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誉为“天才女艺术家”,12年前曾刷新了中国雕塑界的拍卖最高纪录!
瞿广慈曾说过:“我是向京最大的粉丝,她是一个巨人。中国有一个这么伟大的艺术家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我对她太了解了,她内在的韧性和思考,以及她一直跟世界抗争的态度。我觉得我是不断妥协的人,而她总是不断反抗,我觉得挺好。”
▲ 瞿广慈与向京夫妇
在外人眼中,他们也是性情上截然相反的一对夫妻,同框时“动者广慈,静者向京”,瞿广慈外向,爱玩儿,几乎没有负面情绪,特别的自信和乐观;而向京生性内敛、敏感,她的才能和注意力似乎只集中于艺术领域。
从艺术成就来讲,你很难将二人放在一起做比较。而他们在中央美院相遇前,也有着不同的成长轨迹。
▲ 少女时期的向京
1968年,向京出生在北京一个高级知识分子家庭,母亲是《人民文学》杂志的编辑,父亲是电影厂厂长。她13岁考入中央美院附中,学校相邻隆福寺、中国美术馆、北京人艺和中央美术学院,都是当年文艺青年们的活动据点。
▲ 向京在央美附中写生时到了神往的黄土高原
1988,向京高考失利,于是蹭父亲的光,去导演吴子牛剧组里打杂见习。之后,她发现自己没办法跟很多人在一起搅和,不是做电影的料,便回到北京继续备考。1990,向京以第一名的成绩考取中央美术学院雕塑系,一雪前耻。
而瞿广慈正是高一年级的学长,各自都是班上成绩最好的,年龄相近、兴趣相同,两人从同学到恋人再到夫妻,每一步似乎都水到渠成。大学毕业的第二年,他们就在北京农村租了一个小院,没有任何仪式,闪电结婚了。
毕业后,向京找不到一个专门做雕塑的职业,就去了《大众电影》杂志做了三年美编,直到1999年跟随丈夫瞿广慈去上海师范大学执教。到了上海,向京很长一段时间都很抵触这个城市,气候、语言、生活方式统统都不适应。
▲ 向京跟随丈夫瞿广慈去了上海
也许因为她本就是个内心不安的人,离开生于斯长于斯的北京,她才发现自己对一个熟悉的生活环境是如此依赖。内心的不安稳所触发的自我保护,让向京自觉地屏蔽掉许多与生活和创作不相关的人和事。创作在这个时候,成为她规避不安、孤独与焦虑的重要方式。
也正是在上海这10年,成为向京艺术创作的爆发期。
▲ 2006年向京与瞿广慈为参加上海MOCA布展
创作于1999-2002年的《镜像》系列里,向京的视角完全是关于成长的主题,是孩童向成人世界的转换,其中有一部分的作品非常清晰地带着孩童的视角。
▲ 向京创作《礼物》
向京在这一系列创作中,明确拒绝了所谓现实主义的创作手法,而回归到了内在化的艺术表达上。这种典型的个人化的基点,正是为了强调个体观看世界的主观性:一方面,镜子折射出的事物形态并不是真实的事物;另一方面,“镜像”在这个时期无疑是艺术家自我观照的一个象征。
▲ 《Baby Baby》
《镜像》系列里有一个作品叫作《砰!》,一个嬉皮笑脸的女孩用手枪的手势指向另外一个蜷缩在墙角的女孩,这是这个系列常常触碰的两个主题,一个是自我禁闭,把外部世界的所有门窗都关掉。另外一个是外部世界对个人的侵袭,其实也是同一个主题。向京说:“在做完《砰!》这个打枪的女孩之后,一种我内心的紧张感突然就化解了,好像一下子就翻篇儿了。”
▲ 《砰!》
2003-2005年,她创作了《保持沉默》系列,借用了维特根斯坦那句著名的“对于所有不可说的,我们应该保持沉默”。可说的是表象,那些实质在不可言说中存在。
总有人问向京提及女性主义、女性身份的问题,向京意识到这些问题是挺难跨越的部分。在追问的诱导下,2006年至2008年她开始创作《全裸》系列。这个系列是向京有意识的针对女性身份、女性身体的主题。
▲《敞开者》
她说:“我做了比较多的女性的人群,但我觉得对于我来说,女人或者女人的身体只是一个载体,只是我装载什么东西的一个容器而已,就像我用雕塑作为容器一样,只不过是表达的一个需要。”
