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娱封杀,全网为他撕逼,10年后,他又再次火出圈!电影2023-08-09 04:08一人包揽词曲、编曲、录音、混音、和声…淡出公众视野近10年的刀郎,用一张《山歌寥哉》,再次引爆舆论。专辑中的《罗刹海市》,堪称现象级。抖音播放量破80亿次,热搜不断,全网翻唱…这首歌的创作灵感,来自《聊斋志异》中的同名短篇小说。罗刹国是一个重视样貌,但美丑颠倒地方。俊美的商人马骥流落此地,将脸涂黑之后,竟被国王封做大官…故事针砭时弊,讽刺意味拉满。网友们逐字逐句分析着歌词里的隐喻。搬运到外网后,甚至火到了西方政治圈…有人品深,也有人看浅。“一丘河”“苟苟营”“又鸟”“马户”等谐音词、拆解字,被臆断成一出“刀郎复仇记”。那英、汪峰、杨坤、高晓松的评论区,沦陷成骂战打卡地。尤其是那英的抖音,粉丝不到200万,评论却即将突破900万条…事情要从内地音乐圈对刀郎的“围剿”说起。2004年,刀郎火遍大江南北。从城市到县城,再到乡村,大街小巷都能听到《2002年的第一场雪》…同名专辑大卖270万张,盗版碟销量则是逆天的1000万张,还仅仅是保守估计。歌曲《2002年的第一场雪》MV要知道,在那个年代,只要卖出5万张,就能认证“白金销量”。然而,因制作粗糙、歌词直白、缺乏包装、传唱度恐怖,刀郎被贴上“俗气”的标签。人们质疑他,迎合下沉市场的审美。《2002年的第一场雪》专辑封面事业上升期的杨坤,评价刀郎的唱片“苍白无力”。认为刀郎的音乐不叫音乐,顶多算“怀旧”…信息来源:大河报汪峰则说,刀郎的火,是炒作起来的虚假繁荣。“大家这样去捧他,实在让人感到悲哀。”信息来源:三联生活周刊高晓松用窦唯、朴树拉踩。扔下一句“他的专辑我可能会直接扔进垃圾筒。”还有乐评人大放厥词:给十万块钱也不写《2002年的第一场雪》这种歌,从生理上厌恶…挨骂最狠的,是那英。2010年,第十届“音乐风云榜”。评委会主席那英在讨论会上,直言刀郎“不具备审美观点”。最终,“十年最具影响力音乐人物(内地)”的获奖名单上,只出现9人,外加“空缺一名”。此后,网上出现了大量离谱说法。比如,“听刀郎歌的都是农民”“KYV点刀郎歌的都是农民”“刀郎要是上春晚,我就砸电视”…事实上,至今都没有证据表明,这些暗含阶级歧视、审美霸凌的言论,出自那英之口。刀郎本人也曾回应媒体,不要空穴来风。抛开假新闻不说,当年流行音乐圈对刀郎的尖锐态度,是不争的事实。刀郎的横空出世,几乎被贬成流行音乐的“劫难”。高晓松对这种局面的评价,倒是很恰当——士大夫对非大学出身的人的排挤。诚然,唱片行业的核心话语权,始终掌握在知识分子的手里。身带“草根”标签的刀郎,作品能病毒式流行,很容易被视为一次对“权威”的挑战。那么,封神与争议之前,刀郎又经历过什么?刀郎原名罗林,出生在四川的一个小县城。刀郎的父母都是文工团的职员,所以刀郎从小就对艺术耳濡目染…有一次,父亲正在修理团里的电子琴。刀郎凑上前,好奇地按动琴键。没想到,竟然连成了一段旋律…刀郎有位表哥,在县里的文化馆作曲。他敏锐地察觉到刀郎的音乐天赋,便劝说家里,让刀郎学音乐。80年代初,电子琴刚进入内地,还是稀罕货。父亲掏了300块钱,给刀郎买了一架电子琴。