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一位经济学家说：「每当出现经济大萧条，背后深层原因是人类知识出现了断层。」所以，在当下，全球身处变局，作为中国头部的咨询公司，谢伟山感受到了责任，他要向世界发出中国声音：当东方智慧和西方智慧融合在一起，新一代的战略已经形成。
文｜王唯
编辑｜李栗
图｜受访者提供
更广阔的世界里，国际形势纷繁复杂，动荡不安笼罩着全球，经济低迷，压力持续，拐点遥遥无期……前所未有的迷雾和变局之下，深研了企业战略二十余年，主导了上百家企业的战略咨询，创造了五破百亿的战略实践之后，君智创始人、董事长谢伟山，带着他的中国智慧来到了西方。六月中下旬，谢伟山受邀到哈佛、布朗及MIT，分享了《战略的秘密——来自孙子兵法的启示》。这次「交手」，是东方文明和西方文明在商业领域、战略板块之下的一次难得的交流和碰撞，也是一次前所未有的开疆拓土，让中国智慧像一抹青翠，在一片灰蒙之下，崭露头角。台下，学界和企业界人士济济一堂。这些在西方教育背景下成长起来的商业精英们，期待着从这位来自东方的、学者气质的战略专家身上，探知东方智慧的力量。东西方智慧之间有着巨大差异。西方科学讲究「分科之学」，无论是自然领域还是商业领域，都推崇分门别类地研究，善用数据、模型、逻辑和标准化，在确定性中执行和求解；而中国哲学和中国智慧，讲究系统观和整体观，擅长直观的思考和整体的把握，在不确定中捕捉机会、灵光乍现。早在一百多年前的上世纪，西方咨询公司兴起。那时，商业的竞争尚未变得如今这般激烈，于是如何降低成本、提升效率、多快好省，是企业运营的关键要素，对人性的洞察、人心的把握，要求则没有那么高。伴随经济的高速发展，人类几乎在一夜之间进入繁荣年代；中国也在突飞猛进，GDP在近40年时间里增长了两百多倍。稀缺经济变成了过剩经济，对于企业来说，更重要的当务之急是：如何杀出重围，赢得竞争，摆脱价格血战。曾经，康德、黑格尔把理性推到至高无上的地位，但后来，人被异化，极度理性走进胡同。以赢得人心为主题的大竞争时代到来了，人性的力量逐渐凸显，「理」不再是全部。在这些思维推演惯性下，有学者研究指出，西方的战略理论从1995年后就没有大的突破和创新。它们，急需新的补充。那么，商业领域中国智慧该如何登场？谢伟山走进哈佛、布朗及MIT，就是要回答这个问题。他随身带着《孙子兵法》，这个古老的、关于军事的、传承2500年的军事哲学，被谢伟山应用到商业领域，爆发出巨大能量。同时被他在思想中不断融会贯通的，还有中国哲学家、美学家李泽厚先生的著作。在谢伟山的书橱里，李泽厚的作品占据了很大空间，这是被他视为「最有原创思想的中国哲学家」，一部《哲学纲要》读了六年。李泽厚直至晚年依然在思考其毕生的研究课题。他主张「情本体」思想，不是唯情主义、唯情是举，而是情理合一，以「理」为主导，以「情」为人生的最终实在、根本。在MIT时，谢伟山留意到校徽上刻着「Science and Arts」，他十分感慨：「科学主要是一种改造自然界的力量，而艺术则是升华人类心灵的力量。君智所从事的战略咨询专业，就是要把科学和艺术这两种力量巧妙地结合在一起。」不仅于此，还有许许多多来自东西方的智慧，在谢伟山的大脑里孕育出一个丰富而睿智的宇宙，经过二十多年的磨练与实践，它们成为了企业生存与发展的「秘籍」。曾有一位经济学家说：「每当出现经济大萧条，背后深层原因是人类知识出现了断层。」所以，在当下，全球身处变局，作为中国头部的咨询公司，谢伟山感受到了责任，他要向世界发出中国声音：当东方智慧和西方智慧融合在一起，新一代的战略已经形成。台下反响热烈，掌声连续不断地响起。直到论坛结束，依然余韵悠长。这样的「交手」，在中国的战略咨询领域是前所未有的；这条路上，谢伟山如一位笃行者，在做前所未有的事情，带着前所未有的能量和勇气。「不孤独。」谢伟山笑了笑，「因为有孙子、老子，我的背后是一群导师和中国几千年传统文化的加持，很有力量。」谢伟山在哈佛波士顿俱乐部现场分享
