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义终究来临，丑恶必将铲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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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宣判了，案件查明，她被转卖三次，他被判刑九年。

些许宽慰，去年我写了《八问探疑案》，地方部门挤牙膏式的多次公告，不仅澄而不清，反而疑点重重。现在水落石出，基本上八九不离十。这是当时的一篇老文，我相信，正义可能迟到，但绝不缺席！

应当说，这份判决部分实现了正义，惩治了罪恶，满足了人民群众的愿望，但美中不足之处也有，该案的关节点如下：

1）判决明确承认拐卖人口，董某购买被拐妇女成立，但因时间久远超过刑事追诉时效，故该项罪名不予追究。这一点不合人情但确实符合法律。

2）问题在于，判决既然承认买卖妇女，伪造文书，无真实自由的结婚同意，其婚姻效力应为无效，婚姻关系自始不存在。

3）既然属无效婚姻，不构成合法的夫妻关系，那么虐待罪不应成立，因为刑法上的虐待罪只限于共同生活的亲属之间。

4）所以董某所犯的，不是虐待罪，而是我在“探疑”中说的，是强奸罪。而且情节极为恶劣，长达二十多年，生育八个孩子，构成长期、持续、多次地对女性精神病人实施强奸。强奸罪的量刑远远比虐待罪更重。

5）虽然法律惩处了可恶的人贩子和购买者，但仍有遗漏，配合造假的相关公务人员没有追查，这条线索，留下遗憾。某些地域很可能过去存在着一条买卖婚姻的地下配套产业链。被拐卖的妇女如何结婚登记？如何顺利落户？如果她连基本证件都没有，那么两人如何在民政局能用假名“杨某侠”办理手续？谁伪造了结婚登记资料？

6）本村突然多出个女人，来历不明，身份存疑，当地的村干部为何长期视而不见，不闻不问？是否存在玩忽职守之嫌？基层组织缺位，即便不追究法律责任，也应当以党纪政纪问责。

7）“丈夫”董某被判刑，这个罪恶的“家庭”已经破碎，被拐卖的受害妇女早丧失劳动能力，身陷贫困泥潭，生活不能自理，应当受到照顾和救济。与亲人如何团聚，与子女如何生活，如何早日康复，这是政府应尽的善后责任。

8）由于董某被判刑，受害人生育的八名子女可能因此失去考公资格，贫困家庭后代更难翻身，这又一次体现了株连制的荒谬性。无罪不罚，自己责任，这是本号曾经反复呼吁过的常识。

最后还是那句老话，女性地位是文明的风向标，她们受尊重的程度，反映了社会的文明程度。这不是女权问题，而是人权问题，但愿这种恶行永远不要再发生。

根除丑恶

你永远可以相信新中国

具体个案结束了，我只能选择相信，希望受害人，以及其无辜的家庭成员，能有幸福的结局。此案暴露出底层社会治理失灵的现象，具有相当的普遍性，根除古老的罪恶，这场斗争才刚刚开始。

2022年中央一号文件适时公布，其中严肃提出：常态化开展扫黑除恶斗争，持续打击“村霸”。防范黑恶势力、家族宗族势力等对农村基层政权的侵蚀和影响。依法严厉打击农村黄赌毒和侵害农村妇女儿童人身权利的违法犯罪行为。

根除丑恶，你永远可以相信新中国。

需要的只是决心，只要上升为国家意志，反恐、抗疫、治疆、治港，几十年大风大浪趟过来，举国体制积累了丰富的斗争经验和成熟的管控模式，5G、云计算、人脸识别、智慧城市、全民人均两颗摄像头，高科技武装到牙齿，难道还消灭不了古老的罪恶？

新中国，也只有新中国，才能不除则已，除恶除根。

黄赌毒，也是人性之恶，与人口贩卖一样古老，迄今没有哪个政权能彻底解决。最终现代社会大部分选择了承认人性的不完美，只能除罪化、阳光化、解禁化，红灯区、博彩牌照、烟草大麻等软性毒品合法化……越是发达国家对人性要求越宽松。

只有新中国，选择了逆风而行，革命者以雷霆万钧之力，涤荡一切污泥浊水。刚解放时，北平城有妓院400多家，妓女3500多人，八大胡同名噪一时，曾出过赛金花色诱保京师的义妓壮举，也缔造了小凤仙美人救英雄的风流佳话。

