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爱妻狂魔,决定出轨!公众号新闻2023-08-01 13:08所有的出轨,都来自预谋已久的渴望。江一然决定要出轨。在7年婚姻以后,在性与爱都变得僵化之时,他决定出轨。这种决定,当然不是大张旗鼓的。它像干草,等待一场隐秘的烧灼。像烟花,等待暗夜的绽放。不是没想到出轨的代价。但在这风烟滚滚的尘世,谁又是道德完人?谁又能永远一尘不染?江一然不是。也不想。他想出轨。所以,江一然在某个黄昏驾车回家时,穿过一瀑瀑的灯光,一丛丛妙龄女子,忽明忽暗间,他对自己说:“或许会晚,但肯定不会缺席。” 江一然是公司高管。在外人眼中,年轻有为,也算是精英。正是事业上升期,出不得丑闻,也经不起婚姻解体。他离不起。又况且,离婚还会分走一半身家。成本太多,代价太重,收益太小。划不来。他做的就是金融工作,知道其中利害。当然会避开不利选项。江一然的妻子,叫李毓。工作清闲。在一家小剧团里做剧务。剧团没钱。演出有一搭没一搭。都快濒临倒闭了。事业上,她确实没有成就。但作为妻子,她无可挑剔。七年来,李毓一日三餐,将粥饭菜肴茶点酒水准备妥当,等着江一然大快朵颐。她手巧。也心细。烹饪百般美食。甜的酥,咸的饼,糯的糕,嫩的菜,筋道的丸子,香浓的鸡鸭鱼肉……不换样地端到江一然面前。他初时感动:“我娶了世界上最好的女人。”久了就腻味:“除了吃,还是吃,你为什么不可以闯出一方你的天下?”时间啊,真是最好的祛魅神器。天仙都能变俗妇。李毓当然委屈。有时会叫冤。大多数时候,还是一个人默默吞忍。只是不论情绪如何,她都一如既往,事无巨细地照顾丈夫。江一然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宛若旧社会少爷。有一日晚间,李毓看完闲书,拿起一个绣绷子,刺花卉图。江一然看了她好久,忽然说:“你没有想过要考个会计证,或者学一下英语吗?”她头也不抬。“不想。”之于李毓,上上班,看看书,刺刺绣,日子无波无澜,平淡悠长,就很好。“可你们剧团不是快倒团了么?”确实快倒闭了。前些日子,因单位人手不够,派给李毓的杂活越发多了,竟连服饰、化妆也要她包揽。她不开心。但也不会当面说“不”,默默接了过来。“是啊,可不是还没倒闭么?”她疏浅的眉毛微蹙,整个人淡得像一帧曝光过度的底片。江一然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间很丧气。他委实挑不出李毓的半点不是。是。她是好女人。可那又怎样?还不是如同嚼蜡,木讷乏味。他是真的厌透了格式化的婚姻,哪怕是床笫之事,也早已无惊无喜。爱是真爱过。烦也是真烦了。江一然盼望能有一点别的。别的浪漫的、鲜艳的、撩人的、喘息着的、意想不到的、跌宕起伏的趣味。灯红酒绿,本就腐蚀人心。更何况,江一然早存了贼心?遇到赵无眠,是一个晚上。爱上赵无眠,也是同一个晚上。那一晚春风料峭。江一然加班后,去了一家酒吧。隔着酒色望过去,个个都是梦中人。他去洗手间。在幽深的走廊,江一然看到了一个女人。珠光眼影。珠光口红。珠光丝袜。她醺醺然,脚步趔趄,眼见腰一软,就要倒下了,却又袅娜地一扭腰,蜿蜒地立起。风情涌动。江一然扶住发光体。温香软玉,烫了他的手。