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故事猎人”，走进《深海》的巨鲸

2023-11-11 12:11

最近，一位中国小伙在非洲中资企业开会时所讲的“中式英语”在短视频平台上受到了关注。他叫胡振兴，来自河南许昌的一名企业管理者，已经在非洲的中资企业工作近10年。他所在的企业为当地提供了数以千计的就业岗位。在他的经历和“中式英语”背后，反映出中国企业不断出海寻求商机，并与国外多元文化进行交融、共生的现象。

事实上，胡振兴“中式英语”只是中国人海外故事的一页，在大多数人关注不到的背后，有着一片深邃的大海，记录和承载着中国企业出海四十年的苦乐兴衰，但受制于多种原因，我们鲜能看到来自出海一线的真实记录。“故事猎人”花总就勇敢地做了出海主题的尝试，继5月份推出《出海》记录个人海外创业之后，他近期再次续写“海”系故事，试图更加系统、更加深入地解读企业海外打拼的《深海》故事。

花总的镜头下，记录了联想在欧美创立的三座工厂，讲述中国企业在“惊涛骇浪”的大时代背景下，继续勇敢拥抱世界的方式和思考，三集纪录片《深海》抵近一线，更加深入、系统的探讨了中企出海这一主题。

真实世界里全球化与逆全球化怎样交锋？跨国供应链如何运转？出海的中企又将遭遇怎样的乱流？带着这些疑问，“故事猎人”花总潜入“深海区”，开启全球之旅。

当“故事猎人”，走进《深海》的巨鲸

作者：东莞仔‍‍‍‍‍‍‍

编辑：张先声‍‍‍

一、直面全球化宏大议题

与以往我们看到的关于全球化的耗资巨大，宏大叙事的商业纪录片相比，花总的《深海》选择的是一个个人化的视角，这样的视角极具代入感，同时，纪录片的体量也十分轻盈，共分为《逆流而上》、《浪潮之下》、《一条舢板》三集，每集只有二十多分钟，通过与一线员工的对话，聆听人物心声，讲述全球化对普通人的影响，同时，花总在拍摄中遇到的困惑，也是普通观众的困惑。

那么，“普通人为什么不应该考虑宏大的问题？”

看《深海》之前，人们在谈论全球化的时候，很容易陷入到资本游戏、唯利益论的刻板印象；看《深海》之后，也许会发现，全球化变得很具体，宏大叙事背后关联的是一个个普普通通的人，为非常具体的生活付出平凡而伟大的努力，以及最终获得的个人价值和幸福感。

花总选择了在全球化、跨国化道路上走得最远、最高的联想为主要拍摄对象，利用个人视角探索中企出海的意义。在得到联想的许可之后，他远渡欧美，拜访了联想在欧州首个自有工厂匈牙利乌洛工厂、联想第一家海外工厂蒙特雷工厂、巴西圣保罗州因达亚图巴工厂。

《深海》的第一集去往的是匈牙利，联想在欧洲的首个自有生产基地坐落于此，这里拥有着欧洲最强最快的高性能计算机，平均每一分钟，下线一台服务器，15秒钟下线一台工作站，建成这座超级工厂，只用了十个月的时间，而且是在疫情期间。在剪彩仪式上，厂长埋下了一枚时间胶囊，他们约定，十年后打开，看看当时留下的承诺是否实现。

疫情和中美贸易摩擦，加速了中企出海，《深海》第二集讲述的就是中企在墨西哥的故事。迄今为止，超过1300家中国企业落地墨西哥，拍摄时，墨西哥人正在庆祝传统节日，在这里工作的中国人也入乡随俗的戴上了大沿草帽。中国链主带领产业链上大小企业在此安营扎寨。他们要在国情迥异的环境里活下去。这里是中美贸易摩擦的“灾难备份”。

作为拉美最大的市场，巴西对于中国来说曾经是一个除了足球之外陌生的存在。然而，在这里，中国经验遭遇了挑战。一些企业曾希望通过暂时牺牲利润来抢占市场份额，但随着巴西严重的经济危机以及多达58种的税收制度和昂贵的物流成本，许多中国企业选择撤出了巴西市场。然而，联想的巴西工厂却通过缩减产能和规模的方式存活下来，并实现了盈利。《深海》第三集讲述了一个从失败到成功的转变故事，提醒我们要始终尊重并顺应市场和当地规则。

《深海》的独特价值在于，通过这次游历，花总深入探索和记录了中国企业全球化进程，使人们更加深刻地感受到这个时代的复杂性、世界的复杂性和商业的复杂性。在这样的背景下，中国企业展现出了坚韧不拔的精神，克服了“深海区”的重重挑战，紧紧抓住每一个机遇，适应环境、与世界共生、不断进化。这些精神与经验，对于未来更多的出海企业来说，具有重要的参考和借鉴价值。

纪录片《深海》剧照

二、探寻深海冒险故事

中国企业如何在全球范围内开展业务，这是一个备受关注的话题，也是一个充满挑战和机遇的领域。受制于缺乏商业知识和制作经验，对受众需求理解不足，鲜有纪录片导演去拍摄这一题材。

花总的优势在于他作为一名具有敏锐商业嗅觉的自媒体人，对全球化产业链有着更深入的了解，就如他在影片中讲的“创过业，管理过几十个人的团队”。这是一般纪录片导演所缺少的。与传统观察式纪录片相比，花总采用了真实电影的方式，主观介入到拍摄现场，在车间或街头直接拍摄对象对话，抛出问题，主动找寻问题的答案，让观众感受到更强的现场感和真实感，旁白解说运用的恰到好处，对画面进行了有效的解释和补充，通过情节的展开和悬念的设置，成功的吸引到了观众的注意力。

纪录片《深海》剧照

在匈牙利，他尝试使用翻译机完成了中、英、匈三种语言的流畅交流；在墨西哥，他跟拍了运送数百万美元货品的货车司机，虽知一路有安保暗中护送，但一路荷枪实弹的警察又时刻提醒着边境线上凶险四伏；在巴西毒品街一带，他在两名保镖护送下，暗中持手机走过“巴西警察局对面放纵的毒品交易街”，冒险留下真实又震撼的一手素材，而身旁的保镖其实是假期出来做兼职的军警。

惊险刺激当然是可以抓眼球的，但对于纪录片导演来说，一场没有完整故事线的拍摄是充满困难的。在花总前两部纪录片中，他都找到了极具故事性和个人魅力的主人公，例如疫情初期的口罩商人林栋、到越南经商的老王、小涂。但面对中企出海、全球化这样的宏大议题，无法用一个或几个主人公的故事来概括。但是“故事猎人”岂会放过那些具有代表性的例子，花总还是嗅到了故事。

“蒙特雷的联想工厂里，他到底改变了多少人生道路？”花总自问自答。

最令花总印象深刻的是墨西哥工厂的工程师亚历山大。贫民窟出身的他，父亲是个拳击手，从小就必须学会用武力保护家人，如今他成为联想墨西哥工厂的高级制造经理。花总跟随他穿越贫民窟，前往亚历山大的家中拜访。亚历山大成为中企出海最有意义的例子之一。

正是一个个生动的故事，构筑起了《深海》的骨架。一个个活生生的像亚历山大一样的个体和他们的家庭，因为中国企业的到来，得到了改变命运的机会，而他们身后的中国企业仍在“深海区”搏击，他们凭借中国人特有的韧性和耐力，踉踉跄跄，一身泥泞，却一直保有创新和开拓精神，顽强地创造着属于自己的命运，有观众看完后直呼：“通过这部纪录片，看到他们（中企）在世界舞台上发出的光”。