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届FIRST纪录长片入围|不被看见的人
*第十七届FIRST青年电影展观影证件注册将在7月13日于FIRST官网开启。
纪录的意义是什么?什么会造就好的纪录片?每一个时代的纪录片人都在追寻答案。如本届初审评委黎小锋所言:“在这个急剧转型的时代,纪录片人就应该扯掉温情脉脉的面纱,直面生存真相;那种有腔调、有人味、接地气的作品总是让人难以拒绝。”(点击跳转《评审札记|纪录片人就应该直面生存真相》)
第十七届FIRST主竞赛入围的五部纪录片透过多元视角与丰沛的创作能量,映照出社会缝隙中的那些生活与命运。创作者或是深耕多年的纪录片导演,或是来自学者、教师、记者、作家等多领域的观察者,在关注家庭史、青少年、疾病、教育等不同面向时,都将视线自觉地集中于有关“边界”的凝视,深刻挖掘出表象之下的幽微现实。(点击跳转《主竞赛入围|行则将至》)
有的影片从第一人称出发,让摄影机不仅仅只是中性的纪录工具,而是感官与意识的分身,既是创作者内在与外界的沟通媒介,也是回望自身的镜像。在这些影片中,纪录者——同时也是纪录对象之一,时常发出带有自我诘问性质的独白,时而平行相衬,时而对话交锋。
除了这部分具有自反性的作品之外,另有一些作品则是以家庭民族志的形式将镜头对准身边的家人。如果摄影机是显微镜甚或是手术刀,对身为家人的他者的考察欲望,也紧紧交缠着创作者检视自我的迫切,以及对时代的切肤之痛。
难能可贵的是,多位女性纪录片人贡献出锐利的视角。她们的作品拥抱生命叙事,借着带有反身性的创作观点,切入身体、情感、家庭关系、成长经验与职业身份等面向,深刻地描绘出一个女性所面对的真实世界,也显影加诸在女性身上的种种框架。
正如纪录片初审评委徐蓓所注:今年进入初审的52部纪录片关照了更广泛的人群和社会议题,而这些人群和议题是游离在主流媒体之外的“隐秘的角落”,是“不被看见的人”(invisible men)。
而立之年,爱情、事业双入正轨之际,一场癌症让生活陷入停滞;天命之年,妻子伤病与父亲的离世也给平静的生活掀起波澜。第十五届主竞赛入围纪录片《不老》导演孔维能本次携生命体验归来。同样围绕着癌症与生命的议题,本届主竞赛入围纪录片《长生》将镜头对准自己与父亲的隔空对谈。诗意的日常延伸出更多关于生命、死亡、命运、梦想以及现实的探问。“长生不老”的祈盼背后,是真实的生活感受。
家庭的空间肉眼可见地逼仄,一个人思维的困局更难突破。家庭之于个体,社会之于家庭,是温暖的巢穴,也是束缚的窠臼。《巢》的主人公、30岁的房君睿希望追求丰富的精神世界,但却无时不与身处的环境彼此否定。所谓“个人即政治”,在无法和解的家庭和无法实现的理想背后,是几十年时代变迁刻在个体身上难以磨灭的印记。
流动的儿童,流动的老师。《风起前的蒲公英》纪录了一个由随迁子女组成的合唱团在城市变迁中的“走南唱北”。在这段与音乐为伴的旅程中,ta们一直品尝着属于青春岁月的苦乐悲喜。在这里,音乐不仅关乎懵懂年岁的少年们如何在不确定性中安顿自身,也作为一种应对时代的方式,赋予他们超越现实的力量。
身处在逆水争游的鱼群里,她没有勇气游向他方,因她不是为了自己而活。至于为谁,吴军以为是女儿、后来以为是母亲。丈夫、女儿、母亲……命运仿佛揪着她捉弄,要登上顶峰恰如西西弗斯的寓言,过程中的种种压力是不断滚落的沉重大石。《金鸡冠的公鸡》讲述在哀伤、挣扎与超越中一位母亲如何活出自己、走出困境。
“疾病就像生命的夜晚,是一个更沉重的身份......随着日子过去,我们必然,又或者如被诅咒一样,发现自己是属于另一个世界的人。”在苏珊·桑塔格的笔下,疾病的隐喻是患者无言的重压。在于小龙的生活里,身体的障碍与地缘的阻隔,依然阻挡不了他骑行中国的《人间旅途》,在路上一辆摩托三轮可晃晃悠悠承载隐秘角落中,一个人、一个群体生存的尊严与爱的求索。
因为圈层的逐渐固化,我们每个人都不可避免地活在某种信息茧房里。此时,经由纪录片的镜头,保持真实的触感,让更多值得关注的现实侧面进入视野,让更多应当被听到的悲喜之声进入内心,这或许是对“纪录的意义是什么”和“什么会造就好的纪录片”这些问题的具有当下性的回答。
7月23日至7月31日,所有主竞赛入围短片将于第十七届FIRST青年电影展期间展映,具体排期及售票资讯将在近日公布,可通过文末“阅读原文”跳转官网。
▲▲▲
推广/合作/活动加微信号:directubeee
▲▲▲
创作不易,感谢支持
微信扫码关注该文公众号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