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垮安然的三位精英：一位博士两位MBA

2023-05-31 05:05

1996年的春天，安迪，这个25岁的小伙子颤颤巍巍地走进了老板的办公室，他的心跳跳都卡到嗓子眼了，因为30秒钟之后，他就将知道自己的年终奖。

老板对他说：“安迪，今天表现的不错啊，虽然呢你是新来的，但是。我们都对于你寄予厚望，所以，你今年的奖金是500万美金。”

500万美金呀，同志们，你想想什么样的公司可以给一个25五岁刚开始工作的小伙儿开五百万美金的奖金？又是什么样的公司可以连续六年获得全美最具创新精神公司的称呼？是什么样的公司可以在短短的三个月内从事市值600亿美金跌倒破产？

这就是安然公司，一个由三个精英带起来的狼性团队，到底是怎么一步一步把一个本来健健康康做实业的天然气公司带上的不归路，成为全世界最臭名昭着的财务造假公司呢？

我们从他的第1个精英说起，安然的董事会主席Kenneth Lay，这个人值得一个外号叫肯老。

1942年4月15日，这个小肯老出生在密苏里州一个不起眼小镇，他小时候家里因为做生意失败了，所以其实并不算很富有，不过这小肯老还是很争气的。凭借智商情商双双在线，28岁就获得了休斯敦大学的经济学博士29岁就获得中尉的军衔，在哪国的五角大楼为美军海军做财务分析。30岁成为美国联邦能源委员会副主席，美国内政部副部长，32岁开始从商，39岁做到美国佛罗里达运输公司主席，42岁休斯敦天然气公司董事长兼CEO。

43岁，1985年的时候，肯老促成了休斯顿天然气公司和一个叫Internet公司的合并，哎这就是我们听说的安然公司。其实最开始安然的CEO并不是啃老，但是啊肯老厉害，短短的3个月时间，他就顶替了原来的那个CEO，成为了安然公司的董事长兼CEO。

由此可见啊肯老还是非常有两下子，你想人到哪都是主席，又是个经济学的PhD，脑子也很灵光，而且哈我跟你说，肯老真的是政界商界双界通吃，他跟前美国总统小布什都是好哥们，小布什之前就亲切的称他为Candy boy，哎就是小肯肯。你就说吧这是不是叫平步青云。

说到这，到现在都没说安然到底是干什么的。其实也是因为他确实太无聊了，简单来说，安然就是一个天然气运输公司。凭借着肯老的能力和他的政界关系，他当时就一直在推动天然气价格自由化这个政策，并且啊就利用这个政策迅速发展，就做到了美国天然气运输界的老大。

其实在安然成立的前5年，肯老还是非常踏踏实实在做业务，看一下他们85年到89年的财报，还是很老实的，基本上就是，天然气公司发展怎么怎么样，我们安然公司做了什么什么，所以赚了多少多少钱。

不过背地里啊，这个啃老的野心就慢慢开始露出了苗头。他已经不能满足于天然气运输这个市场。

有一次，安然有个高管就发现他们有两个交易员通过利润造假，还有高杠杆的投机来获取利益，这个事呢显然是不合法合规的，那这两个人就应该被开除，但是哈这两个人不单没被开除，肯老还在私底下跟他们说，哎，小伙子你们干的很好啊，这是咱们安然最赚钱的业务，你们就好好的干，钱赚的更多。

于是乎，得到了高层领导人的默许啊，那这两个小伙子，更是肆无忌惮的开始投机石油市场，把杠杆加到最大，你说这不就是赤裸裸的赌博吗？果然啊久赌无胜家，这两个人在87年的时候，两天之内就亏了9,000万美金。弄得安然差点就破产了。

你就说这赌的得有多大吧，最后一个人遭遇了重罚，另一个人郎当入狱。

不过这幕后的大boss啃老呢，我不是我没有我不要跟我没关系，装的自己一问三不知啥也不知道。毫发无损。

你看通过这件事啊，老狼的本色已经开始崭露头角，刚刚丧失了这2员大将。丧失了赚钱机器的肯老，就开始另谋商机。

1990年的时候，啃老就招下了他麾下的第一员猛将，Jeffrey skilling，你看他的姓哈他姓skilling，所以肯定有很多skills，哈哈哈。这个人呢，就是我们这个故事当中的精英二号。

他当然也值得一个外号，我们就把他叫做杰哥。这个杰哥呀也是个人才，他当时在哈佛商学院MBA毕业的时候就是前5%。然后就加入了麦肯锡做咨询，当时安然其实是麦肯锡的客户，87年的时候杰哥作为安然的顾问，就帮着安然建立了一个天然气的远期交易市场。啃老一看哈嗯这小伙可以啊，立马将杰哥招入麾下，专门让杰哥负责安然金融公司，来掌管天然气大众商品的交易。

