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业伦理，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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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享嘉宾：傅小凡，厦门大学管理学院MBA中心教授，博士生导师央视《百家讲坛》主讲人

高级笔记达人 | 李云

责编 | 若风  排版 | 五月

第 7810 篇深度好文：7734字 | 20 分钟阅读

《商业伦理管理》是厦门大学管理学院MBA中心的必修课，这个学科不是传统教学计划中的内容，是中国的工商管理专业按照欧美工商管理专业所开设的课程。

商业伦理属于哲学中的伦理学，属于应用哲学。这个学科的对象是从事工商业管理的高层干部，普通员工还没进行到商业伦理管理的必要，一般企业也不需要用商业伦理手段进行管理。

1.商业伦理的概念

商业伦理管理不是商业伦理，二者有一些区别。商业伦理是工商业从业人员必须遵守的道德规范，商业伦理管理是运用商业伦理来从事管理工作。

在管理过程中，管理者自身也要接受道德规范的约束，接受被管理者对其评价，也就是要管得合乎道德规范。因此，商业伦理管理主要适用于管理层。

2.伦理道德并不神秘

无论是大学课堂上还是企业管理过程中，我们对道德问题和伦理问题都感到比较神秘。什么原因呢？当我们把现实生活中和生产领域中的实践问题变成了理论问题，它就变成了书本知识，又因为学者们的故作深奥，它就变得神秘了。

作为老师，一定要把商业伦理管理这门学问转化为在教学过程可操作、可执行的方法和工具。

3.商业伦理管理是一项实践活动

因此，商业伦理管理本身是一项实践，不是纯粹的理论知识。如何把知识变成实践中的智慧，其实是很大的难点，难在什么地方呢？

首先，当我把这些实践变成一种话语讲给大家听的时候，它依然是知识，所以，要在讲的过程中尽可能结合一些实际的案例。

其次，中国传统的道德标准太高，以儒家文化为代表，一问目标，动辄是要成圣成贤，要“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还要有“至诚之心”，标准太高，离普通人所具备的道德水平就太远，普通人就学不会，做不到。因此，无论是作为管理者对待员工，还是老师面对学生，道德教育的标准一定要贴近学生和员工的现有水平。

4.道德困境与两难问题

在现实生活中，尤其是工商管理实践中最常见的问题是“谁对谁错”的问题，要评价就要使用标准，标准就会发生冲突，因为标准背后其实是价值观的差异。每个人都不会只有一套价值观，有多套标准。

如果这些标准不发生冲突，则相安无事，也不用纠结那问题，但在实践中价值观会发生冲突，这就是“道德困境”或者“两难问题”，即“怎么做都对，怎么做也都不对”。

标准发生了冲突，价值观产生了矛盾，就会让人感到很纠结，陷入了“悖论”之中——一个正面的命题，同时也包含了它的否定项。

大家都经历过各种考试，考试之前以及考试的过程中都要尽最大可能避免考生作弊，经常采用调换课桌，把文具都放到前台等措施。

考试制度有一个基本逻辑或前提——如果不监考，考生一定会作弊，这是制度设计前的人性预设。

我们先假设一个场景：正在考试中，监控老师当场晕倒了。

这时候，监考失效了，考生怎么办？是抄，还是不抄？如果抄，就违背了“不作弊”这个道德规则；如果你恪守规矩不抄，但因为其他人不守规矩，你的成绩就会比抄了的人低。这就是一个典型的“两难”问题。

要解决这个两难问题，一定要严格考试制度：首先，在考试之前，要检查老师的身体状况，避免出现老师晕倒的情况；其次，当一个监考老师出现了异常，还要有替补监考老师，避免考生出现两难的情况。

把价值观冲突的两难问题通过技术手段解决掉，比如考勤从指纹打卡（有指模可以作弊），进化到人脸打卡（现在有AI技术可以作弊），最后进化到视网膜打卡（目前没有可以作弊的工具和手段）。