▲《我们》
向京通过《全裸》系列试图揭开皮肤之下的真实,在强调主体性的前提下,深入对人性的探究,以及个体与他者关系的讨论。
▲《孔雀》
《全裸》系列里的《一百个人演奏你?还是一个人?》创作于2007年,这件作品在2010年北京一个拍卖会上拍出了627.5万人民币,一举刷新了当时中国雕塑拍卖的最高纪录。
▲ 《一百个人演奏你?还是一个人?》
作品里,一群剥离了所有“外壳”的女性围着一个圆盆,她们赤裸着,头发也都剃光,皮肤的颜色和形体各异,在这些看似瘫软无力的躯体中,透出一股泛而不滥的哀伤,但这哀伤并不源自于性别本身,与第二性无关。
在2009年到2011年期间,向京创作了《这个世界会好吗》系列,在这个系列中,裸体形象消失了,杂技和动物取而代之。
▲ 《异境——不损兽》
借用中国“最后一个大儒”梁漱溟谈话录的题名,向京将这一系列命名为《这个世界会好吗?》。她说:“我做了那么多的动物,其实我做的动物都不是动物。我做的其实是人性。我始终想来证明说,什么是我们存在的真相,身体本身它只是一个载体,那真正存在的实质是什么呢,其实就是我们的内在。”
▲ 向京创作《异境——白银时代》
杂技系列作品隐喻的是人的社会属性,人在权利结构里,处于被关系化、被机构化的处境,各自都需要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 《凡人——三位一体》
《凡人——无限柱》,十个杂技演员除了努力维护面部的表演式微笑这一点有相同之处,每位主人公的衣服褶皱、面容都各不相同。向京试图展现人的“处境”问题的冰山一角:人总是处于一种结构性的社会关系之中,不仅需要一种高超的技术,还需要一种力量,才能活下来。
▲ 《凡人——无限柱》
▲ 《异境——这个世界会好吗?》
《异境——这个世界会好吗?》,这匹马有一双非常忧郁的眼睛,向京在创作的时候特意考虑到视角的宽度,接近270度了,观者站在好多角度都觉得是跟马对视。
向京说:“我有一个小侄子,他很小的时候,每次见到这匹马非常害怕,要闭着眼睛过去,他不愿意跟这匹马对视。”
《S》系列创作于2012-2016年,向京引出了“复杂的欲望”、“权力机制下的关系”、抑郁症、记忆的反观与重组等命题。
▲ 《有限的上升》
她说:“人性是很复杂的,连我们自己都并不一定能看到我们自己的某些角落。如果你是一个热烈的人性观察者,你要在伦理之外观察它。我老说人性不靠谱,是因为我们都是在所谓的一种社会规训当中克制了人性当中的很多部分,而这些部分在我们所制造的各种关系中则会显现出来。”
▲ 《妆扮》
《一江春水向东流》是这个系列中一个很暧昧的作品。向京想尝试的是对文学性的一种借鉴,在一个表面的描述当中所突显的是一种非常黑暗的部分,而这些部分仿佛制造了一些迷宫,你可以在这里迷路,也可以找到方向。
▲ 《一江春水向东流》
《善待我们的忧郁,它是一只忠实的大狗》,向京探讨了抑郁症,用一只大狗隐喻“抑郁”,因为在西方,“抑郁”也被叫做黑狗。忧郁就是人性当中非常重要的一个部分。我们一方面是要去对抗它,一方面是要学会善待我们的忧郁,跟它和平相处。
在这个变化迅速的时代,在这个被各种信息、物质过度包装的时代,每每看到向京的作品,总是能让人在稍纵即逝的瞬间,寻觅一种“回归”——身体的回归,感性的回归,作为人的回归。
无论在艺术品市场上还是艺术评论界,向京都是被赞誉、被追捧的,但非常难得的是,她一直试图对现实世界保持距离,对物质也是缺乏兴趣。
2016年,法国著名奢侈品牌香奈儿拍了一部《Outside CHANEL》记录式短片,影片中的主角无一不散发着女性的自信和独立,向京就是其中之一。
向京一直很抗拒被称为“女性主义”艺术家,尽管她一再强调,作品没有标签,但向京也坦然承认,这些作品是她内心淤积的释放,无法解释的后面潜伏的是她对人性、对存在的思考。