那么，「中国智慧」，如何应用到企业经营管理当中？又能为企业带来什么？这是台下的北美精英们都迫切期待答案的问题，同样也是众多企业家们急需的养分：他们需要这些思想的助力，帮助自己的企业突破瓶颈、逆风翻盘。谢伟山擅长深入浅出，将理论加之过往实践的证明，最终以最精到、最有效的方式呈现，为企业提供锦囊。过去这些年，谢伟山将《孙子兵法》重读了无数次，仅仅6000多字的篇幅里，容纳了很多常读常新的中国智慧。何为「以正合」？即常规性、日常性和基础性的，针对团队、财务、产品、供应链、终端陈列、管理、激励等等，重在以西方「数」的智慧构建「形胜」基础，正面排兵布阵，养兵千日，日拱一卒。何为「以奇胜」？则是出奇制胜，重在以中国「度」的艺术发挥「势胜」威力，告诉企业如何迅速破冰、改变格局，如何杀出封喉剑，如何尽可能地改变行业格局然后锁定胜局。受此启发，在为企业提供战略咨询的过程中，君智除了给到战略报告外，还会为企业提供战备报告及战役报告，前者推动「以正合」，后者主打「以奇胜」，以此实现正确战略引领下的「形」与「势」结合，从而赢得人心，以差异化价值在竞争中突围。君智服务波司登五年有余，给出的「战备报告」详尽、扎实，从渠道、产品到传播、运营，所有参数每年都要调整，对企业进行全方位优化。他把波司登2017年前面临的困境总结为「三化」：老年化，低端化，边缘化。先把短板补上，便是「以正合」。但真正要赢得战斗，还要看「战役报告」，看如何「以奇胜」。君智每年都会帮波司登设计相应的动作，比如在2018年成功登陆纽约时装周，2019年联名爱马仕黄金10年的设计总监高缇耶，2020年疫情时，登陆伦敦时装周，并让每个模特脸上贴一面中国国旗……在掀起一波一波的浪潮之后，大众对波司登品牌的认知很快凸显，直呼「羽皇回归了」。这是谢伟山的功力所在，低调地隐于幕后，四两拨千斤地，帮助企业冲出重围。2015年，君智和它相遇的时候，飞鹤在行业内排行第七。彼时的奶粉市场，完全是洋品牌当道，但谢伟山依然做好了「以奇胜」的打算，他始终相信，企业家在做好产品、品牌、组织能力、效率、合理性和流程标准化的同时，如何赢得人心，有效管控顾客的认知，是最重要的机会。通过对中国人「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的常识的理解，君智希望让消费者对品牌产生更好的认知，就这样，「飞鹤奶粉，更适合中国宝宝体质」这句日后被所有人熟知的广告语出现了，配合一系列「战役报告」，飞鹤也实现了突围。这些年，类似的「战役」还有很多，比如2018年聚焦大单品战，2019年发力北方十省战，2020年北京的标杆专案，2021年高端升级战，2022年高端新品突破战……如今，飞鹤的净利润从2015年的4个多亿变成了2021年近69亿，高端销量的占比不断提升，星飞帆成为婴幼儿奶粉全球单品第一，星飞帆卓睿也成为了增速最快的高端新品。和我们谈话的当天，上海被淅淅沥沥的雨笼罩着。谢伟山坐在环球金融中心69楼的办公室里，背后是被烟雨笼罩的陆家嘴和黄浦江。正值讲述这些中西融合的商业实践时，窗外的云雾渐渐散去。