避免两难有两种方式，第一，严格制度，甚至把制度技术化；第二，坚定自己内心信念——宁可不过关也不作弊。

欧美的商业伦理概念在上世纪50年代才出现。最早提出这个概念的人还获得了诺贝尔奖，他实际上追问一个问题——挣钱的目的是什么？

我们都希望更快，更多地挣钱，而从来不问为什么挣钱。有人可能会说没钱就无法生存，但当你的收入多于支出，积蓄越来越多，跟消费和生活没什么关系时还要挣钱吗？当然要挣，这时候你会发现挣钱到底是目的还是手段？这就是商业伦理产生的起点——创造财富。

研究者最着眼的问题是影响组织伦理的行为因素是什么？组织中的每一个人都在组织架构中工作、生活、学习，每个人的行为也受组织的行为是否遵守道德标准而影响。

所以，商业伦理管理研究的不是个体的行为，而是研究组织、企业或者单位的行为是否合乎道德的问题。那么，在组织架构中，还要对“什么行为是有效的，什么是合理的？”进行区别。

所谓合理，就是合乎某一种标准和价值观；所谓效率，是利润至上，就是钱挣得越多越好。效率只是挣钱的手段，而合理性才是挣钱的目的。

当你了解了这些内容，你才能更好地了解周边的环境，理解自己，理解他人，成为一个懂得如何从道德和伦理角度来影响他人的管理者。你自己守规矩，整个组织架构也讲规矩，每一个在组织架构中活动的人也就懂规矩了。

1.玩世不恭的概念演变

什么是玩世不恭的态度？这其实是一个很复杂的问题，复杂的原因是这个概念在不断演化的，英文名为Cynicism（注：中文译为犬儒主义），它由古希腊时期的苏格拉底学生安提西尼所创立，该学派否定社会与文明，提倡回归自然，清心寡欲，鄙弃俗世的荣华富贵；要求人克己无求，独善其身。

他们过一种反思反省的生活，对自己的理想的追求很纯粹，同时生活至简，只要维持生命就行了，又像狗一样忠诚。

但这种理想主义实在难以存活和传承，谁会像狗一样的忠诚？同时又因为生活过于简朴，改变不了现实只好改变自己，不是改变自己的理想，而是改变自己的生活方式，不再过至简的生活。

向现实妥协的同时，自己心中的理想也发生了变化，但这变化只停留在理论层面，只是说说而已，行为上不做了。于是，这个理想主义开始褪色，进一步向现实妥协，但他们心理还有自己的标准，他们既抨击现实主义者，也嘲笑理想主义者，变得愤世嫉俗，也就是我们常说的“愤青”。

接下来是玩世不恭，他们心中知道什么是理想，也知道行不通，嘲笑理想主义者，抨击现实主义者，诟病别人，从来不用理想标准约束自己、要求自己。

最后一个阶段是难得糊涂。这其实是现实的道德现状。他们对一切都不信任，藐视一切，尤其是工商领域，他们对企业家、资本家、商业的巨头们所有的言行采取不相信的态度，当然对社会公权力的掌握者也是一样的态度。

所以，这个概念从Cynicism（犬儒）演变到愤世嫉俗，再演变到玩世不恭，最后到了难得糊涂。

当大众的道德水平渐渐变得玩世不恭，包括企业管理者自身、企业的员工都处于世不恭的状态，甚至把难得糊涂作为最高境界去追求时，这并不是什么好事情。

2.造成玩世不恭的原因

我经常会在课堂上发一个问卷调查，如果心地很阳光，得分就在10分以下，而玩世不恭程度最深的会达到四十八、四十九分，甚至50分。

对于那些达到50分的或者40分以上的，我就去让他站起来，问他怎么了，在人世间有什么重大打击，才让你的分数如此之高，变成了玩世不恭的态度？他们就会讲一些受挫的经历，或者上当受骗的经历。

首先，来自于社会的打击是产生玩世不恭态度的重要原因。

当企业或者政府部门出了重大的事故，他们以发言人的身份做的所有解释都被大众所唾弃，当然开始并不是不信任，只要你出面做解释，大众都认为你是在公关，你把危机当机会，所有的解释都在辩解。

