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所处的世界,距离核战争有多远?距离第三次世界大战又有多远?
很多人认为,核战争不可能,第三次世界大战距离遥远。但是当你觉得不可能,距离遥远的时候,就是会有人把战争的风险悄悄地带了进来,世界大战就象是一头怪兽,悄然地来到了身旁。5月25日的消息,俄罗斯国防部长绍伊古与白俄罗斯国防部长赫列宁,在白俄罗斯明斯克举行会谈。双方签署档,在白俄罗斯部署俄罗斯战术核武器。这是从1991年12月26日苏联解体以来,俄罗斯第一次在境外部署核武器。这是一个突如其来的举动,冷战结束之后,美俄双方都各自撤掉了许多瞄准对方的核弹头。即便是冷战的后期,苏联解体之前,美苏也进行过数次的限武谈判,双方各自进行核弹头的裁减。然而时隔多年,核硝烟的势头再起,美国所带领的北约,因着俄乌冲突的缘故,又再次与俄罗斯针锋相对。
5月19日到21日,七国集团于日本广岛举行峰会。在峰会期间,七国集团把矛头指向了中俄两国。5月20日, 俄罗斯雇佣军团瓦格纳领袖普里戈津在社交媒体发布视频。他宣称:“今天中午12时,巴赫穆特完全被拿下,我们彻底控制了整座城市。”几个小时之后的5月21日凌晨, 俄罗斯国防部发布通报,确认俄罗斯拿下了巴赫穆特。就在同一天,拜登于七国集团峰会期间与泽连斯基会晤,拜登于其后宣布,美国将对乌克兰提供3.75亿美元的最新军事援助,并且同意欧洲盟国向乌克兰提供F-16战机。从这些时间点可以看到,这是美俄双方互相针对,互相加码的结果。再加上2个月前的3月30日,北约全数成员国同意芬兰加入北约,芬兰正式成为北约的一员,俄罗斯对此的回应是:“北约扩张,这是对俄罗斯的直接威胁。”芬兰加入北约之后,在欧洲大陆上,除了白俄罗斯和部分乌克兰之外,俄罗斯与北约之间再也没有任何的缓冲区。从北边的芬兰,往南走是爱沙尼亚、拉脱维亚、立陶宛,越过白俄罗斯和乌克兰之后,一直到土耳其,全都是北约的成员国,俄罗斯等于在西边国土边境全部被封锁。
其实,俄罗斯亚和北约进行核武对抗,并不需要在白俄罗斯部署核武器,因为俄罗斯有为数众多可以携带核弹头的导弹,包括战术导弹、中程导弹,以及洲际弹道导弹。只不过,俄罗斯手上的筹码不多,只能够从军事威吓着手。俄乌战争开打之后,俄罗斯曾经采取数次行动,对北约持续支援乌克兰的行动进行反威吓,包括试射核导弹,可以携带“波塞冬”核鱼雷的潜艇下水,开动末日列车,甚至于让可以携带核弹头的护卫舰,开到北大西洋,开到英国周遭海域。俄罗斯用上了多个方法,借此向美国与北约显示决心,进行军事威吓。俄罗斯为什么要如此多方尝试,借以吓阻北约可能的军事行动?因为北约军事体系庞大,到目前为止已经有31个成员国,而且在未来还可能会继续扩张。北约是全球最大的军事集团,其成员国的军事开支在全球的占比是55%,超过一半。坦白说,俄罗斯凭一己之力无法对抗北约,唯一的办法就是对其进行核威吓。这是一个恶性循环,而且还看不到尽头。苏联解体之后,北约持续东扩,从1997年开启东扩的进程以来,总共进行了五次东扩,往东推进了1000多公里。对俄罗斯来说,北约这是要欺上门来,最终目的是要瓦解俄罗斯,迫使俄罗斯分裂成几个小国,这是俄罗斯无法忍受的。于是,俄罗斯于2022年2月,对乌克兰发起了特别军事行动,想要迫使北约停止东扩的脚步。但是,北约怎么可能会停止东扩呢?让北约停下扩张的脚步,不是美国与西方的习性,北约必然还是会东扩,除非俄罗斯打败他们。
除了看不到尽头之外,俄罗斯与北约双方还在不断地螺旋升级。芬兰加入北约,再加上北约向乌克兰提供F-16战机,俄罗斯因此在白俄罗斯部署核武器,作为反制。然后下一步又不知双方会如何加吗?风险持续升高。2022年10月,我们谈到了俄乌双方于今年秋季进行和谈的可能性,从而在某种程度上暂时停下战争。但结论是,只要美方不愿意放下,和谈就难以进行,这是问题的核心症结所在。5月20日,美国总统国家安全顾问沙利文声称:“为了避免第三次世界大战,美国将尽一切可能支持乌克兰,旨在防止俄乌战争升级为第三次世界大战。”沙利文的说法就很有意思了,他在玩文字游戏,他把支持乌克兰的原因解释为,这是防止俄乌战争升级为第三次世界大战。难道如果美国不支持乌克兰,如果乌克兰同俄罗斯进行和谈,就会导致世界大战吗?按照他的逻辑,为什么上个世纪1979年,苏联攻打阿富汗的时候,美国没有竭力支援阿富汗以阻止世界大战爆发呢?美国在当时只是对阿富汗进行少量的援助,却也没有爆发世界大战吧?美国在2001年攻打阿富汗,2003年攻打伊拉克,当时没有其他国家能够阻止美国的军事行动,但是也没有爆发世界大战吧?所以沙利文这是扭曲的说法,美国就是不想让俄乌战争结束,至少不是那么快结束。或者说,不是在俄罗斯于目前占优势的情况之下结束。二月的时候,中国向国际提出《关于政治解决乌克兰危机的中国立场》,为俄乌僵局提出另一种办法。但是美国并不支持中国的说法,以政治解决的方式,和平解决乌克兰冲突。