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埠180年，为何上海的每一刻都是崭新的？

日日常新是上海

上海就像一部永远“未完待续”的电影，不论你住在这里多久亦或来过多少次，它永远具有新的神秘感。所谓日日常新是上海，这是一个永远在蓬勃生长的地方。

比如最近的一则新消息：不久之后，在上海西岸和世博园之间的黄浦江上，将新建起一条横贯两岸的缆车，它将与不远处的南浦大桥遥相呼应。一边是最快速、最高效的高架，一边是最悠闲、最浪漫的缆车，这就如同一种关于未来新生活的隐喻——在快节奏的城市发展之外，我们的生活也应该适当地慢下来。

如果说黄浦江是上海的锁骨，那么这条缆车就像挂在锁骨上的珍珠项链，为这座城市又增添了一抹“性感”。

对于一座城市来说，所谓“性感”，是它总能引发你的好奇，让你不断有更深度地了解它、探索它的冲动。而上海的“性感”远不止一条缆车，在这条缆车一端的西岸地区，正在成为又一片我们渴望去探秘的新地标。

在经济发展层面，随着高新产业的不断聚集，徐汇滨江共建共治联盟也在去年成立，这里正在成为上海经济发展的新高地。与此同时，在城市生活层面，几座大型美术馆的入驻，也让越来越多的年轻人自发地来到这里，在美术馆、咖啡馆、滑板公园和滨江步道上度过自己的周末。城市的发展与生活方式的进阶正在西岸同步“狂飙”。似乎现在只要一提到西岸，一股蓬勃的朝气就会扑面而来。它正在成为继外滩、浦东之后，上海最新的城市生活地标。

从开埠至今整整180年，从外滩到浦东再到西岸，上海的城市地标永远在不断流动。每一个新地标的崛起，都预示着一个新时代的到来，成为每个时代中国最新潮、最创新、最前沿的经济脉搏与生活方式的注脚。

作为中国崛起的先锋，上海不断为中国提供着新的想象与模板。不管时代如何变化，上海总在自我更新，这种不断更新所带来的“神秘感”，让它始终是“性感”的。

180年，一座城市的生生不息

很多人说，上海是因为开埠才从一个小渔村一跃成为国际化大都市的。其实不然，在宋代的《宋会要辑稿·食货十九·酒曲杂录》中就出现过关于“上海务”的记载，“务”是专管税收的衙门，“上海务”主要负责酒税的征收。这说明，彼时的上海已经因为交通便利，成为了长江下游地区的酒类集散中心。

地理位置，是上海得天独厚的优势，它不仅是海港，还是长江出海口，江口的水流比其他海港更为平缓，又与内河相连，是海运贸易必经的中转站。这些天然优势，注定了上海开放创新、包容并蓄、生生不息的城市性格。

1843年，上海开埠，来自西方的商人与传教士将当时世界上最先进的生产技术和生活方式带到了这里。上海最初的现代企业，是由外国人创立的祥生船厂和耶松船厂，工业革命的余晖，随着远洋巨轮来到中国大地。中国的实业家们很快发现了先进生产力的威力与潜力，华资的造船厂、缫丝厂、棉纺厂、卷烟厂等现代工业像雨后春笋般在上海出现。在20世纪初，全上海27家缫丝厂中，已有24家为华资企业。上海率先在沉寂已久的神州大地上完成了早期的工业化。经济的发展引发了消费的狂潮，消费的狂潮又推动了文化的繁荣，这些因素叠加在一起，让上海成为当时中国最国际化的大都市。

随之而来的，是外滩的崛起。这本是一条十来米宽，不穿长筒靴都无法冒然前往的泥泞纤道，后来，它被改造成宽阔的外滩大道，银行、商会和政府机构纷纷迁入其中，百货商店、戏院、酒店、舞厅也纷纷在附近开张，其中最耀眼的，是百老汇大厦（今上海大厦）、华懋公寓（今锦江饭店北楼）和花园饭店（今国际饭店）。今天，我们依然能够从这些建筑中，看到彼时外滩的波澜壮阔。1893年，在庆祝上海开埠50周年的庆祝活动上，外滩架起了一条巨大标语：“世界何处不知上海”。