我研究了几十年哲学，离不开对人性的研究，管理和伦理离不开对人性的研究和解读。回溯中国哲学的发展，从3000多年前到现在，对人性的理解并没有进步。

你看历史，用对现实对人性的理解去理解，也不会错，反过来也一样。这就说明了问题，无论是法律、道德，还是专制或民主的政治体制，对人性都没有改变，只能用制度去约束它，制度一旦放开，人的恶性就会膨胀。

所以，管理者心里要清楚，制度管理不能松，这是对人性的基本定位。人性的一大特点是趋利避害，当一个人不贪生不怕死时，你得离他远一点，因为法律就无效了，如果员工不趋利避害，企业也没法管了，因为奖惩机制无效了。因此，人性没变也没什么不好，洞彻人性之后，才能有效管理。

因此，大众面对各种公关运作，第一感觉就是在趋利避害，认为所有冠冕堂皇的说辞都是在推卸责任。事情越大，责任越大，如果掩盖责任，就会产生新的恶，越到最后，越承担不了这份责任，久而久之，谁还会相信这些说辞？

其次，企业内部的生存压力是产生玩世不恭态度的另一个原因。

盈利是企业生存的前提，但不会以盈利为唯一目的。如果企业以盈利为根本目的，唯利是图，在这样的企业价值观要求下，企业的管理者、员工也必须按照这样的价值观只追求利润，因此企业内部就潜藏着一些不被社会普遍的道德行为，员工或管理者的行为只是受上级指示所约束，至于完成任务的过程合不合符规范，员工认为是管不了的，这对每一个从业人员也是一大挑战。

最近研究宋史，过去都认为宋朝的败亡是因为积贫积弱。其实宋朝在鼎盛时，人口达1亿，部队有100万，这样的超级大国怎么会积贫积弱呢？

金国10万部队就把100万部队的宋朝打得落花流水，什么原因？我的结论不是积贫积弱，而是作茧自缚，制度太完善了，规矩太严格了，束缚了官员们、将军们的手脚，面对一群不讲规则的人，根本就打不过。

因此，企业在市场残酷的竞争环境之下，为了生存，为了发展，就会钻规矩和法律的空子。

再者，我们在从事某项工作之前，道德观就已经形成了。

我有一回问学生，如果你负责企业的污水排放，你会排放吗？他回答，当然要排放，不过是在监管不在的时候排放。

我小时候生活在兰州，冬天会经常缺水。有一次又停水，打电话咨询才知道是上游的排污厂要排污，必须关闭取水口。从另一方面说，污水厂还有一点良知，通知关闭取水口了。

但这样的道德有用吗？明知道污水有毒，为什么不处理了再排放？成本太高了，如果都按环保部门的要求达标排放，完全没利润。

所以，这种商业行为受不受规矩限制，都是令我质疑的，我也受打击了，我上课还有用吗？当企业的一切以生存为前提，以利润为原则时，对商业伦理这门课来说，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和挑战。

但我还是比较顽强的，设法改变学生的这种玩世不恭的态度，做不做得到是一个问题，但做不做是我的问题。

作为老师，我秉持一种信念——把自己认为正确的、有价值的观点，有益于社会，有益于未来发展的这观点传播给自己的学生。我知道可能改变不了他们，但我绝不放弃改变他们，同时不受环境和对象的影响而改变自己的立场。当他们某个时候觉得“两难”的时候，就有效果了。

1.减少玩世不恭的态度

在我们关注周边各种信息时，就要有所选择，尽可能少关注负面的。

人性总是喜欢猎奇，喜欢惊悚，喜欢看负面信息，看完之后心绪又不好，但又无法改变，而且有的负面消息很可能是编造出来的。在移动互联网时代，自媒体、手机、电脑，每时每刻都充斥着各种负面消息，感觉无论如何努力都达不到。