我这么一听什么玩意？天然气大宗商品交易公司？你说安然它不是个做天然气运输的公司吗？让我简单解释一下。因为天然气的价格是在随着市场实施波动的，对买卖天然气双方其实都是一个风险。我不知道未来的价格是多少，所以杰哥就开创性的建立了一个远期交易市场，或者叫期货交易市场。这么样一来呢，天然气的价格就可以史无前例的像股票那么样去交易了。安然在中间呢就变成了一个做市商，就像我们之前说，华尔街投行里面的交易部在做的事情，这确实是一个非常有开创性的好主意。安然呢，他凭借在天然气行业里头的龙头地位，同时有很多信息，这个做市商的业务就迅速发展。

我们刚刚说杰哥有很多其他的skills，管理就是其中之一。他也有自己的一套管理哲学，那就是狼性团队。你看狼性团队是什么特点啊，就很拼很能干，极度的掘取利益，我要筛选出最优秀的精英，让他们帮我掘取每一分的利益。

于是乎，杰哥就弄了一套奖罚分明的机制，每年员工都要做一个业绩评选，根据业绩和大家相互打分，然后在尾部的10%-15%的员工直接开除。你敢想吗？那么大的一个公司，每年要开掉15%的员工啊。但是在杰哥的管理下安然就这么做了。

当然啊是狼就得有肉吃，所以杰哥的奖励机制也是非常的慷慨。他们员工的工资比同行要高出一倍。这就是为什么我最开始说，一个评级为最高级的25岁刚入行的小哥就能拿到500万美金的奖金。为了这些巨额的年终奖，这些狼们也是绞尽脑汁拼尽全力，每天要工作18个小时，想尽一切办法，不惜一切代价的来给安然赚钱。

杰哥还非常喜欢带着他们员工去体验极限运动。因为他说，这种刺激感会激发这些狼们的原始野性，让他们更拼更能赚钱。用杰哥自己的话说，他说i like guys with spikes，他就喜欢那种不拘一格、不受约束、不按常规猪牌但是能赚钱的人。‘

所以啊在杰哥的这一套管理下成功的打造了一个狼性团队，能拼能干而且为了利益可以不择手段。而杰哥呢，就成了名副其实的狼王。在狼王杰哥的带领下，他这个做市商业务就飞速发展，所向披靡。

一开始他们就做天然气的期货市场，后来又发展到什么电力塑料钢铁，甚至有人要做天气市场。凡是狼队掠过之处，哈别说给你留点骨头，就啃的连个渣渣都不带剩的。

没有任何竞争对手可以跟他们抗衡，每年的收益率增长能达到百分之四五十。你看杰哥在加入的10年后，2,000年的时候如果你看安然的年报，虽然安然做了一大堆业务，但整个营业额里边，95%都来自杰哥的做市商业务。这内核已经俨然变成了一个金融公司，一时间啊安然的股票也是飞涨，成为了华尔街炙手可热的大明星。而凭借着这个业务的漂亮营收数据，也帮助安然的市值突破了600亿美金，成为了全美第七大公司。

于是杰哥在2001年的时候，就顺理成章的变成了安然的CEO。所有的员工因为都拿着安然的股票嘛。每天脸上就洋溢着笑容，经常员工开个年会的时候，哎大家都喜笑颜开啊，就盛世欢腾的景象。就非常的喜出望外了。大家整天就在讨论着各种获奖，破纪录拿奖金。人非常的激昂。

从1996年到2001年，安然连续六年被财富杂志评为全美最具创新精神的公司。

哎说到这哈好像也没什么问题，就是一个公司非常能赚钱，也确实给他的投资人带来了收益，好像都很正常。

但是，这只是水面上光鲜的故事，安然这么复杂的一个机器是如何支撑起来这个营业额呢？真的是靠这些狼性团队们的智慧吗？下面咱们来一起看看真正的安然公司。

1990年杰哥加入黯然之后，自己又火速招入了另一员猛将叫Andrew Fastle，就是我们说的精英3号，当然他也值得一个外号就叫小安。

小安呢也是个高材生啊，西北大学的MBA毕业，精通财务造假，财务会计。于是不久之后，就慢慢变成了安然公司的CFO。

他倒不像杰哥啃老那么高调，整天抛头露面。但是也是个不可或缺的重要人物。

你看啊，我们开始说安然是最大的财务造假案，而小安呢又正好是CFO。首席财务馆安然小安。哎一看这个人就不简单哈哈哈。于是1991年的时候，啃老杰哥小安三个精英集结完毕。