她穿着吊带短裙。肌肤腻滑。两条肩带欲坠不坠。女人水草般倚着吧台,道了谢:“我叫赵无眠,你呢?”江一然看向女人的脸。然后,听到脑袋里有什么东西缓缓炸开。娇。艳。媚。简直尤物。或许是薄酒,或许是灯光,连女人唇边的一粒痣,都有了摄人魂魄的魔力。以前的应酬局上,江一然不是没有过逢场作戏,莺莺燕燕见多了,总有那么几场,不伤筋骨的露水暧昧——哪里就真有柳下惠了?可今天不一样。赵无眠声音娇糯绵软,太撩人。眼睛水光潋滟,雾色朦胧,鲜见的又纯又欲,是江一然梦中的菜式。江一然忽然变得易燃易爆。像磷火,忽然被点燃,哧嚯呼呼呼……欲望喷薄而出。又宛如缺氧的野鱼儿突然见了江湖,扑腾着,挣扎着,要往那水里去。人生就应该,白天归顺生活,夜晚臣服欲望。不对么?赵无眠,照无眠。果真一夜无眠——据她说,是因了 “照无眠,不应有恨” 的名句,人生顺遂无遗憾的好彩头,文艺又古风——这是后话。名字有趣,人更有趣。江一然在温吞水的婚姻里隐忍多年,哪里还容得下徐徐图之?仗着酒精怂恿,提出送赵无眠回家。“我送你回家?”而赵无眠,略推辞一番竟从了。“好。”哪哪都是心照不宣。这一晚,江一然是落草为寇的强盗,无意中踏进了堆金砌玉的宝藏,他无法停止掠夺攫取。——入宝山而空手归,男人怎么肯?在玄关里便不可开交。先是窒息吻,在彼此身体上探路,然后不由分说,撕扯着对方。一场势均力敌的决战,似一席欲望的珍馐盛宴。赵无眠简直是高手。她说不。却媚眼撩人。她推他的胸。却绵软如草。哪里是抗拒。分明是迎合,是无法掩饰的渴望。她的呢喃里,是他从未抵达的奇境。他感到不听使唤。整个人,只剩一个念头。整个世界,只剩一件事。它扑面而来,轰轰烈烈。月明如素的床榻上,铺出一朵栗色短发。短发中央,是一张淹然百媚的脸。她在等待。江一然点头知尾,每一秒都心领神会。他在柔风细雨和雷霆万钧的转换之间,掌控着节奏。那缠绵的小腰身,无一处不要命的新鲜,要命的销魂。原来,新鲜不止是食物的灵魂。更是激情的催化剂。平平仄仄,韵脚合辙——两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有多好呢?好到令江一然觉得,以前,白活了。男人总是奇怪的,妻子还是当初的妻子,可一经数年,他们却开始抱怨货不对版。就好像,明明自己买的是苹果。最后,却挑剔她没有桃子的味道。李毓是苹果。赵无眠是桃子。妻子没有的,她全有。江一然大喜过望。凌晨4点钟在赵无眠的小公寓里醒来,黑漆漆的夜,梦露的同款香水。一切都是陌生的。赵无眠此时正在说梦话。“别走,别走……”江一然心里开始乱纷纷。他感觉体内的异兽在觉醒,在蠢蠢欲动,在留恋。不似以往一夜偷欢,事了拂衣去,天亮就转身。别动心,他告诫自己。可心底,又抑制不住浮想连翩。艳遇,是潜意识里期待已久的。可有贼心,跟做贼是两码事,就像有动机,跟作案也是两码事一样。挨到八点半,他去了公司——以往也不是没有通宵加班的时候,李毓那边好交代,她是不谙世事的孩子。坐在工位上,江一然多次发呆,穿越到前一晚的颠倒。他心里不服,只是电光石火的一夜情而已,哪里会真的动情动意?可是,另一个自己却跳出来辩解:速食时代的男女爱情,就不是爱吗?江一然甚至疑心,通往男人心里的路,也是性么?他不管,作为行动派,动心了,想要了,他就去要。他屈服。他在午餐时分,给赵无眠打电话。“起床了吗?”