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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下一个张国荣在哪里?

香港下一个张国荣在哪里?

文化


作者 | 南风窗记者 吴阳煜

发自中国澳门


今年适逢张国荣与梅艳芳逝世20周年。他们在世的时候,无论是表演技巧、舞台风格,还是银幕上的经典形象,都极富个人特色的魅力和韵味,而离世20年后,他们的地位以及对于香港流行文化的影响,依然无人可替代。


如今,在更为广阔的神州大地,随着相关音乐节目的热播,一股复古怀旧港风正扫过大江南北,在社交媒体上掀起讨论热潮。回顾往昔,以香港电影、电视与音乐为主要组成部分的香港流行文化,曾经在亚洲范围乃至西方,有过相当辉煌的传播历史,无数明星和经典,成就了几代人的集体回忆。


是什么成就了香港流行文化风潮的兴起?今日它又有复兴的可能吗?南风窗就此专访了澳门大学传播系助理教授李展鹏。李展鹏多年来致力于研究港澳流行文化和香港电影,主要关注方向涵盖城市文化与传媒现象等多个领域。



产业环境造就百花齐放

南风窗:张国荣与梅艳芳离世20年后,我们似乎很难看到下一个如张、梅般的天王巨星再登场。你认为,对于香港流行文化而言,是什么造就了过往不可多得的辉煌?


李展鹏:对于当年的受众来说,香港流行文化之所以有趣,具有吸引力,都是具体反映在一首歌好听、一部影视剧好看上面的。而这些呈现的作品,与香港流行工业的产业结构相关联,从业人员在创作的时候,必须考虑自己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市场、什么样的观众。因此,今天我们在讨论张国荣、梅艳芳对香港流行文化的贡献有多么重要、影响力有多大,要还原到当时香港流行工业所面临的产业环境去看待。


张国荣


我们都知道,由于经济发展迅猛,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香港有着“亚洲四小龙”之一的称号,越来越多的观众愿意花几百块钱去听演唱会、购买唱片。在经济繁荣的同时,香港社会文化有着相对开放的风气,有这样一个说法,称上世纪70年代的香港,具有“半唐番”的混合文化特质,而到了80年代,随着市民的消费力逐渐提高,相对比较夸张的流行服饰、妆容开始出现,形成了我们现在所熟稔的港风美学风格,并与过往男、女艺人更为传统、性别界限分明的舞台形象有了明显区分。


可以说,在“亚洲四小龙”时期,和其他三个快速发展的新兴经济体相比,香港的流行文化产业实力是最强的,东、西文化的交流和碰撞是最充分的,对外的文化输出也是最旺盛的。因此,香港让自身成功辐射到了全世界每一个有华人的地方,造就了前所未有的黄金年代。一个具有代表性的例子是,当时香港导演王家卫的作品《春光乍泄》,在亚洲是无法进入一些伊斯兰教国家的,但他不会因为某些国家的禁令受到太大的影响,因为其作品在世界范围内都有观众爱看—这也是为什么创作者可以更加大胆和具备创新性的缘故,没有特别多的顾忌。


在这样的背景下,张国荣、梅艳芳的演艺事业有一个非常显眼的相似之处,就是在性别角色上有所突破。比如在1984年,张国荣就曾在舞台上表演过舞蹈《鸳鸯舞王》,一人分饰两角,左边穿西装,右边穿裙装,体现了极高的创意,极具风情;而在梅艳芳之前,银幕上的女主角基本都以端庄、贤淑和高贵的形象出镜,梅艳芳却以穿着中性西装的“坏女孩”形象让人耳目一新。他们在银幕和舞台上的性别形象突破,并不是无中生有的,他们是从同时代的麦当娜、大卫·鲍伊等欧美地区艺人身上汲取了灵感,借鉴了后者的艺术形象,而这正反映出当时香港的开放,中西融合的特点明显。


张国荣表演《鸳鸯舞王》


现在许多“后荣迷”“后梅迷”可能不知道,当时对于张国荣和梅艳芳的演艺形象在这方面的突破,创作者没有一味地迎合观众,反而对于后者的挑战更上了一层楼。其实,也有许多相对更保守的观众是不喜欢的,反对、叫骂的声音音量并不小。但当时的社会有人不喜欢,同时的的确确有很多观众是喜欢的,如果大部分观众不买账,艺人背后的公司是不会支持和鼓励创作者有这样的创新的。在开放的社会文化环境和强劲的经济背景下,和梅、张同时代与后一辈的优秀艺人、作品得以涌现。



适逢其时的相遇

南风窗:新世纪之初至今,香港流行文化的影响力式微。回到1980年代的社会环境,在你看来,香港流行文化圈得以培育出张国荣与梅艳芳这样的娱乐巨星,背后离不开香港流行文化工业生产所提供的什么样的助力?


