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斯克反思教育出了大错!青少年抑郁率飙升134%,罪魁祸首竟是“社交媒体”
就在上个月,对ChatGPT的讨论,它的早期投资人的马斯克又一次成为风口浪尖。在最新的一次采访中,当被问到“我们的孩子在社交媒体上花费了越来越多的时间,你有给孩子们制定什么规则?”
一向最为自信的“外星人”马老板,难得一见的进行了反思:
一般来说,我并不努力限制孩子们使用社交媒体,虽然这可能是一个错误。他们真的已经深受Reddit和油管的影响,这种影响,远胜其他。
我可能会比过去更多的限制使用社交媒体,并关注他们在看些什么。我认为,可能需要监督儿童对社交媒体的使用,并警惕他们被硅谷所编写的某些算法影响。
而更严重的,可能是带来的心理问题。曾经因为在畅销书《娇惯的心灵》中提出“精细育儿养大了一代美国的失败者”(←点击查看)而引发全球热议的、在世的最有影响力的心理学家之一乔纳森·海特(Jonathan Haidt),最近又提出了一个新的理论:
“爸爸真棒”的专栏作者Gauchewood,他正在读高中的女儿最近说“小某书里到处都是貌美如花的藤校生,学术能力很强又生活丰富多彩。”感觉自己不够优秀的女儿,开始有点焦虑。
Gauchewood敏锐的意识到,社交网络的气氛,很容易让孩子认为自己低于平均水平,谁都比自己强,从而带来心理上的抑郁焦虑。
这位爸爸在综合了乔纳森·海特以及其他学者关于社交媒体、手机问题的最新研究后,吃惊的发现社交媒体给少年儿童带来的伤害,可能比我们想象的更严重。
一个是远为复杂的人际关系使得青少年不堪重负;
二来则是社交媒体上的扭曲形象造成的形象焦虑 ;
第三,则是语言能力和注意力被破坏造成的学业下滑 。
本文配图自 | 电视剧《社交网络》
第一宗罪
不断加剧的“青少年抑郁”
好几个调查都发现,从2012年开始,青少年的焦虑和抑郁状态,突然开始大幅度飙升,数据是很吓人的↓↓
2012年以来,成年人的焦虑症状也有增加,但相对青少年来说少得多↓↓
2012年发生了什么呢?
在这一年,Facebook收购了Instagram,年轻人纷纷涌入。同一年也是 “自拍时代”的开始。苹果公司2010年发布的iPhone 4拥有第一个前置摄像头,两年后推出的iPhone 5对其进行了大幅改进。因此,社交媒体和自拍冲击了这一代人。
之前,青少年使用翻盖手机。“他们会互相发短信,说‘我们在商场见面吧’,一起做事情。” 现在,他们的童年 “基本上只是通过社交媒体联系,甚至不再一起出去玩了”。
结果呢?到了2020年,超过25%的女性青少年有 "严重抑郁症",男孩则略低于9%。
美国CDC在2021 年秋季对全美高中的 17,000 名青少年进行的青少年风险行为调查,发现女孩的“悲伤情绪”达到创纪录水平,将近3/5的女孩感到“持续的悲伤”,是男孩的两倍,1/3的女孩认真考虑过自杀。
为什么男孩的心理健康状况会好一些呢?答案可能会让你觉得有些讽刺:
“因为男孩主要用手机玩电子游戏,和同伴竞争,这样的环境相对更‘正常’,男孩的心理健康受到的影响就没那么大。”
相比之下,大多数女孩则被Instagram和TikTok这样的 “视觉平台 ”所吸引(也就是我国的抖音/小红书/微博之类)。
在这种平台里,女孩们主要是观察别人的“完美生活”,然后想办法把自己的生活也展示得同样完美,而这带来的心理压力,对于她们的心理健康极其不利。
在海特正在写的新书《KIDS IN SPACE》(太空中的孩子)里,他说,从2012年开始,现代社会的孩子都被发射到了神秘的“外太空”,也就是社交媒体世界,在那里成长。
为什么把社交媒体世界比喻成“外太空”呢?因为它和我们人类原来生长的地球环境是大不相同的,正如“社交媒体世界”和人类大脑所习惯的环境也大不相同。“人类的身体不可能在外太空正常长大,所以他们的四肢必然是扭曲的 ”。
这几年由于疫情,各国人们被迫困在家中,孩子们使用社交媒体的时间更是大大增加了。
由非营利性研究组织Common Sense Media发布的调查发现--
调查的科学家最后评价道:
为什么说社交媒体应用程序不是为儿童设计的呢?成年人用起来怎么就没有问题呢?
