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秋天，新冠疫苗加强针打是不打？

原文作者：Mariana Lenharo

在整个北半球，公共卫生官员正在抓紧时间部署秋季新冠疫苗接种计划，来预防可能袭来的新一批新冠病毒（SARS-CoV-2）变异株。在英国，卫生当局将最新加强针的接种时间提前至9月11日——比计划提早了一个月。美国疾病控制预防中心（CDC）在9月13日宣布，建议年龄在6个月以上的所有人群接种新配方的加强针。

不过，仍有许多国家只建议住院或死亡风险较高的人群打加强针，比如60岁及以上人群。那么，不属于高风险的大量人群应该如何选择？

科学家认为，即使不打最新的加强针，身体健康的年轻人以及打过疫苗的人应该仍然有防重症的保护力。但也有研究人员表示，尽管不属于高风险群体，多打一针依然能降低再次感染的风险——虽然只能短暂保护——此外还有其他获益。

美国埃默里大学的免疫学家Rafi Ahmed说：“无论是谁，打了加强针肯定有用。”

一些国家在过去几年里一直在推出新的加强针。比如美国从2021年至今，针对低风险人群的加强针已推出过至少两次，而针对高风险人群的加强针推出过四次。

但是，加强针的作用也发生着变化，因为很多人已经有过新冠病毒暴露。在英国，截至2月中旬，已有至少3/4的人口打过疫苗、感染过新冠病毒或是两者都有。在北京，截至1月底，超过90%的市民已经感染过新冠病毒[1]。

如今，很多国家不再采取“全民加强针”的政策（见“又一个秋天，又一个加强针”）。英国卫生当局8月宣布，秋季加强针只向最脆弱的群体提供，比如65岁及以上的老年人以及医务工作者。法国不建议脆弱人群以外的群体接种加强针。德国完全没有今年秋季的加强针接种计划，但建议高风险人群每年打一次加强针。

这里的异类是美国。9月13日，向美国疾控中心提供建议的独立科学家以13比1的票数建议向全民提供新的疫苗。

我们预计最新加强针“对所有年龄层都有好处”，美国疾控中心流行病学家在投票前说道。模型预测，如果向全民提供疫苗，而不是只向65岁及以上人群提供，就能避免大量的住院和死亡。

研究人员普遍认为，由于加强针的主要作用是防重症，所以高风险人群是最能从加强针中得益的群体。美国贝斯以色列女执事医疗中心的免疫学家Dan Barouch说：“对于老年人、免疫系统受抑制以及有并发症的人来说，打加强针的意义很大，这些人最好每年打一针以上。”

不过，不再采取全民加强针的做法让不属于脆弱群体的人群需要自行决定是否要打加强针，而科学家对此的看法不一。

美国约翰斯·霍普金斯健康安全中心的传染病专家Amesh Adalja说，对于低风险人群来说，加强针“未必就能预防重症，因为他们本身就没有重症风险。”

但他和其他人也表示，加强针能推迟低风险人群的感染时间，虽然疫苗无法永久性地阻断感染。加强针还能缩短COVID-19的发病时间，Ahmed说，这或许能减少病毒的传播。

美国明尼苏达大学的流行病学家Michael Osterholm认为，低风险人群应该有打疫苗的选择权。他指出，美国青少年近期的COVID-19住院率增加，家长有给孩子打疫苗的正当理由。但他也同意，健康人群可以不打这次的加强针。Barouch表示，专家关于低风险的年轻人是否要打加强针一事存在分歧。

另一个复杂因素是新的新冠变异株，比如BA.2.86这个高度变异的Omicron后代。其外观使英国卫生当局决定提前推出秋季加强针接种，其中一款新的加强针能靶向Omicron的XBB.1.5亚型，该亚型在2022年上半年横扫多个国家。美国推荐的疫苗同样靶向XBB.1.5。

近期数据显示，虽然之前存在担忧，但最新加强针或对BA.2.86 和它的竞争变异株有效。Moderna上周宣布该公司靶向XBB.1.5的疫苗能产生针对BA.2.86和其他传播中的变异株的抗体。9月4日在预印本服务器bioRxiv上发布的一项研究[2]显示，在XBB.1.5传播时发生新冠病毒感染的人的抗体有抗BA.2.86的活性。该研究尚未经过同行评审。

Barouch的团队在分析了该XBB变异株的感染者后发现[3]，这些人对所有变异株的抗体应答都在感染后增加，包括对BA.2.86。Barouch说：“这说明基于XBB.1.5的疫苗应该能诱导针对所有传播中变异株的抗体应答。”这项研究9月5日发布于bioRxiv，尚未经过同行评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