1949年11月21日，北京市第二届人民代表会议通过决议：立即无条件取缔一切妓院。大禁娼，一锅端，几百家妓院全部关闭，几千名娼妓全部收容。几千年皇权都难以禁绝的丑风陋俗，一夜之间，消灭殆尽。更感人的是，对当时从良的娼妓，新政府一视同仁，不抛弃，不放弃，不歧视，不打击，不惜代价治疗她们的性病，教育她们学技术，培养她们自食其力的能力，把这些旧社会的性奴隶改造为合格的社会主义劳动者。

著名剧作家洪深亲自来给她们排戏《千年冰河开了冻》，因为出色的表演，有好几位“学员”后来都被国家剧团吸收，有编制。后来电影工作者以此为素材，拍了一部最早的女权电影《姐姐妹妹站起来》，新社会把最卑微的性工作者从男权的剥削和压迫中解放了！

那时候可没有摄像头、人脸识别等高科技，一声令下，开动国家机器，结合群众运动，极权体制，只要动真格，没有除不了的恶，没有办不到的事。

黑社会，牛不牛？上海滩统治地下世界的是三大亨，老蒋都得给杜月笙面子，日寇来了也要笼络张啸林，而黄金荣解放后在他的夜总会“上海大世界”门口扫大街……

看过《教父》都知道，黑手党在美国牛逼哄哄，他们老窝是在意大利西西里岛，源远流长，几百年历史，其实是底层社会的一种秘密结社互助，类似于中国古代的水泊梁山好汉，在民间行侠仗义，有着深厚的群众基础，官府往往无可奈何。为什么他们在美国社会兴旺发达呢？因为在本土快被杀绝了。意大利黑手党有一波移民高潮，就是上个世纪30年代，墨索里尼当政时期。墨索里尼扫黑，很简单，很暴力，不走司法程序，也没有律师和陪审团，抓住涉黑分子，直接突突突，最次也是集中营，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走一个。

黑手党大佬纷纷哀嚎：“尼玛，这回是真遇上黑社会了！”意大利的漫长历史上，黑手党被团灭的时期就墨索里尼时代那短短十几年。现在的意大利黑手党，是二战后从美国又杀回老家的还乡团。意大利光复之后，反法西斯的代价就是黑社会死灰复燃。

环顾当今世界，唯一根除黑社会的国家，只有东边邻居，我们并不陌生。

美国这种法治国家，所谓“法治”，与中国人想象的完全不是一回事，我们内心期待的是青天大老爷。英美的普通法体制，精神是宁纵勿枉，宁可错放一千，不可冤枉一个。你想保护好人，就必须连带坏人一同保护，正义女神蒙着眼，司法程序是不区分好人坏人的。所以，西方法治文明，反而治不住黑社会，黑帮老大请个好律师、伪造证据、威胁证人、找小弟顶罪，轻易就能逃脱法网。美国历史上最有名的罪犯，芝加哥黑手党老大，疤面煞星，阿尔.卡彭，恶贯满盈，臭名卓著，可FBI调查他多年，就是定不了罪，结果还是靠美国国税局查税单，用逃税的罪名把这位黑社会老大判了11年徒刑。

西方的法治，是依法治官，不是治民，政府权力都被关进笼子里了，司法程序对人权保障虽高，怎么可能扫黑除恶呢？

移风易俗，扫除丑恶，还得看新中国，还得看无产阶级专政。那为什么滋生了这么多古老的罪恶？

我看还是思想认识问题，不是国家能力的问题。人心似铁非似铁，官法如炉真如炉，只要铁拳下决心打击，天下没有敲不碎的核桃。上个世纪80年代初，古老的罪恶就沉渣泛起，当时中央主持工作的，就是“好大一棵树”的原型，党内清流，天地正气，他老人家拍案而起，列为当年头号政治任务，专门成立了新中国最早的打拐领导小组，抓一批，杀一批，极大震慑和遏制住了这股歪风。

后来，不知为什么，价值观转向强调集体主义，抑制女性权利，思想认识有点松懈，竟然出现了《嫁给大山的女人》这种令人无语的主旋律电影。背后的价值观就是贾平凹那套奇葩理论，山村穷，农民苦，不买卖妇女就没法延续香火，被拐的女性经过挣扎反抗，在磨合中融合，发现了农耕文明的质朴醇厚，爱上了大山，最后自愿选择留在山区，当了一名光荣的乡村教师，为扶贫脱贫贡献正能量。

