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高一米九的王小波火化时,机器突然不转了,殡仪场工人说:先生,您的东西我不要了,还请您帮个忙
王小波身高一米九,1997年王小波去世火化时,机器突然不转了,殡仪场工人抱歉地说:“先生,您的东西我不要了,还请您帮个忙。”
原来王小波的朋友事先给了工人2包烟和2瓶二锅头,机器出现故障,工人将其悉数退回了。王小波去世时只有45岁,似乎天妒英才,似乎他对人间还有深深的留恋,所以以这种方式做最后的“告别”。
王小波《时代三部曲》中的王二,正是一个面貌丑陋、身高一米九的知青,透过“王二”的眼睛,我们可以了解那个荒诞年代里特立独行的王小波:
上面让我写交代材料,起初我是这么写的:我和陈清扬有不正当关系。上面说我写得太简单,要重写。我写:我们第40次非法交合,地点是在我山上偷盖的草房,那天不是阴历十五就是阴历十六,因为那天的月亮很亮很亮。
我写了很详细的交代材料,写月光照在陈清扬的身上,写她的身体怎样的美,她如何拥抱着我,我们又如何分开……我写了长长的材料,他们说我写的材料最有文采,就像专业作家一样。
我知道,他们这些人说过,当干部最大的好处就是能看别人的交代材料,而且我写得越详细,他们越兴奋。
陈清扬是我们这的村医,她的丈夫入狱了,其实她相当于守寡了。她身材很好,模样又很周正,穿上护士服后,能迷倒一堆心神摇曳的男人。
陈清扬说,那些男人找她看病,并不是为了病而来,而是为了看她。那些人暗地里讨论她,给她冠上不好的名声,说她是“破鞋”。
我也找过陈清扬打过一次针,那是因为我的腰实在太疼了。
陈清扬说我跟别的病人不一样,那天,她找到我,她认为只有我才能证明她不是破鞋,她希望我能作证。
但我并不想这样做,我只是觉得如果我想证明就能证明的话,那事情也太容易了。事实上我什么都不能证明,除了那些不需要证明的东西。
当年我21岁,还是个童子身,我对陈清扬并算不上爱,但她总对我有一种魔力。
21岁生日那天,我想借用一下陈清扬的身体,于是我有了一个“阴谋”,我为她讲什么叫“义气”,我把我的伟大的革命友谊奉献给陈清扬,她也大胆接受了,然后我就提出了我的要求。
于是在后面的荒山上,我完成了第一次仪式,陈清扬始终双手枕臂躺在地上,看着我的表演,事毕我愤怒又沮丧。
就这样,我和陈清扬有了第二次、第三次,很多次……有一次,我被人砸了腰,陈清扬哭着说:“你别怕,你要是瘫了,我照顾你一辈子。”
再后来,我犯了事,被罚去深山老林,陈清扬依然跟着我去,我一米九的个头,过河的时候她不方便,我就把她扛在肩头。
20年后陈清扬告诉我,那一刻她觉得如春藤绕树,小鸟依人,她再也不想理会别的事,她就是在那一刻爱上我了。
那段年轻的岁月,是我的黄金时代,如果少了陈清扬,必定黯然失色。
后来,陈清扬说,即使说出爱是罪,也愿意为我分开双腿。
“我”即是王小波《黄金时代》里的王二,王小波借王二之口,以王二的视角,来写那个知青年代的荒诞。
《黄金时代》表达的,是一个特定时代,人性被压抑到极限,原本身为知识分子的王二,处于恐怖和荒谬的环境里,遭到各种不公正待遇,让他摆脱了传统文人的悲愤心态,以性 爱作为对抗外部世界的最后据点,表现得既放浪形骸又纯净无邪,不但不觉羞耻,还轰轰烈烈进行到底。
《黄金时代》是王小波《时代三部曲》之一,《时代三部曲》(另有《白银时代》《黑铁时代》)以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国家和民族遭受深重灾难的时期为背景,展示了知识分子自我意志与个人尊严倍受摧残后的无能无力,荒诞扭曲的生活及人性,极致的狂欢之下,是极致的悲哀。
生前无人问津,死后大放异彩,王小波正如他所写的一般,一生都是“一只特立独行的猪”,思想另类,文笔先锋,是个不被人理解的孤独者。
《黄金时代》几次被出版社拒稿,后又一度被禁,他是个孤独的浪漫骑士、行吟诗人,无论生活还是写书,他都是那个“不一样”的人。
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要了解那个特殊的年代有多特殊,只有通过他特殊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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