你说一个骗子要是想造点假哈，还有点难度，但是要是团伙作案的时候，那就能把你黑的说成白的，方的说成圆的，假的说成真的，灰的说成砖的。

杰哥把小安纳入会下之后，首先就做了第一件事，就是他们用了一个新的记账方式。叫做按市值记账，就是mark to market。

有些人可能一听会计记账就头大，没事咱们把它说简单一点。一般情况下，大多数公司就算我签了一个10年的合同，但是我今年干了多少活拿多少钱，减去今年的成本，这就继承我今年的利润。但是按市值计价这个方法呢，就不太一样了。就比如说，还是我们签了一个十年的合同，那这个合同在现在他就是有一个市值，有个价值的。他可以基本上是你未来十年，能产生的一个利润。那如果说，安然可以用按市值计价的方法。那我可以就把未来10年的利润都放到今年。就可以把今年的利润给做高了。

这种做法呢，其实理论上你也不能说有什么问题，因为其实我今天把这签了之后，我就履行约定就行了。这个钱呢我记在今年之后，这活我可以慢慢干。但这种算法呢需要有个前提，就是这个合同的价值是大家都可以认可的。所以很多金融公司都这么干。因为合同值多少钱，就有特定的模型一算就算出来了。今年这个合同涨了我计点利润，明年这合同亏了我计点亏损。非常的简单直白。

但放到安然这种实业公司呢，就有一点牵土。因为你说天然气这个合同，他值多少钱。说白了就是我说他值多少钱，他就可以值多少钱。杰哥也是口才非常好非常的说服别人，他就借着说，因为他们做做市商，就有点类似于金融公司。所以，他们就需要这种以市值计价的方式，才能更真实的反映他们的营收状况。

SEC就是这个证监会，听完之后也觉得好像也是那么回事。92年的时候就批准了。安然公司可以使用市值计价的方式。这下好家伙，批准当天杰哥整个团队一片欢腾。因为他们心里清楚，能修改账本的这个魔帐被他们拿到。自从有了这个利器啊，那你说安然每年挣多少钱、亏多少钱，杰哥你说个数呗。

光有这一招肯定是不够用的，哎这时候，我们刚才说到的小安就粉末登场。小安就凭借着自己对记账规则的了解，凭空就可以给安然增加利润。他是怎么搞的呢？

还先建了一些叫做STE，就是special purpose entity特殊目的的实体，就是一些空壳公司。这公司呢，就把安然的股票拿着抵押，去借债或者融资，然后用这个钱呢去买安然的资产。就可以把一些负债，通过记账的手段转化成股权。哎是不是说的有点晕了，操作非常的晦涩难懂啊。

当然咱也不是教大家怎么去记假账，简单来讲啊，就他目的就是可以通过这些特殊目的的实体，把安然的一些负债和亏损转嫁给这些SPE这样一来在账面上负债就变低了，所有者权益就变高了，换句话说就是抬高了利润，因为我们刚刚说STE，是要用安然的股票去做抵押。所以只要安然的股票在不断的往上涨，哎这个做法就像我们之前说那种庞氏骗局，是可以不断的进行下去。你左脚踩着右脚就踩上天了。

所以杰哥哈一旦有个什么亏损，哪个业务亏了投资亏了，就把小安叫过来说小安啊，你看这又亏了4,000万，你快赶紧去捯饬捯饬。给谁弄弄没有小安这边好。是的老板，然后火速去办。

你说真的是个在线救火员啊。人家CFO一般都是预估一下公司的财务啊、做个财务预算啊、弄个财务报表啊，小安这边不一样，专门给杰哥擦屁股。

好说到这哈大家可能就有疑问了，你说这些精英他们是傻吗？他们难道自己不知道，这就相当于在引震止渴，自掘坟墓这事迟早会败露吗？

其实不然。

跟大家一起来拆解一下。如果你是个普通的小公司，也没有借债，也没有什么发股票这种东西。你就自己赚钱做成自己的利润，这样呢你赚了多少就是多少。不需要什么财务造假。假就是在那骗自己。

但是像安然这种上市公司这种大巨头，他们的理念就完全不一样了。上市呢其实就是，你利用自己未来的盈利能力和你的信用来借钱相当于花未来的钱。它的本质呢，其实都是我们用信用，为背书的一个杠杠。然后可以最快速的去实现扩张，这也是为什么我们看到很多大公司。都在常年不断的借债，这边债到期了就借个新债，然后还动不动的去发一点股票。非常重要的一个决定因素就是你的信用，这就是我们为什么有的时候说，华尔街公司可以操控实体公司，因为他们会给这些实体公司评级。如果华尔街的公司说，你好哎，那你信用很好借钱也容易成本还很低。万一华尔街公司要是说，你不好哎，这下可就完了。信用评级下调股价暴跌借不到钱，到时候你资金链断裂。就算你平时自己业务做的再好，是吧这照样完蛋。

