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家在3000年前的头骨上发现脑部手术证据

Kalisher et al., 2023, PLOS ONE, CC-BY 4.0

很难想象医生在没有先进的现代医学的情况下进行像脑部手术那样的侵入性和精细的手术，但历史学家一再证明，这种手术的根源可以追溯到数千年前。有些人甚至认为神经外科是有史以来最古老的医学“专业”。

例如，古埃及的papyri被挖掘出来，并被用来描述缝合头骨和脑脊液的概念。他们甚至被证明掌握了复杂神经外科手术的轮廓。

近日，在PLOS ONE杂志上，一组历史学家宣布了一种特定类型的脑部手术的证据，即所谓的有角缺口钻孔术（angular notched trephination），一名3000多年前居住在以色列的男子进行了该手术。

Rachel Kalisher working on site in Megiddo, Israel.

Rachel Kalisher

这些信息本身令人难以置信。公元前15世纪远早于吗啡或抗生素的发明，也不存在生命监测器、全身麻醉和经典手术室。但最重要的是，了解这一古老的手术可能有助于我们探索自人类诞生以来医学如何发展的丰富时间线。

布朗大学博士研究生、团队分析负责人Rachel Kalisher在一份声明中表示：“我们有证据表明，数千年来，钻孔一直是一种普遍、广泛的手术方式。但在Near East，我们并不经常看到这种情况。”

正如你所料，例如，现在进行的脑部手术与公元前10000年新石器时代的脑部手术有一些主要的区别。最值得注意的是，很久以前，进行颅骨手术的常规方法是使用一种叫做“钻孔”的机制。

简单地说，钻孔是指用钻头在头骨上开一个洞——这在过去可能是一种石器——以治疗头部损伤或减轻疼痛。这个名字来源于古希腊单词“terpanon”，翻译成“border”或“auger”。

但在当时，钻孔被认为是补救措施，因此是永久性的。这正是为什么科学家能够在公元前15世纪的研究对象中看到如此清晰的恐惧证据。今天，我们最接近钻孔的是开颅手术。然而，与古代的钻孔不同，进行开颅手术的医生需要尽快更换钻好的头骨。

一般来说，开颅手术被认为是罕见的，因为它们的风险很大。它们通常用于治疗动脉瘤、切除脑肿瘤或缓解其他原因引起的大脑压力。

两具骸骨中的一具埋在以色列Tel Megiido一处精英住宅下面的精美陶器和其他贵重物品旁边，头骨的额骨上有一个大约30毫米的方形孔。

正方形的形状很有趣，因为根据研究人员的说法，我们仍然不知道为什么有些钻孔是三角形的，而另一些是正方形的，还有一些是圆形的。据推测，这些人是兄弟，但其中一人被认为在十几岁或二十岁出头时就去世了。另一位可能在20多岁到40多岁之间去世。

Kalisher说：“我很感兴趣的是，我们可以通过查阅科学文献中古代钻孔的每一个例子，比较和对比每个做过手术的人的情况，从而了解到什么。”

为此，一个15世纪的高地位人士需要这样一种侵入性手术的事实很有趣。例如，在那时，如果你是精英，你可能不需要工作那么繁重，可以获得营养丰富的食物，并且可以得到最好的医疗专业人员的治疗。

因此，研究小组想知道，是什么迫使这些富有的兄弟中的一个经历了如此可怕的手术？经过进一步分析，团队得出了一些可能的答案。

例如，研究人员在这对兄弟的遗骸中观察到了几处骨骼异常，使他们相信这对兄弟可能患有某种缺铁性贫血，这可能会影响他们从小的发育。这位哥哥的一个嘴角也有一条颅骨缝合线和一颗额外的臼齿，Kalisher认为这与先天性综合征有关，比如Cleidocra颅发育不良。患有这种罕见疾病的人拥有形态各异、更脆弱的骨骼。

此外，正如Kalisher所解释的，三分之一的骨骼和另一半的骨骼在覆盖骨骼的膜上显示出多孔、损伤和炎症的迹象，这表明兄弟俩的最终死亡可能是由于肺结核或麻风病等传染病。

Kalisher说：“麻风病可以在家庭单位内传播，这不仅是因为距离很近，还因为你对这种疾病的易感性受到遗传的影响。同时，麻风病很难识别，因为它会分阶段影响骨骼，而每个人的发病顺序或严重程度可能不同。”

彻底弄清这两个不幸兄弟的遭遇，需要进行更深入的调查。但有一点是肯定的，正如Kalisher所指出的。如果有角度的缺口钻孔是为了让男孩活着，那可能是不正确的。研究小组得出结论，在手术后几天、几小时甚至几分钟内，患者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