李展鹏:整个香港流行文化产业在真切地盈利,这是很重要的。今天,我们会从艺术的角度去看待张国荣留下来的文化作品遗产,去分析他在音乐和电影中取得的艺术突破是多么难能可贵,但在当时,他的作品有观众愿意买单,能够赚钱,这事关整个流行文化产业能否运作下去。


张国荣、梅艳芳的作品既有本土市场,也有海外市场。我们都知道,在上世纪90年代,日本的流行文化产业成熟程度,在亚洲范围是走在前列的。包括以上这两位巨星在内,香港歌手推出的音乐作品,很多都是改编、翻唱自日本歌曲,但是香港流行文化可以做到青出于蓝,这说明后者确实是有自己独特之处的。一个有趣的现象是,与梅艳芳同时代的日本艺人中森明菜,是当时日本演艺界最具代表性的女明星之一,可在影视作品里,应该从来没出现过她拿枪或者饰演女侠的画面,这反过来说明了梅艳芳为代表的香港流行文化在当时的颠覆性突破。


梅艳芳


梅艳芳曾被美国《时代》周刊称赞为“东方麦当娜”,她当然有借鉴很多麦当娜的艺术创作,同时也吸收了很多来自日本流行文化的养分。但是,现在我们回过头来看,梅艳芳的演艺生涯和个人作品,有东西交融的痕迹,却依然展现出非常明显的个人特色,独创出专属于香港味道的艺术风格。是故,以张国荣、梅艳芳为代表的香港流行文化,才能呈现出具备地域辨识度的底色,这有别于欧美地区,也有别于日本,才能在亚洲范围内,创作出“只此一家”的香港流行文化产品。


成龙在上世纪80年代大举打入日本市场,他融合了喜剧风格的动作片作品,在当时是独一无二的。在成龙之后,张国荣、梅艳芳也在日本成功开辟了市场。最近张国荣逝世20周年之际,有许多日本的粉丝专门到香港去悼念他,这些现象其实都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当年在亚洲范围内更强劲对手面前,香港流行文化所具备的竞争力。


关于这一点,它和香港独特的社会环境和创作土壤是分不开的。在19世纪开埠之前,狭义上的香港只是一条小渔村;往后一直以来,它的传统文化也并不深厚。无论是中式文化还是西方文化,都能在香港的流行文化平台上找到自己的位置,换言之,香港相对没有那么重的文化包袱—但是日本不一样,它的性别传统比较深,女明星要突破,往往比在香港更难。


梅艳芳


曾经,租界时代的上海,留下了中国近代史黑暗的一页。我们当然要谴责外国入侵者的不正义性,但当时上海的十里洋场,在客观上的确体现了异国文化与本土文化的交融和掺杂,使其表现出了一定的多样性。上世纪50年代开始,从上海南来的一批电影人,对香港电影从零到一、从无到有,发挥了奠基性的作用。这在某种程度上,是一种相承的文化关系—此时距离张国荣与梅艳芳的崛起,还有几十年的时间,但是文化上的包容性、创作上的交融思维,已经能找到一脉相承的根源。比如,我们看回阮玲玉所主演的经典电影《神女》,在上海的十里洋场,它述说的不是传统的中国故事,讲的是一位苦命的寡妇,带着自己的孩子在大都会的悲情遭遇。这是一个充满变动、压迫而文化开放的环境,来刺激创作者完成这样的故事。


而在“亚洲四小龙”时期,经济鼎盛发展、文化开放,本身又有这样中西交融的文化土壤,才令到香港的流行文化工业有这样的爆发。可以说,那时候的张国荣、梅艳芳很幸运遇到这样的香港,有大胆创作的机遇,而那时候的香港,亦幸运遇到张、梅,两者的相遇是刚刚好的,恰逢其时。



观察香港社会变迁的绝佳窗口

南风窗:无论是博物馆等公立机构,还是粉丝会等民间组织,线上和线下,对于张国荣的缅怀和纪念,在他逝世20周年的节点,又达到了一个新的高潮。观众没有淡忘已经过世的张国荣,反而在年复一年的纪念活动里,使后者变为经典的文化符号。你认为,这样一个文化符号,和大家对于香港的城市情感,在过去20年里是否产生了联系?