外滩，代表了上海城市化的1.0时代，也代表了20世纪初，中国最前沿的都市生活。一场关于中国现代生活的“启蒙运动”，在外滩的霓虹灯中轰轰烈烈地展开。

在外滩崛起的近百年后，浦东登上了历史的舞台，成为新的城市地标，上海的城市化2.0时代也拉开序幕。随着改革开放的新一轮飞跃，上海被确定为发展的中心和“龙头”。作为长江的入海口，“龙头”上海是一个颇为形象的比喻，然而，它远远不止长江流域的“龙头”，更是整个中国经济的“龙头”。

1990年，浦东新区开放计划被批准通过，黄浦江左岸开始陆续兴建居民区、新的码头、工厂、写字楼，甚至是证券交易所。值得注意的是，位于浦东的上海证券交易所在1996~1997年的成交量便已超过香港，在1998年，以证券交易为代表的第三产业已经占到了地方经济总收益的48%。差不多用了十年时间，一座新城拔地而起，上海的复兴蔚为壮观。浦东的崛起，象征了作为国际化大都市的上海再次复兴。那是一个效率为先的时代，一部分人在浦东“先富了起来”。

20世纪90年代的上海东方明珠和浦东新区

随后，随着经济的发展和收入的提高，人们对于生活品质的追求也开始跟进。1993年，上海第一家出租结婚用品的照相馆“维纳斯”问世，上海人开始用镁光灯、鲜花和婚纱，记录起自己人生的幸福时刻。什么是幸福？这个问题成了当时上海人在工作之外最常思考的问题。1997年，每周5天工作日开始实行，各色舞厅、卡拉OK、迪斯科舞场开始人头攒动，在新时代的文化生活方面，上海也可谓开全国风气之先。上海人对于生活方式的刚需延续到现在，变成了武康路一带的咖啡馆、夜店和酒吧。论审美，放眼全国似乎也没有哪个街区能出其右者。上海人会生活，爱生活，据《2023中国城市咖啡发展报告》显示，目前上海已拥有8530家咖啡馆，位列全球第一。

言至此处，我们似乎可以尝试解答文章开篇提出的问题，上海为何能够始终“性感”？从外滩到浦东再到武康路，上海的城市发展，就像一部浓缩的中国现代史，它总是站在一个国家发展的最前沿，始终在进取中，为我们留出有待探索以及渴望探索的空间。法国学者白吉尔曾在《上海史：走向现代之路》一书中指出，上海具有一种“现代性”，她说：“‘现代性’是现代化思维和行动的表现，是一种不断创新、与时俱进的精神。”

而海派文化研究专家王唯铭也有类似的观点：“‘海派精神’中最重要的部分是现实主义、趋新观念、包容态度。上海市民重视经济的发展，更重视生活的体验。这种可持续的增长观，正是属于上海的‘生生不息’。”

可以说，上海之所以“性感”的背后，固然有地理决定论的因素，也有历史进程的偶然，但最重要的是，上海这座城市始终具有一种生生不息的动力，让它得以不断生长。

上海精神的起源

有一个不可忽视的问题，上海生生不息的生长动力的起源在哪里？如果追溯“海派精神”的根源，大抵是明嘉靖朝的1562年。那一年，一名姓徐字子先的婴儿在如今的上海西岸徐家汇地区降生，他就是被后世誉为中国“睁眼看世界第一人”的徐光启。

年轻时的徐光启，师从传教士利玛窦学习西方的天文、历法、数学、测量和水利等科学技术，后来官至礼部尚书兼文渊阁大学士、内阁次辅的他毕生致力于西方先进科学与文化的研究。他终其一生，创造了诸多傲人的成就：他翻译《几何原本》，撰写《崇祯历书》，让中西学术、文化、人文不断交融碰撞，是中西文化交流第一人。他以理性思维兼学并容，通过《勾股义》《测量异同》等著作，将科学理性的治学精神带入到中国科学的发展中，成为中国近代科学研究的先锋。他还以《泰西水法》《农政全书》等农学著作，用科学技术推动农业发展，是亚洲现代农业改革的先驱。他更先见性地将西方天文历法与中国传统历法进行结合，创作《崇祯历法》，为东西方世界的国际化互通统一了时间的度量衡，是中西时间的会通者。

