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欠实验室黑猩猩一个道歉
Jane Goodall与小黑猩猩
摄影:Hugo van Lawick
今天是“世界黑猩猩日”。1960年7月14日,Jane Goodall首次踏足坦桑尼亚贡贝溪国家公园,致力于研究野生黑猩猩;该纪念日也因此设立,旨在呼吁人们关注和保护这一与人类最接近的物种。然而如今,美国的一些实验黑猩猩在“退休”后、在结束了为人类身心健康而付出自己身心健康的岁月后,却经历起了前途未卜的生活。
摄影:ERIC GEVAERT, ALAMY
黑猩猩与人类的DNA相似度达98.5%,
它们与倭黑猩猩一样,
是与人类最接近的生物;
而正是这1.5%的基因差距,
使人类站在笼子外研究黑猩猩,
黑猩猩囚禁在笼内饱受身心折磨。
本图摄影:GREG KAHN, NATIONAL GEOGRAPHIC
美国加利福利亚州西尔马市,成立于1976年的“野生动物驿站”(Wildlife Waystation)因长期财务问题于2019年关停;一时间,480多只动物无家可归,包括狼、狮子、老虎、骆驼、狐狸、薮猫、乌龟,以及42只黑猩猩——实验室曾借助这些灵长目进行医学研究。
黑猩猩伸手拿固定在笼子上的零食。
摄影:GREG KAHN, NATIONAL GEOGRAPHIC
“野生动物驿站”关停后,美国各地野生动物机构接收了大部分动物,但仍有18只黑猩猩居无定所;其中有14只都曾是美国灵长目实验医学与外科实验室(以下简称LEMSIP)的研究对象,这所私人研究机构也已于1997年关闭。
Magic是“野生动物驿站”遗留的、居无定所的18只黑猩猩之一。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NIH)和私人实验室培育了数百只黑猩猩供医学研究,于2015年结束研究;但7年后的今天,仍有百余只黑猩猩没有去处。
摄影:ANNIE MARIE MUSSELMAN
受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以下简称NIH)支持的实验室有105个,其中4-61岁之间的黑猩猩共有317只,它们“退休”后大部分住在被美国政府指定的黑猩猩“养老院”;但仍有100多只黑猩猩在不受美国政府支持的研究机构中徘徊,前途未卜。
黑猩猩独自生活在LEMSIP的铝笼子里
摄影:ANNIE MARIE MUSSELMAN
1990年代,LEMSIP的黑猩猩被分别关在仅供转身大小的笼子里,且每个笼子都悬挂在实验室的天花板上,黑猩猩在LEMSIP的日常生活是这样的:
1996年,研究人员将黑猩猩麻醉后与血液透析机连接,研究乙型、丙型肝炎。
摄影:STEVE WINTER
托儿所厨房里,工作人员为小黑猩猩准备花生酱和麦片当作小吃。
摄影:STEVE WINTER
技术人员在加热灯下等待雌性黑猩猩分娩。
摄影:STEVE WINTER
研究人员正在为黑猩猩注射麻醉剂,为艾滋病相关研究做准备。1980年代中期,人类的新型祸害“艾滋病”在美国夺去数千人生命,当时约有1500只黑猩猩被圈养在美国,用于艾滋病的研究。
摄影:STEVE WINTER
工作人员为黑猩猩放映电影以完成相关研究。黑猩猩可以对画面、音乐做出反应,与人类有很多共同点。2008年的一项研究表明:“实验室会给黑猩猩留下无法衡量的心理创伤。”
摄影:STEVE WINTER
根据非营利组织黑猩猩避难所(Chimp Haven)的说法:饲养、照料一只圈养黑猩猩每年需花费1.7万美元。圈养黑猩猩的寿命通常为30-40年,有些也可以活到70多岁。
50多岁的黑猩猩Jeff懒洋洋地躺在地板上。
摄影:ANNIE MARIE MUSSELMAN
摄影:ANNIE MARIE MUSSELMAN
兽医Jim Mahoney对黑猩猩进行检查。
摄影:STEVE WINTER
2015年,NIH停止了所有对黑猩猩的侵入性研究(会导致伤害、疼痛或痛苦的研究),并把它们转移到“野生动物驿站”等保护区;在NIH资助下的研究实验室争先恐后如“倾倒”废弃物般转移黑猩猩;黑猩猩也终于从作为实验对象的生涯中“退休”(遗弃)。
“野生动物驿站”的黑猩猩。
摄影:ANNIE MARIE MUSSELMAN
如今废弃的“野生动物驿站”仅剩9名员工,他们的工资多半来源于慷慨的捐赠人士。
摄影:ANNIE MARIE MUSSELMAN
Anher Flores,在“野生动物驿站”担任看护人32年,很多黑猩猩把他当作“爸爸”。
摄影:ANNIE MARIE MUSSELMAN
据悉,北美灵长类救护中心联盟(North American Primate Sanctuary Alliance)迄今已筹集到380万美元,用于为“野生动物驿站”关停后遗留下的18只居无定所的黑猩猩寻找新家;目标为在今年年底,将其中11只黑猩猩送往美国路易斯安娜州的黑猩猩机构;另外7只送往佛罗里达,建造新家和长期护理的费用均来自私人捐赠与环保组织赠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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