农村的贫穷是孕育罪恶的土壤，古老的罪恶趁着铁拳暂时的松懈，在80、90年代日益猖獗，当时最著名的人口买卖集散地，连我都知道，就是北方二州：河南郑州、江苏徐州。

研究该问题甚至出版过专著，名字就叫《古老的罪恶》。

该书触目惊心，里面记载了大量鲜活的案例，今天读起来也令人脊背发凉，不寒而栗：

甚至个别地方出现“无妈村”，媒体竟然呼吁逃走的“妈妈”们尽快回家，照顾思念母亲的孩子，亲人团聚，补办手续，丧事喜办。

后来，个别媒体实在忍不住了，揭开“无妈村”的秘密，真相同样是惊悚小说。

那些跑掉的“妈妈”是幸运的，如果跑不了，不会像电影里那样爱上大山，被残酷的现实逼疯很常见，“精神病”是大脑的一种自我保卫机制。

往事并不如烟，舆情引发千夫所指，万众瞩目，坏事才能变好事。知耻近乎勇，新中国终于可以澄清思想，端正三观，举起铁拳，挥动铁帚，清扫历史的黑暗角落，根除古老的罪恶。

因此，2022年，不是终点，而是起点。惩奸治恶，刮骨疗毒，彻底铲除拐卖妇女儿童的罪恶土壤；对历史积案，倒查20年，有恶必除，有冤必伸，以正义慰藉民心。

第一，不能让时间“合法化”罪恶，不能用后面的手续补正前面的瑕疵。婚姻就是婚姻，强奸就是强奸，是非清晰，黑白分明。凡是建立在拐卖妇女基础上的婚姻，一律无效，发生性行为以强奸论。不能姑息长期、持续、反复、多次的强奸，使之“合法化”为婚姻关系。这一点，已有委员准备在“两会”提案。

第二，买卖同罪，严刑峻法，大幅提高量刑标准。这方面不要顾忌西方对人权问题的指手画脚，他们废除死刑是他们的基督教文化，我们有自己的底线，该死刑，就死刑，不能为所谓国家形象刻意减少死刑，慕虚名而招实祸。

死刑已经很人道啦！我们的祖先是怎么处理拐卖人口犯罪的呢？根据出土文献，汉代对人贩子，是磔。磔，就是凌迟，就是千刀万剐。

美国对于绑架禁锢案，列为重罪，即便很多州废除死刑，也是动辄几百年的长期监禁。

而且西方资本主义，金钱挂帅，除了明正典刑之外，对于受害女性还有天文数字的精神损害赔偿。罪犯没有钱，就告玩忽职守的地方政府，2010年加州的著名禁锢案，加州政府赔了受害人2000万美金。

第三，赋予被拐女性无限防卫权，对于受害人及近亲属无奈下的报复以“激情杀人”予以宽宥，至少减刑。现行刑法规定，在杀人、抢劫、绑架、强奸等严重危及生命健康的暴力犯罪中，公民拥有无限防卫权，也就是杀了白杀，2018年的“龙哥反杀案”认定的就是无限防卫权。受害人的近亲属，解救不成，激情杀人，亦情有可原，法律上应当从宽处置。

被拐女性所处的境地，不是什么贩卖人口罪，而是绑架、强奸、殴打、非法拘禁的综合性暴力犯罪，非常危险，极为屈辱，应当承认此时女性拥有无限防卫权，可以利用任何极端手段自卫。

这一点，看似无法无天，实际上只要是现代文明，无论东西方社会都予以认可。反抗压迫，是天赋人权，美国独立宣言第一句话开宗明义。儒家文化浓厚的韩国有部女权电影《金福南杀人事件始末》，一个小岛的岛民集体欺压年轻的媳妇，最后她选择屠岛；自由主义盛行的美国有部电影《狗镇》，一名外地女性在小镇沦为性奴被凌虐，最后她选择屠镇。不同文化对在极端境地下的女性反杀，是同情的，是肯定的，恶人必须死，一个都不能少。

当受迫害的人穷尽一切法律手段之后，仍无法摆脱悲惨世界，人们便有权暴力反抗不义。这反而符合法治的最高精神，也是新中国的立国之魂。造反权、起义权、革命权，正是人民政权以新代旧的合法性基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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