怎么办？我告诉大家，早上起来看新闻联播就是抵御负面信息的一种好方法，而且我也坚持了好几年。我们知道新闻联播报道的信息都是真实的，都是阳光的，是有选择的报道，这其实是一种导向。

信息纷至沓来，为什么你专看那些阴暗的、负面的，而不选择看阳光的，正面的呢？人在心理上都有趋利避害的本能，看阳光、正面的信息，心情不就好了吗？所以，少看负面、阴暗面的信息，其实也是为自己负责。

“多关注正面的信息，少看负面的信息”，这种对信息采集的方式是改变玩世不恭态度的重要手段。当你用正面的、阳光的心态，向前看的角度去影响每一个团队成员时，你就成为了团队的领袖。

2.引导关注道德

作为组织的管理者，要把注意力放到社会存在的正面事情上来。我不是极端的乐观主义者，而是一个谨慎的乐观主义者，我们知道现实中有很多黑暗的、阴暗的、不尽如人意的地方，但我依然抬头看向远方。能不能实现？如何实现？其实并不重要，当下的心态更重要，当你看到更多积极的一面，你的心里也会阳光起来。

3.做明智的企业家

西方的商业伦理中有一个术语——明智的资本家，在我的《商业伦理》中我改成了“明智的企业家”。

需要注意，资本家和企业家有严格意义上的区别。

资本家运作资本，而资本本身具有恶性，在资本运作过程中，只是利润和财富的再分配，资本只有进入到实体行业中才会创造财富，纯粹的资本本身运作并不创造财富。

企业家和资本家的最大区别，是企业家不会唯利是图，他们有更高的追求，他们把盈利和挣钱作为手段和阶梯，财富成为手段，才能实现心中的理想和目标，他们会承担社会责任，这样才能称为企业家。

明智的企业家，作为组织的管理者会带领一群人向更高的目标迸发，在这样的价值观带领下，企业内部那些不健康的东西就不会占到主流。

4.于自身有利

每个人在做出自己的行为时，可能会有钻空子，游走在灰色地带等违规行为或冲动。但我们又渴望一个秩序井然的社会环境。

我们可能有闯红灯的冲动，但真正在驾驶车辆时又希望大家都遵守交通规则，不守规则就会堵车。有时候虽然堵，但只要慢慢在动，大家都会有希望，如果大家都不守规矩，就会把路堵死了。

规则虽然对每个人都有约束力，但一个有秩序规则并且咨询井然的社会对每个人也都是有意义的。现在每个人的不安全感都很强，所以我们对社会环境和遵守制度和守道德都有很强烈的需求。

首先，我们自己要做一个守规矩的人，这是对其自身有利的。其次，一个企业组织的行为要合乎规矩，虽然对自己的盈利行为有所束缚，甚至会有“作茧自缚”之嫌，但你会发现，如果你特别守规矩，企业的声望就不一样了，口碑也好了。

按儒家的标准，这样的选择是功利主义，诚然，守规矩会有一些好处，但在现实生活中守规矩就要付出代价，这是社会道德水平下降的一个重要原因，因为谁守规矩谁就会吃亏。

怎么改变？要在企业内部建立一个机制——谁守规矩谁得好处，谁守规矩守谁受益。树立这样一种风气，大家都守规矩。有一个守规矩的股东、老板、企业家，企业的口碑只会越来越好，你自身也会因为守规矩而受益，全体员工也都会守规矩。这样，渐渐地我们就改变了玩世不恭的态度。

1.知识可以传授，能力必须积累

商业伦理知识有用吗？作为一门MBA的必修课，要取得学位必须获得学分，而获得学分的方式还是考试。无论你觉得难与不难，它都是一套知识体系。考试成绩再好，都不等于你掌握了这套知识体系所要求的各种能力。

知识是一个层面，能力则是另外一个层面的问题。学生在课堂上学的知识回到企业中能进行运用吗？能约束自己吗？虽然如此，我依然坚定不移地先传授知识，学生也得先接受这个知识，然后慢慢地想办法把知识变成能力，变成解决问题的能力和约束自己行为的规矩。