从那时起,琴键取代玩伴,占据了刀郎绝大多数的少年时光…刀郎有一个大他5岁的亲哥哥,耿直且强势。平时父母工作繁忙,照顾刀郎的责任,自然而然落到了哥哥头上。一家人的合影但,兄弟俩的相处并不和谐,哥哥经常话不过三句,就动手教训刀郎…叛逆期的刀郎,和哥哥之间的缝隙越裂越大。哥哥20岁时,谈了一个女朋友。刀郎得知,在哥哥之前女孩有过恋爱经历,便毒舌了一句“绿帽子”。刀郎的话把哥哥气坏了。那天,兄弟俩打得天昏地暗。刀郎甚至跪在地上,求老天爷让哥哥死掉…母亲偏袒刀郎,把哥哥骂了一顿。翻滚在心里的愤怒和委屈无处发泄,于是哥哥转身离家出走…母亲交代刀郎,哥哥没拿钥匙,不要锁门。然而,刀郎一语成谶——出走的那天,哥哥在一场车祸中去世。刀郎的博客之后的20多年,自责和悔恨无数次“审判”着刀郎。在《流浪生死的孩子》里,刀郎唱道:年少中的某年一天瞬间 曾感觉到熟悉好似恍惚在梦中早已 看见过的情形感觉你真的好亲切 真的好舍不得这样的爱牵引着我 无始以来的劫17岁,刀郎任性了一回。他收拾好行囊,告别校园生活,离开了家。留在书桌上的字条,写着刀郎的年少轻狂:我走了,去追寻我的音乐梦想了,你们都别找我了。彼时的刀郎,痴迷于港台音乐,但因为是“靡靡之音”,根本没有正规的学习渠道。他只能跑进歌舞厅,一边打工,一边和玩音乐的人切磋碰撞。每晚,罗大佑、李宗盛、赵传、齐秦轮着唱,那是年少的刀郎从未感受过的自由与酣畅…他拉着志同道合的乐手,组建了一支叫“手术刀”的乐队。立志要像偶像罗大佑一样,拿出深刻的创作,解剖社会。罗大佑20岁的刀郎,遇到了心仪的女孩。对方是舞蹈演员,大他8岁,有过婚史,但刀郎根本没把这些放在心上。后来,女孩意外怀孕,刀郎二话不说跑去民政局办了结婚证。本以为,音乐和爱情能为浪子带来些许踏实。可迎面而来的,却是一次双重打击…乐队的收入很低,有时候卖力弹唱一整晚,到手的钱也不过可怜的人均20块。这把没开刃的“手术刀”,连面包都切不开。艰难维系了两年之后,乐队解散。看着昔日同台演出的成员为了养活自己,放弃音乐,转而去当喜剧演员,刀郎心里很不是滋味。女儿40天大的时候,妻子狠心地抛弃了父女俩,去追求更好的生活。一段婚姻无疾而终…从那时起,刀郎变得更加内敛,性情里也多了一分深沉。失意的刀郎抱着襁褓中的女儿,离开了伤心地,继续用漂泊叙写日子。辗转到刚设立经济特区的海南时,刀郎心里的苦才得以稀释。他加入了海南第一支摇滚乐队,“地球之子”。收入最可观的时候,一个月就能到手两万块。这笔钱足够让父女俩过上好日子。但,把热爱当成混口饭吃的职业,并非刀郎决定走上音乐道路的初衷。生活再苦再难,音乐对于刀郎而言,始终是最最纯粹的东西。一个声音挥之不去:不能让音乐来养活我。思想斗争激烈的时候,刀郎试过出去打工。有次,他去面试一份月薪1000块钱的工作。老板知道他的收入水平后,便问为啥这么选。他回答:为了我的梦想…这话听得老板一脸懵逼,以为遇到了神经病。在乐队内部,商业性和音乐理想的辩论也愈演愈烈,最终在争吵声中不欢而散。不过,海南也让刀郎遇到了第二任妻子——一个来自遥远新疆,改变刀郎命运的女人。当时,妻子的母亲身体不好,而老人家的其他子女都很忙,不能伴其左右。妻子决定,回乌鲁木齐照顾母亲,便问刀郎是否愿意去新疆生活。对一个音乐人来说,去北京发展才有前途。