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爱自己，从悦纳身体开始

身体是起点

是通往意义和自由的地图

身体，是穿越女性迷宫路径的起点。

究竟是什么让女性成为女性？普利策奖得主、科普作家娜塔莉·安吉尔用科学的笔调，为女性群体书写了一本“进化论专著”——《女性之书》，揭开女性身体的面纱。

生而为女性，你是否对自己的身体足够了解？即便生物生理教育大大普及的今天，这本书或许依旧能带你收获新知。

譬如，在传说中，夏娃是由亚当的一根肋骨创造出来，而事实恰恰相反：女性是“默认性别”或“中性”，男性是受到“分配”或“激活”的性别。在胚胎中，雌性的形态先产生，只有在Y染色体和雄性激素的作用下，才能产生雄性变体，之后男性才开始真正萌芽。无需亚当的肋骨，女性的身体就是生命的原点。

这本书会用数字告诉你，这座迷宫，是多么地丰饶：女性胎儿携带有600万到700万颗卵子，到青春期，只有40万颗卵子活下来，而女性的一生，至多只会排出大约 450 颗卵子。数百万的卵子悄无声息地消逝，为剩下的卵子留下百万分之一孕育新生命的空间与契机。

再譬如，女性第二性征之一的乳房，这是女性身体迷宫中最显眼的“路标”。在女性身上，有着比面孔更缤纷多样的乳房：泪滴状的，下垂的，坚挺的……在大众认知中，会错误地将乳房下垂与年老联系在一起——事实上，有些女性的乳房从一开始就是低垂型的。

这是一个与子宫同样伟大的器官：成年期的乳房，时刻准备着改变自己的轮廓，每有新的一张嘴要吃奶，乳房便会膨胀继而缩瘪。控制身体其他部位细胞生长的遗传机制，在乳房这里却很松懈，这也给了恶性肿瘤可乘之机，乳腺癌可能因此产生。

在女性身体迷宫中，还有不可见的染色体、神秘的激素……娜塔莉·安吉尔的《女性之书》，如一纸远征指南，带着我们在身体迷宫中不断历险。

旅程中，她解答了看似不言而喻的问题：为什么会有月经？也会直面一些作家会回避的问题：为什么阴道会有这种气味？同时，她还将生育、择偶、更年期、激素疗法以及爱情的化学反应等纳入讨论范畴，全方位地从身体角度出发，解答并帮助人们思考“何以为女性”。

正如娜塔莉·安吉尔在开篇中所言：对于女性来说，身体是自我认知的起点，只有真正了解自己的身体，才能掌握通往意义和自由的地图。

教你认识自己的

是“欲想”而非“被欲想”

娜塔莉·安吉尔注意到，每种文化都倾向用贞洁和淫荡来评判女性——淫荡的女性被置于底层；而在上野千鹤子与铃木凉美共著的《始于极限》中，作为日本著名女性学者的上野也有同样的感触：性的近代范式是“性=人格”。女人的“人格”会因为“出格”的性遭到玷污。

女性要想解放身体、释放自己的性欲，常常要以自己的名誉、前途和生命可能受到惩罚为代价。《始于极限》的另一名作者铃木凉美，在身体探索、与陈规俗见撕扯的道路上一路狂奔，斩获了战果，也遭遇了惩罚。

“书香门第”“名校硕士”“新闻记者”“原味少女” “AV女优”“夜世界陪酒女郎”是贴在铃木凉美身上的标签，知识与力比多混合出一杯怪味鸡尾酒，被她合着命运一口吞下。

大学期间，铃木凉美用“佐藤琉璃”这个名字出道，成为AV女优。后来，她据此经历写出了硕士论文《“AV女演员”的社会学》——硕士论文出版的版税，正好与拍AV处女作的演出费金额相同。

从前的女优，如今成为社会学者和作家，铃木凉美的人生堪称复杂。作为用身体与世界对抗的女性，铃木凉美的选择具有某种反抗的意义，成为一种极端的时代寓言，既倔强又脆弱。

在《始于极限》中，铃木凉美与上野千鹤子围绕12个主题，母女、恋爱与性、婚姻、认可欲求、独立、团结、自由……通信一年，女性议题是全书贯穿的明线，而暗线之一则是“身体”，这是铃木凉美探索世界、认识自己的工具。

她不断学习如何利用男人，才能免于在这男人主导的世界里受伤害。在日本，男权社会结构强加给她的压力，被她反过来用作武器。

然而，日本的这个由男人、金钱、色情构成的系统也颇为残酷，铃木凉美不得不接受随着年龄增长，自己的市场价值不断下滑的事实。同时，淫浸在AV产业和陪酒夜场中的铃木凉美，也不免受了“工伤”。她在信中袒露：我在三十岁之前和很多男人发生过性关系，却没有“恋爱”过。

上野千鹤子用温暖的话语，剖析、纾解铃木凉美的困惑。

出生于1983年的铃木凉美，面对出生于1948年的上野千鹤子，仿佛是在进行一场母女间的对话。铃木凉美的母亲是一位优秀的知识女性，母亲严格教养带来的压力、青春期叛逆留下的伤痛、母亲逝世后对她的思念，在往返的书信对话中被疗愈。