可以说，徐光启是古老中国开始现代化的奠基人，如今的“海派精神”总不断创新的“现代性”无疑与“光启精神”一脉相承。或许是受“光启精神”的影响，过去近两百年来，徐光启出生的徐家汇始终是上海除了外滩和浦东之外，另一片创新的热土。

1872年，当时中国地区耶稣会会长谷振声和江南地区天主教事务负责人郎怀仁倡议成立了“江南科学委员会”，并发起了“江南科学计划”，徐家汇地区正是这一计划的主阵地。

在这场轰轰烈烈的计划中，中国第一座近代图书馆徐家汇会院藏书楼被翻建一新；1873年，徐家汇天文台创建，成为中国第一座现代天文台，至今都是亚洲最重要的气象观测点；中国第一家自然博物馆，后来被并入震旦博物馆的徐家汇博物馆也于1883年落成……

徐家汇创造的中国第一并不只“江南科学计划”中的种种创举，1850年创建的徐汇公学是中国第一所西式中等教育学校，曾经的龙华机场是中国第一座军用机场。这里还诞生过中国最早的西洋式教堂、中国首家湿法水泥厂，中国第一座水路联运码头……中国近现代无初次“历史的先河”都始于此处。

如果说，上海是中国城市化进程的缩影，那么徐家汇则是上海发展的缩影。

兑现未来想象的西岸金融城

西岸地区不仅有辉煌的过去，也有美好的现在与未来。如今徐家汇所在的西岸地区，同样充满了创新的气息，似乎能让我们看到未来生活的样貌，也让上海能够继续“性感”下去。

徐光启有一句名言：“欲求超胜，必须会通；会通之前，必须翻译。” 这是他为学习西方文化划定的循序渐进三阶段。在这三个阶段中，首先要了解对方文化的底细，随后是思考如何消化吸收，最后才能融合中西文化，形成一种超越东西方的新文化。

这三个阶段，恰恰对应了中国的三个发展阶段。其中以外滩为代表的1.0时代，是学习、了解、挪用西方文化的时代；以浦东为代表的2.0时代，是消化吸收先进科学技术和生产方式的时代；而未来的西岸，则是结合国际先进理念又超越国际高水平的3.0时代。

不论上海城市生活的1.0时代还是2.0时代，或多或少地存在许多不足，在属于外滩的时代，奢华的、现代的生活只属于上流社会。而在属于浦东和武康路的时代，一边象征了工作，一边代表了生活，一东一西，各自相对独立，不能很好融合。

当然，这些不足并非上海之过，比如在城市生活2.0时代中，工作与生活各自独立的城市规划尽管在现在看来有些不太人性化，但在当时，这确是最符合时代需求的设计。这样的设计理念起源于弗雷德里克·温斯洛·泰勒在《科学管理原理》提出的“科学化大生产”的概念。他强调专业化的城市分工，工业区、商业区、生活区、金融区各自独立地承担自己的作用和分工。这种思潮从20年代开始影响了全球的城市发展，并贯穿了整个二十世纪。不过，随着时代的发展，我们也渐渐发现了专业化城市分工的不足。一方面，它过于强调效率，明显缺乏烟火气，另一方面，它也具有不少副作用，比如人员流动带来的交通拥堵，以及生活区和生产区会分别在工作时间和下班时间变成“空城”。

而城市生活的3.0时代，恰恰是把两者合二为一，既要工作又要生活，在效率之外为城市带来更多的烟火气息。

在西岸，一座崭新的让经济发展与生活体验双频共振的西岸金融城即将在5年内拔地而起，“以人为核心”的城市生活3.0时代正在向我们高速驶来。

西岸金融城，由香港置地集团负责规划、设计与建设。在计划中，在黄浦江西岸1.4平方公里的开阔水岸上，将兴建起一座汇集办公、零售、住宅、酒店、文化艺术、生活方式等多重功能的超级综合体，让科技、金融与前沿生活方式共融共生。