所以我们明白了这个逻辑，你就能理解那三精英的如意算盘了。

首先财务报表做的好看，市场就会对你有信心，市场对你有信心呢，哎这股价就可以涨。只要股价在涨，比方说小安那个玩法，就可以一轮一轮，左脚踩着右脚的玩下去。小安能玩下去就有钱不断的流进来。就可以继续操作让他的财报变得好看。财报变得好看股价就会接着涨，这个环，就可以像我们之前说的庞氏骗局那样，一轮一轮的滚下去了。那你就可以撑到天荒地老。而至于你上一个季度到底赚了多少钱，到底有多少现金流的流入呢，其实哎就没那么重要了。

所以，为了保证股价稳步上涨啊，整个三京团队的外围工作，做的也是非常的到位。肯这边啊就接着去游说，玩弄他的政治关系，然后在媒体方面做好自己的形象。小安这边呢就在背地里啊，威逼利诱各种华尔街的分析师，让他们推荐买入或者增持安然的股票。同时呢还让他们的审计公司安达信，对安然的财务报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杰哥这边哈也是越玩胆越大，2,000年的时候，他们的财报上就显示一个流媒体的新业务给他们增加了1.1亿美金的虚假营收。这个事让安然的股票两天之内暴涨了37%。同时，那时候正好赶上互联网泡沫的破裂，所有的钱就都涌入到了这个明日之星。安然公司也让这股价一路飙升。

你看啊，上面我们说的那两个骗术，虽然听起来很神奇，但是呢它都有一个致命的bug，就是短期我可以把利润做高，但是你放到长期来看，合同该到期还是得到期，负债该还钱还是得还钱。当你真正到期的时候，那该亏多少钱就亏多少钱，除非你可以弄一个更大的假账去弥补。其实最开始安然可能只是想哎，做个小假账美化一下自己的账本。

但是当你一旦开始上了贼船，你就下不去了。

其实99年之前啊，安然的财务造假也都能叫做小打小闹。蒙混一下就能过去，但是啊随着之后安然在印度、在欧洲几个大型的投资失败，就让原来只有巴掌大小的窟窿变成了一个黑洞。而为了让整个的骗局能持续下去呢，杰哥对外一定要维持住他们虚高的股价，每天还是强颜欢笑啊，什么事也没有似的。公司一片大好。

对内呢，也不得不接着给员工发高额的奖金。来让他们维持信心。而这时候啊，只有狼王自己心里清楚，他急需要一根救命稻草来帮助自己爬出泥潭。

终于在2,000年的时候，杰哥抓住了最后这一根救命稻草，就是加州电价。因为加州那时候刚刚实行了电价自由化这个制度，就这个电价不是固定的。而是根据供给需求它会波动。于是，狼王的团队立马就嗅到了猎物的气息，他们就想通过操纵这个市场价格去获利。于是，他们就迅速垄断了加州的电力市场。然后这联系人哈就遍布加州的电网，在用电的高峰期啊，他们只要一个电话打过去，就能让半个加州停电。那电价自然就飞涨。这就相当于你买了一个股票，然后你可以控制股价的涨跌。你说还有比这事更容易赚钱的吗？

后来这交易员一看，哎，这招好用，就变本加厉。动不动就让半个加州整个因为停电就瘫痪，电价瞬间暴涨10倍。民众呢，也因为支付不起这些高昂的电价，哀号连天。加州能源公司巨头PGME也因此倒闭。

而安然的交易员们呢，就在千里之外获得着巨额的利润，甚至之后录音还曝光，他们还在嘲笑这些加州因为用不起电的民众。

就是因为有了加州这块肥肉啊，安然的交易部门2001年第一季度的时候

交易部的营收就达到了484亿美金。这可是去年的四倍。狼王终于有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但是你想这事闹这么大，怎么可能不被发现？慢慢的，民众就觉得这个电价的巨额波动跟安然有关系。洪水般的抗议和谩骂就朝安然涌了过来。安然这边就开始积极做各种的公关工作了。

啃老利用他在政界的关系，开始联系他的好哥们小布什。那时候布什还是美国总统，就游说他的好哥们说，千万不要取消电价的自由浮动。说这个其实就是短暂的一些异常哈，市场慢慢就会让他恢复正常了。