瑞典首席心理健康学家安德斯·汉森在他的《手机大脑》中写道:
“手机对我们来说都是稀松平常的事物,仿佛人类世界从一开始就拥有这些东西。但事实上,狩猎采集的生活占据了人类历史99.9%的时间,我们的大脑也是随着这一生活方式不断进化而来的。近1万年以来,人类的大脑基本没有发生变化。这就是说,尽管身处现代社会,但我们的大脑却认为我们仍然“生活”在非洲的热带草原时期。”
“所以,这就意味着假如我们要保持心理健康,还是需要充足的睡眠、身体活动以及与他人的紧密联结。如果忽视这些,人类自然会不可避免地抑郁起来。“
我们大人用过社交媒体,都会对于里面的复杂的人际关系,对于他们评价的渴求和又爱又怕之类的情感非常熟悉。
而儿童和青少年的心理远远比成年人脆弱,我们大人也许还能承受的压力,对于他们的心理健康来说可能是非常具有破坏性的 。
第二宗罪
不断加大的“心理压力”
社交媒体,顾名思义必然会拓宽使用者的社交圈,按理来说,孩子使用社交媒体,就扩大了交友的空间和时间,不仅可以跟其他学校、城市甚至国外的孩子结成好友,而且一天24小时都可以和朋友交流,这不是好事吗?
不一定是。因为我们人类的大脑有一个“邓巴数”(Dunbar's number)的限制。
每个人能与多少人建立关系,是有上限的。牛津大学进化心理学家罗宾·邓巴(Robin Dunbar)的研究表明,这个数字是150。
我们实际认识的人当然比150要多,但能建立相对稳定的关系,比如“以我们能够知道对方的想法”为标准来筛选,就只有大约150段了。
这其实还是因为在从前狩猎采集的时代里,我们的祖先就生活在人数上限约为150名的集体中,所以我们的大脑皮质的能力,本质上决定了人类能够建立起的社会关系数量。
在《小王子》里面, 一只孤独的狐狸与一个忧郁的小王子相遇,“和我一起玩吧。”后者提议道。
“我不能和你一起玩,”狐狸答道,“我没有被驯服。”
“啊!抱歉,”孩子说,又好奇地追问,“什么是‘驯服’?”
“这是件早已被遗忘的事情,”狐狸回答,“它的意思是‘建立联系”。
所以建立和他人的联系,不像快递员或微商添加了几千个微信号只是做业务,而是需要不断思考,这个人对我好吗 ,我应该对他咋样。那么就需要占用大量的大脑的运算能力。
所以,心思细腻的日本初高中生们甚至发明了一些新词汇。他们会用“心友”、“信友”和“神友”这几个词汇来形容朋友。
它们的日语读音都是“shinyu”,意思分别为:值得交心的朋友、值得信赖的朋友、像神一样会帮助自己的朋友。他们会在交友过程中相互试探、不断确认彼此究竟是哪一类朋友。当然这种思路就带来了很大的心理压力。
所以, 很广和很高频率的互动,就超越了人类的能力,使得特别是对于还未成熟的青少年来说,就会带来很多困扰。
现代社交媒体让人们可以通过手机随时随地联系朋友,交友范围也变得越来越广、越来越自由,但这也带来了一些问题。
由于有更为宽泛、自由的选择,人们很难执着于身边的朋友,需要时常担惊受怕,为了保持友谊的稳固,就要不断保持彼此的联系。
此外,社交媒体中的虚假情感、表面的友谊,以及小言辞的冲突可能导致友谊短暂。
所以在《I世代》对于一个美国少年的访谈的时候,有这样一段对话:
他说:“我13岁时申请了第一个脸书页面。”那是脸书的最低年龄限制。在那个年纪,社交媒体是让人紧张的经验。
“每当上传什么东西,我总是焦虑到不行。我会坐在那里不断刷新面,以确认有没有人点赞或留言之类的……”
他这番话说中了三项关于社群媒体与青少年的事实:
在心理健康上,社交媒体似乎对年纪最小的青少年影响力最强;
社交媒体能在感情丰富的人心中煽动焦虑感;
那些最在乎“阅读量”或点赞数的人,也常是心理健康最脆弱的人。
其次则是社交媒体到来的同侪压力。
《I世代》考察的一个叫布莉的可爱的11岁女孩,早上起床后第一件事就是拿起手机。她打算发布些什么?她想怎样在别人面前展现自己?她得到的“赞”够多了吗?
