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为「三联生活周刊」原创内容

「你也许没读过他的书，但一定听过他的一句话：“一辈子很长，要跟有趣的人在一起”。」

王小波去世距今已经26年了，这些年，王小波一直以各种不同的方式被纪念着。王式幽默语录持续活跃在当代人的社交平台，甚至出现在热播剧的台词里，成为辨别同类人群的接头暗号。

为什么王小波如此迷人？或许是因为他一生都在追求那种自由翱翔的翅膀，且深深厌恶那种把一个丰富的人磨砺成简单而没有趣味的“崇高人”的社会现实。

他承认爱情是一种天注定，“碰上了，然后就爱上，然后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就像他与李银河众所周知的爱情，“告诉你，一想到你，我这张丑脸上就泛起微笑。”时至今日，集结了二人20年间来往信件的《爱你就像爱生命》依然是很多人心目中的爱情圣经。

王小波与李银河

在1997年的长篇小说《万寿寺》里，王小波留下了时代的咏叹调，“一切都在无可挽回地走向庸俗”，如今，这句话似乎也应验了。

读者@李斯阳 说，

“二十年前第一次读王小波，夜里打着手电在大学宿舍床上看《一只特立独行的猪》，笑得床都在跟着抖，上铺的兄弟惊醒，问是不是地震了。一转眼二十年，惊然发现，我们对于所处时代和环境的人文迷茫不但没有减弱，反而越来越少人认识到这是个事儿了。在一个个被引导塑造出来的自以为个性背后，真实的独立灵魂比二十年前更稀少了。”

一些人庆幸，自己在人生的黄金时代就读遍了王小波，觉得再也没有人能拥有他那样的诡谲的想象力和表达。

读者@薄 回忆道，

“上大学时。无意间从图书馆借了《青铜时代》，之后便追完了他所有的小说。至今也不明白。当年刚从高中毕业的那个特别听话又刻板的我，为何会陷入王小波自由奔放的文风里，沉浸其中无法自拔。及至今日，渐渐明白自己内心对于自由的崇尚和忠于自我的向往，大约都是当时被小波启蒙点醒的。”

也有人感慨，年轻时读不明白王小波的话，直到中年失业，投出两百多份简历仍不知出路在哪时，想起《黄金时代》里写的“生活就是个缓慢受锤的过程，人一天天老下去，奢望也一天天消失”，才意识到自己就是那头“挨了锤的牛”。

还有人说，当感觉生活无以为继的时候，重读王小波是有必要的，他消解了宏大叙事，“在黑暗中的冷笑，显得很幽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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