李展鹏:一部流行文化作品,或一位艺人,能够经年不衰地受到欢迎,这是联结了很多时代情绪的。今年在张国荣、梅艳芳逝世20周年之际,对于他们的讨论之所以还是在不断发酵,甚至上升到了城市标志的高度,我认为在2021年上映的传记电影《梅艳芳》里面,能够找到一些答案。


电影《梅艳芳》剧照


当年在疫情限制的不利条件下,这部电影在香港仍然十分卖座,以超过6200万港币的成绩问鼎了年度的票房冠军,相当于每四五位成年的香港市民里,就有一位走进电影院,观看了这部电影。按照电影主人翁梅艳芳的成长轨迹,上世纪60年代,她小小年纪就已经跟随姐姐出来卖唱;到了70年代,她进入歌厅工作,说明香港开始有更加丰富的夜生活;80年代,她正式出道,开始大红大紫,此时的香港“鱼翅捞饭”,正是经济蓬勃发展的时期;最后到2003年,经历过“非典”病毒袭击的香港一片愁云苦雨,强撑着病体的梅艳芳举办了慈善演唱会,为这座城市打气加油,并在自己最后一场个人演唱会结束后不到50天内,以“香港的女儿”的身份告别人世。


这部电影就是用一位香港明星的一生,去侧写了香港这座城市的历史,将香港这40年来的大事重现了出来,引起观众的共鸣。这是一个很标准的香港故事,电影虽然在艺术创作上不能说十分精彩,但是成功捕捉到了梅艳芳的人生,将其与香港的城市发展结合起来,反映了香港的沧桑变迁—这是我们今天怀念张国荣、梅艳芳、黄家驹等香港明星的重要原因之一,是为了透过他们的事迹,来重构一个黄金岁月的香港。


电影《梅艳芳》剧照


当港产片沧海桑田、风光不再的时候,正是这些明星将人们的集体回忆、城市的文化历史勾勒了出来。曾经在港英殖民时代,香港人不关心政治,那什么人能代表香港?就是周润发、成龙、张国荣、梅艳芳这些人。在电影《梅艳芳》的后半段,主人公热心社会公益,描写一个艺人积极回馈社会,这是十分合理且符合史实的。梅艳芳作为香港演艺人协会会长,在罹患晚期癌症时,依然活跃在赈灾募捐等慈善、公益活动上,还积极参与声讨娱乐杂志刊登艺人裸照等社会事件。她本身的人生素材,也是一扇观察香港社会变迁的绝佳窗口。


南风窗:有批判的声音指出,千禧年之后,香港流行文化遇上“爆破的过程”,经济不景气,市场萎缩,邻近地区的竞争对手迎头赶上;同时制作守旧,创意逐渐枯竭,导致新生的作品不复昔日光辉。在当时的时代背景下,该如何看待这些方面给香港流行文化带来的影响?


李展鹏:早在千禧年之前,在这些变化中,我认为有一个十分具体的细节,具有代表性,即卡拉OK的诞生,使得许多香港的音乐制作人迁就大众,一定程度上导致香港流行文化趋于平庸。梅艳芳在唱歌时,她的调(key)是很低的,而在卡拉OK很盛行的上世纪90年代,不是很多女孩子都能唱得来梅艳芳的歌,如她的作品《似水流年》,既低沉,又没有起伏。所以卡拉OK的风靡,引导了后来“世界key”的概念出现,即创作者希望写出更多人人都适合唱的作品。


梅艳芳


直到上世纪末,香港流行文化在亚洲地区是一枝独秀的。但到了后来,中国台湾、韩国也开始赶上,香港流行文化工业的产品变得没有那么独特,比如中国台湾的国语歌曲作品有了很大突破,不再是之前民歌、抒情歌为主;韩国的流行文化产业也在发展。而与此同时,香港的电影工业开始固步自封,《笑傲江湖II东方不败》大受欢迎,大量同类型电影出现,还出现了粗制滥造的现象。很多人都想赚快钱,拍了几部商业电影捞一笔后就想着离开,这是当时普遍的浮躁心态的体现。