这就是她每天建立自己品牌(个人形象)的时间。建立和维护个人品牌(个人形象)是一项累人的工作,而这正是孩子们在社交媒体上做的事情。
难怪那么多的孩子都在与焦虑和抑郁作斗争,他们对自己的外表过于执着,担心如何融人社会。
美国一项针对5000余人进行的问卷调查得出的结果是,在Facebook上消磨的时间越多,生活质量就越可能变差 。答案也许是,这些人通过社交媒体上别人的动态,看到了许多总是“显得”很幸福的人,因而感到抑郁和孤独。
人在社会阶层中所处的地位,会在很大程度上决定其精神健康受社交媒体影响的程度。
前阵子流行嘲笑 “普通又自信”的男性,这虽然看起来有点可笑,但也许,“普通又自信”才是一种健康的心理状态。
比如,在美国进行的调查中,明显超过一半的受访者表示,他们认为自己比所在国家的中位数人口更有吸引力,这种现象被称为“高于平均水平的效应”或“虚幻的优越感”,是一种认知偏差,在这种认知偏差中,个人总是会高估自己的能力、成就或品质。
但事实上,你是根本不可能知道自己在亿万人中的魅力或能力排位的,但如果相信自己很棒,你就会主动、活跃起来,自我感觉也会更好。
不幸的是,谦虚客观的女孩子们反而容易受到这种社交媒体造成的“人均白富美”的心理暗示。我女儿前阵子跟我说,小红书里到处都是貌美如花的藤校生,学术能力很强又生活丰富多彩。
我听了哈哈大笑,从录取率来说也不可能有那么多这种藤校UP主呀。然而,习惯了这种社交网络的气氛,那么就很容易确信自己低于平均水平,谁都比自己强,那么心理上的抑郁焦虑就很难避免了。
第三宗罪
对高度智力发展的破坏
最后,家长最关心的 ,那就是社交媒体对于学业是有一定的破坏作用的,而单纯从孩子的心理健康的角度来说,在学业竞争激烈的今天,学业下滑带来的无力感和沮丧感,对于心理上的抑郁和焦虑是很明显的诱因。
话说,我女儿小学时,有一次她的美术老师来家里做客。看到她有个独立的房间学习,非常羡慕,说要是我当初有这个条件,早就上清华了。(他当初因为文化分差了一点没上清华美院)。
然而, 家长花了很多金钱和时间为孩子打造的专注环境,她初中开始使用智能手机就打破了,只要接上社交网络,她瞬间从一个独立安静的空间,来到一个数十万人众声喧哗的广场,而且有很多朋友不断过来攀谈。
按照调查,智能手机用户,无论是成人还是青少年,每天都会被打断50—150次,也就是每10—30分钟一次;如果从一天中扣除7小时的睡眠时间,甚至每7—20分钟就会被打断一次。
不过,有那么个颇有误导性的说法,就是年轻人的大脑如今不同于往日,年轻一代的神经组织终于得以摆脱按顺序执行任务(一项任务完成后再做另一项任务)的折磨,达到同时进行多个活动(“多任务处理”)的化境。
要是真是这样就好了。可惜,人脑不是计算机处理器。当它需要同时处理多个问题,它所能做的就是“玩杂耍”。
所以 在“多任务处理”的情况下,注意力只是粗略地掠过任务,而不会高度集中于它们身上。对于这种大脑注意力的玩杂耍,我们自己很难注意到,甚至大脑还会感觉不错。
因为,在我们人类祖先的原始环境中(狩猎采集时代),这种注意力分散的状态其实是个好事,因为可以发现更多猎物或危险。但是,在我们现在的需要高度注意力的工作和学习环境中,这种习惯则会导致孩子学业的事倍功半甚至一事无成。
另外一点,则是随着社交媒体的大量使用,孩子们的阅读内容,会越来越偏向从书包转向了各种社交媒体上的内容阅读。
有人可能会觉得:读得多不也挺好的吗?