事实上，无论是对中国的企业家们来说，还是对北美台下的听众们而言，谢伟山扮演的都是这样一个拨开迷雾的角色。云开月明，他们将在商业世界里打开新的视野。谢伟山此行赴哈佛、布朗及MIT分享君智新一代战略，成效卓著，共吸引了近500位学者、企业家和行业领袖等人士参加，谢伟山也成为首位在哈佛波士顿俱乐部进行企业战略分享的中国专家。但时间终归是有限的，他只能呈现大体的骨架，而更多血肉和智慧，还需要更多时间和契机来传递。「我特别希望今天能够给大家打开一扇窗户，让大家去感受到这股力量，然后把这股力量用到你们的企业中去，让整个商业环境越来越好。」在MIT斯隆管理学院这所享誉世界的全球顶尖商学院分享结束时，谢伟山说。显然，「窗户」被打开了，台下的精英们透过它，看到了中国智慧的力量，并对此充满憧憬和期望。「从西方的角度来看，关于战略，我们更多的是线性思维。所以，东方智慧的影响对我们非常重要，东西方的融合也正是我们所需要的。君智是一家非凡的战略咨询公司。这次能够学习到这些，是不可思议的，对我们来说很有价值。」一位布朗大学IEMBA的学员如是感慨。更让大家好奇的则是，为什么是他可以发挥中国智慧、帮助企业走向开阔？为什么是他能够平地起惊雷，为战略理论的世界开启一片新的天地？这要追溯到更早，那是一段厉兵秣马、「甘面壁读十年书」的日子。这个数字意味着什么？达到这个数字又需要付出什么？答案是：每天从早到晚读8小时以上，坚持整整3年。非凡者，做非凡之事，这需要恒久的毅力与耐心，需要一次次克服枯燥与挑战。他在那几年保持着规律的作息，每天早早起床，背《道德经》和《孙子兵法》；背完古典去吃早饭、跑步，然后开始读《定位》；之后是午饭、午休，读书；跑步、晚饭，再读书。他甚至背了《定位》的英文原版。在躲进「阁楼」扎扎实实读了3年书后，成效是肉眼可见的，谢伟山脱胎换骨——个人的边界和极限被拓宽，用最快的时间，通过经典书籍将自己与人类历史和文明的长河连接起来。「灵魂里住入大师是什么感觉？电闪雷鸣。突然之间你发现自己手上拥有绝活，掌握了《葵花宝典》。」谢伟山描述。这股力量在他的身体里越来越强，他急于将它们在实践当中发挥出来，去服务企业，去影响行业。在演艺行业，有人做过同样的事，他是周星驰，把《演员的自我修养》读了整整六年，那段经历塑造了日后的喜剧大王。
另一位保有恒心和热情的导演詹姆斯·卡梅隆，十年磨一剑，几乎是世界影坛唯一一位以极低的产量和顶级的水准保持着巨大影响力的导演。而谢伟山凭借同样的精神，用笨办法做学问，像咨询界杀出了个卡梅隆，最终达到了同样的高度，势如破竹，一鸣惊人。几年时间，君智迅速成长为咨询领域的头部企业，5年助力5家企业突破百亿。笨办法和中国智慧让他蓄力前行，在事业上收获颇丰，于是，他把同样的精神融入到了自己的生活中，每天坚持站桩。站桩不是一个轻松的运动，抻筋拔骨，极考验耐力，但「百练不如一站」。于是，谢伟山在50岁那年，将「站桩10年」送给自己，当做60岁的生日礼物。如今，他已经站了五年，性格被磨砺得越来越温和，越来越厚重，他觉得身体被滋养，大脑更敏锐。而这些又反馈到事业中，让他有更大的力量在商海博弈。其实，无论是读书，还是站桩，谢伟山总是秉承着同样的理念：首先不惜花费大量时间和精力，选择正确的方向；然后投入其中，用笨办法「死磕」；最后，做到极致。「押注，就是押一生的注。」这是谢伟山的刚硬与强悍所在，永远花最大的力气找到最有用的东西，然后用最大的勇气把自己的一生押上去。做战略也是同样的道理，「战略是什么？找到ROI最大的点，然后所有资源投进去。而一个企业最终的胜利，是价值观的胜利。」