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遇到过无良导师吗？

原文作者：Jennifer S. Davila & Ruth Gotian

导师是你身边那个助你事业发展，在你成功时为你鼓掌，在你失败时为你打气的人。但如果你的导师开始不愿配合或变得不可理喻，又或是突然不再沟通冷落你呢？这个时候，你的导师就成了“恶魔导师”。

在课题组里，首席研究员（PI）通常是学生的“默认导师”，他们有责任培养学生的专业知识和技能，为学生的未来成长搭桥铺路。其他导师还包括教职人员、博士后同事、实验室管理者。

恶性的师生关系会对学生产生非常深远的影响——从耽误学生的职业发展到逼迫学生完全放弃科研。

笔者二人都写过科研职业方面的文章，调研过科研界的师门文化，也设计过导师制课程。我们还很幸运地成为了别人的导师，帮过其他人逃脱无良导师的“魔爪”。我们对如何发现和察觉这类糟糕的师生关系总结了一些建议。

下文例举了工作中的几种不良师生关系，但事实上还有更极端的情况，比如口头辱骂或身体虐待。如果遇到了导师的虐待和压榨，我们建议直接向大学院所的权威人士寻求帮助，比如校警、人力资源处或任何调解部门。

伤害学生的行为会影响学生的学业乃至他们的健康。以下几点可以帮你识别哪些行为对你有害，以及如何应对。

幽灵导师。这种导师对于学生需要立即给出的反馈会毫无理由地拖延，比如论文手稿或汇报PPT。你催他们的邮件他们视而不见，阻碍学生在学术上更进一步。这种导师还会故意拖延项目，制定不切实际的目标，或设置毫无必要的障碍。这会耽误学生的学术进度，为他们实现专业目标制造大量困难。

精英导师。这种导师只向高影响力期刊投稿，降低了学生发文章的概率。这种做法会让学生错过或是完全丧失发表的机会，限制学生未来的职业发展。

偏执导师。这种导师禁止或反对学生在学术会议上公开汇报，也反对其他形式的合作，因为他们担心自己的研究会被别人窃取。这会让学生没有机会培养宝贵的科研沟通能力，也无法认识潜在合作者。随着科研逐渐以团队为导向，这种行为对学生的伤害也越来越大。

“摄魂怪”导师。这类导师就和《哈利·波特》里能吸走快乐的同名怪物一样，当学生在科研路上遇到困难时——比如论文遭拒、实验失败或是拿不到经费——他们不愿伸出援手，也不愿给予鼓励。摄魂怪导师会让学生自己做项目，完全不管他们中的很多人都需要手把手的指导。当学生需要后盾或需要权威意见时，摄魂怪导师根本没有给予学生支持的情感能力。

这些行为会影响学生的社会心理需求，让他们觉得自己在课题组可有可无，打击他们的自信心，加重他们的冒名顶替综合征（imposter syndrome）和倦怠感。这比幽灵导师还可怕，因为这种导师在学生需要关键情感支持的时候是缺席的。

恶魔导师是学生成功路上的绊脚石，但学生不必一味忍受不快乐的师生关系。学生可以和过去的误会划清界限，另谋出路，也可以扩大自己的导师团，寻求其他导师的观点。最后一招，他们还能改投其他导师门下。

一般来说，层级关系总是对导师更有利，学生则是无助的一方，尤其是当导师又是你的上级或是课题组负责人的时候。如果你正处于一段很差的师生关系中，以下五步可以帮你避开恶魔导师，找回属于你的正力量。

人际关系是复杂的，这里的建议不是灵丹妙药，无法解决所有师生之间的问题，但它们能帮你识别哪些行为是有害的。只有你才能分辨某种行为到底是暂时的还是长久的，以及你的接受度和承受度。在不融洽的师生关系中，你会觉得很累、压力很大、很孤独——当你明白导师的这种管理风格和指导方式可能超出了可接受的范围，你就能正视你的感受，再决定是否要采取行动。

说出你的下一个目标

与其向着模糊的终点努力，你要明确告诉自己和导师你的下一个目标。比如，如果你是博士生，你的下一个主要目标就是论文答辩。说出你的目标有助于协调行动，管理时间，了解你需要哪些指导。

开始制定计划

截止期限能带来目标感。带着清晰的目标和计划和导师开组会。让你的导师帮你修改计划，制定时间线，提示你哪里有需要注意的困难。你还可以让导师为你引荐其他能给予指导或帮助的人。比如，如果你的目标是论文答辩，接下来要做哪几步？也许是一篇第一作者论文或是完成一系列实验。

依赖你的导师团

如果你正处于混乱的关系中，你可能会有盲区，忽略会产生冲突的地方。当你在这些泥潭中不能自拔时，你就很难看到全局和细节。多找几个导师总是明智的，让自己有一个足智多谋的导师团，他们能在你遇到困难时出谋划策，有时候你的导师团还能为你辩护。

检视专业动态

不是所有困难都是恶魔导师制造的。你的导师是否只是在适当地严格要求你，或是设置合理的障碍？思考一下，影响事情的因素是否比你一开始想到的要多，以及可以如何应付它们。比如，项目可能并不如预想得这么稳固，还要做更多工作才能出结果。当然，如果导师要求你做一些在你看来毫无必要的工作，可能是导师对这个项目或是对你这个学生没有把握。如果你觉得导师阻碍了你的进步，你可以开始把你感受到的障碍一个个记录下来。如果你有其他导师，也可以问问他们，或是咨询你的论文答辩委员会。

选择重估

如果你把上面这几步都做了，还是觉得眼前有无法逾越的“高墙”，也许是时候考虑其他选择了，比如双导师、换一个实验室，或是请一段时间的假，让自己可以远离每天的恶性干扰，静下心来重新评估自己的未来。当你在感叹没能遇到自己曾梦想的科研经历时，难免感到沮丧、生气和失望。任何情况下，做出改变都是一件难事，在压力下做出改变尤其困难，也令人不知所措。

你新调整的专业目标能指导你的前进方向。将对付恶魔导师的经历作为借鉴，告诉自己在将来的师生相处中要预防哪些问题。在寻找新导师时，可以去问问导师本人和他们现在的学生，了解导师能如何帮助实现你的目标。

无良导师不如没导师。但是，有毒的师生关系不是你的无期徒刑。你有很多机会采取行动、实现目标、摆脱恶魔导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