但是,正如耶鲁大学的认知心理学教授罗伯特·斯滕伯格(Robert Sternberg)所解释的那样:
词汇量(很好地反映了语言发展的一般状况)可能是衡量一个人整体智力水平的最佳单一指标”。
然而,现在的孩子大量使用的数字产品和社交媒体,却可能会对语言发展产生干扰。
这是为什么呢?因为社交媒体上的语言,大多数情况下只是“口语”,它和书面语差别还是很大的,只要看看那些比较不同的口头和书面语言材料复杂度的研究就可以了。
有个关于英语的研究。基于将所有单词按照使用频率排序的规范量表。可以看到,
“the”这个单词排名第一(也就是说“the”是最常用的单词),
“it”位居第十(也就是说“it”是使用频率第十高的单词),
“know”是第一百名,
“vibrate”是第五千名,等等。
基于这份排名表,很容易确定一个文本的“平均”复杂度(例如,给该文本中的所有单词按使用频率排序,取中间单词的排名),从而确定大量相似文本(小说、电影剧本、儿童动画片的台词等)的平均复杂度。
当研究人员如此操作时,他们发现,与书面材料相比,口语材料的词汇极度贫乏。
平均而言,比起任何电视节目或成人间的日常对话,甚至儿童读物中的语言ue都更加复杂,“罕见”单词(排名在10000名之后的单)出现得更为频繁。
然而,这并不意味着儿童读物又多么高级,仅仅意味着口语中出现的词汇和句法通常并不十分丰富。
其实我们看看国内不管是微博还是孩子日常SNS上聊天的语言,就会发现无论用词还是语法都非常简单。这种简单显得非常有吸引力,但是这对于孩子的语言能力发展长远来看是会营养不良的。
我们现在热谈的CHATGPT为什么这么强呢?它不过是个语言模型而言,却能解决很多问题。
据说,英语的训练语料包括了很多高质量的文本,比如维基百科,所以训练久了,就能涌现出一定智力表现出来。
就此而言,高度发展的智力,应该是建立在丰富的词汇和复杂的语言结构之上,不管是AI还是儿童都是如此。
特别是孩子到了高年级,如果习惯了社交媒体上的那种简单语言,那么对于学科知识的吸收和理解可能就会造成隐形的障碍了。
举例来说,这些几乎不阅读整本书的学生要如何为一本八百厚的大学教科书作摘要 。而这种隐形的专注力和文字能力的流失带来的学业退步,对于更尽职尽责的女孩的打击,当然会比比较没心没肺的男孩们大多了,这就自然导向了心理上的无能为力和沮丧伤心,
家长还能怎么办?
当然,以上说的好像也不新鲜。毕竟,技术的发展是很难阻挡的,屏幕已经存在,并将继续存在,我们必须接受它作为我们环境的一部分。
屏幕其实代表了亲子互动的质量,如果能刻意坚持去寻找聪明、积极的内容,那么孩子们观看的视频类型或他们看到的帖子对于他们的心理健康有很大的不同影响。
所以,我们作为家长,不能采取一种盲目乐观或者无所作为的态度。
《手机大脑》的作者遇到一个读者这样问他 “不管怎么说,最终我们都会适应新的数码生活的吧?” 但是他指出,接受技术的发展,这并不意味着一切都会自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畅销书《深度工作》的作者CAL NEWPORT在最近在和纽约时报的记者讨论时,记者挑战这个经常提倡离开网络的计算机专家,说他建议“有点像说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骑马比开车到任何地方都更有价值和人性化--这可能是真的,但没有人会回到马背上而不开车”。
但是纽波特纠正说,这里正确的比喻不是“让我们坚持使用马,尽管汽车就在身边”, 他想提出的隐喻是,发明汽车后,我们花了一段时间才搞清楚需要的交通规则,我们不能允许汽车在街上狂奔。最终我们发现我们需要红绿灯、车道和交通执法。
也就是说, 假如把社交网络比喻成汽车的话,那么仅仅直接允许青春期的孩子尝试和使用“汽车”是不够的, 我们还需要为他们配套“红绿灯、车道和交通执法”。
正如海特说的, 在现实世界中:
相比之下,“10 年前生活开始转向基于手机的应用程序,我们对儿童的保护是零,绝对是零。”
所以,他认为,社交媒体对 Z 世代造成的损害“远远超过了我们将不得不采取行动的新冠 疫情造成的损害。” 他认为,可能会有的一线希望,就是青少年对自己的困境有所了解。
所以我感觉父母能做的最实际的事情,其实就是从和孩子的坦率讨论开始 。外层空间并不可怕,也许也还可以有很多新的发现。
但是,如果没有合适的心理准备,没有合适的纪律和循序渐进的适应,那么进入社交媒体的外层空间,确实就会带来很多不可预测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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