“起来了,下一次,不要走那么早好吗?人家想多抱抱你。”他心襟荡漾,爱死了赵无眠的撒娇。江一然想起清汤寡水的李毓,她从不撒娇,永远一五一十。原来,女人和女人的差别,竟然大过天与地,大过云与泥。爱来如山倒。至此,江一然分裂成两个人,一个留在赵无眠的小公寓里,另一个循规蹈矩回了家。围城里的李毓,是清凉易碎的水晶盏。纯白,可亲,可也一眼见底的呆板。而赵无眠,则犹如琉璃万花筒。每换一个新角度,便生出一段新的曼妙无双。鱼和熊掌可兼得。白天是万万不敢约的,只能在晚上,赵无眠的单身小公寓,成了他们的桃花源。赵无眠迎向江一然,勾住他的脖子,轻嗔薄怒:“等你好久啦。”房间里,香氛蜡烛点着,灯光如梦,如一句呓语,令人一进入,就无端放松。空气里,欧美老情歌涌动。句句都是相思。桌子上是他爱的点心。贤妻美妾,一人坐拥,江一然满足犹如帝王。赵无眠机敏聪慧,对江一然抛出的话题,世情的,文学的,影视的,职场的,都游刃有余的接住,信手拈来娓娓而谈。而说到音乐,两人竟然都喜好日本作曲家大友良英。是棋逢对手的金风玉露。是相见恨晚的心神相照。江一然恨不得就此到老,不问人间岁月。可是,有时候也会有小插曲。是赵无眠新沏了春茶给江一然品尝的那个晚上,她突然痴痴的问:“一然,我们会有未来么?”这问题锋利如刀,见血封喉,打得江一然措手不及。可赵无眠一往情深的模样,又令江一然心疼怜惜。他吻着赵无眠的眼睛,说着自己也不确定的承诺。“我会许你最好的未来。不辜负你,让你值得。” 赵无眠扑进他怀里,说道:“爱一个人,就是不问值不值得。” 赵无眠算不算逼宫?原本,婚姻外的消遣作不得数,不应动摇家庭的。可有了爱情,当事人便立地成佛了一般,觉得自己值得人神共祝。自私成这样,何止讨厌。简直可憎。可再可恨的人,都有一万个理由,为自己开脱。江一然想的是,他固然不是好人,也不想做个好人。他难以想象,往后几十年的余生岁月,都要跟一个木偶女人,相看两生厌。“哪个男人能拒绝诱惑?”“我是男人,我拒绝不了。”“再说了,我和赵无眠,还有爱情。”当然,他也知道,这不容易。无论舍弃妻子,还是舍弃情人,之于他,都是两难选择。江一然推开家门,李毓已经做好了饭等他。满桌都是他爱的菜肴。煎酿豆腐。粉蒸肉。红烧肉。都是费时费神的菜。但李毓都甘心情愿,为他忙活于烟火间。有好几次,他举箸停顿,内疚席卷过来。李毓,她也曾经是自己的白月光啊!时过境迁,自己竟然薄情到,将她认为是饭粘子。江一然差一点想流着眼泪,向李毓忏悔。多年来,李毓心无旁骛地爱着自己,他焉有不知?可男人心中的道德压力,好比女人衬衫上的第一颗纽扣,从来都是可有可无的。一霎那,也就过去了。李毓摸摸江一然的额头,关切地问:“你脸色好差呐,是不是加班太累了?”江一然怔了怔。“呃,公司增设了几个新项目,是有点累了。等我忙完,去日本玩吧。”李毓忙着收拾餐桌,抹布擦的边边角角锃亮。她说:“算了,去日本又要花不少钱呢,咱们不要攒钱换大房子的吗?”江一然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李毓完全不知他的失望。她忧心忡忡,说到自己的剧团:“唉,单位里效益太差,现在快发不出工资了,这样半死不活的工作能挨到哪一天呢?”江一然的收入足以养得起闲妻。他一早就让李毓辞职在家的,可她执意要出去工作。