但浪子再次抛弃所有,选择了爱情。西域的独特风情,极大地震撼了这个四川男人。刀郎如获至宝,纵情于古老的民族音乐中。他喜欢坐长途汽车采风,有时一去就是十来天。1998年,有一家西点厂商想让刀郎帮忙写广告曲,表示可以赞助他出专辑。刀郎喜不自胜。当老板拿到实体卡带时,皱起了眉头——黑色的封面上,刀郎表情凝重,目视着前方。这股摇滚范儿,是刀郎半推半就的结果。他想要拿到资金,同时又不想失去自我表达。不光是老板觉得“晦气”,事实上这张《麦趣尔之恋》失败得很彻底。总共出了2000张,结果只卖掉几百张,剩下的货积压在仓库好多年。刀郎对待理想的原则,近乎偏执,极少会有妥协和将就的时候。某次,刀郎的父母去新疆小住。不到10平米的房间,蜗居着刀郎和父母、妻子、两个女儿。6口人,只有两张床可以睡。有天晚上,刀郎下班回到家,一下子被糟糕的居住环境击中内心。他突然发现,一路走来自己是多么的自私。为了活成鲍勃·迪伦,让家人跟着自己吃苦受罪。月光洒了刀郎一身,又化作两行清泪…三个月后,刀郎准备推出翻唱专辑《西域情歌》。《西域情歌》专辑封面为统一调性,公司决定给刀郎取个少数民族的名字。阿凡提、买买提…想了一大堆,刀郎始终觉得不合适。最后实在没辙,干脆选用了一个维吾尔分支部族的名字:刀郎。这个部族生活在塔里木河流域,喜爱劲歌烈酒,性子直来直去,跟刀郎本人很像。专辑推出后,在新疆地区大受欢迎,一个月就卖了30万张…这是流浪过半个中国的刀郎,第一次尝到成功的滋味。刀郎工作室的对面,是2路公车的站点“八楼”。2002年的一天,刀郎下班后,发现外面飘起了雪花。路人说,这是2002年的第一场雪。远远的,刀郎望见一个身穿亮色衣服的维族姑娘,被映衬得分外美丽。于是他赶紧跑回工作室,一气呵成写好了一首歌曲…两年后,刀郎决定闯一闯内地市场。当潜心创作的新专辑拿到内地,一连遭到多家公司的拒绝。所有人都认为,打造这个高亢粗犷、带着西域色彩的声音,注定是个赔本买卖。最后,找人脉、托关系,在未包装、零宣传的情况下,专辑终于发行了。然后一发不可收拾,那首熬夜加班写出来的歌,转动了命运的齿轮…市场的狂热反响是刀郎始料未及的。他追求的,是当个二三线歌手。正所谓“小富即安”,二三线歌手能过上不错的生活,同时又不用被人推到大众面前,潇洒又自在。《西域情歌》已经让他完成了这个目标。但,一场“雪”直接让他火成了社会研究课题。专辑大卖,报道漫天飞,商演邀约纷至沓来…工作室旁的展览中心,每天一大早就用大喇叭单曲循环《2002年的第一场雪》…随之而来的,是巨大的争议。最初,刀郎并未走到台前。有人说,刀郎奇丑无比,见光死…有人说,刀郎是假人,声音是电脑合成的…有人说,刀郎是流浪在戈壁滩上的乞丐…当然,更多的是对他音乐的质疑和否定。外界的一切,让刀郎觉得,自己快被扒光了。有一次,他去香港跑通告。上午10点,媒体就已把大楼围得水泄不通。刀郎用同样的话,一遍遍回答着媒体提问,一直忙到晚上8点。第二天,又要重复昨日的节奏…还有一次,他到深圳演出。当天,刀郎唱的很尽兴,观众的反应也很好。第二天的报纸,却看得刀郎一头雾水:刀郎演唱会缩水。原来,主办方做的是拼盘演出,刀郎只是嘉宾之一,但打出去的广告是“刀郎演唱会”…大概有两年时间,刀郎强迫自己断了网。在那个网络媒体不发达的年代,刀郎就已感受到了海量的恶意。