同时，上野也极其坦诚地展露内心。当铃木凉美问她，“上野女士，您为何可以对男人不感到绝望？”她的回答温暖而坦诚：

能使你充盈、教你认识自己的，是“爱”而非“被爱”，是“欲想”而非“被欲想”。没有性和爱，人也活得下去，但“有”比“没有”确实更能丰富人生的经历。

衰老是身体的宿命

但“蜕去旧我”的你可以变得更棒

即便懂得了许多的道理，却依然过不好这一生，这是一种人生常态。因此，即便每个女性都明白自己的身体会不断衰老，经历闭经、更年期这些阶段，却仍需面对内心生出的恐惧。

上野千鹤子的好友、现年68岁的女诗人伊藤比吕美试图以自己的经历和感受，与中老年女性共同面对关于衰老的问题。她在闭经之后，写出了立足于中老年女性视角和生活的《闭经记》，帮助年轻女性提前照见未来的生命之路。

伊藤百无禁忌、泪中带笑地书写闭经之后的身体反应：

女人一旦上了年纪，乱七八糟的就全来了，色斑皱纹白头发，各种神出鬼没的过敏症，身体里仿佛燃起一个大火炉似的潮热。这和年轻时身体里发生各种莫名其妙的变化不一样，现在我是欧巴桑，镇定得很，会冷静地观察自己的变化。观察一番后，得出结论，我还是我。进入更年期后，我蜕掉了一两层旧我，变得更棒了。

是的，在她看来，蜕去旧我的自己，变得更棒了。尽管岁月在身体留下的印痕不可逆转，人生却在积累中变得更为坚定且确定：作为欧巴桑，无论事前多么纠结犹豫，一旦该上场了，马上就能变得很干脆，目不斜视地往前走。

当今时代，似乎讨论女性议题的多为年轻群体。然而，没有人能逃离衰老，中老年女性亦是女性议题的题中之义。

《闭经记》一书中文版的品牌营销负责人曾在接受采访时表示，“《闭经记》所讨论的事情在国内出版物中很少见，现在许多女性议题的书籍更关心的是年轻群体。其次，闭经这个话题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也是不被大众所讨论的，虽然我们说‘月经不羞耻’，但是很多人还是不那么乐于见到这个话题。基于此，才希望用《闭经记》这本书和大家来做一个更密切的连接。”

在这本书里，我们能看到年轻的伊藤比吕美曾把女性身份当作武器，勇闯世界，浴血厮杀，“既不‘美’也不‘好’，身上没有一般价值观里认定的女性优点，更像鬼子母（婆罗门教中的恶神），或者山姥妖（日本传说中，深山老妇的鬼魂，专吃山中旅人）”。

但更多的笔墨，则是她如何面对衰老。乐观而强大的伊藤努力健身，大跳尊巴，关照三个女儿，照顾年纪大得多的丈夫，同时每个月都从加州飞回日本，照顾年逾耄耋的父亲，她还要写专栏，仿佛长着三头六臂。然而，随着年龄的增长，陆续地，她的父亲、宠物狗、丈夫都离她而去。痛失亲人、见证死亡的她写道：“我们是满身疮痍的女人，我们精疲力竭，身心破碎。”

伊藤的强大之处在于，当新的太阳升起，又镇定地站起身来，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她也与有同样经历的女性，结成了深厚的友谊，无论在世界的哪个角落，彼此都相知很深。

最终，她与身体、与衰老、与岁月完成和解：“活了六十年我第一次感到这么轻松。仿佛进人了一个无重力空间，四下空旷无碍，明净而无色。好似一场小型涅槃，愉悦而舒适。”

近年的舆论场中，“女性觉醒”一词被越来越多提起。而如何觉醒，或许以上三本书能开启一条探索的小径。

这些女性议题佳作，来自“多多读书月”第五季的最新书单。在去年的“多多读书月”活动中，我们推荐了作家杨潇、罗新、何帆等人的作品，希望在他们的行走中，重新发现并理解巨变之下的中国。

2022年，女性议题备受关注，在一片喧哗之中，我们希望以更理性的视角，来试图阐述当下的女性议题。

正如同“多多读书月”的理念所在：知识普惠。

4月20日，在雨生万物的谷雨节气，第五季“多多读书月”如约开启。这项由拼多多于2021年4月发起的大型知识普惠行动，通过“平价好书”助推正版图书市场发展，以公益行动弥合城乡阅读鸿沟，以“众声创作者计划”、读书月排行榜等支持优质内容生产。

第五季读书月共推介了超1200种经典著作，直接补贴超600万册正版经典热销图书。除了上面推荐的书籍，本季读书月还有《内衣觉醒记》《我身体里的人造星星》等书籍，探讨女性与身体的话题，让人们知晓女性身体的复杂、美丽与神圣。此外，世纪老人的深情回眸《一百年，许多人，许多事：杨苡口述自传》、书写中国乡镇女性生活与命运的佳作《盐镇》、文学大家阎连科对周遭女性的书写《她她》，也让读者深深思考与共鸣。

对于女性来说，可以通过这些书籍，开启自我认知之路。男性也可以通过这些书籍，在更好地了解女性的同时，反观两性关系。

策划丨三联.CREATIVE

监制丨路瑞海

作者丨方禾

设计排版丨高旭芹

图片来源丨拼多多、视觉中国、互联网

*文章版权归《三联生活周刊》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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