然后杰哥这边对外也是死不承认，这事跟安然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们就是光明正大的做业务，帮助店的流通，我们是在帮助加州群众。

那你这大家肯定是不吃这套，你良心都被狗吃了吧。杰哥有一次去加州，然后有一个民众一个蛋糕啪就摔杰哥脸上了。

加州电力丑闻的发酵，让外界开始产生了对安然质疑的声音。做空机构媒体，都加入到了讨伐安然的队伍当中。就出现了杰哥最担心的一幕，就是股价暴跌。

2001年的时候，虽然表面上安然的业绩还是非常的好看，但是股价还是直线下滑半年就跌了40%。而按照刚才我们的逻辑，股价暴跌，就意味着小安那套玩法没有办法再继续了。

这时候三精英就意识到大事不妙，于是他们加起来一共哈套现超过5亿美金。一方面自己这边套着现，另一边还对公司的高管员工都说，我们的公司依然坚挺，建议大家买入。

而这时候的CEO杰哥，那真的是如坐针毡、如芒刺背，如梗在喉。他深深的陷入了焦虑之中。因为他深知这艘巨轮马上就要沉了，只有跟他比较亲近的几个手下，哈才能看到他日渐憔悴，每天冲着窗外发呆。

有一次，在对外投资人的一个电话会议上，狼王被问的哑口无言。情绪极度焦躁，已经抑制不了心中的怒火，对一个华尔街的分析师说Asshole hol

thank you very much we appreciate this。

面对一个记者非常简单的提问“安然到底是怎么赚钱的”这样一个简单的问题，杰哥竟然一是愣住了,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一切都在朝着最不妙的方向发展,狼王他自己快要撑不下去了。

2001年8月14号在没有任何预兆的情况下，杰哥突然对外宣布因为个人的原因辞去安然CEO的职位。希望能在安然爆雷之前哎赶紧脱身，那华尔街可不炸了锅了吗，你说这么大的一个公司CEO哪有这么任性的说走就走？这里边肯定有问题。就包括证监会，媒体多方机构开始把矛头指向了安然。

于是这个雷接二连三的就被爆了出来，这时候啃老哎又回来当他的CEO，他还做着最后的挣扎。就开始对员工说，哎，你们要相信安然还是很坚挺，我们的股票现在被低估，建议大家买入。另一边呢，自己偷偷的开始卖安然的股票。

两个月之后，2011年10月份，肯老黔驴技穷了。对外宣布，安然从97年到2,000年因为记账的失误，导致了额外6亿美金的损失，就像我们最开始分析的，安然这艘巨轮因为市场对他失去了信心，股价暴跌。

再也没有办法融到一分钱，最后资金链断裂。

这个几个月前，还是华尔街最亮眼的明星，如今宣告破产。2万名员工失业，纸永远是包不住火的，算总账的时候到了。

为了自保，当年不可一世的狼队开始相互的撕咬，安然的高管呢就打算集体把所有的锅都让小安去背，小安这边也被逼急了，直接跳出来选择做污点证人，开始揭发啃老和杰哥的种种罪行。

于是在2006年的时候，小安被判处有期徒刑10年。2011年提前出狱了。

之后，就一直致力于金融反诈骗的事业当中，啃老这边呢，本来是要面对最高45年之久的牢狱之灾，但在2,006年终审前夕死于心脏病。

至于狼王杰格，被判处了24年零4个月的监禁。2013年的时候被减刑了10年，2019年出狱出来之后立刻打算东山再起。建立了自己新的天然气公司。

一直以来呢，给安然做审计的这个安达信公司，当时因为爆雷之后狗急跳墙。想掩盖他的罪行就删除了数吨文件。因此被吊销了会计执照。本来就几十个人知道的一个审计项目，拖垮了一个百年审计公司。85,000名员工失业。从此五大会计师事务所变成了四大。

就这样一个精英团队，被短期的利益蒙住了双眼，一个狼队杀红了眼，一步步的掉进了自己亲手制造的陷阱当中。

安然一直以来的广告语就是ask why，问问为什么的确why，为什么？为什么啃老要在当初发现交易员违规操作还要继续支持？为什么杰哥为了谋取利益要设立如此残酷的竞争机制？为什么小安要把自己全部的聪明才智放到作假账上？为什么安然的交易员们可以一边嘲笑着加州的民众疾苦一边为自己的高额奖金而欢呼？为什么百年审计公司安达信，可以放任安然如此的胡作非为？为什么华尔街的交易员们明知道安然有问题，还要给出买入评级？为什么如此巨大的一个骗局，在中间任何一个环节，没有一个知情者早点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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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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