这种文化症状,在千禧年后没有太多的变化。曾经,在上世纪90年代中后期,香港流行文化产业仍有好的作品和创意,随着市场萎缩,以及连年的粗制滥造下,加上整体文化风气趋向保守,这些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变质。随着时代的进一步推进,香港流行文化产业失去了很多本土以外的市场。加上盗版的猖獗,消费者不一定要再买唱片,也不一定要再上电影院,而其他新兴市场的崛起,导致香港的影响力大不如前。此消彼长下,越是这样,产业环境越差,创作者就越害怕创新,在市场的受欢迎程度就越差,由此形成了恶性循环。



“本土”的定义不应狭窄

南风窗:随着越来越多的香港音乐人、影人北上,或出现在更多的电视节目中,或在大荧幕上贡献更多作品,有乐观者认为,香港流行文化在过去的消沉过程中,渐渐找到了另一种生存模式。在香港流行文化努力复兴的道路上,还有哪些过去的成功经验可供复制或学习?


李展鹏:CEPA(《内地与香港关于建立更紧密经贸关系的安排》)的出现,给香港流行文化产业带来了很多机会,更多的导演积极北上拍片,这个过程中也出现了一些好作品。也是在这个过程中,香港电影的定位,发生了静悄悄但剧烈的变化。


陈可辛导演作品《亲爱的》剧照


以前,香港电影风靡亚洲的时候,讲究“卖埠”,即一部港产片在本土上映是不够的,要去新加坡等其他国家、地区来扩大影响力。因此,卖埠的电影是跨地域的,这其中最典型的,就是动作片,因其场面劲爆,就连欧美地区的观众也会买单。


后来,合拍片的创作重心更专注于中国内地市场,创作者需要更加去关注内地观众的观影偏好,也促成了好的作品诞生,如陈可辛的《亲爱的》、徐克的《智取威虎山》。


在另一边,关注香港本土电影创作的呼声也在加大。但是我认为,香港电影的本土性,不在于拍一个社区的生活,如《天水围的日与夜》,又或者关注一些底层群体,如《麦路人》。香港电影在它最风光的时期,作品通常不是写实,而是运用大量商业元素—经典港产片《英雄本色》就很本土,吴宇森用他独特的风格,把武侠片元素放进现代香港的动作类型,但是它讲述的,并不是我们日常现实常见的事物,也不是关心社会底层,或者刻画生活本质。香港电影的本土意象,是东方不败,是黄飞鸿,是警匪枪战—那是用香港人的视角去翻新旧有文本或创作全新类型,再把香港人看世界、事物的方式放进里面。


《黄飞鸿》剧照


关于香港流行文化产品,“本土”的定义发生着变化。以前我们称“本土”,是看待事物的方式,而不是关心香港人真实的生活,比如徐克的电影创作就很本土,这体现在他作品里凌厉的影像风格、夸张的动作场面,电影里面往往没有香港,但是处处都是香港,它的本质是一个电影人,很大胆地用本土的表现手法,去“玩”电影的过程;周星驰也很本土,这体现在恶搞或重新演绎《007》《鹿鼎记》等经典作品上,这些都和香港人的生活议题并不直接相关,它们所体现的“本土”,是很暧昧地蕴含在作品中的。


关于“本土”的定义,不应该那么狭窄。梅艳芳既是“东方麦当娜”,又借鉴了日本流行文化元素,但她也唱古典韵味十足的《似是故人来》,演唱会上还多次穿过旗袍—这就是香港的本土观念,兼收并蓄,多元交融,而不是明确区分哪些是属于本地的、哪些是外来的。再如,周星驰的无厘头风格作品,也是很香港本土化的体现,正是他影片里内藏着香港流行文化的魅力,才使得其作品得以跨越国界。在泰国,有专门给周星驰配音的泰国演员;逢节日等重大时刻,当地还会专门播放泰文版的周星驰电影,这才是香港本土流行文化作品的可贵之处。


从粤语金曲在音乐节目中被重新挖掘、演绎,到《梅艳芳》《饭戏攻心》以及《毒舌律师》等电影在中国内地市场的卖座,我们似乎见到了复兴的态势。这说明沉寂已久的香港流行文化,依旧有其魅力。



文中配图部分来源于视觉中国,部分来源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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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 | 董可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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