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瑜的安利,我吃了
来源:《统治的逻辑:5000年人类政治博弈史》推荐语
大家好,我是刘瑜。今天我来给大家推荐一档由包刚升老师主讲的音频节目《统治的逻辑:5000年人类政治博弈史》。
说实话,在思考怎么给包老师做推荐的时候,我发现还挺困难的,为什么呢?因为我们俩太像了,以至于我感觉赞美包老师有点像是在自吹自擂、王婆卖瓜。大家知道,我和包老师一样都是研究政治学的,不过这并不是重点,因为研究政治学的路径可以千姿百态,一百个人可能就有一百种政治学。但是我和包老师关心的问题是高度相似的,比如我们都关心新兴民主的稳固问题,以及国家建构当中的中西比较问题。
我们分析政治的理论框架也很相似,都认为政治分析应该包含两个基本维度,一个是国家建构,一个是政体变迁。我们理解政治的基本方法也很相似,我们都倾向于从宏观对比入手,慢慢地切入微观的个案,甚至我认为我们的价值观也是非常相近的,我们都警惕不受约束的权利。但是与此同时也都认为好的政治应该是权力和权利,也就是 Power &
Rights 之间的平衡。
《国王的演讲》
所以有时候我会想,如果中国有十个包刚升这样的人,那我就不用做政治学了,因为我能讲的他应该都能讲,我何必和自己抢饭碗。当然,幸亏目前我在中国只看到一个包刚升,而他毕竟时间精力有限,所以我还可以在他忙不过来的地方做点研究,还有口饭吃。
正是因为这种相似性,听过我之前在看理想做的音频节目《可能性的艺术:比较政治学30讲》的朋友,在听《统治的逻辑:5000年人类政治博弈史》的过程中,可能时不时会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受。不过,我还是要说,如果你们觉得听《可能性的艺术》有一点点收获,那么你们一定要听《统治的逻辑》,因为这个节目给你带来的收获将会更大。
为什么呢?因为《统治的逻辑》可以说是一个高配版的《可能性的艺术》。为什么说是高配版?这是因为《统治的逻辑》是从历史演化的视角去分析政治不同维度的形成,这一点和《可能性的艺术》节目中相对静态的视角是不同的。我在做《可能性的艺术》这个节目的时候,由于时间精力有限,也由于学术功力有限,主要是聚焦于现当代各国政治,对历史涉及比较少。但是包刚升老师的这个节目不同,他从历史的深处讲起,把政治每个维度何以形成的过程做了系统的梳理。
这种演化的视角在我看来是非常重要的,因为我们今天看到的很多政治制度安排,与其说是某些政治家或者思想家灵机一动的发明,不如说是为了解决历史上的具体问题而不得不为之的应对方案。比如,为什么雅典会出现民主制?其实是为了实现战争动员这个具体问题,因为你不让我参与政治,我为什么要为你打仗?于是,为了应对战争动员这个实际问题,更多的权力被让渡给了平民。
又比如,为什么会有皇位的长子继承制?同样是为了解决权力交接过程中暴力冲突不断这个实际问题。长子继承制又可能带来很多新的问题,比如,大儿子有可能不如小儿子聪明能干,但是他能够解决每一次权力交接过程中,大儿子和小儿子都要大打出手这个问题。
《国王的演讲》
再比如,为什么会出现政党政治?美国的开国之父们制定费城宪法的时候,并没有涉及政党这种制度,更没有涉及民主党、共和党这样的政党,甚至他们是非常反感政党这样的事物的。那么,为什么政党会产生?还是为了解决一个很现实的问题,这个问题就是,在政治派系不可避免的前提下,如何最有效率地实现政治合作和竞争。为了解决合作和竞争的效率问题,政党就出现了。
那么,为什么会出现制度的千变万化和历史变迁?显然还是因为各个国家、各个时代所面临的具体问题不同,人口规模的不同,技术能力的不同,自然环境的不同,地缘条件的不同,都会带来不同的问题,而不同的问题激发不同的解决方案。
当然,一个解决方案一旦出现,它又会形成相当的惯性乃至路径依赖,抬高变革的成本,从而使得初始状态下的微小差异逐渐深化为天壤之别。比如,同样是为了实现战争动员,为什么在雅典就激发了民主制,而在春秋战国的中国就激发了法家变革。相当程度上,这是因为这两个地区战争的规模和烈度不同。而不同规模和烈度的战争,它所需要的动员程度乃至集权程度是非常不一样的。
总之,如果我们能够回到具体的历史情境,体会彼时彼刻、此情此景中真实的政治问题和政治危机是什么,我们就更容易把握政治何以如此,以及何以千差万别。而包刚升老师的《统治的逻辑》这一节目,恰恰是从这些具体的历史问题出发,分析制度演进的过程以及这个过程中的各种分叉。所以,对政治学感兴趣的同学们一定要收听这个节目,你不但可以从中发现政治文明的参差百态,而且可以和包老师一起探究这种参差百态背后的千山万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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