他坚信养成大拙方为巧，技到无心始见奇。就像他曾一笔一笔地抄写过曾国藩的家书中传递的人生态度：永远不要取巧，永远稳扎稳打，步步为营。这次到北美演讲，便是谢伟山二十几年潜心修行的成果展示，他带着深藏的功力到一片陌生的土地，在「交手」当中，交流、感受，也传递、输出。端午那天，谢伟山出现在哈佛波士顿俱乐部。这是本次君智藤校话战略的最后一站，橘黄色灯光之下，他在掌声中完成了演讲。这天散场前，很多学者和企业家与谢伟山握手道别，同时邀请他到自己的母国访问、授课。他们希望更深入地学习君智这一套东西融合的理论武器，也将中国智慧融入到自己的研究和商业实践当中。在中外民间交流史上，不乏和谢伟山一样的笃行者。无论是玄奘西行，还是鉴真东渡，均以一己之力跋山涉水，完成了跨时空的文化传播。他仿佛与生俱来地带有「助人」的特质，所以很难接受没能带给别人成果的挫败。也是因此，君智成立至今，始终秉承两个观点：以客户成果为荣，以价值创造者为本。在行业中激荡二十余年最大的感受，他发现中国企业家有共同的情感追求和情怀：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士大夫精神——首先让自己活下来，然后思考如何让自己的家庭更好、让自己的团队更好，继而，便是如何让行业更好，让国家更好。飞鹤董事长冷友斌常说，要「守住中国最后一滴奶」。在守护好婴幼儿奶粉的品质的同时，他也在守护着故乡的黑土地，从创业之初便坚持反哺家乡，在北纬47°的中国东北，累计创造近15万个就业岗位，带动 15 万农民增收，拉动100多万亩土地增值。谢伟山在他身上看到了朴素的情怀和内心的冲动：带着黑龙江的父老乡亲们致富。他在长期合作的波司登掌门人高德康身上也看到了同样的品质，「90年代花1.3亿盖了康博村，给村里的每一户都盖了别墅，到目前为止已经累计向社会捐款捐物捐了十几亿了。」无论是君智，还是找到君智的企业，都展露出相似的士大夫精神，既独善其身，也兼济天下：他们在自身的事业里不甘于现状、不甘于「躺平」，又在成长到一定规模后，带动行业，回馈社会。《道德经》讲：功成身退；金玉满堂，莫之能守。这也是谢伟山喜欢的《平凡之路》蕴含的境界：人的一生，起于黄土，也终于黄土；平凡地来，平凡地去。而在这一条平凡之路上，功成名就不重要，金玉满堂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活得尽情，也要为世界创造些什么，留下些什么。如今，谢伟山依然在这条路上跋涉，在开疆拓土，在帮助各个领域的企业家做出更多中西融合的创新实践。北美之行结束后，他写了一封公开信——《我终于做到了！君智新一代战略闪耀哈佛、布朗及MIT》，在里面充满激情地写道：「中国大市场蕴藏着书写商界神话的无限机遇，中国经济战车也将重现久违的推背感。未来，君智也愿将中国传统智慧应用于现代商战的实践分享给广大企业家，启发更多领域的东西融合。」战略咨询的画面，在中国智慧的点染和勾勒之下，将会呈现出更加多彩和瑰丽的一面。对漫长人生而言，这次旅程或许只是一个须臾片刻；对浩瀚商海而言，或许只是一个微小的火苗。但谢伟山把它视为东西方智慧相通的希望之火，哪怕火星微弱，总有一天也能形成燎原之势，更重要的是，永远有人怀着一腔孤勇，在做这样的事情。对笃行者而言，脚步，永远比路更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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