因此，我认为知识是可以传授的。

2.总有一些反对意见

①传统固有观念——三岁看大

俗语说：三岁看大，七岁看老。这句话其实很绝对，我对这个观点也非常质疑，七岁怎么能看到老呢？这个过程中变化太大了，人生怎么可能就这么注定了呢？后天的品行道德教化还有没有用？实际上，在3岁以前教育很难实施作用，3岁以后，家庭教育、学校教育、社会教育、企业教育有很大的作用。

②教育体系中不教做人的道理

道德观一旦形成，能不能改变？专家认为人过了10岁，伦理道德就教不了了。无论是西方还是中国，商学院只教一些工商管理的专业技能，不教为人之道，不教做人之规，不教行规，不教人品，似乎这也没法教。除了商业伦理和管理哲学之外，那些课程都与做人无关，这就是一个很成问题的问题。

几乎所有的大学课程都重知识和技能，只授业，既不传道也不解惑，只教知识，不教做人。

有人尖锐地批评现在的大学生是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作为大学老师，听到这句话也觉得很刺耳，但却难以反驳他的观点，因为老师们都一样，都在追求功利。课程设计上，也在诠释技巧，诠释技巧。

所以，不能推卸学校的责任，学校要承担起这份责任，要努力改变这样一种现状。

③企业也不承担伦理道德教育的责任

当然，企业家也不承认对员工的做人有责任，因为你在家庭中已经形成了道德观念了，在企业中只能用你现成的。因为企业认为在内部进行伦理道德的教育是浪费时间，与其对员工进行教育，不如把那些害群之马筛选出来开除掉。

但真能在人群中挑出有污点的人吗？是否应该给有污点的人改过自新的机会？这也是商业伦理的一个难题，如果你把组织的不道德行为归罪于某几个害群之马，其实也是不负责任的，也解决不了问题的。

如果你想找出害群之马，还有一个逻辑前提——人分好坏，但真的那么简单就分出来了吗？事实上，处于灰色状态的人更多，谁也不是纯粹的好人，谁也不是纯粹的坏人。

所以，我们没有办法区别出来谁是好人和坏人，害群之马也是挑不出来的。

影响企业行为的因素很复杂，很多企业的管理层、决策层在做一些重大决策时，往往不受道德规范引领，而且周边环境也呈现一种状态——守规矩就寸步难行。

④道德环境复杂，评判标准不统一

道德环境是复杂的，舆论的评价不一样，自己内心的标准也不一样，做的决策可能对，也可能不对，自身的信念不坚定，标准不统一，甚至很模糊。面对这样复杂的情况，就需要接受伦理道德方面的知识，把标准定得更明晰，规则更清楚。

道德是一个标准问题，是天性和后天培养的问题。“人之初，性本善”，假设了天性是善的，但社会上的恶的源头又从何而来？这又引起了人性善恶的争论。

我认为，人的天性无所谓善恶，是自然本性。几千年来人性没变，不是因为人一直很坏，是自然本性不能变。每一个人从生下来到成人，再度走了一遍人类成长的过程，每一个环节都不能省，所以我们的自然天性都一样，跟几千年前一样。

一定是有一个好的社会环境，让你朝向正常健康的、善良的一面发展。因为天性就是这样，贪生怕死，好逸恶劳、趋利避害，喜欢表扬。它同时具备着做坏事，也具备着做好事的双重可能。

什么是善？你的行为有益于他人和社会，就是善。什么是恶？你的行为有害于他人和社会，就是恶。

当还没有付诸于行动时，其实无所谓善恶。

你究竟要做好事还是做坏事，取决于后天的教育和所从事的行业，也就是说后天的培养很重要，会改变人的天性，引领你的善良的可能性变成了现实。因此，家庭的教育，先天的遗传因素都不重要。

守规矩不能靠天性，必须靠专业培训，这就是商业伦理管理教学的目的。

*文章为作者独立观点，不代表笔记侠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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