“要不,别干了,回家吧,我养你。”“不行啊,你那么辛苦,我能帮一点是一点。何况,我也不想太依赖你……”他再度内疚。这个时候摊牌,明显不合时宜了。另择时日吧。人生得意须尽欢。日子不疾不徐。约会,却如火如荼。赵无眠再也没有提过未来——再追问,便是露怯,也是自降身价,逼男人两头为难。她不至于这么不懂事。对赵无眠的懂人心、知进退,江一然几乎感激涕零。毕竟,大部分的男人在大部分的时间里是理智的——爱情是爱情,婚姻归婚姻。他们最擅长演绎的,是薄情下的深情。赵无眠微信里说,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晚上会有惊喜。江一然再度欲欲跃试。他早早完成工作,下班,直奔赵无眠公寓。一推门,又是熟悉的温暖治愈的烛光。满屋氤氲。少不说,也有十几盏。赵无眠铺了白桌布,插了花,放了音乐,高脚杯里倒了红酒。几色精美的海鲜、粤点,盛在小瓷盘中,显得尤其高级。江一然张开双臂,揽她入怀。一边吻她娇俏的卷发,一边问:“乖,今天是什么日子?”赵无眠有点小矜持,跟平日稍有不同。昏暗的灯下,她说,“不急,慢慢喝慢慢聊嘛,晚会告诉你,好不好?”当然好。于是,便慢慢喝,慢慢聊。红酒的后力,犹如情事,慢慢上头。江一然开始微微晕眩,有些东西像池塘里的縠纹,荡漾开来。醉意里,赵无眠的嘴巴更艳了。她的脸在暗影中有一丝陌生。眉毛、嘴巴,还有声音,好似哪里跟以前不一样了呢。江一然想,不能再喝了,再喝就醉了。他努力盯着对面阴影中的脸,想看清楚。风从落地窗里渗进来,吹进了一丝暑热,可江一然忽然感觉冷。他莫名打了一个寒颤。赵无眠嘴角的那颗痣,不见了。江一然心脏突跳。一定是自己醉了。一定是。 赵无眠吃吃笑,促狭狡猾的样子,像一头偷到葡萄的小狐狸。她拨弄自己的卷发。然后,发套掉下来,散出一头秋水般乌亮的长发。江一然冷得血液不再流动。他想站起来,可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赵无眠抽出湿巾开始卸妆。眉毛变得疏浅。嘴巴变小。美瞳摘除。鹅蛋脸有一点木讷。她柔声说:“你知道的,单位要倒闭了,我做了这么多年的化妆师和配音师,怎么能荒废呢?所以我应聘了一家影视造型公司,入职要求是,用化妆造型和假声骗过枕边人。” 化妆师?配音师?江一然模糊想起,李毓曾经说过,剧团里人手不够,她兼做了好几个职位。他从不屑了解她。而她却了解他深入到骨髓。所以才有了相见恨晚的戏码——连文艺范名字,都是量身定做,来投其所好。她温柔地看着他,优雅地拿起一把扇子。江一然悚然,那扇面,正是李毓每日的绣样。这么久,他第一次认真看妻子的双面绣。一面是深谷幽兰;另一面,是热烈玫瑰。她问,你猜猜,我能被聘上吗?江一然猜不出,他只听到自己的心脏在砰、砰、砰。他想起以往聊天,说最喜欢悬疑型电影。现实太过平淡,若有点悬疑,有个希区柯克式的人生,或者欧亨利式的转折,该多有趣。那么现在,他的人生,算不算有趣了呢。他不知道。但他知道,他的艳遇,结束了。而另一种吉凶未卜的情节,开始了……▲一首好听的歌打开听听吧微信扫码关注该文公众号作者戳这里提交新闻线索和高质量文章给我们。来源: qq点击查看作者最近其他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