虽然与丈夫瞿广慈共同创立了“稀奇艺术”,但向京基本不参与公司任何经营和管理上的事务,依然沉醉于创作。更多时候,她愿意隔绝外部过于活跃的世界,享受一个人呆着干活的孤独。
也得益于“稀奇艺术”,在展览上曾直击心灵的雕塑,以更亲和的姿态感染我们,变成礼物,变成家饰,将浪漫和诗意带进日常生活,让向京老师的作品成为买得起的顶级艺术享受。
▲ 《我看到了幸福》系列
向京小时候读茨威格的小说《一个女人一生中的24小时》,曾被这个故事打动。“爱情让人失去理性,有时如同毒药,但感受到的人知道为什么在那样的时候会不顾一切地去做疯狂的事。”在向京为稀奇艺术而做的雕塑作品《因为爱情》中,我们即可读到“感受”。一对相拥的爱侣,“四目闭合,但身体和心灵都在相互感知”。
这对爱侣的原型,源自《全裸》系列里的作品《我们》,向京说:“我们会像感到疼痛一样在一秒钟之内感受到强烈的爱情,但是需要多很多的时间把这个感觉表达出来。类似的还有希望。爱情和希望都会消失,而由表达转换成作品之后,一时不会。”
《好时光》, 一个少女全身斜倚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小憩。作来自向京2001年创作的《独自(Ⅰ)》和《独自(Ⅱ)》。
可能是一个夏日的午后,舒服地倚在沙发上休息,一不小心就睡着了。看着她,就能想到那些惬意的的好时光,整个人都沉静下来,这就是艺术的力量。
《仲夏》是向京2015年为稀奇艺术创作的最受欢迎的艺术作品之一,这个敏感纤细的小姑娘,灵感源自艺术家小时候音乐盒上随着磁铁旋转的舞蹈女孩儿,在仲夏的凉风里裙摆飞扬,被捕捉下静默的一刻。当你每每看到她时,总是会想起年少那个多愁善感的自己。
2017年,向京携手作家严歌苓,打造了《仲夏-芳华》,呈现具有“芳华”之色的“仲夏”,它是一个故事,更是一代人的青春。
2020年,稀奇艺术以《仲夏-芳华》为灵感原型,在疫情期间为勇敢的女性医护人员创作了雕塑作品《2020史诗纪念版-你的芳华》。记得她们因长时间戴口罩而留下的痕迹,更记得她们摘下口罩最美的笑。
2011年,向京为稀奇艺术创作的第一款限量版就是《我看到了幸福》。
这件作品一经问世就是爆款,著名导演冯小刚还将它送给邓超和孙俪当做新婚礼物。
《我看到了幸福》源自向京2004年的原作,她在同名书中写道:“我希望艺术是一种目光,投向哪里,就有对存在本身的有痛感的触摸,传递的是关心和关爱。”
▲ 《我看到了幸福》雕塑原作
坐在山坡上,背后有棵小树,闭眼睛的女孩——这个作品原型在转化成稀奇产品的最初版草稿中变身成一只兔子。之后,在可爱的小女孩脸、兔子、生产可实现性之间抉择再三,最终成就了长着一对兔耳朵的女孩。
▲ 《我看到了幸福》最初创作手稿
鲜少有人知晓“我看到了幸福”原作题目来自崔健《一块红布》——“你问我看到了什么,我说我看到了幸福”。向京于2014年和2017年发布了“献给莫奈”、“你好,梵高”两款致敬大师系列。
▲ 《我看到了幸福——你好,梵高》
▲ 《我看到了幸福——献给莫奈》
▲ 《我看到了幸福——挚爱马蒂斯》
▲ 《我看到了幸福——挚爱马蒂斯》
夏凡纳艺术特别带来《我看到了幸福——调色盘带气球》雕塑,限量999版,售价¥7,680。时光斑驳,青春作画,这是艺术家调色盘里珍藏的秘密,也是年少岁月里留下的苦辣酸甜。
纯真甜美的女孩儿长着一对俏皮的兔耳朵,她拥有花儿的色彩,以及梦做的衣裙。她双眼轻闭,微微抬头,面带微笑,双手交叉于背后,呈现一副怡然自得的状态。
她的双耳从往昔拖拽而来,似乎在提醒你我,只要怀着一颗纯洁诚挚的心去感受世界,幸福无处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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