在最当红的时候,刀郎消失了…“斗不过,只有选择逃避。”推掉演出,婉拒采访,刀郎又逃回到了那片,帮他打通音乐任督二脉的辽阔西域。他每天疯狂地开车,从轮台到和田,500公里的沙漠公路,基本没有人经过。世界的短暂安静,仿佛内心的大扫除。但,有时候刀郎也会有逃无可逃的感觉。有一次,他开到甘肃定西的一个小县城。本以为,在这种偏僻人少的地方,应该不会受到叨扰。结果,刀郎刚停好车,就看到报刊亭里,杂志封面印着自己的照片。一旁的几个大字分外扎眼:冷眼看刀郎。刀郎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转身继续朝前开…2013年,“谢谢你”世界巡回演唱会结束。之后10年,刀郎鲜少露面…其实,在纷纷扰扰之下,也有不少音乐人给予了刀郎肯定。罗大佑说,刀郎生来就是唱歌嗓。谭咏麟特意跑去新疆,做了职业生涯最“敢”的一次尝试:《披着羊皮的狼》。李宗盛帮他制作专辑,刘德华向他邀歌…对于外界质疑的“俗”,刀郎回应道:通俗、民俗、风俗,这就是我的三俗。多年来,他远离娱乐圈,继续做着草根音乐人,从民间老百姓的生活里,寻找灵感,尝试新的可能。半隐退的刀郎,也一直都在学习新东西。比如,把琵琶练到了专业演奏级的水平…他的热爱与真诚,从未改变。2020年,刀郎从大漠流浪到了江南。为了做《弹词话本》,他在苏州住了3年。整日泡在昆曲、评弹和吴侬软语里。2023年,他又交出一张《山歌寥哉》——仙境、鬼域、人间…靠山调、时调、没奈何调、说书调…融合雷鬼、Trap、电子、摇滚…在《未来的底片》的评论区,有位年轻音乐人说:他的刀很快,02年那一刀,23年才见血。人到中年的刀郎,依然在“进化”。放眼当今的华语乐坛,我们为步履不停的刀郎欢呼,也为寡淡无味的市场而落寞。当《罗刹海市》的寓意被窄化成“个人恩怨”,无数人在键盘后为刀郎“伸张正义”…我们似乎忘记了,《山歌寥哉》本身是一张难得的专辑。这不恰恰是刀郎在歌曲中痛斥的吗?回到许多年前,关于刀郎和农民工的争辩。一群崇尚港台、欧美流行乐为“雅”的人,狙击刀郎的“俗”。但他们也忘了,早期的华语流行乐,本就脱胎于“俗”,大俗即大雅。阳春白雪是好艺术,下里巴人难道就不是了吗?用“下沉市场”定义受众群,给音乐设置一条鄙视链,本身就很荒谬…底层老百姓,也需要自己的周杰伦。他们把漂泊的孤独,离家打拼的艰辛,和家人分离的愁绪,安放在刀郎的歌声里…真实且真诚的音乐,才有这种能力。让刀郎继续去流浪吧,总有人能听懂,他音乐里的大漠孤烟、长河落日…部分参考资料:[1] 刀郎专访 | 文化视点[2] 刀郎专访 | 音乐人生[3] 刀郎·流浪背后的神秘 | 鲁豫有约[4] “土”、“俗”、被网暴?爆红之后突然消失 | 大象放映室[5] 北京音乐圈看刀郎:从地狱到天堂 | 三联生活周刊[6] 专访刀郎:感谢不了解我的人,我就是“三俗” | 搜狐音乐[7] 《罗刹海市》因何大火?| 凤凰聚焦点击下方卡片关注我山歌寥哉,人间聊斋真诚真实接地气的刀郎,值得点亮“”微信扫码关注该文公众号作者戳这里提交新闻线索和高质量文章给我们。来源: qq点击查看作者最近其他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