对于西岸金融城的特别之处，香港置地中国区执行董事凌常峰表示：“在传统意义上，所谓金融城就是在专业城市分工中的金融产业区域，比如香港的中环和新加坡的滨海地区。在过去，金融业强调高效运作、专业能力、强大的信用背书和资本实力，传统的金融城大多由高度同质化、高度密集、庄严肃穆的写字楼组成。而当下，随着科技对于金融行业的日益赋能，在金融业中，创新技术型从业者的比重急剧增加，金融产业开始变得更前沿、更潮流、更活泼，与过去相比，现在的金融公司更像是前沿的科技企业。”

因此，曾经西装革履在高档酒店中举着红酒杯的金融专家们，开始变成穿着T恤坐在街边喝咖啡的潮流精英，他们需要的不仅是高密度的写字楼，也需要街头公园、路边小店、美术馆，甚至时尚地标，能够让高效工作与高品质生活自然相融。

而正在建设中的西岸金融城，正是这样一座“适宜生活的CBD（A liveable CBD）”。

未来在西岸，创新创业产业集群、时尚商场将和龙美术馆、西岸艺术中心、油罐艺术中心等文化地标，在黄浦江沿岸交相辉映。它甚至会成为一个旅行目的地，人们可以来到这里在江边漫步，乘坐缆车横跨黄浦江两岸，去美术馆看展，去秀场看秀，年轻人们甚至可以在滑板公园迅速交到朋友……

对于像西岸金融城这样宏大且多元的构想，需要成熟与缜密的规划设计。而负责打造西岸金融城的香港置地，正是一家拥有134年历史的老牌企业，它拥有在香港中环和新加坡滨海打造金融城的丰富的建设和运营经验。香港置地始终通过对城市金融中心的建设，不断将开放创新的城市生活带到我们身边，引领中国人城市生活方式、生活品质的变迁。

与此同时，上海金融城的诞生，也离不开上海包容开放的精神。凌常峰说：“不仅仅是徐汇区，整个上海政府在对于城市规划、城市建设方面，始终抱有非常开放的心态。比如对于跨江缆车的规划，政府给了我们很大的支持，我们也希望这条缆车，可以像东方明珠电视塔一样，在未来许多年里依旧刻印在上海人民的记忆中。”

昨天（6月8日），香港置地在上海徐汇西岸艺术中心举办了西岸金融城发布会，总投资额逾600亿人民币的金融城3.0范本——上海西岸金融城正式揭幕。在发布会上，还播放了一支关于徐光启推动历法改革的微电影《时辰到》，你很难想象这样一支充满科学精神和人文色彩的短片是出自一家地产公司之手。这足以见得香港置地的情怀与雄心。

西岸金融城的建设，将让我们在徐光启的故乡，看到又一个崭新的“性感”上海。凌常峰认为，徐光启、上海和香港置地在精神层面有一种潜移默化的联系。他说：“如果用一句话概括上海精神，那就是中国人世界性或者中国性世界人的概念。内核是中国的，眼光是世界的，这是徐光启、上海和香港置地三者之间，最深层次的精神共鸣。未来，这种三位一体的精神共鸣将在西岸金融城合流。”

海派文化研究专家王唯铭认为：“西岸金融城所体现的可持续的增长观，正是属于上海市民的‘生生不息’。而为市民带来这一切的香港置地，本身也是一个跨越了3个世纪的商业传奇，这份至今仍在不断开创的勇猛，是属于香港置地的‘生生不息’。”

正是在这样的生生不息中，香港置地正在通过西岸金融城，努力兑现着我们对于未来上海究竟会怎样继续“性感”的想象。

参考文献：

《上海极简史》 作者：葛剑雄

《上海史，走向现代之路》 作者：白吉尔（法）

《徐汇文脉》2019年第4期《徐家汇源：海派文化的重要渊源》 作者：宋浩杰

《徐光启与利玛窦》 作者：余三乐

策划丨三联.CREATIVE

微信编辑丨李雨旋

作者丨morlee

设计排版丨高旭芹

图片来源丨香港置地、视觉中国

*文章版权归《三联生活周刊》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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