那么这场战争就要持续打下去。俄罗斯之前已经说过了,核大国不能够在传统战争中失败。俄罗斯这个说法很简单,俄罗斯可以忍受战争拖延下去,俄罗斯也可以忍受消耗战,毕竟百多年来,俄罗斯不是没有打过消耗战,也不是没有遇到过凶险。但是俄罗斯不能够忍受在大战中失败,尤其是影响国运的大战。这一场乌克兰冲突看起来是局部战争,但实际上是俄罗斯与背后的北约在争战,俄罗斯在同北约打一场代理人战争。而且北约势力庞大,这无异于一场大型战争。俄罗斯既然是赌上了国运,同北约争战,那就不会容许失败。对美国来说,最理想的情况是削弱俄罗斯的国力,把俄罗斯的国力耗死在乌克兰战场。如此,俄罗斯倒下,另一方面也不会爆发核战,爆发世界大战,这是美国最理想的盘算。然后美国可以从此带领北约国家,转头对付中国。因此,美国在最初计划的时候,是希望俄罗斯陷入乌克兰战场,让俄罗斯的金融与经济垮掉,整垮俄罗斯。但是,俄罗斯撑下来了,俄罗斯的金融没有被打垮,卢布也没有被击垮。2023年第一季度,俄罗斯的GDP虽然同比下降2.2%,但俄罗斯的通胀只有3.5%,比欧元区的6.9%要好多了。而且,俄罗斯2022年的GDP还重回全球前十名。所以,美国的规划失败了。既然失败了,那就退而求其次,延长战争的时间。这就进入到第二个层面,美国为了要延长战争,就得要持续向乌克兰提供军事援助,而且还要迫使欧洲盟国们也向乌克兰提供军事援助。但是这时候又存在另外一个风险,由于乌克兰屡次战败,美国与北约对乌克兰的军事援助就得要升级。从去年底,北约决议向乌克兰提供重型主战坦克,包括德国的豹2坦克,到现在要向乌克兰提供F-16战机,军事援助的武器层级不断升高。五月初的时候,根据俄罗斯卫星网的报导,北约正在东欧地区增加兵力,同时提高部队训练和战备水平,还将北约与俄罗斯交界处的军事设施进行全面升级。俄罗斯还指称,美军在东欧地区的部署已经增加到六万人。美国与北约延长战争,并且持续援助乌克兰,又在东欧地区增加兵力部署,对俄罗斯施加压力,如此战争扩大的风险再度升高,包括核战争的风险。这又回到了第一个层面,形成循环。第一,俄罗斯可能要考虑,抛却“扩大”占领区,“扩大”地盘的计划。即便是俄罗斯有能力在目前把占领区扩大,也要考虑放弃这样的规划,采取固守现有之地的做法。如此,俄罗斯才有能力与美国和北约进行一场持久战。我们说的持久战不是一年半载,而是更长久的时间。2022年俄乌战争开打之初我们就说:“俄罗斯绝对不会像外界所形容的,武器、弹药快打光了,经济快垮了。俄罗斯要打个一年半载的没有问题,战争会持续到明年(2023年)。”一年过后,俄罗斯的确取得了优势,占有乌东四地。去年9月,还在乌东四地举行了入俄公投。由于美国决心延长战争,美国与北约势必会继续向乌克兰提供援助。这时候,俄罗斯如果想要保持战力,就不宜再扩大战区除非是一些战略必须的要地。俄罗斯需要保存实力,以便于持续进行这一场更长久的消耗战。第二,俄罗斯可能需要在某个时间点,更改在乌东四地的”战地“时期规划,让一些城市恢复经济活动,也让部分的居民回复日常生活所需的活动,这是以战养战。第三,俄罗斯需要加快“东向”的步伐, 去除一些经济障碍,同中国、中亚、与中东地区加快经济合作。前阵子,俄罗斯向中国开放海参崴与库页岛,让中国商业活动进入该地区。但是,这速度还是慢了,俄罗斯不能够太精于算计,被逼一步,然后才走一步,开放一步。例如,俄罗斯早就可以同中国提高人民币结算的比例,以及更早地同意中吉乌铁路的兴建。
如果俄罗斯不尽速放开的话,会永远在后面追赶,因为美国的算计会比俄罗斯快。如此,俄罗斯将穷于应付。还是同去年一样,中国对俄乌战争采取中立的立场,但可以同俄罗斯继续维持正常贸易。这是中国向来的主张:公平贸易、开放贸易,并且在对外关系上保持独立,不受某一方的压力。中国只要保持公平、开放、平等的立场,只要俄罗斯能够放下姿态,也放开自己的市场,中俄两国之间的贸易、投资等活动都会大幅增加。这方面是自不在话下,就看俄罗斯有没有彻底的觉悟。另一方面,只要俄罗斯能够撑得住,就不至于会使用核武器。如此,核战争的风险就会降低,第三次世界大战的风险也会降低。这一点很重要。在美方持续拱火,延长战争的情况之下,俄罗斯唯有放开心态,一方面放弃扩大占领区,二方面加快向东开放的步伐,加强与中国、中亚、中东地区的经济合作,参与并扩大支持中国在亚非拉等地区的一带一路合作计划。这才是俄罗斯能够对抗美国与北约长久围剿的“生门”。美国既然要拱火,又要延长战争,那就正如我们在2022年2月,俄乌战争爆发前说的,如果乌克兰的紧张局势长久持续下去,对中国有利,这是美国所选的道路。看来美国再怎么折腾都翻不出手掌心。那就让中国羽扇纶巾,持续有利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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