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开玩笑,我进精神病院了 | 多活一年01
大家好,我是陈拙。
没开玩笑。
我进精神病院了。
不仅去了一个全封闭式的精神病院,我还去了停尸房,以及社会大哥抱头而逃过的扫黑现场。
你们读过的,天才捕手上的故事,就是我这样见证的——拜访作者,去到现场,协助记录。
这是我们的车票
可能有的人说了:啊,有这个必要么,都去现场?我看你就是想去公费旅游。
不是这样的,朋友们,即使是亲历者的口述,也不能完全还原当时的感觉。
比如说,不止一个作者写过停尸间有多冷。但只有我去过十个停尸间,才能体会到那不是冬天针扎一样的冷,而是有一股子凉气,顺着你的脖子,偷偷往里钻,把整个后背覆盖住才停下来。
而且不同的停尸间,冷得各有千秋。
所以,我想把这个新系列,【多活一年】介绍给大家。
让你们跟着我,去经历不同但停尸房、凶案现场、精神病院、埋尸地、传销窝点、手术室、审讯室里,甚至我家楼下的托尼老师,把我头型剪成地狱的那个现场。
让你们感同身受,不虚此行,好像作为别人多活了一年。
在这里,你会看到我在拜访作者,以及和他们吵架的过程中,抓拍的现场图片,和从没讲过的职业细节。咱们一起开阔眼界,体验更厉害的人生。
而今天的多活一年,来自精神科医生陈百忧。
我们的碰面地点,是一个封闭式的精神病院,如今已经废弃,杂草丛生。
一到大门口,墙上前言不搭后语的字,就让我就感到一股精神不正常的气息:
“院内有狗,禁止打车”
到底是不让我打车,还是不让狗打车?
再往里走,就是陈百忧2010年,刚当精神科医生工作的地方。
我站在这房子前面,发现它被枯树、杂草和藤蔓环绕着,像是一个”疯了“的房子。
这是一栋典型的,五十年代苏联援建的二层楼,所有的窗前都镶着铁栏杆,不是为了防外面的人,而是为了防里面的人,但总有些鸟是关不住的,基本上每年都有病人飞越铁栏杆,飞跃疯人院,通过义务劳动的方式,从护工那换取冲到马路对面小卖部购物的资格。
如果无法逃出疯人院,也没有关系。
心若自由,在哪里都是自由,请注意看下面这张图里,我用红圈圈出来的这扇窗户。
在这扇窗前,曾经每天都有一个女性精神病患者,脱光衣服,趴在这扇窗前,和每个路过的人打招呼。
和她同房间的病人也非常热心,每次都告诉来让她穿衣服的护士:没关系,她很正常,我看着她呢,放心吧。
有这种环境和病人,可想而知,陈百忧的妈妈是十分不支持她当精神科医生的。
当年,陈百忧她妈第一次送她到精神病院,很绝望的目睹了这一切,更绝望的是,墙上还有破洞,墙皮是用透明胶布粘的。这样冷风才不会灌进去。
不仅精神,连肉体也要遭到大自然的考验。
这次去见陈百忧,我也参观了一下这个破洞,其实不算特别大,但风能进去,疯也能出来。
虽然环境很艰苦,但陈百忧告诉我,她很怀念这个精神病院还在使用的时候。
她在这里遇到了持续60年不断自杀,满头银发还没放弃寻思的大爷,还有喜欢捉迷藏,渴望被丈夫找到的女患者——她丈夫是个警察,每天上班找嫌疑人,下班还得找媳妇。
陈百忧自己,也曾在这里患上过抑郁症。
她和这些病人一起,在这个铁门层层封死,墙上却有大洞的空间里,治疗彼此,修复破碎的人生。
而陈百忧的故事,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陈百忧当年的办公桌,记录故事,处理事故
她在一个封闭的精神病院呆了五年,到开放病房又呆了五年,最近两年一直在会诊,每年和至少几十个精神有问题的人打交道,治愈或者无法治愈对方的人生。
有时候,甚至被卷入对方的人生。
最严重的时候,陈百忧已经分不清病人的痛苦和自己的痛苦,她见证过最极端的状况是,有病人白天还跟她师妹道谢,晚上就自杀了。
她们这时,只好找到导师,和自己的病人一样,寻求精神上的治愈。
每一个精神科医生,都是治愈别人的同时,也在寻求自愈,他们的心理藏了很多自己和别人的故事以及人生。
所以我找到她,希望她把这些故事写出来,在教会别人维护精神健康的同时,也能通过回顾这些病人的人生,来治愈自己。
这本书的名字叫《寻找百忧解:一个精神科医生的观察手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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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完有很多感动,希望你们也能喜欢。
就这样吧,以后我再通过这个栏目给朋友们介绍其它作者的人生,下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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