展的初级阶段。彼时有蔚来用户自驾前往新疆、内蒙，为了满足他们的需求，蔚来通过运输公司的板车输送移动充电车的方式，为这些车辆补能，却遭遇了群嘲，“燃油板车拉着电车跑”、“奶妈车”成为行业里的笑料。

三年后的2021年再提起这段往事，蔚来总裁秦力洪承认这不是一件高效的事情，“但我们不惜成本为用户服务，这件事不丢人”。更重要的是，如今的蔚来已经不需要再用这么原始的补能方式，充电桩和换电站正在全国各地火热建设当中。

截至目前，蔚来已完成5纵3横8大城市群高速换电网络布局。但这远远不够。

按照秦力洪的计划，北京和上海周边等人口稠密地区，换电站建设要做到让用户的长途出行可以说走就走，完全没有补能焦虑；而对于内蒙古乌兰察布周边等人口较少的旅游目的地，要及时开展从“0到1”的布局。

用户想要到处走走的心愿，也是蔚来的心愿。在接下来的三年中，蔚来将把用户心愿融入算法，让换电站选址更精准，科学钩织出换电路网。按照规划，蔚来在2025年将建成9横9纵19大城市群换电网络，让用户去哪都方便。

成为蔚来车主的前两年，张宇光夫妇的补能方式是充电为主。随着换电站网络日渐密集，他们也尝到了换电的甜头。在他们上海的家附近，5公里范围能找到三个二代换电站，这让他们从去年开始基本告别了充电桩。

即使偶尔将自家那辆蔚来ES6开到较偏远地区，还有一键加电服务“保底”。他们每年会收到12张免费一键加电的服务券，由于换电十分方便，这些优惠券根本用不完。两种补能方式叠加起来，作为电车车主的他们，从来没有为里程焦虑过。

今年春节，他们一路北上，带着18岁的女儿回济南探亲，顺便让没去过北京的孩子看看天安门、逛逛故宫，再去环球影城溜达一圈。

张宇光太太是上海人，她和女儿对冰雪有着浓厚兴趣，这一趟去北京自驾旅行，一心想过一把在冰场滑冰的瘾。抵达北京后，一家人先去丰台走亲戚，结束后时间尚早，临时决定去首钢园的蔚来中心去打卡。这一路上，他们打卡了很多蔚来周边，包括流浪地球2主题的换电站、每个城市风格各异的蔚来中心等等。相伴两年，蔚来已经成了生活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没想到，此次在北京，他们意外邂逅了2022冬奥会滑雪大跳台的比赛场地，去年冬天，谷爱凌曾在那里夺冠。如今，那附近已经开发为冰雪乐园，张宇光太太和女儿在惊喜之余，也圆了冰场滑冰的梦。太阳落山后，一家人玩儿得筋疲力尽，又看到了大跳台亮灯后的夜景，心满意足地踏上回程。

张宇光和太太都觉得，旅行的意义在于随心。大致的行程规划了就行，并不会细致到把每一个环节提前框定好。剩下的，交给际遇去安排。

谢怡伦和妻子，也在旅程中收获了意外的惊喜。大年初四那天，他们赶在天光消失之前，将车子开到了珠穆朗玛峰脚下。

这一趟最令谢怡伦难忘的景象出现了：目之所及，是一大片荒草覆盖着的土地，坑洼不平的地表，裸露的石块四处零落，稍远处山线起伏，日光斜斜地打在云层和雪被上，是日落时分独有的烫金色。“那个场景像外星球一般”，他不止一次地感慨。

妻子和他拥有不同的意见。最令她难忘的，是黑夜穿梭可可西里无人区时，道路两旁不时蹦出的动物们，车大灯的光打在它们脸上，依稀可以辨认出这是白狐狸，那是狼、野驴，或者名声在外的藏羚羊。谢怡伦在补觉，她小心翼翼地往前开，生怕惊扰了这些生灵。

无论是越过雪山，还是穿越草原，驾驶电动汽车的现代人，在旅行中疏离了焦虑、忙碌、喧嚣。每一段旅程都让焦虑的内心在高原清冽却自由的风里舒展开来，在寒冷的冬季体会到一股窜动的暖流，驶向每个人所追寻的愉悦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